第九十三章接旨
“郁青葱,你要好好照顾齐天王,好好照顾安厦王知道吗?”顾舜民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让郁青葱不住地点头,而安厦兴奋地几乎蹦了起来,一直高呼吾皇万岁。
郁青葱愣住,她虽然看安厦在这里任性胡闹,却没想到顾舜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她赶紧点头算是答应,而跪在地上的安厦也笑眯眯地看向顾舜民,在顾舜民写完圣旨后还高喊谢谢皇伯父,皇伯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顾舜民因为安厦的话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他看着安厦,沉默了很久才说:“以后有时间就进宫来陪陪皇伯父,几天不见你还很不放心你。”
顾舜民的话像个慈爱的长辈和晚辈的说话,那掩饰不住的关爱让郁青葱有些搞不明白,安厦上辈子应该是拯救了几个银河系才赚得这一世皇上这样的纵容宠爱。
“皇伯父,你找人去宣旨,十天后我要哥哥娶嫂嫂。”安厦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将早就抢到手里的圣旨扔给了顾舜民,然后很是认真地说,那话语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命令,只是即使是这样的命令皇上也是甘之如饴的,他对着安厦不停地说好好好,放心放心。
安厦的心并没有放下来,因为在回府的路上,他反复不停地问:“你真的已经是我的嫂嫂了,我哥哥会娶你吗?如果我哥哥不娶你,我就娶你,你一定要进王府的,你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以后我是叫你姐姐还是嫂嫂呢?”安厦的碎碎念说了一路,一直追求干净利索的郁青葱却第一次不带任何抵触情绪的听安厦说完这些话。
安厦和郁青葱走到齐天王府门口的时候,齐天王府已经严阵以待,见是郁青葱和安厦,赶紧上前将郁青葱挡住,却轻松地将安厦拽到了他们的身后,他和郁青葱之间隔着一道人墙。
“你们让开,你们让开,我要带嫂嫂进府,你们谁都不许拦着。”见有人将郁青葱拦在府外,安厦突然疯了一样的挣扎哭闹起来。
郁青葱见安厦哭得伤心,有些不忍心,她想上前去劝慰一下安厦,却不想那侍卫依然固执地站在郁青葱的面前不许她上前。
“安厦王在哭,你们能让他不哭了?”郁青葱有些恼火地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侍卫。
“郁姑娘恕罪,我们王爷有命不许你靠近府门半步,不然会要了我们的性命,所以还请姑娘不要饶命,不要再往前了。”那侍卫的冷脸在郁青葱一句话之后就彻底的崩盘,他有些无奈的看着郁青葱,那为难的样子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谁都知道郁青葱和府内两个不能招惹的人关系颇好,得罪了安厦王就等于得罪了齐天王,现在不让郁青葱进去摆明了就是让安厦王不高兴,所以他们都能隐约知道事后自己是要收到惩罚的,而那个随意弄出点毒就让他们浑身难受的孙耀德还没有出手,所以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未来的日子肯定会是血泪交加的。
“凭什么?他凭什么不让本姑娘进府,本姑娘是来找安厦和孙耀德,和他没关系。”听说是萧安澜的命令,郁青葱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升腾起来,她高声质问,她自觉并没有得罪过萧安澜,萧安澜这样针对自己绝对是居心叵测。
“刚才皇上跟前的刘公公来宣旨了,被齐天王给赶了出去,然后就下了这样一道命令,说不让您进府是为了您觊觎他的美色,所以……”那侍卫将萧安澜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却成功的让郁青葱目瞪口呆。
觊觎他的美色……,他确实长得很妖孽但是她郁青葱也不至于……
“萧安澜在想什么呢,我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他一个残废下嘴的,我没那么口味重。”郁青葱想到萧安澜说话时侯那充满嫌弃的样子,心就堵成了一团,她忍不住对那侍卫喊。
那侍卫听了郁青葱的话心底都是震惊不已,他们早就听说过郁青葱的传奇,但是今天见她毫无顾忌的骂齐天王,他们才信了民众间的传言,这位郁青葱姑娘果真是豪爽非常。
“你,去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萧安澜,不然我就在这里不走。”郁青葱越想越气,她吩咐完就索性找了个干净地方坐到了地上,刚才还痛哭不已的安厦见郁青葱不声响的坐下也乖乖地放弃了挣扎,然后坐到了郁青葱的身边。
那去转告郁青葱话的侍卫走到萧安澜面前的时候,萧安澜的脸色依然是暗沉的,当然他们也可以想象,从来是左右别人命运的齐天王现在突然被人左右了婚姻,心情肯定不爽之极。
“郁青葱又说了什么需要你来传话,他是求我让她进来?如果是那样,你就告诉他断无可能。”萧安澜低沉着脸很是义正言辞的说话,脸上的怒火让人看了心惊不已。
“王爷,郁小姐让我转告您,她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一个残废下嘴。”那侍卫鼓足勇气说完,就战战兢兢地跪到了地上,他只祈求王爷能饶自己一条命。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去拦截郁青葱入府了,所以才会被胁迫来到王爷面前说这样的不知死活的话。
“残废吗?”萧安澜好像没有感觉到面前侍卫的恐惧,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吓得站在房间里的人都跪到了地上,谁不知道王爷最在乎的就是他腿的残疾,一直没人敢说,但是今天却被郁青葱这样说了出来。
“去,把圣旨接了,不就是成亲吗。”萧安澜好像是怒极了,嘴角突然出现一抹怪异的笑,然后吩咐身后的总管萧其。
萧其有些无奈地看着萧安澜,搞不明白萧安澜到底想的是什么,刚刚将圣旨扔给传旨太监的是他,现在要接旨的还是他。
“本王的事情你只需要听命去做就可以了,如果非要问个为什么,本王可以考虑换个总管。”萧安澜看出了萧其满心的疑虑,却显然不愿意和他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