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真假难辨
“见我?”守在我旁边坐的这人又是一愣,然后问旁边一个家伙,“跟局里打过电话没有?”
“占线,正在打。”一个警员拿着手机回到。
“好吧。”那人点点头,蹦下车去,用手指着开始做命令,“你们几个把他俩看住了,其余的人跟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是!”一群大檐帽簇拥着这家伙往前边走去。
车厢内守着孙立堂坐的那家伙还在打电话,局部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你娘!”那人骂了一声。
没多大一会儿,首长模样的家伙摸着他那颗脑袋又走了回来,“你!”他指了一下孙立堂,“你!”然后又指了一下我,“还有剩下的你们几个都跟我走。真特娘怪了,怪了。”这家伙喃喃地转身,下完命令转身就走。
我们被推搡着下了车,被带到头一辆汽车的前面,果然就着清晨的迷雾,我看到在距离我们前方不到一千米的地方站着那么二十来号。
无论是在人数还是火器上,我们都没有理由怕前边这群家伙的,雾气腾腾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从眼前这群人的站姿行装来看,自然不会佩戴什么大型重武器。可话转过头来说,这群人又实在是太怪了,无缘无故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问清楚了没,是不是增援部队?”刚刚冲我们发号施令的那人又在嚷嚷着。
“联系不上!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你娘!”紧接着又是一句国骂。
“诶,动了,动了!快看。”一个人嚷嚷道,我们紧随着那个声音往远处看,看见这二十来号人慢慢地往我们这个方向移动。
人影越走越近,景象也就越来越清晰明了起来。我判断的没错,这是支只适合肉搏战的队伍,没有辎重没有杀敌于千里之外的装甲,有的只是每人在腰间别的一把短枪。
“峰子,你看,你快看!”站在我一旁的孙立堂突然冲着那群人大喊大叫,我顺着他的手儿瞧,在这支距离我们不足八百米的队伍最中间走着一个人,那是,那是,那正是被我们弄丢掉的小沙弥!
“师弟!嘿!这儿!这儿!”孙立堂兴奋地大喊,一蹦三尺多高,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戴着手铐脚镣。
“师兄?”声音停顿了一下,“堂哥!堂哥!”然后就是一阵欢快急促地叫喊,我远远地瞅着一个人影脱离人群飞快地冲我们这里跑来。
“自己人,自己人!”我忙招呼着把枪口往下压,几个仍辨不清局势的家伙,拿着长枪对准了远远跑来的小沙弥。
“师弟!”孙立堂恨不得一把将小沙弥搂在怀里,“你害我找的好苦啊,你跑哪儿去了!”
小和尚便一脸委屈相,“我等你们半天等不来,生怕你俩有个三长两短,再有就是我被空空长老卧房的尸体吓得实在不轻,我见事情实在是闹得太大,便偷偷跑出来报警了。”然后他指着后面越有越近的那群人。
“你不会打电话呀笨蛋!”我骂道。
“手机丢了,应该是落路上了。”小和尚又说。
“嘿嘿嘿!”这时站我旁边那人开始扒拉我,是那个队长,“有啥话回去说好不好,你们搁这儿干啥呢,赶紧遇见亲家了?这他妈不是庙会上!”
“你你你!”然后他用手捅咕着这个从对面跑来的家伙,“你是干啥滴到底?”
“他是我师弟,般若寺的沙弥。”孙立堂在一旁补充。
“没问你!把这两家伙给我带远点儿!看见他俩就心烦。”我俩被一群长枪短炮的家伙给拉得远远的,这家伙显然不是一个好脾气,他翻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在车厢里跟我俩有说有笑。
“你!”他冲那小沙弥一努嘴,“你自己说。”
“我,我是个和尚。”小和尚怯官。
“没问你这些!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他们?”被人这么一吼,小沙弥更显得语无伦次并更加慌张了,“他们是民警啊,保护一方平安的民警叔叔啊。”
这人都被气乐了,“那我问你,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小和尚往我们这个方向瞅了瞅,他实在不适合和官家打交道,“你们也是民警叔叔。”
我抬头去看远处,那群人在距离我们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停下,眼瞅着我们这个方向,也不走过来也不喊话,没有任何举动,就像泥胎石塑一样在那里静静地立着。
“他们队长是哪一个?”我们这边,气势汹汹的队长依旧在面色铁青地质问。
“我不知道。”可怜的小沙弥完全被吓坏了,只好呆若木鸡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显然,小和尚的这个回答让对面这家伙很不满意,“你不知道你他妈怎么跟他们整到一块儿的!”
“我,我……”小沙弥都要哭出声了,“我手机丢了,我很怕,然后我趁乱偷偷跑出庙门去报信。我也不知道局子在哪里,我就知道一个大致的方向,我就跑啊跑啊~”他真的哭了,眼泪就簌簌地从眼眶里流出,“然后我就遇到了他们。”
“等等!”这个队长紧盯着小沙弥的眼睛,“那你意思是说,你没有到过警局,这批人是你在路上遇到的?”
小沙弥便又点点头,“我正好碰见他们,他们讲是你们的增援部队,般若寺事情闹得太大了,局里又紧急派下来的支援。”
“联络员!局里去过电话没有!”此时的队长像一只机警的老虎,他已经嗅到了事情的不对,“联络兵!联络兵!小张?”这家伙仍旧两只眼睛紧盯着小沙弥,对他那群兵连叫了七八声,可是一个应答的人都没有。
“小张?”他疑惑地抬起头,目光也终于从小沙弥身上挪开,他瞅瞅我们然后又瞅瞅前方,终于也停止了嚷叫,“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他问。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没去这个长官,因为我们全部被对面这群人在做的事所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