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杀戮
至于隐藏在暗中的那头邪灵,无数年来,他实在是太过的无聊了,除了故意没有吞噬的几头邪灵之外,几乎生活中再无其他的乐子,因此在看到江流到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着急把江流斩杀,反而想要陪着面前的这个人类好好的玩一玩。
作为宇宙当中最为邪恶的一个种族,这些邪灵提升实力的途径也是极为的诡异,只有把敌人折磨得快要崩溃之时,吞食对方临死之前的无尽怨恨,邪灵的力量才能够大大提升,平常的时候,他们更是不用吸收天地间的力量,只需要不断的蛊惑人心,并可以使自身达到长生不衰的地步。
不过当年的那场战争,无所强大的邪灵,却是被尽数的镇压起来,也接触不到外面的声音,自然也就失去了不断壮大力量的途径,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被镇压,削弱自身的力量,很多实力弱小的邪灵都是承受不住岁月的洗礼,最终烟消云散。
江流走入漆黑空间的时候,早就已经把所有的感知给释放到了体外,小心翼翼的探查这里的情况,至于旁边的那头邪灵眼神当中更是流露出警惕之色,他对这个老对手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对方强大无匹的实力,早就让他生不起半点的反抗之心。
这一次因为江流的意外到来,为了活命,他才不得已认江流为主,然而内心深处未尝没有抱有一丝希望,想要让江流把面前的这头邪灵给彻底的抹杀掉,从而好好的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只是他也明白,江流想要战胜那头邪灵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不然的话,那么多年以来,自己和其他的几位邪灵哪怕一起联手,都是被对方以一种碾压的姿态强行击溃。
调整好心中那些繁杂的思绪之后,这头邪灵亦步亦趋的跟在江流身后,同时内心更是打定主意,一旦情况不妙的话,自己就立马溜走,虽然说江流在自己的灵魂当中留下了一丝烙印,想要强行挣脱必然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正在江流小心翼翼的不断前行的时候,四周突然传来了阵阵阴风怒号的声音,与此同时,浓密的黑雾更是猛然幻化出各种猛兽的姿态,朝着江流张牙舞爪,这些猛兽个个都是交手当中血脉极其纯正之辈,同等级之下,人类武者几乎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这些幻化出来的妖兽栩栩如生,所发出的力量,几乎都能够媲美真正的生灵,一时之间让江流不免都是有些手忙脚乱起来,至于旁边的那头邪灵,则是选择了作壁上观,对于江流和藏匿在暗中的那头邪灵的争斗两不相帮。
它虽然已经认江流为主,可是他毕竟是邪灵的一员,若是此刻真的帮助江流和那头邪灵作对的话,一旦对方把江流解决之后,自己绝对没有半点的好果子,他自知自己不是那头邪灵的对手,之所以把江流引来此处,的确是想好好的出一口心头的恶气,二来也是知道那头邪灵实在是太过无聊寂寞了,迫切的需要新的乐子,来解一下心中的烦闷。
朝着江流攻击而来的这些妖兽,各个都有蕴气境界巅峰的实力,呼叫之间一道道强大无匹的力量,便跟着朝着江流笼罩而来,几乎只是一瞬间便封死了江流所有的退路,哪怕江流已经使出了青山宗的不传之秘,让身形的速度几乎达到了极限,更是在原地留下了道道残影,可依旧无法顺利的挣脱出去。
江流目光微凝,右脚尖在地上轻轻点了一下,同时更是把体内早就隐忍待发的雷霆力量尽数的爆发开来,在漆黑空间当中大放光明,与此同时,一道道雷霆缠绕在江流身上,把他渲染得犹如从远古雷海当中,走出来的神灵一般。
这些围攻江流的妖兽,尽管实力看似强大无比,可是毕竟没有真正的神智,只是在隐匿在暗中的那头邪灵的操控之下,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大了,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章法可言,所以尽管局势看似凶险,可是江流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作壁上观的那头邪灵,看着江流居然能够在那么多妖兽的围攻之下依旧游刃有余,哪怕和江流天生处于敌对的位置,此刻都是不免有些赞叹起来,心中更是陡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是面前的这个人类小家伙,有朝一日真的能够成为这片大陆的巅峰强者的话,哪怕认他为主,好像也并不是多么丢人的事情。
心头刚刚冒出这个想法,邪灵慌忙就摇摇脑袋,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飞出去,邪灵和人类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从上古神魔大战开始,双方便有了血海深仇,他们各自的阵营当中不知道有多少绝顶强者,在对方的攻击之下丧失了生命,如果是自己投靠了江流的话,恐怕也会被整个族群所不齿。
腾转挪移之间,江流分别和这些妖兽们进行交手,除了笼罩在体外的雷霆战体之外,江流再也没有动用丝毫仙元之力。
仅仅是依靠肉体的力量,江流便能够和运气境界巅峰的强者进行抗衡,面前的这些力量虽然强大,可是没有半点规则的韵味蕴含其中,所以江流总是能够在他们的围攻当中,选择一头妖兽,以点带面,想要将其分而击败!
隐藏在暗中的邪灵看着江流的身法,嘴角更是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看来面前的这个小家伙的确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过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最终仍然要葬身在自己的攻击之下。
想到这里,他决定加大一下攻击的力度,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漆黑的空间当中,那些黑雾更是陡然凝聚在一起,犹如变成了液体,纷纷滴落在那些妖兽身上。
受到了这些黑雾的影响,这些妖兽脸上流露出挣扎之色,眼神当中更是闪烁着猩红的色泽,仿佛将面前的江流当作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