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不能睡着
王大虎肯定会始终盯着李洛阳等人，如果不想跟王大虎发生直接冲突，就不宜再在私下里做什么小动作。
莫娇此行也并非是专程来解决王大虎的问题，而是为了太原府那边赈灾之事，如果在王家庄这边耽搁的时间太长，也不符合莫娇出发之前制定的方略，事有轻重缓急，如果说在王家庄这边已经不能寸进，莫娇就不得不放弃对王大虎的调查。
所以她才会感觉无奈，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可是李洛阳却没有觉得失败，能够将事情做到眼下这种程度在他看来已经非常成功了，毕竟以一敌百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只会存在于传说当中，或者可能会发生在周通那种人物的身上，但绝不会发生在他们几个人身上。
“那你说说怎么弄？”
“走！”
李洛阳毫不迟疑地给出一个答案，走。
可是在莫娇看来，走不就是意味着失败了？
“战略性撤退你不懂？我们现在离开不代表我们就失败了，撤退也不仅仅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其实我们已经拿到了我们所想要的。”
“已经拿到了？”莫娇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个魔教的妖女？”
“然也！”李洛阳点头，“王大虎虽然可以监视我们，防止我们接近王家庄的核心机密，但他不能阻止我们将妖女带走，否则他就说不清楚他跟摩尼教之间的关系，另外，你最好不要叫摩尼教为魔教。”
“为什么？”莫娇很不理解的问道。
“你不觉得当你把摩尼教叫成魔教的时候，会让人感觉你是在叫自己么？说实话我真好奇，为什么你爹会给你起那种名字。”
“你”莫娇差点就抬手给李洛阳一巴掌了，好险她忍住了，嗯，主要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方案既然已经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执行。
王大虎听说李洛阳等人要走，脸上十分的依依不舍，当然也仅局限于脸上而已，内里还不知道多开心呢。
既然大家的想法很一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好描述的，李洛阳等人在第二天顺利的离开了王家庄，王大虎还将他们一直都送出庄子。
“看看都是些什么土特产，果真是份量好足的土特产啊！”
车厢里，李洛阳打开王大虎赠送的两箱礼物，面上一层大红大紫的缎子遮盖，掀开就看见是满满一小箱子的碎银子。
虽说是一箱银子，但却给人一种寒酸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都是些碎银子，而且不少看上去都已经开始氧化，发黑了。
“穷鬼一个。”对于王大虎的礼物莫娇表示十分不屑，她当然不稀罕这点银子，因为成色的缘故，这些银子其实不能算是足价，再加上箱子不大，估算这一箱子银子恐怕还顶不过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换而言之，如果莫娇和李洛阳当真是那种官员，为了一点点的蝇头小利就要帮王大虎挡灾的话，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仅仅只够在文君雅筑里喝两壶仙粮液的价钱就要陪上自己的尊严和清誉。
“这个王大虎，实在是瞧不起人啊。”莫娇无聊的将箱子合上，如果不是怕砸到外面的花花草草，她甚至有可能直接将箱子扔到车窗外面去。
“留着也好，留着这就是证据。”李洛阳嘿嘿一笑，眼神转向角落里的冯莫。
这个摩尼教的圣女，此时浑身上下再没有半点圣女的模样，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委屈，大多数时候都不声不响，偶尔才会用委屈而幽怨的眼神扫过李洛阳，或者是在莫娇身上停留。
“她怎么变成这样，你昨晚对她做了什么？”莫娇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冯莫身上，狐疑的看着李洛阳。
“别看着我啊。我昨晚很早就休息了，看守她的是莫福他们，要动手也是她们动过手。”
“不可能！我们家规很严的，冯莫，有人对你动过手？”
被莫娇逼问，那冯莫很是委屈的摇摇头，“他们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哦？既然没有折磨你也没有.折腾你，为什么你一蹶不振的样子？”莫娇心中很是好奇，其实她也想早点从冯莫口中弄出些有用的东西来，但是在王家庄里刑讯逼供造成的动静肯定不会小，万一让王大虎听到了反而是不美的。
所以莫娇是一直忍着没动手，昨晚她也是很早就休息了，作为一个女人，多少还是在意自己容貌的。
“是，是他们没让我睡觉！”冯莫终于将实情说了出来。
“你不是刚刚说没折腾你么？到底有没有？”
“有不，没有”冯莫被莫娇追问的有些惊恐，说出来的话也是前后矛盾的。
莫娇心中狐疑更浓，李洛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
“你说，老实交代！”
“嘿，不要这么认真啊。”李洛阳微微一笑，“我只是跟莫福他们交待了一句话，不要折磨她的身体，但务必不能让她睡觉，轮流让她保持清醒着。”
“哪有什么用？”
对于李洛阳说的话，莫娇还是很信服的，只是她不明白，让一个人不睡觉有这么作用而已。
“你有没有试过一宿不睡呢？”
“当然试过，不过都是为了公事。”
“哦，那你当时的感觉如何呢？”
“我想想啊，不是太确切了，但肯定不会好过就是了。”
李洛阳笑了笑，“对啊，这种方式虽然不会折磨她的身体，但是却能够摧毁她的精神，我想今天再坚持一天她差不多就到极限了，如果还能坚持的话，那就今天晚上继续。”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洛阳并没有丝毫回避冯莫的意思，反正就算她听到了又如何呢？这就是明摆着的阳谋，哪怕你从头看到尾了也没用，该怎么着怎么着，除了默默的承受之外，剩下的就是像方杰说的那样，投降了。
这下子莫娇总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李洛阳坚持要让冯莫留在马车里。赶路的时候大家都有事情做，唯独就是马车里的人可以偷闲，所以李洛阳是要“亲自”动手，不让冯莫有闭上眼睛的机会。
“你就不要管了，还是我来吧，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