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番外,扒了他的皮
第680章 番外,扒了他的皮
单单这才发现包邱玲的脸色却是苍白的,唇色倒是稍稍的红润一些,大概是抹了唇膏的原因。
她隐隐想起昨天她们聊天的时候,包邱玲的话也很少。
只是平常也是如此,她们只当是习惯了。
还有见面那会儿,聂云还嚷嚷了一句,问她是不是化了妆了,看起来人都精神了一些。
是啊,要是不化妆,根本就掩饰不住她惨白的脸色。
就好像现在,虽然抹了唇膏,但是脸色看起来却不太对劲。一开始她以为是昨夜没睡好的原因,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
单单再次恼恨自己,竟然没发现这么严重的事情。
“单单,单单?”有人叫了她好几声。
单单一愣,猛地抬起头,却不料面对面的对上了包邱玲的双眸。
她立刻不动声色的移开,笑着看向叫她的胡雨臻。
可饶是这样,包邱玲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她表情猛地一僵,手指微微拽紧了,下唇紧咬,几乎咬出血来。
没人注意到她,胡雨臻还有些冰凉的手抓着单单,摇了摇,笑得一脸的猥琐,“你帮我去问问医生嘛,看看我能吃哪些零食。你知道我的嘴巴馋,不吃东西我难受。”
单单觉得包邱玲在看着自己,她也觉得暂时离开会比较好。
因此点点头,睨了胡雨臻一眼,叹气道,“好了,知道了,我给你去问问。”
“单单你真好。”
单单无语,起身出去了。
虽然知道多半没有结果,胡雨臻那个情况,连吃饭都要挑清淡的,更何况是零食。
不过她还是去找了她的主治医生,问问胡雨臻大概什么时候出院,顺便聊家常一般替她问了这么明显是否定答案的问题。
果然,那医生听了哭笑不得,十分坚定的摇摇头,“什么都不能吃,你让她忍着吧。”
“嗯,我会把话给传到的。”单单跟她告辞,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她的脚步依旧慢吞吞的,几乎是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数着阶梯上楼。
就要走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面前忽然挡下一道阴影,稳稳的站在她面前。
单单怔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就见包邱玲双眸泛红的看着自己。
单单忙踏上最后一步,拉着她的手走到转角。
“邱玲,你……”
“单单。”包邱玲猛地抱住了她,眼泪唰的落了下来,很快没入了单单的肩头。
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发颤。
“你,你知道了是不是?单单你知道了是不是?”
单单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听着她崩溃的声音鼻头发酸,“邱玲。”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来宝信医院。我的那些事情,肯定就瞒不住了。更何况,更何况这家医院你那么熟悉。单单,你一定很瞧不起我是不是?我那么不自爱,不但怀孕,还流产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单单忙摇头否认,“邱玲,我们是朋友。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心痛,我只是无比的懊恼当初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承受那样的痛苦。如今知道了,我只会更加心疼你,邱玲你明白吗?”
包邱玲只是无声的落泪,听了单单的话,微微的收紧了手臂,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单单的肩窝里。
“邱玲,你先冷静一下,先别哭。”单单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道,“你跟我过来,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说话,好不好?”
包邱玲哭声渐渐的停了,低垂着脑袋微微点了点头,跟个小媳妇似的。
单单暗暗松了一口气,牵着她走到了一个空置的病房,将门带上。
她将包邱玲按在沙发上坐下,才抽出纸巾给帮她抹了抹泪,“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我,还是雨臻,聂云,都不会看不起你的,我们两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没人会认为你不自爱的。”
“你,你别告诉雨臻她们。”包邱玲慌乱的抬起头,这事让单单知道已经是个意外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不敢去想。
“是,当然,我会保守秘密的。”
包邱玲便松了一口气,眸光闪闪,低垂着头揉捏着双手。
良久,她才终于开口说道,“我知道我没有男朋友,忽然有了孩子会很奇怪。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初我确实难受,尤其是孩子流掉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甚至也想过一死了之……”
她说着话,又哽咽了起来。
单单心都提起来了,瞪大了眼睛叫她,“邱玲……”
“你别紧张,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再有那种念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一点都不好。”单单蹙眉,“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可是你呢?你难道没想过好休养不好,以后影响的会是一辈子吗?”
煜叔叔的言下之意,她要再不注意自己,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当初怎么会……傻到去随便买打胎药吃呢?
包邱玲咬着唇,小声的说,“我知道,我也想休息的。只是条件不允许,环境不允许,我还要上学,怎么养呢?我也不敢回去告诉我父母,他们会打死我的。”
“你……”单单气她,“那那个男人呢?他就这么不负责任?”
包邱玲脸色一白,原本就苍白的脸蛋,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单单一看她那样子,心里就是闪过不好的预感,“你,邱玲你被欺负了?被人强迫了?”
“不,不是,我没有,我自愿,自愿的……”
包邱玲立刻摇头,极快的否认。
单单愕然,自愿的?她到底有多喜欢那个男生,才会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还为他说话?
甚至是失去了一个孩子,更甚者身子败坏的情况下,她还在维护那个男生。
单单难得动气,咬牙切齿,又问了一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在哪里?”
她要将人揪出来,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