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设局

    云意和容修红绿相配,二人出了军营,她时不时朝身边男人看去,嘴角浮现出笑意。
    “看什么?”他被看的心里发毛,故作惶恐的捂住领口,“莫非夫人是想对我做些什么?”
    还不等她云意回答,他又自作多情的娇羞上了,“这里人太多了,做什么都不方便,还请夫人忍上一忍。”
    她忍什么忍啊!
    云意无语的翻白眼,跟容修在一块的时间久了,他话里藏着的深意她立刻就懂了。
    这人就喜欢一本正经的说骚话。
    云意突然心血来潮,满足他的戏瘾,“不行,忍不了了,夫君穿这身大红袍,当真是个绝代美人,我现在兽血沸腾,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你扑倒了!我要把你的衣服,一点一点撕掉,用手或者用嘴,你要是反抗,我就把你的手给绑起来,到时候你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任由我为非作歹!”
    容修低低的笑,笑声在夏夜里轻轻荡漾,他和云意相处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荤话。
    往常这种色胚的角色,都是他在扮演,偶尔互换一下,感觉相当刺激。
    灯光下的女人,身段窈窕,模样娇俏,又黑又亮的眼睛水灵灵的,甚至能看清里面他的倒影。
    他弯了弯唇角,“看不出来,夫人竟然如此生猛,不知道为夫的小身板能不能受的住?”
    “噗…咳咳……”云意被雷的外焦里嫩,她斜睨着他,惊悚的直接搓了搓胳膊,“是在下输了,比起不要脸,王爷更厉害才是啊!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挑衅您了!”
    他们二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往往,活脱脱的像是在说相声,这可把随行的鸦青给乐坏了,向来一丝不苟冷漠淡然的脸上,自打出了军营,就始终是笑着的,云意被容修恶心到,他同样吓得不轻,可云意能哈哈大笑,他只能憋着,脸都憋成了酱红色。
    “得了。”容修懒洋洋的道,顺便踹了鸦青一脚,“想笑就笑吧,爷是那种小气的人吗?难不成还怕你们笑话?”
    云意和鸦青相视一笑,随即不客气的哈哈哈大笑。
    琅州的夜晚很热闹,容修到这里之后,允许百姓们晚上摆摊,解除了宵禁的规定,又因为士兵们来回巡逻,所以治安不成问题,他们一路上行来,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在正轨上。
    走在街上,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眼前是尘世间的烟火气息,身边跟随的是她最在意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得到了人生的圆满,可她总是不经意的想到小轻舟,所有的喜悦便不由得打了折扣。
    她情绪变化感染力强,容修了解她,趁着热闹的人群,低头吻她的耳朵。
    耳朵是她敏感的地方,她宛如过电般浑身颤栗,猛然回过神抬眸看他,“你……”余光瞥到周围人含笑抿唇的目光,她意识到什么,气愤的跺了跺脚,红着脸骂他色胚。
    容修被骂习惯了,面对着她时,总是邪里邪气的,他反正偷香成功了,被骂两句怎么了,小女人愿意打他两下,他还能找机会偷香。
    他笑得吊儿郎当,幽黑的眸底带着肆意风流的笑,一如当初他们还在京城时候,他作为纨绔王爷的从容矜贵,云意一下看入迷了。
    有多久没看见过这样的他。
    男人的意气风发,在经历那么多撕心裂肺的事情后,早已经消弭的无影无踪,他越来越沉稳,不见丝毫从前的浪荡模样,然而现在,她被他感染,嘴角微弯。
    她一给好脸色,容修就无限膨胀,他不由分说,自然而然的拉过小女人的手,“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爷带你约会。云儿,你好好想想,今天为什么值得纪念?”
    她哪里知道?
    云意把所有能想到的节日和原因都想到了,男人还是频频摇头,她终于失去了耐心,噘着嘴瞪他,他才笑的畅快,凑过来耳边说,“两年前咱们圆房的日子……”
    怕她想不起来,他又多提醒了两句,“你被下了药,然后缠着为夫要不停,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为夫的命都快交给你了……”
    这有什么好值得纪念的!
    云意简直没脾气了,把手里买来的好吃的,一刻不停的往他嘴里塞,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浑话。
    他们逛吃逛吃,同样花了不少时间,中途看到有人放河灯,云意还跟着要了两盏灯,像模像样的许愿求个吉利,之后又见有人在捏糖人,她足足看了半晌,直到人家收摊结束了,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等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结束,云意的脚完全累的不想动弹。
    容修把她背起来,小女人纤细的长腿,在他臂弯间晃来晃去,他的眸色渐深,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要把她这样那样。
    他们回到军营时,已是三更半夜,容修没打算放过云意,哪怕她睡着了,还是拉着她折腾到将近天明。
    时间不允许,他只能稍微眯一会,然后等起床时,看了眼睡着的云意,嘴角弯了弯后,便收拾妥当又往训练场里去。
    路上鸦青跟他汇报,说昨晚军营里进了两个可疑的人,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所以被人给抓了起来。
    “余宣帝的人?”容修从容的问,余宣帝有行动,他早就能猜到,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如果真的是他派来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被看出来。
    鸦青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不是余宣帝的人,这两个人操着一口琅州口音,叽里咕噜的说话,后来才得知,他们是来找媳妇的。”鸦青无语,“你说上哪找媳妇不好,偏偏来军营里找,军营里最缺的就是女人了,他们想什么呢?”
    本来只当个笑话听的,容修却停下了脚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之后笑的令人胆寒,“人现在关在哪里?”
    “我帐篷里。派人看着呢!”
    “让人看松点,让他们逃走,逃走了才有大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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