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威胁

    房间的门敞开着,能看到帐幔翻飞间,那缓缓进入睡眠状态的张蔓儿。
    她睡得很香甜,恬静的模样,均匀的呼吸声。
    石晓静面色一僵,她到是心大,都被她软禁了,还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真是不知死活。
    说她得不到薛川,那好,她就让她亲眼看看,薛川是怎么娶她的。
    她就不信了,凭借她的家世,美貌,良好的仪态,就俘获不了薛川的心。
    等日久生情后,一切都有可能。
    石晓静盯着这扇木门,唤来了下人,在镇上放出风声,说张蔓儿在石府做客,同意这门亲事。
    仅仅一个下午,还没到夕阳落山,薛川就风尘仆仆的出现了。
    石晓静正坐在凉亭内,玉手轻拂琴弦,弹奏的是一曲关于男女情爱的曲子。
    这首曲子,她从前只是听过,不曾体会到里面的缠绵,思念之意,但弹奏了一下午,越来越得心应手,对薛川的爱意,通过这琴音倾泻而出。
    她跟薛川的爱一定会开花结果,不会像张蔓儿说的那般只是单恋,苦脸,卑微的爱。
    但想起薛川对张蔓儿的在乎,以及她的毫不退让,让她心头闪过一丝恼怒。
    琴弦突然断了,感觉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抬眸一望,跌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再也无法自拔。
    “薛川,你回来了。”石晓静心头一震,惊讶过后就是满腔的惊喜要溢出来。
    仅仅两天未见,对他的思念满溢。
    一想到他会这么快出现,心里又是一凉,在他心里就那么在乎张蔓儿吗?
    他有心躲起来时,她派了那么多家丁去找,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而她只是放出了张蔓儿的消息,薛川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这种认知,让她嫉妒的发狂,垂在两侧的手都不由的收紧。
    薛川身上带着一股冷硬,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永远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表情。
    讥讽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眉眼精致,一颦一笑,勾人魂魄,能迷倒很多男人,但不包括他。
    “蔓儿在哪?”很稀松平常的话,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森冷的寒意。
    这短短的几个时辰,石晓静已经看出薛川的态度,他对张蔓儿的在乎,让她心中更是嫉妒的要燃烧一把火。
    但良好的仪态,让石晓静落落大方:“姐姐就在府上做客,但现在不方便见你。”
    现在两人都在她的手里,在她的地盘上,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一切她说了算,这种能牢牢掌握全局的感觉,让石晓静心里多了几丝踏实。
    薛川双眸一眯,迸发出冷意:“石晓静,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把蔓儿怎么了?”
    这些伤人的话都不带修饰,就这么从他嘴里吐出,让人觉得刺耳无比,又难以接受。
    一想到他是因为张蔓儿才这么快过来的,这让石晓静气的咬牙切齿:“薛川,我想要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只想嫁给你。”
    她说这话时,有些声嘶力竭的意味,神色都染上一股黯然。
    这个男人,究竟懂不懂她的心,为何要这么装傻充愣,非要她这么直接说出来吗?
    “石小姐,我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娶你的。”薛川直接回道,就连借口都懒得找。
    该死的薛川,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非要用这么尖锐的语气,刺进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很好,你若是还这么强硬,我现在就让人弄死张蔓儿。”石晓静知道,一般的条条框框根本束缚不住他,唯有拿张蔓儿压制他。
    果然,他原本冷硬的俊脸,出现了裂缝,就像冰河解冻,被融化了一角。
    看着他双手握拳,明明很气,却不敢拿她怎么样的感觉真好。
    薛川动了动薄唇,声音依旧清冷:“石晓静,我错看你了,原以为你高贵典雅,神圣不可侵犯。现在看你一副嫁不出去,非要赖定我的模样,堪比蛇蝎美人。”
    这话很伤人,一旁的丫鬟秋雨听了十分难受,直瞅着石晓静,生怕她接受不了这打击。
    石晓静面容一阵青白交错,被喜欢的人这么评价确实难受,但等她心思沉淀下来,她又有了其他想法。
    这比武招亲原本就是暗示了,薛川拿了名次,就该对她负责。
    若不是他如此不配合,她也不会整出这么多手段,这一切还都是拜他所赐,他还有什么立场在这说风凉话?
    想到这,心里好受了许多:“随便你怎么评价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会成为夫妻。”
    被她的厚脸皮打败,薛川气的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不要脸。”
    “我就算不要脸如何?是你先辜负了我,不负责任在心先,我何错之有?”石晓静固执道。
    见她颠倒黑白,薛川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算是重新认识了她:“我都已经回来了,你放蔓儿出来。”
    他这么强硬的态度,口口声声都念叨着张蔓儿,这让石晓静跟喝了一杯陈年酸醋一般,呛得心里难受。
    他越是在乎,她就是越是要趁机折磨张蔓儿。
    他若是不肯分一点爱给她,休怪她心狠手辣。
    她默默为他付出这么多,就换不回来一点真心吗?
    关于他跟张蔓儿的相识过程,她也是特意打听过的,就是普遍的媒妁之言,成亲当日,张蔓儿还为别的男人跳河,给了他那么一个难堪成亲宴,他怎么能容忍呢?
    他可以容忍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却对冰清玉洁,一颗心只有她的女人,冷面相待。
    这样的结果,让她极度的不服气。
    她是石府的千金,哪一点比不上张蔓儿,他凭什么不选自己?
    石晓静没爱过人,但她一旦爱上人,就会想要占有对方,极力的付出一切,也想要对方等价的回应,若是对方没有回应,就会失去理智的发狂。
    她此刻的俏脸,阴深的可怕:“我若不放,要杀了她呢?”
    能奈她何?一个卑贱的农女而已,就算衙门要找她麻烦,大不了随便找个家丁去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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