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谢鸿勋在德安等程潜,左等没来,右等也没来,让他很是奇怪,不知道北伐军在玩什么玄虚,派人四处侦察,发现北伐军已经放弃武宁,随后在修水也没发现北伐军,这让谢鸿勋大为惊讶,他把这个情况上报到卢香亭和孙传芳哪里。
    孙传芳和卢香亭几乎同时判断赣北北伐军南下了,攻击目标只有一个,南昌。于是孙传芳十万火急电报查问邓如琢南昌的情况,邓如琢也如实报告由于樟树吃紧,他把南昌的兵力几乎全部抽调到樟树前线了,南昌现在只有不到八百守军几乎是座空城。
    孙传芳大为震惊,连电命令邓如琢调军回南昌,同时电令卢香亭加派部队赶往南昌,务必守住南昌。
    就在他们电报往来之时,程潜同意庄继华率一团进攻牛行车站,只要不跟他争南昌,程潜所有都好商量。
    庄继华带着一团出发后,王柏龄在指挥部里左思右想,最后终于狠心命令一个参谋渡江,命令薛岳立刻出发进攻南昌。
    这个参谋很机灵,找了套十九师地军装穿上,混在十九师的部队里过江了,把命令交到薛岳手上,薛岳二话没说,带上部队就向南昌出发了。
    薛岳走了,过江的十九师军官报告给已经过江的杨杰,杨杰略一思索就明白薛岳的目的,他立刻命令已经过江地张轸带着五十六团也立刻开向南昌,同时严令张轸必须抢在薛岳进城前进城。
    于是薛岳和张轸两支部队你争我抢的朝南昌进发,而赣江北岸,庄继华带着一团也披星戴月奔袭牛行车站。
    薛岳首先赶到南昌城下,南昌的守军的确太少了,城墙上根本没人,唯一让薛岳难办的是,没有登城工具,几丈高的城墙,怎么爬上去,薛岳在城墙下急得直跳,情急下,倒给他憋出个主意,他把人分成两部分,顺着城墙根走,看看哪里有破损,或者可以搭人梯。
    而另外一处地方张轸却比较幸运,过河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带了个向导过来,向导告诉他漳江门附近有处城墙坍塌了,一直没修,至于能不能攀爬他倒不清楚。
    塌了的城墙,总比没塌的要好点,张轸本着这个思想,在漳江门右侧200米找到了那段塌了的城墙,一试之下居然可以攀爬,这让张轸大喜过望。
    剩下地事情就简单了,上去一个连,把在城门楼睡觉地一个班俘虏了。
    打开城门后,张轸别出心裁,让四个号兵排成一行,吹着号走在最前面,后面的部队排成四路纵队,跟在后面吹吹打打地向敌军司令部前进。
    沿途站岗的哨兵,巡街的巡逻队,全都纳闷的看着这支吹吹打打的部队,结果自然全部被俘,就这样一枪不发的一直走到警备司令部附近的十字路口,才遇上大队敌军阻拦,双方就在南昌十字路口展开战斗,一方准备充足,一方事起仓促,结果不问可知。五十六团很顺利的击退敌人,冲进了警备司令部,守军从德胜门出逃。
    到天亮时,南昌全城落入北伐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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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三节生死之间(一)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三节生死之间(一)
    就在南昌城内打响的时候,庄继华带着一团赶到牛行车站外围,南昌城内的枪声惊动了车站内的敌人,站内的敌人乱哄哄从营房里出来,很奇怪的聚集在附近,交头接耳打听情况,而不是进入阵地准备作战。
    前卫营长刘靖见此情景,当机立断,立刻发起进攻。他也来不及将就什么战术,就地展开三个连从车站大门方向往里冲。
    嘹亮的冲锋号中,七连连长佘海锋一马当先带头冲锋,车站大门警卫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过来,吓得掉头就跑,两侧简易工事中的士兵刚架好枪,佘海锋就杀到跟前。
    守军溃退到候车大厅和站台附近抵抗,但他们的抵抗意志随着几发炮弹落下就崩溃了,这个时代有炮的部队一般都是师级。牛行车站的守军只有一个营,营长一听炮响就知道完了,一个师的进攻,怎么挡得住,他带着部队就往外撤,也亏他跑得快,他刚走,二营就迂回到位,余程万截住他的后队就是一阵猛杀,沿着铁路线追击了五里,歼灭了这个营的大部。
    庄继华进入车站后来不及喘口气就下令修建防御工事,牛行车站四周几乎都是平地,左侧约一里外有个小山包,山包上竹木葱葱,翠竹松柏之间有一小庙,黄墙黛瓦,香烟萦绕。右侧则是一遍田野,秋风萧瑟,草木凋零。车站内正门后面是售票和候车大厅。出了大厅就到了月台,月台左侧是调度室,右侧是机电房和水房。作为终点站,车站内铁轨纵横,车厢,车头到处都是,越过这些车厢车头。对面侧后是一排车站员工宿舍,员工宿舍的前面是几条岔道。背后是一排一人高地围墙,围墙外面蒿草丛生。
    出站不远就是渡口,到南昌的乘客在这里坐船渡江,渡口附近有两家旅舍,晚上到站的乘客都在此过夜,第二天才过江进城。
    庄继华看完地形刚回来,前面就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庄继华浑身一激灵,大喊道:“准备战斗。”
    正在各处修工事的士兵们,立刻拿起枪,隐蔽起来,站长被抓过来,庄继华沉着脸告诉他平时怎么作,现在就怎么作。站长战战兢兢的拿起指示灯,站在月台前挥动信号灯。也不管火车还有多远。
    “告诉他,不要慌,我们保证他的安全。”庄继华对宋云飞说,宋云飞解下脖子上地红布条,找了身孙军士兵的军装穿上,然后跑到站长身边。对他说:“不用怕,我在你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呢。”
    站长脸上淌着汗水,他看看沉稳地宋云飞,又转头看看,周围隐蔽的士兵:“不….怕,不怕,我不怕。”
    说话间一列火车出现在铁路的尽头,站长急忙舞动手里的信号灯,列车的缓缓降下来。慢慢的在月台前停下来。车头喘着粗气从两侧喷出一股白烟,随着车头跑的站长消失在浓烟中。
    “下车!立刻下车!所有人立刻下车!”从车厢前端跳下一个军官。冲着车尾喊道。,却没有注意车站内地异常,更没有注意,月台上唯一的一个人,朝他慢慢靠过去了。
    “长官,你们是哪个部分!”宋云飞走到军官面前问。
    “你没接到命令吗?船准备好了吗?”军官不耐烦的问。
    “没有。没有接到命令。”宋云飞大声答道。
    军官一愣,随即大怒:“你们长官呢?命令昨晚就该到了,你们长官呢?他干什么去了?”
    “刘参谋,怎么啦?”从车厢里下来一个披着大衣,挂上校军衔的军官。刘参谋看到他后,几步跑到他的面前:“报告长官,车站警备队,不知道我们要来,没有准备过江的船。”
    “哦,”上校脸色一沉,快步走到宋云飞面前厉声说:“为什么没有准备?谁要敢误了老子的事,老子毙了他!你们队长呢?叫他来见我。”
    “我找不到他,昨晚他出去了,还没回来。”宋云飞答道。
    “出去了,他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去,去逛窑子,他脑袋不想要了!”上校怒极,他看看宋云飞,忽然感到面前这个人有点不太正常,宋云飞双脚叉开,稳稳的站在那里,始终不卑不亢,身上地衣服好像不太合身。
    “你是谁?”上校疑惑的问。
    “我是北伐军第一军第一师庄副师长的副官宋云飞。”宋云飞很诚实的答道。
    上校脸色大变禁不住后退一步,左右人纷纷拔枪,对准宋云飞。
    “上校,你先看看周围好不好。”宋云飞慢条斯理的“请求”道。
    一声枪响,窗户里,屋顶上墙角边,冒出数百黑洞洞的枪口,“缴枪不杀!”,随着此起彼伏地喊声,正在下车的孙军士兵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寻找躲避地点,可空旷的站台无遮无拦,只有车底好像能带来一丝安全,可列车背后也传来如雷的喊声。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上校的声音在发抖。
    “昨天晚上。”宋云飞边说边脱下身上的军服:“缴枪吧,上校先生,我向你保证,现在至少有十把枪对准了你的脑袋,枪声一响就是屠杀。”
    “刘参谋告诉弟兄们,不要乱动,没有命令不准开枪。”上校急忙下令,宋云飞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既然你惜命,那就好办了。
    整整一个团,一枪不发,全部被俘。
    庄继华审问了团长得知这个团是江苏独立旅第四团,江苏独立旅旅长杨赓和奉命向南昌增援。他们是先头团,后面还有独立旅的主力部队,以及郑俊彦第十师。两部总兵力大约两万人。
    得到这个情况,庄继华头皮发麻,急忙把俘虏全部送往南昌,然后召集各营长开会。参谋长陈倬介绍情况后,会场上一遍死寂。两万敌人,一团现在只有一千六百人。兵力悬殊太大。
    “丢他老母,程潜这次可把咱们害惨了。”刘靖忍不住骂出声了:“副师长,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对,副师长,你说守,我们就守,你说走。我们就走。”余程万也附和说。
    庄继华脸色一沉厉声说:“怎么,你们害怕了?想走了?”说着他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来:“好,想走地,现在就可以走,交出职务,交出武器,脱下军装。我立刻放他走!”
    “不,不是,副师长……..”刘靖分辨道:“我没想走,就算他来十万,该死就死,**嘛。能没牺牲吗,考入黄埔我就没打算认熊,我,我就是心里憋屈。”
    “有什么憋屈地!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正确地要执行,不正确的也要执行,不能讨价还价,你难道不知道!”庄继华声色俱厉,不过他心里却判断。程潜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应该想想是否还守南昌了,只要程潜下令。他立马带队西遁,只要到了西山,谁都拿他没办法。
    “是,卑职错了。”刘靖不敢再分辩了,直挺挺地站起来承认错误,余程万也跟着站了起来。
    “俘虏已经送到南昌了,程总指挥自然会清楚该怎么办,我们要做的是抢修工事,作好防御的准备。现在我分配一下各营地防御地段,一营防守正面,两翼由二营负责,三营七连和八连负责左侧的那个小山包,九连负责站外渡口,同时充当预备队。听清楚没有!”
    “是!”三个营长齐声答道。
    一团边紧张地作战前准备,边等待程潜的命令,到了下午程潜的命令来了,让庄继华率领一团守御牛行车站,命令孙元良团和十七师攻击乐化,五十七团进占邓家铺阻击乐贤来敌,五十六团和五十五以及薛岳团负责南昌城内防御。
    “他**的,程潜是不是昏头了!”庄继华拿着这个部署气得脸色发白。
    “他还想着江西省主席呢。”陈倬苦笑一下说,他对这个部署也是无语。六军本来实力就不强,最好的策略就是集中兵力,依托南昌坚城进行防御,等待朱培德的支援。
    “谁不想呀,朱培德想不……..想。”脱口而出的朱培德三字,让庄继华清醒了,心却沉下去了,沉入无边地黑暗中,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如此清晰的显露出来了,带来的却是绝望,庄继华只想拔腿就逃。
    陈倬脸色惨白的看着庄继华,显然他也想到了,朱培德不会来援,他会坐看程潜被消灭,因为只有程潜被消灭,孙传芳夺回南昌,然后他再重新攻克南昌后,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当上江西省主席。
    这个答案是如此残酷,六军和一师近一万五千之众,就会因他们的主席之争而血洒南昌城下。而再次攻打南昌,北伐军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
    庄继华迷茫了,彷徨了,理智告诉他,走,赶快走;感情却告诉他,留下来,为全军将士保住一条退路,至少可以挽救数千人的生命。
    “老师,我该怎么作?”庄继华苦涩地问陈倬。
    同样苦涩的陈倬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思索良久才说:“战败看来是不可避免了,不过现在就走,或许可以保住全团上下的生命,不过,文革,你就要小心了,程潜肯定要诿过于人,那时,你就是他诿过之人。再加上你和王师长以及缪党代表的关系,估计校长也难保下你。留下,也不是没有生路,我们守住车站,就等于卡住了卢香亭的咽喉,也为城里的部队留下一条退路,等程潜他们一走,我们也就可以跟着走了。”
    陈倬地话让庄继华又燃起一丝信心,一旦南昌不保,南边是邓如琢的部队,程潜只有渡江北逃,到那时再走也许来得及,想到这些,庄继华拿定了主意:“那好,我们就在这里与卢香亭较量一番。不过,老师,您得走。”
    陈倬有些意外的看着庄继华,忽然笑了:“文革,你说什么呢,哪有学生去拼命,老师却跑了的。”
    庄继华摇摇头说:“刚才都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担心事情有可能变得更坏,您看,卢香亭兵力雄厚,他完全可以一边围攻牛行车站,一边分兵,从生米街渡江,进攻南昌,如此我们西去的退路就断了,到那个时候,能救我们的只有校长,您出去了,把这里的情况向校长报告,请他督促朱培德,为我们解围。”
    陈倬还是摇头:“不行,我不能走,这是临阵脱逃。”
    “不,您必须走,我是副师长,您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庄继华这下拿出副师长权势。
    “我是你的老师,只有学生服从老师地!”陈倬也不含糊,冲着庄继华吼道。
    “这是部队,不是军校。”庄继华拒绝接受陈倬地理由:“在部队,下级服从上级,则是部队条例规定的,您必须服从我地命令。”
    陈倬眼泪唰的流下来了,他知道庄继华这是找理由让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可是他不能看着他的这些学生在这里浴血苦战。
    “文革!你不能下这个命令。”陈倬痛苦的叫道,军人,没有什么能比明知是死还必须带着自己的兄弟去死更痛苦的了。
    “老师,我不是照顾您,您是我们最后一道希望,我真的很怀疑朱培德会否来援救我们,只有校长能督促他。”庄继华有些着急了,时间不多了。
    陈倬沉默会,举起右手向庄继华行了个庄严的军礼:“我一定让朱培德出兵,就算我死,也要让他出兵。”
    庄继华摇头说:“老师,您一定要记住,只有一个人能让朱培德出兵,就是校长。”
    说完他向陈倬回敬个军礼,陈倬点点头,带着两个卫兵越西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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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三节生死之间(二)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三节生死之间(二)
    送走陈倬后,庄继华疯狂的督促各部修筑工事,短短的一天时间,牛行车站内外战壕纵横,明碉暗堡林立,作为核心阵地的候车室,调度室周围更是,火力点密布,窗户和墙全部加固,所有房间全部打通。车站正面构筑了三道防线,两翼也构筑了三道防线,也多亏了那些铁路工人,这些南浔铁路总工会的干部带领下加入了工事构建的大军中,为了防备敌人用铁甲车冲击车站,铁路前面的五里铁轨被全部拆毁,所有铁轨都被运回车站当作建筑材料。
    庄继华正在二营小山包上检查二营的工事时,宋云飞带着二团参谋长来找他,原来孙元良对程潜派他攻击乐化,很是不解,城里能怎么只留三个团,南昌不是修水铜鼓那样的小县城,三个团,连城墙都站不满。
    “王师长怎么说?”庄继华问二团参谋长马占存。
    “我们没找到王师长。”马占存老老实实的答道。
    庄继华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找到王柏龄,他疑惑的看着马占存,后者连忙解释道:“王师长进城后就与缪党代表出去了,一直没回师部,我们到处找都没找到。程总指挥也派人在找,也没找到。我们,我们怀疑….。”
    “怀疑他跑了?”庄继华替他补充道,然后又摇摇头说:“还不至于,至少现在他还不会跑。这样,我给孙团长写封信。你带回去,你告诉孙团长,这不是正式命令,如果他愿意就作,不愿意,我也不怪他。”
    庄继华就在小庙的石桌上给孙元良写了封信,在信中他隐瞒了朱培德不会来援地判断。只是分析了目前南昌城下的局势,告诉他如果攻击乐化不利。建议他不要退回南昌,而是向西退,但也不要过于远离南浔线,就在南浔线上游弋,骚扰卢香亭的后路。
    “但愿他能帮上忙。”庄继华望着远去的马占存叹口气,余程万不屑一顾的说:“指望孙元良还不如指望薛岳,率军西撤是可能的。不过不远离南浔线是不可能的。”
    庄继华心中苦笑,孙元良在一期同学中名声不怎么好,主要是由于惠州之战中有冒功领赏地嫌疑,其实,他也希望是薛岳,至少薛岳打仗比孙元良行。
    “薛岳是指望不上了,他在城里呢,能活着出来就算不错了。”庄继华无可奈何的说:“唉。你说王师长去哪里了?怎么城里就找不到他呢?”
    “应该不会是逃跑了,”在这个问题上余程万赞成庄继华地看法,仗还没打呢,他怎么跑:“是不是逛窑子去了?”
    “好色好到这份上了?”庄继华有些怀疑:“这一天下来,你说会不会精尽人亡了?真要如此,那可是北伐战史上的一大奇闻。”
    余程万愁眉苦脸。很辛苦的说:“文革,你饶了我好不好,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看着他的样子,庄继华忍不住哈哈大笑,余程万也不由噗哧一乐。
    南昌迅速失守,引来孙传芳的雷霆大怒,他严令邓如琢立刻反攻南昌,邓如琢不愿意反攻南昌,他把南昌兵力抽调一空的目地就是想放弃南昌,二三军在赣中的攻势如潮。他一战萍乡、再战宜丰、三战新余。仗仗皆败,部队损失很大。而卢香亭却屯兵南浔线,迟迟不肯南下增援,这让他深感疑惑,他认为卢香亭不是来增援江西的,而是来谋夺江西的。是想借北伐军的手削弱江西部队,为他以后谋取江西督军创造条件。邓如琢不是孙传芳的嫡系,在政治上也摇摆于孙传芳和吴佩孚之间,参加五省联军也是那时吴佩孚没有东山再起,所以他始终担心自己的实力消耗完后,被孙传芳借机取代,因此他回电孙传芳说,朱培德在樟树攻势猛烈,他无法从前线抽调部队,请卢香亭派兵反攻南昌,同时增援樟树。孙传芳回电告诉他,卢香亭已经派郑俊彦的十师和杨赓和地独立旅反攻南昌了,让他配合郑俊彦和杨赓和的行动,但邓如琢还是不愿意,在电报里反复强调,朱培德攻势猛烈,自己抽不出兵力来。这下把孙传芳气坏了,他也不多说了,给了邓如琢一句话:“限十八消失内夺回南昌,否则军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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