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半晌,哭声渐止,秦婉儿轻声的问他:“喂,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快要向那些姑娘一样了?”
    刘李佤知道,她说的是‘接客’。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也不需要答案,以她们的姿色,大家闺秀的气质,不断会接客,还会受到更多的凌辱。
    他翻个身,假装自己睡着了,揪心的感觉让他都不敢面对这个问题,身后哭声更大了,只听秦婉儿道:“我真后悔呀,为什么生在官宦之家,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虽然没有锦衣玉食,却也不至于遭受着灭顶之灾,承受着无边的痛苦,如果我们都生在平常人家,没准此时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耕田,我织布,我为你生儿育女,教他们读书写字……”
    她边哭边说着,说的刘李佤的心都软了,美好的画面在他心中浮现,却很快又支离破碎了。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死不从!”忽然她话锋一转,语气无比坚定,
    刘李佤立刻坐起来,道:“别寻死觅活的,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自己就不应该绝望。”
    “不绝望又能如何呢?”秦婉儿痛苦:“我一弱智女流,身在这龙潭虎穴中,又能改变什么呢?”
    “有我!”刘李佤的语气更加坚定,他仰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忽然有种逆天而上的霸气有心而发:“你放心,不管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我都帮你扛!”
    刘李佤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天下明月高挂,仿佛在对月盟誓,声震四野。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映照在秦婉儿的脸上,看到晶莹的泪珠滚滚。
    月光下,秦婉儿缓缓躺了下去,这像是对他誓言的回应,预示着当他替她消灾解难之后,她会躺下!
    刘李佤自问不是冲关一怒为红颜的纯爷们,更不是脑门一热就冲动的人,只是,眼前的两个女子太可怜了,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的眼前被逼为娼,他过不了心里这关,何况,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
    “婉儿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条贼船上的战友了,理应患难与共,共舟共济是不。你看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这八仙桌太冷了,我们是不是一起凑合凑合,挤挤更暖和嘛!”
    发完了血腥剩下的全是骚性,观察着床上,秦婉儿好像也睡着了,和小萝莉一起磨牙。他嘿嘿一笑,翻身下桌,一步步摸过去,忽然,他见到床上银光一闪,那竟然是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只有一巴掌大小,看来她一直藏在身上了。只听秦婉儿似无意识的梦呓道:“谁要逼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刘李佤噤若寒蝉,她到底是说梦话,还是玩真的?刚才那些话又是真是假呢?
    他悻悻的重新爬上了桌子,开始认真的琢磨,哥刚才的话是不是仗义大发了?如果真的要强迫她接客,哥要用什么阻止呢?其实,办法还是挺多的!
    刘李佤信心满满,这个封建时代人们忌讳颇多,大有机会可以把握,等着看好戏吧……
    没多久,屋里三个人,小欣莹磨牙,刘李佤吧唧嘴,秦婉儿说梦话,小小的房间热闹无比。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李佤再次被哭泣声吵醒,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月光朦胧,床上磨牙之声盼着梦话依然热闹,这俩人都睡着了,可耳边明明还有哭泣之声啊,莫非这屋里不干净?
    他搜的一下埋头被子中,仔细看遍了每一个角落,黑漆漆的不想闹鬼,不过这里是青楼,极阴之地,难说。
    他静静等了一会,哭声还在继续,不过听起来声音有些嘶哑,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是冤鬼,厉鬼还是爱哭鬼。
    没多久他确定了哭声传来的方向,就在他的头顶。刘李佤奓着胆子披起衣服决定出去看看,院中有一棵大树,枝叶繁茂,他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定睛一看,他所在的单间房顶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仰面迎着月亮,泪珠如雨,颗颗晶莹。
    刘李佤一阵窝心的感觉,这青楼,有太多的苦,太多的女儿泪了!
    借着月光看去,那哭泣中的女子宛如带雨梨花,似海棠含露。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宛如广寒仙子在泪泣孤单。
    哎,刘李佤轻声一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吧。
    他顺着枝干爬了上去,轻手轻脚,感觉好像背着老婆与情人幽会,可还未靠近,就被白衣仙子发现了,女子惊慌的抬起头,刘李佤讪讪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示意自己人畜无害。
    女子一愣,缓缓闭上了想要惊叫的朱唇,她认出了这个笑容,这个在她绝境中宛如阳光般暖心的笑容。
    刘李佤今天解围之恩如同救命,流云姑娘一见他,立刻站起身要心里,却忘了身在何处,斜坡的房顶,瓦片稀松,她不慎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就向下摔去,刘李佤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月光下,两人如爱人般深情相拥,浪漫温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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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阿伤哥,26199986数字哥,方想你好,白刃战魂,心灵守望,一阿一大叔,上弟不疯狂’。谢谢诸位捧场。
    25 反常
    流云姑娘红着脸,与他保持着暧昧姿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掉下去任何一块瓦片都会惊醒其他人,被人看到两人在房顶,全身是嘴也遮不掉暧昧关系,兔子吃了窝边草,青楼大忌。
    两人保持着深情相拥的姿势半晌,确定脚下稳妥,没有人醒来,刘李佤这才慢慢的将她放开,流云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只要一个劲的道谢,不过她的声音格外沙哑,仿佛夜枭在低吟,更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听着让人鸡皮疙瘩暴起。
    流云没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刘李佤连忙摆手制止住她,示意她走下,轻声道:“你不用客气,好好保护你的嗓子吧。”
    流云摇了摇头,脸色涨红,却更显美艳,她艰难的说:“没关系了,我这嗓子怕是就这样废了,无所谓保护不保护,今天多亏了公子,不然……”
    流云没有说下去,但刘李佤知道,当时王猛已经冲上来,一顿毒打羞辱在所难免,至于以后的命运,当青楼中的姑娘人老珠黄或者患病,轻则驱逐出场,重则人道毁灭。这个规矩一只延续到解放前。
    不过刘李佤郁闷的是,为什么这些姑娘都如此悲观呢,秦婉儿如此,事情还没发生,她就准备寻死觅活了。流云姑娘如此,事情明明已经平安度过,却依然半死不活。
    刘李佤笑道:“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唱第一曲时,只是嗓子有些吃力,这说明你并非无药可救,只是用嗓过度,指使嗓子太劳累引起的沙哑。最多有点轻微的声带小结现象。请问姑娘,是否平日里经常连声吊嗓子,而且经常唱高音?”
    流云姑娘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她多少有些吃惊的点点头。刘李佤立刻笑了:“那就没问题了,这种情况很常见的,不过说句不当的话,还请姑娘见谅,以我的观察,姑娘的音域并不宽广,是你天生的特点,而且你的肺活量也不足,并不适合唱一些高音歌曲或者变音变调比较频繁的曲目,不然对你的嗓子伤害很大。”
    这种情况刘李佤作为演艺公司经纪人见得太多了,好多歌手为了有自己的独特特点,较劲了脑汁,比如有些男人可以模仿女声唱歌,有些女人沙哑着嗓子唱摇滚,其实他们本身没有这方面的声线和音域,说白了就不是这块料,可他们为了出名上位不惜代价,多少人年纪轻轻就患了声带小结不得不做手术,结果导致一辈子发音困难,其实人呐,就应该脚踏实地,比如曾哥,人家一开始就跑而且从没打算再跑回来,反而自成一派!
    不过此时,这些话基本算是白说,流云姑娘一个字也没听懂,刘李佤为了她的嗓子,也不怕伤她自尊心,直接道:“姑娘,我劝你,如果你以后还想正常说话,就不要再唱歌了,唱歌真的不适合你。”
    ktv多少陪酒小姐点歌员,唱歌比被踩了尾巴的狗叫唤都难听,可人家不照样大把赚钱嘛!
    可流云姑娘却一个劲的摇头,用力的清了清嗓子,感觉好像有巨石横亘在喉咙中,沙哑的声音听得让人全身发麻:“我不可以不唱的,公子今天也见到了我的下场,若是以后都不能唱了,我肯定会被逼着接客,然后就像彩霞姐姐一样……”
    还没说完,一直在眼窝打转的泪珠又开始簌簌而落,见刘李佤一脸的茫然,流云解释道:“记得我刚被卖到醉心楼的时候,彩霞姐姐是这里的头牌姑娘,那时她就告诉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女人才能有未来!”
    哇……刘李佤一下子愣住了,这位彩霞姐姐到底是何方高人,说的太好了。这位彩霞姐姐应该去后世的艺校当老师,把她的观点告诉那些艺校的女生们!
    流云姑娘由于嗓子的原因,简短的讲述了当时彩霞姐姐对她的指导与帮助。她告诉流云姑娘,青楼中都是女子,无论美丑,都逃不过最终的命运,但你若是有非同常人的手段,不断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待遇到有缘人时,还有跳出火坑的机会,所以那个时候,流云姑娘就开始和彩霞姐姐学琴艺,学唱曲,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过这其中,彩霞姐姐也发生了声音沙哑,唱不出歌的情况,这说明,不是所有人天赋都不够,而是这个时代的曲子太缺德,就像白居易说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时快时慢,时高时低,是古筝演奏的最显著特点,能表现出不同的意境和心境。所以,这时代歌曲一般都是给琴曲直接填词,歌手自然要时高时低,不断变调的唱歌,在没有和李双江老师学过正规音乐知识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歌手都得唱到声带小结。
    悲惨的是,彩霞姐姐由于声带小结无法唱曲,直接从明星变成了艳星,被逼下海陪客,由于彩霞姐姐容颜绝丽,醉心楼只安排她去陪那些京城来的贵客,不过彩霞姐姐抵死不从,坚持自己的原则,守护自己的清白,等待自己的缘分。
    结果没多久,彩霞姐姐就失踪了,宛如人间蒸发,流云姑娘说,彩霞姐姐曾经给她托梦,梦中的样子无比的凄惨。
    梦不梦的刘李佤不是很在意,彩霞的下场也可想而知,现在他关心的是,流云姑娘又一次提到了京城的贵客。为什么醉心楼会如此在意京城来人呢?若是巴结,也不用如此刻意呀?就像今天流云作为台柱子,只是一时失误,还无法判定她以后都没法再唱的情况下,为了让那叶公子息怒,立刻就要对她施以严惩。再加上彩霞姐姐,由于没有伺候京城的客人,更是人间蒸发,为了京城客人不惜草菅人命,这也太过分了吧?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26 女人有三好
    刘李佤和流云姑娘不是很熟,她与他讲了这么多辛密,无非是想要说出心里的恐惧,以及自己的原则。
    刘李佤很明白她的心情,也不愿意看到姑娘的眼泪,更主要是因为她是美女,而且是她喜欢那一类型的。
    像流云姑娘这种冷若冰霜,淡然出尘,清丽若仙。冷艳如女王,高贵如公主的女子,刘李佤只在岛国的片子里见过,连叫chuang都像在宣读圣旨,不过那都是假的。
    在后世那种花花世界中,从小就是素质教育,人们追求的是快乐为本,舒适生活,笑一笑,十年少。若后世的女人也这样,每天的表情都是不哭不笑,冷峻如山,仿佛无情仙女一般,,那不是装b就是傻x!
    而流云姑娘不同,她生活在封建社会,在封建礼教中成长,尊节守礼。三纲五常是道德标准,三从四德是行为守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基本规矩。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女人遇到男人,或羞赧矜持,或冷艳清高,或视而不见,这并非做作,而是有心而发,性格使然,所以,流云姑娘是女王,是真真正正的女王!
    而每个男人心里都是有征服欲望的,征服女人的方式无所不见。比如工资薪水要比女人高,让女人有依附感,体力耐力要比女人要,让女人有安全感,就连在炕上,也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女人求饶。这都是征服欲望的体现,特别是对这样清高骄傲,高高在上的女王级,更是恨不得直接绑上炕,手脚口神兵震动棒齐上阵,就是为了让她说一个‘服’字!
    刘李佤心中胡思乱想着,流云姑娘说出了心里的恐惧,也舒服了一点,有些事情毕竟不是她的力量能改变的。但一定要像彩霞姐姐一样,坚持自己的原则,守护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坚信一定会有未来。
    说完了彩霞姐姐,流云姑娘就像有了心灵支柱,整个人精神了一点,看看天色不早,几乎都快亮了,她轻声道:“多谢公子今天搭救之恩,天色不早,流云要回去了。”
    啊?刘李佤吓了一跳,他还在幻想着征服女王的场景,一手拿拉住,一手是皮鞭,何其畅快。被流云姑娘一句话叫回了魂,他连忙堆笑道:“这更深露重的,快点回去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我自会保你平安,对了,今天我讲的故事你听了吗?”
    流云姑娘霎时间羞红了脸,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那故事讲的太露骨了,这醉心楼里的姑娘都不如。刘李佤怕她误会,连忙道:“我看今天那些客人对这样的故事很喜欢,估计以后还会来找我说下去,我马上就要抢了姑娘你的头牌花魁的名头的,那样你可能就会有危险,所以为了能让你保住清白,期待未来,我决定,让你给我伴奏!”
    伴奏?流云好奇的看着他,刘李佤耐心的说道:“姑娘琴艺无双,而我的故事也天下少有,正好珠联璧合,用琴声渲染故事,让故事更加生动,这让姑娘仍然保有自己的特长,仍然有自己的价值……”
    流云一下子明白了,刘李佤是想要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看今天那些客人对故事的反应,这真是一条出路,是绝境中的希望。流云姑娘郑重的站起身,屈膝行礼,道:“多谢公子费心,流云感激不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互帮忙本寻常。”刘李佤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姑娘快请回吧。”
    流云点点头,星光下,她面容清纯美丽,白皙晶莹,嫣然一笑如雪莲绽放,娇美难言,她步履轻盈的踩着屋脊向前面的醉仙楼主楼走去,真胜如凌波仙子,飘逸出尘。眼看她就要攀上楼去之时,刘李佤忽然开口问道:“流云姑娘,待会回去你会点蜡烛吗?”
    流云不知道她为何多次一问,下意识点点头。
    刘李佤立刻咧嘴笑道:“敢问姑娘,如果蜡油滴在手上,你会觉得疼吗?”
    流云更迷惑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刚滴在手上会疼,不过过一会热热痒痒的,还很舒服呢!”
    对,痛并快乐着,滴蜡的至高乐趣!刘李佤心花怒放,狠狠做了个鞭抽的动作,不小心脚下一滑,直接从房顶滚了下去。
    幸好院中大树枝叶繁茂,他挂在了树枝上,费了半天劲才平安着陆。不过这一番动静还是将下面的人吵醒了,不管是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只要醒来,一见这陌生又恐怖的环境,叹气声哭泣声立即响起,这没有明天的日子让人绝望。
    刘李佤自然不会绝望,因为还有几位美女需要他的帮助,前世他被迫帮助芙蓉玉凤,受尽苦累,但贱胚子的他却养成了习惯,如今又有秦婉儿,孟欣莹,流云姑娘如此需要自己,他又要回归老板行,再做一次妇女之友了,不过这三个女人,随便拎出来一个,毁了容,都比前世那两位加一起好看。
    想想刘李佤就觉得激动,三大美女各具特色,孟欣莹,萝莉有三好,清音柔体易推倒。秦婉儿,御妹有三巧,乖巧,灵巧,推得巧。流云姑娘,女王有三好,木马,滴蜡,皮鞭响……
    穿越的人生真美好。
    “阿嚏……”人生是美好的,天气是多变的,在八仙桌上睡了一夜,又在房顶上侃了一夜,他一个待罪的努力,只穿着单衣,在中秋的天气中,而且还是在没有受过污染没有环境破坏,地球没有变暖的古代地球,中秋就已经很冷了。
    一个喷嚏鼻涕横流喉咙痛,完了,水土不服要感冒,这是个医学并不昌明的时代,而且从古到今穷人看病都困难,何况他这个奴隶的身份。一个小小的感冒得不到及时医治都可能死人的。
    他哆哆嗦嗦的紧了紧衣襟,看看天色,已经快亮了,正是阴阳交替,日月更迭之时,刘李佤旧我已逝,新生就在这里开始,阿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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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上下级关系很重要
    穿越几乎是渺茫的,新生是值得庆祝的,如果穿越了新生了又因为小感冒而死是悲催的。
    他哆哆嗦嗦,觉得全身发冷,后世习惯了手边常备一些抗生素类药物,可在这里,自己一不会配中药,二不能出醉心楼范围去看病,总不能真的等死吧?
    就在这时,院门忽然被撞开了,杨小四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一见刘李佤,笑容更灿烂了,不过稍有惊讶:“咦,兄弟,这么早,不会是等着我吧。”
    刘李佤苦笑,鼻涕差点流进嘴里,杨小四笑呵呵的拎着手中的食盒,道:“兄弟啊,昨天多亏了你赞助我一锭银子,又带给我好运,在鸿运赌场昨晚我大杀四方,把这一个月输的钱都赢回来了,全靠兄弟你呀,喏,哥哥特意给你买了刚出锅的豆腐脑,总之以后有用钱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靠,你这话都说了,我还怎么说话呀!大杀四方,却只买了碗豆腐脑,后面全是大方话,你要真有心,分点现金给我才见真情嘛!
    刘李佤心里暗骂,不过这话死也不能说,县官不如现管,杨小四是他的顶头上司,现在刚刚培养出一点关系,若是开罪了,以后有的罪受了,刘李佤连忙堆笑道:“哎呀,四哥真惦记小弟呀,你也知道小弟这个身份,银钱对我没什么用,倒是这香喷喷的豆腐脑能救我的命啊。”
    “兄弟言重了。”杨小四始终知道刘李佤上道,自然乐得配合,刚要递过豆腐脑,只见刘李佤一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扑面而来,杨小四连忙举起食盒挡住脸,看刘李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摸样,问道:“兄弟咋啦?”
    刘李佤吸着鼻子,道:“感冒了,白天没有白片,累得慌,晚上没有黑片,冻得慌!”
    杨小四也不知道啥是白加黑,听了个云里雾里:“兄弟,你这是受了风寒了,不行,得尽快发发汗把寒气逼出来。来,你先趁热把豆腐脑吃了,我这就找人去给你烧水,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对呀!”刘李佤眼前一亮,刚才只顾着害怕,忽略了古人的勤劳只会,发汗,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他连忙拱手道:“多谢,有劳四哥了。”
    “你说兄弟还客套什么。”杨小四摆摆手,转身走了,直接去男生宿舍踹门,现在天刚蒙蒙亮,鸡刚叫了一变,游魂野鬼还没回阴曹呢,可剥削阶级哪管你这些,就算鸡不叫,他们都会主动学鸡叫呢,只听满院子都是杨小四的吼声:“起床,起床了,还当你们是公子少爷啊,在这,可没有人会白养着你们,赶快给我起来劈柴烧水!”
    说完,他又转向另一边女生宿舍,同样是踹门吼道:“起来,起来,有谁会下厨煮姜汤,今天就不用洗衣服刷马桶了!”
    刘李佤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权谋私吧?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在这小院中,杨小四就是天皇老子啊。刘李佤暗自庆幸,幸亏和他攀上了交情,而且刚才没朝他要分红。
    杨小子一转头,看到刘李佤呆呆的看着他,立刻道:“兄弟,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快点进屋吃了豆腐脑,我让他们给你烧水洗澡做姜汤,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刘李佤感动得热泪盈眶,尽管杨小四只是动动嘴皮子,怀里揣着银子,但好歹也为下属办点事实,现在这样的领导不多见了,刘李佤感激涕零道:“多谢四哥关照,小弟就不客气了。”
    杨小四摆摆手,刘李佤拎着食盒进屋了,豆腐脑很常见,但此时无疑是雪中热碳,打开食盒香气扑鼻,热气腾腾,比什么抗生素药物都管用,不过刘李佤还没来得及动手,手中的豆腐脑连带食盒都一起消失了,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豆腐脑的碗已经空了,只有秦婉儿和孟欣莹的嘴边还残留着白嫩浓稠的残渣,特别是小萝莉,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这太邪恶了,刘李佤立刻没了脾气。
    不过他心里邪恶的想着,以哥哥现在无穷的精力,平均每天发射一枚精华炮弹保存在碗里,积少成多,现在天气也凉了,等哥攒到整整一碗,放点香菜,哥还说是豆腐脑,希望你们到时候继续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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