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过义务教育的祖国花朵
“沈期,你知道的,我只是个西贝货,我连御剑都不会,跟别说去抓什么妖修。”议事殿回来,我坦白道。
不要说什么无礼,我试过很多次了,沈期这人你同他说什么漂亮话都是白搭,他听不懂。
正好我脑子里这么点文言文都用来应付其他人了,到了他这,就将就一下,没那些弯弯绕绕还能多凑几个字数。
......
两分钟没到吧?
撤回。
照现在这个发展,还是挺尊重原著的。
“我同你一起。”
虽然不太懂西贝货是什么意思,但是沈期还是回答了。
尽管叶晚没叫自己师父。
不太开心。
我不知道这厮在脑嗨点什么,但就他那表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我是想让你同山长说一说,让我兄长把我换下来,我都不去,你凑上去做什么,就一定要亮一亮你的瓦数吗?”
这一天,我终于久违地想起了我的责任,和我存在的意义。
叶辞已经被姬殷收下,启夏临邑一行,让他去得名正言顺总归不是错的。
沈期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即使他可爱的徒弟说的话他一半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听懂的另一半,有那么点道理。
他其实不太想掺和流波的事,特别是姬殷的,但叶晚明显对流波那对师徒兴趣十足。
不太开心。
啧,又说了一遍。
看一个面部表情不丰富的人变脸,真的是一件十足愉快的事情,我对着沈期面幻莫测的脸感叹。
可爱死了。
‘可爱’真的死了。
我不听,谢谢。
我跟着沈可爱往山长的住处走去。
半道遇见了我笑得眉眼弯弯的哥哥,身边当然还有姬殷。
我为什么要说当然?
鉴于这人出现的次数实在频繁,此前我看书时对他的憧憬,已经随着我默念的三声‘他们不是连体婴’烟消云散了。
就像我对沈期的恐惧,都已经被他扑克脸下的213气质冲淡了。
对此我真的要告诫诸位一句,网络一线牵,面基需谨慎。
扯远这两个字,我先说一遍。
“师弟。”
“师兄。”
在姬殷和沈期表面过之后,我受到了摧残。
我哥开口前,我是以重新拿回救世主剧本的先行者,来定位自己的。我哥开口后,我重新变回了抱着注水手指嘤嘤嘤的废物。
我是接受过义务教育的祖国花朵,一般不太会迷茫的。
除非很迷茫。
“小师叔和晚晚也是来拜见山长的?晚晚是想小师叔同你一起去么?真巧,师父带我来也是想同山长重新商议的,我也想陪师父去。”
......
不太想说话。
看着我这浑身写满了开心的天真哥哥,倒也不必这四个字,我还是憋住了没说。
我能怎么办,当然还是要微笑。
没走几步,碰上同样匆匆赶来韩氏·莫名其妙讲和·兄弟。
六脸相觑。
重演了刚才的表面问候后,礼貌性的各道了来意,然后几人相顾无言,默契地同行。
没什么。
这没什么。
时至今日,我免疫了,并且已经有了自知之明。
你以为我来这里真的是为了什么cp,抗什么责任,做什么编剧的吗?
呵,年轻。
我前面那都是胡说八道的。
我来这里明显是为了养老。
元礼手撑着半边脸,沾了朱墨的笔在奏折上随意点画。
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握着他的手,在京兆尹受贿的参本上批下一个‘诛’字,笔锋凌厉。
“陛下仔细些。”
耳边一热,那人靠得他近极,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后背贴上来的热意。
元礼将笔一扔,放任身体向后靠,“不想看了。”
耳上一凉,湿滑的舌头沿着耳珠向上扫过,元礼惊起,“楼袖!”
这里是英武殿!
“乖,把笔拿起来。”楼袖声音里带着些命令的味道。
元礼想起近来这人对自己的苛严,抬着脸倔道:“不要。”
楼袖迫他转身,他的少年眼眶有些发红,一副委屈相,一吻落在他眼角,终于逼出了他的眼泪。
“你近来老是凶我。”元礼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间,瓮声说道。
楼袖顺着他的背,无奈道:“自你康健以来,朝臣都在劝你立后纳妃,礼儿,你长大了,你要学着收权,包括我的,你要把启夏的一切攥在自己手里。”
“我不要。”
“要自称孤。”
“不要。”
元礼听不到他的声音,便抬起了头,看到他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有些陌生。
元礼感到说不上来的慌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娶亲了!你别想,想也没用,我不准的!”
这又是哪来的想法,他好像还不太明白,我有多爱他,楼袖想。
可是少年着急的样子出奇的勾人,楼袖忍不住逗他:“你说不准便不娶,这是什么道理?”
“楼惊寒!”
元礼急道,这回真的掉了眼泪,“孤不允许!”
很好,从元泣那里拿来的东西,让他的礼儿终于能平安长大,能做启夏最尊贵的人。
所有肮脏腌臜的事,他来做就好,他的礼儿是干干净净的。
他一定会陪他走到最后,哪怕万劫不复,哪怕背上千古骂名。
只希望他的君王终有一日,能手握万里河山,能成千古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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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吻》:“她好像不太明白,我到底有多爱她。”
分隔打个空格好像不太够,算了,懒得改了,皇帝的分隔符,聪明的人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