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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戏

    步颢看着他,觉得这人真是发光发热,夺目又耀眼,慕迟道:“借我用用吗?”
    步颢道:“什么?”
    “你。”慕迟说完酒杯一盖,上前搂住步颢就开始热吻起来,步颢受宠若惊,起初瞪大眼不敢信这个小朋友胆子这么大,然后渐渐迷失,或者说臣服在了他的魅力之下,他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选择很配合的表演下去,他们一点儿不输贺嵘和祁炀。
    祁炀表演给他看?那就得时刻注意他的宝贝在做什么,所以……
    步颢和慕迟这个吻根本没持续多久就被打断了,祁炀从后面拎住慕迟的领子把他拽进了自己怀里,同时恶狠狠的盯着步颢,步颢一脸无辜,却意味深长的看向慕迟,觉得这个小朋友真真是比贺嵘厉害多了。
    祁炀不是上钩,他这是暴怒呢。
    “你干什么呢?!”祁炀在众人眼下质问于他,同时被晾在一边不知所措的贺嵘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慕迟挑挑眉,无辜又无助似的,继续往下面演,“哥,你干嘛?”
    李敬和场子里认识祁炀的人都开始注意起二人来,格外的有意思。
    “你他妈找死呢你?!”祁炀不是没看见这家伙和步颢是谁先主动的,正因为他是清楚谁先主动的他才没动手,否则现在步颢不死就是残,别质疑他的醋劲,也别试图质疑他对慕迟变态的占有欲,他一定会牢牢的给他上一课。
    不清楚事情原委的人都上来劝解,尤其是李敬,他又晃荡了回来,对祁炀道:“少爷,你发什么飚啊?”
    祁炀能把慕迟的脖子给扭断了!
    慕迟佯装无辜,配上那一张清白奶狗似的脸蛋和眼神,祁炀的残暴根本站不住脚,是个人第一眼都会觉得慕迟可怜。
    对李敬这些人来说,什么尺度在当下上演都不稀奇,他更不觉得这个慕迟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觉得祁炀是在找事,过分了。
    演戏是要付出代价的,祁炀阴鸷一笑,拽了下慕迟的手臂,对他道:“你学坏了,嗯?”
    慕迟跟众人打哑谜,唯有祁炀能听懂,“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祁炀靠近他,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的暴怒唯有慕迟感受得道:“我敢玩群的你敢吗?”
    祁炀明显是暴怒到极点了,以至于什么话都不经大脑就说出了口,他平日里绝对不敢提这件事,那也只不过是他宠着他,给他脸罢了,现在慕迟把他惹到了,你觉得他会顾忌他的心情么?
    慕迟当然意识到自己玩大了,不过他并不后悔,他和祁炀一样有着不容人支配的与生俱来的骄傲,更有着同样不服输的理念,他知道祁炀因为什么暴怒,他心里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他还真是可爱呀,怎么,他亲吻别人祁炀暴怒,怎么就没想过他慕迟也会计较呢?
    “你想试试吗?哥,”慕迟手指勾着他的领口,“别小看我,你做的出来的事,我未必做不到的。”
    这是十足的挑衅。
    就是李敬再他妈迟钝也该听懂意思了,靠,这两人关系哪是兄弟?去他妈的,这分明是一对来真的。
    慕迟当然做不到,因为他确定祁炀也不可能让他这么做,他觊觎他的身那么久,怎么可能舍得别人动?慕迟就是有这个自信,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和祁炀较劲罢了,他偏要惹怒他,越暴躁越好,他要他知道,他慕迟不是别人,不是你的炮友,是他妈会生气的人!
    别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调情,他要求一对一就必须是一对一,圈子里什么规矩都给他靠边站,否则,他一定让祁炀为自己的举动后悔。
    祁炀扯唇冷笑,讽刺的看着他,他被彻底惹恼了。
    他妈的。
    他一把拽住慕迟的衣领,拎着他就往外走,慕迟猛的打掉他的手,同样不服输,祁炀手里空了,站住回头张望他,慕迟狠狠瞪着他,祁炀被这幅样子弄的一把火烧了起来,上前抓住慕迟的衣服将他向步颢旁边的那张桌子上狠狠一磕。
    他锁住他的身子,不顾其他任何人的眼光,当着人面把他的衬衫撕开,扣子挣掉了滚落在地,祁炀上去就吻他。
    他们本就公开了,所以没得顾忌,既然祁炀不演了,慕迟也不再收敛,喝道:“别碰我!”
    场子里一下安静了。
    这突发的情况太多人没想到,纷纷集中起来,或者转头看着他们。
    贺嵘眉心都拧在一块了,他并不清楚祁炀和他这个弟弟的事。
    艹,他们俩都刚刚亲过别人,现在突然纠缠在一起,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压,慕迟早他妈炸了,他差点就跟祁炀动真格的了。
    祁炀毫不示弱,强势道:“要么去酒店要么在这!我告诉你,我今天上定你了。”
    慕迟气的胸膛不断的起伏,他狠狠抓着祁炀的手臂,指甲能掐进他皮肉里,祁炀这变态,会搞不出来这种没品的事吗?!
    “你选吧,”祁炀的手下移,放在了慕迟西装裤的皮带上,低声道:“我他妈做得出来的,你试试吗?”
    慕迟果然没应声。
    这下谁还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兄弟?艹,这他妈是兄弟?
    祁炀看他平静下来,站直,一把拉起他,再带着他向外走。
    到外面后,慕迟一直伸手擦着嘴巴,双唇被他揉的通红,祁炀回头看看他,不同在李敬家,他脸上不见半分怒色,反而挂着相对温和的笑容,“别擦了。”
    慕迟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往车里走:“去你妈的,脏死了。”
    应该说到这里,戏才演完。
    上车后,祁炀说道:“你真他妈豁的出去,亲自上阵啊你。”
    慕迟坐着,还在擦嘴巴,“我不这么做纵容你们滚床单?”
    “我可不会,”祁炀道:“我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吗?”
    “呵,”慕迟冷笑:“你亲他干什么?摸他干什么?你想证明给我看用得着这么拼?你心里还是没放下吧?觊觎人身子久了,哪等的了?”
    祁炀听他这么说,那神情可不就醋劲上来了?他道:“宝贝,这种场合,你觉得不动动手可能吗?并且以我在圈子里的人设,不演的像一点,被别人瞧出来了,总归不太好吧?”
    “你可以继续糊弄我,我警告你祁炀,你圈子里的事跟我无关,我不管你在圈子里什么样,你跟我在一起了,就别想再流连花丛让我做到视若无睹。”
    “把吃醋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你到底是什么小可爱呀。”祁炀伸手想抱他,却被他一巴掌打开了,祁炀摊了摊手道:“我不亲他,难道你想让我以眼神证明吗?万一你又耍赖不认,我该怎么办呢?”
    慕迟一想那场面就意难平,亏祁炀还有脸提。
    “看到了没,他就是个有家室的,然而呢?他依然在外面寻欢作乐,让圈子里的人为他欲/仙欲死,又艳又有手段,你现在还敢说他不是在勾引我们,而是我们自己管不住裤腰带吗?”
    贺嵘那张脸偏美型,也就是有些女性化,面部线条柔和,眼里都是戏,一个挑眉,一个抬眸都是媚态。慕迟早看出来了,也早就相信祁炀说的了,在贺嵘和祁炀握手的时候,那在祁炀手面上滑动的手指就说明了他的企图。
    “可以这么告诉你,贺嵘想猎的人,没有一次失手的。”
    慕迟看着他,沉了会道:“那不还是你们管不住自己?但凡你们有一个忠贞的怎么会个个中招?”
    祁炀道:“忠贞?在这个圈子里,0就是要勾引1,1就是要拿下优质的0,没有固定的伴侣,因为迟早会腻,你以为能像女人一样用孩子拴住你么?”
    慕迟道:“那你和左路,也经常换了?”
    祁炀听他提左路,好像避不开他似的,他道:“经常。”
    “哦?”慕迟道:“像你这种占有欲这么强的人,会不介意左路和别人玩了?”
    祁炀靠在座椅上,道:“他爱和谁玩和谁玩,带了套都一样。”
    慕迟蹙眉:“你……带那个?”
    “你废话,”祁炀道:“我找死么,艾滋病这东西好玩?”
    gay圈是公认的艾滋病高发群体,再亲眼见证这么乱的圈子,慕迟瞬间明白了。
    “你不用想,跟你做的时候我不可能带的。”祁炀说。
    慕迟抬眸瞧他那不正经的眼神,道:“谁想了。”
    车里安静一会,祁炀也不开车,两人静坐着,一种颇为燥热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荡开。
    “宝贝。”他深情的叫了他一声。
    慕迟没出声,等着他说。
    祁炀敛眉,靠在座位上,眼神很不和善,他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我真的不开心。”
    慕迟转脸看他。
    祁炀转头道:“别那么做。”
    慕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祁炀道:“老实说,在别墅里我是真的在生气。”
    他没陪他演,他看到慕迟和别人接吻他毫不夸张的说他当时真想宰了步颢。
    占有欲这东西,祁炀觉得自己第一次拥有。
    那并不是戏,那是他的本色出演。
    让祁炀和自己合理的退出这场局,唯有公开他们的关系。
    最不经意最好的方式,正是惹怒祁炀,这是他和祁炀之间共同的默契。
    “我不这么做,你打算怎么结束?”
    正如他所言,他和贺嵘当下那个情况,势必要滚一次床单,没有收住的可能。
    祁炀看着他,视线炙热,不回答,车里沉寂许久,慕迟也与之对视着,祁炀在吃醋,慕迟也一样被惹怒,他们俩人说是戏,可自己还是没从这场意外发展的戏里成功抽身。
    慕迟被他撕开的衬衫领口大敞着,车里空调的热度正如祁炀此刻的情愫,他呼吸逐渐粗重,凝着慕迟领口地方露出的锁骨和雪白的皮肤,他感到口干舌燥,直到一秒都等不了,虎扑上去,把人推在车窗上猛亲。
    他先是吻他露出的锁骨,攥着慕迟的两手推在车窗上,霸道激烈的湿吻从他脖子向上,慕迟呼吸也变得急促,在和祁炀激烈的纠缠一番之后,他水蒙蒙的眼睛满是情动。
    祁炀干裂着嗓子,浓重的喘息声喷在慕迟的脸颊,和他唇抵着唇,沙哑了嗓音,“做吧?好吗?”
    两个人各自为彼此吃醋,早已经点燃了这个夜晚最羞耻的欲望……
    慕迟敛眉,呼吸和祁炀交缠,肤色晕着一抹动人的红,他紧张又羞涩的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嗯……”
    祁炀猛咽了口口水,几乎是迫不及待坐会位置上,拨动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慕迟连脸都不敢抬了。
    少爷开个车都不能安下心,他的思绪早飞到酒店里去了。
    停车,拽人,开房,一系列的手续他办的火急火燎,二人从电梯里就开始拥吻,刷开套房的门,他们再等不及一分一秒。
    手忙脚乱的剥削慕迟的衣衫,慕迟处在被动的一方,他被祁炀的喘息声吓得不敢动弹,祁炀低声:“抱着我,别害怕。”
    慕迟动作迟疑,祁炀等不了,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里挂,再倾身抱住他,抵在房门激吻……
    这个晚上,一人痛哭流涕,一人残暴不休。
    守身如玉的小白羊,连嗓音都哑掉了。
    那大概是慕迟有史以来哭的最惨的一夜。
    慕迟脸色惨白,手指也松了,他倒在床上,近乎昏厥。
    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临闭眼之前,他似乎在祁炀眼里,看到了一抹发指的凶狠。
    好可怕,今晚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恐怖。
    他的第一次,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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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崽被吃了。
    其实不打算写这段了,但……算了不说了。
    补了,有空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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