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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希望能有穿梭机,回到那一天,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成为后来那样。
那天凌瑞很早就醒来了,她知道何慕出门,也知道他昨晚有试图打开她的房门。
回到学校,早读过后第一节就是语文课,许韵晴没来,变成了数学课。
接连好几天,许韵晴都没有来上课,班主任给的理由是她身体不舒服,暂时由隔壁班的老师代课。
晚上自习完凌瑞走出校门,在一条小路上一辆黑色的本田停在那里,当她走过时车窗打下来,只见许韵晴坐在驾驶座上,叫住凌瑞,“我们聊聊?”
凌瑞答应了,打开车门上车,关好车门,她问,“聊什么?”
许韵晴没回答她。
突然感觉气氛不对,凌瑞转头往后座看去,一个强壮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还没大叫出来,她就被人用布捂住口鼻,仅挣扎了一会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醒过来时,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她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索绑住,周围静悄悄地,很暗。
凌瑞的恐惧一下起来,她躺在在地上开始挣扎。
“你不要动了,那是死结。”
有个声音幽幽地传来,很熟悉。
凌瑞想起来了,许韵晴,是她,是她将她绑来的。
“许韵晴,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
灯突然亮了,凌瑞被光刺得闭了下眼。许韵晴出现在她面前,她坐在一张红色的椅子上,“没干嘛,就是想折磨下你。”
凌瑞瞪大眼睛对着她吼起来,“你疯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或许是疯了吧,被你叔叔逼疯了。”
凌瑞手在背后暗暗使劲,“他把你逼疯你就去找他啊,你找我干什么?”
“呵呵呵呵…”许韵晴突然呵笑个不停,脸上却是似笑非笑,“因为你是他心头好啊。”
凌瑞没有再动,眼里还含着因剧烈挣扎产生的泪水,她的脑子嗡嗡响。
许韵晴慢步来到凌瑞面前,食指抬起她的下颚,“你现在高兴喽,他当着我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我。那天,你看得很开心吧。”
凌瑞没想到许韵晴知道那天她也在,但她并不知道何慕拒绝了她。
许韵晴接着说,面目狰狞,“这小脸确实白嫩能勾人,你说如果我划几刀后他还会喜欢吗?”
凌瑞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许韵晴,里面全是恐惧。虽然之前她不喜欢她,但印象中她是那个带着婉约气质的语文老师,可现在的她却能说出这种心狠手辣的话。
“估计他之后也是会不要了,毕竟他是连自己孩子都狠心不要的人,明明就是他孩子,明明就是…”
许韵晴越说越用力,捏着凌瑞下巴的手也因用力充血积红,指甲已经嵌入她的皮肤。“要不你去死吧。”她突然甩开凌瑞的下巴,两手死死圈住她脖子,紧紧地捏住。
凌瑞拼命挣扎,可是手和脚都被绑住,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呼吸很快不畅,她全身开始颤栗起来。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健硕的男人,他见此情况立马扔掉手里的东西,跑过来要拉开许韵晴,“你疯了,我只要钱,不要人命。”
许韵晴被拉开,她狼狈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窒息的束缚没有了,凌瑞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不停地颤栗着,她的身上全是冷汗。如果男人再迟一分钟回来,她肯定会因为窒息而死。
“还愣着干嘛,我把她脱了,你过来拍照。”
说话的是男人。
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凌瑞瞬间因为这话感觉自己到了地狱。她顾不得喘气,身体趴在地上拼命挣扎挪动。可这终究是没用的,她现在就是个待宰的羊羔。
男人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凌瑞趴在地上,绝望地看着男人向她走来,嘴里不停喊着,“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
她的求饶对男人没用,他轻而易举地将她身体翻转过来,提起剪刀,沿着她的衣服下摆向上剪起来。不管凌瑞怎么挣扎,她的上衣还是被剪刀划开,露出洁白的胴体。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可她还是一直在绝望地求救,她希望能有转机让她能逃脱。
“冯海,要不算了。”
许韵晴突然开口。
许韵晴的话让凌瑞看到了一线生机,“救…救我。”可她的嗓子沙哑,声音很弱,弱到发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气息。
冯海的手正放在凌瑞裸露出来的腰上捏着,“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现在算了?你他妈快点过来给我拍照。”
许韵晴还是拿起手机过来拍了。
凌瑞就像个木偶一样,全身被扒光,无力的被摆布着。各种动作,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被手机摄下来。
无底的绝望。
过后,冯海想支走许韵晴,这么细嫩的身体在眼前,他早就已经起了反应,想着索取一番。
许韵晴猜中他的心思,说,“强奸罪是要坐好多年的。”
冯海舌头顶了下牙关,他只求财,不想坐牢。
凌瑞被扔在了路上。凌晨的街道上早已没人,只有身上套着宽大衣服的她。她整个人如失了灵魂般回了家,一回到家,就跑进浴室里一直没有出来。
不能报警,一报警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会死的,会死的,她不想死……
何慕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他破门而入,将凌瑞从床上捞起来,紧紧地将她闷在怀里,他哑着声音,“发生了什么?”
凌瑞任他抱着自己,一动不动。
一晚的时间,她似乎冷静了下来,“看到照片了吗,看到了就给他们钱。”
何慕抱着她,咬紧牙关,“是谁干的?”
“现在知道是谁重要吗,你不是有很多钱嘛,他们只要钱,你给他们钱啊,快点把那些照片拿回来,快点啊…”
凌瑞激动起来。
何慕的心绞成一团,他手臂抱紧凌瑞,轻声安慰她,“我会拿回来的,我会的。”
等安抚好凌瑞睡下。何慕打了个电话给刘晋中,“你立刻帮我搞来五中昨晚周围路段的摄像,找出凌瑞昨晚的放学的路线。”
挂断电话,何慕眼神狠戾,这种嗜血的眼神已经很久不在他眼中出现过了,除了十几岁血气方刚,跟人夺地盘杀红眼时。
凭刘晋中的各种人脉,他很快搞来录像。
何慕叮嘱阿姨今天全天在这里看着凌瑞,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他后,开车连闯好几个红灯到刘晋中那里。
刚一进门,他就问,“在哪?”
刘晋中打开电脑,“这里是她昨晚出学校走的路。”他按了快进键,“但是她拐进这段路之后,她就没有出来,这里刚好没有摄像头,拍不到里面。”
刘晋中播放那个路口的录像,灰黑的的屏幕上,不断有人和车从那里出来,就是没有凌瑞的身影,她就在走进那段路之后消失了。
何慕突然按了暂停键,画面上是一辆车,他放大,开车的人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查一下这辆车。”
一根烟的功夫,刘晋中便让人查到了,这辆车昨天被租出去了,租它的人叫冯海。
冯海?这名字前不久才听过。
何慕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食指缓慢地敲打着桌面,他的脸面无表情,“帮我找大B。”
刘晋中面露疑色,“发生什么了?”
他们打拼这么多年,何慕身上的戾气早已磨灭,但今天,他又重新看到了行事狠戾的他。
何慕眼睛嗜血,“他们不该动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