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被泼脏水
安贵妃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白夕颜在心中暗自感叹到。
孟静言看着安贵妃那一张虚假的佯装正义的脸,只觉得浑身发麻,被几个宫女押住了双手向前推送着走着。
前一秒还是被人小心伺候着的孟昭仪,下一秒便成了被人扣押的阶下囚。
安贵妃看着孟静言,似乎是嫌弃的说:“皇上如此的宠幸你,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你,你倒是辜负了皇帝的一片心意,做出这么离经叛道,令人不齿的事情,你这个没有良心,没有羞耻心的女人。”
孟静言只是默默的不说话,言语的反抗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到现在这一步,都是安贵妃一步步精心计划好的。
她原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这是后宫啊,孟静言看着胜者姿态的安贵妃,心中万千复杂之感。
将孟静言押回了雪海宫,安贵妃去将此事禀报皇帝去了,孟静言只得在心中苦笑,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描述这一件事情。
唐轶听到这一件事会怎么想呢?
会气急败坏的赐死了自己么?还是会选择相信自己?
孟静言的心里渴望着唐轶能够相信她,虽然这个要求是一个奢侈的要求。
正在心里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宫门外,公公进来宣誓道,
“皇上驾到!”
宫里的所有人都赶紧跪了下去。
静言突然心里万分紧张,他将会怎么发落自己,他将会怎么看待自己,他又将会对自己说什么?
“皇上,孟昭仪今晚的行为实在是有辱皇家风范,臣妾觉得应该狠狠地处置,绝对不可以姑息纵容她,还希望皇上您以大局为重。”
皇上还没进来,便听见宫门外安贵妃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是有多仇视自己。
可是她始终没有听到唐轶的声音。
孟静言静静的跪到地上,她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抹明亮的黄色,是他!他来了!
唐轶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沉重,心中感情无比的复杂,看着跪在地上的孟静言。他的心重重的痛了一下。
他想着安贵妃到了他的寝宫之后,就同他说了今天晚上的情况,言辞犀利,并且容妃白夕颜和温答应一直在旁煽风点火,他是不相信的她们的,他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孟静言的。
“皇上,臣妾知道你宠幸那个孟昭仪,可是此事有关于国家皇家血脉问题,您必须要严肃对待。你就是想包庇她,太后那边您又怎么说得过去?要知道太后一向重视皇家血脉纯度,她老人家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还请皇上一定要慎重定夺,不然,就不要怪臣妾将此事禀报太后娘娘,将她移交给太后处置。”
唐轶自然是知道太后很在意皇室血脉的问题。
但是,孟静言的为人,唐轶很清楚,而安常,是跟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对自己忠心可鉴,更何况孟静言是他引荐给唐轶的,即使他相信孟静言和安常都不是这种人,可是太后那边也是说不过去的!
安贵妃在一旁看着唐轶的反应,她这一次把自己的弟弟都给利用了,她知道自己的弟弟仍旧喜欢这个孟静言,她要让安常看清现实,知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不然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
“大胆孟昭仪!”
唐轶沉默了半天,对着孟静言就呵斥了这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孟静言清楚地听到唐一这么说,心突然就凉了,果然可能他是不相信自己的。
原来一切都是是自己想多了。
帝王家本就薄情,是她自己沉浸在幻想之中,认为唐轶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她突然懂了为何徐群将自己禁足了,那该是怎样的心灰意冷啊?
原本那些海誓山盟,原本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过眼云烟了吗?都随风而去了吗?竟然都已经是不做数的了么?
他对自己许诺过的承诺过的都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吗?
自己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吧,他对自己的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孟昭仪,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唐轶看着孟静言,尽可能的压制住语气里的颤抖,让别人察觉不出来,让人觉得他仍然是很有威严的。
“臣妾,没有任何想说的了。”
“那你可认罪?”
“臣妾认罪,听候皇上发落。”
此时的孟静言脸上的血色已经尽褪了,薄薄的嘴唇开始泛紫,额角也有汗珠顺着脸颊菱角,缓缓的滑落而下。
见到孟静言的处境如此的凄惨,白夕颜站在一旁看着,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是止不住的狂喜。
你孟静言也有这么一天么?原以为皇上会很保护她,今日一见,皇上对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孟静言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放在外边被人围观,身上的伤口被放大的一清二楚,她觉得很难为情,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是相当的落魄。
“好……你认罪……”唐轶在嘴巴里默默的重复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上?”
安贵妃在一旁提醒着他。
“将孟静言禁足于雪海宫内,先静心养胎,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再行定夺!”
唐轶说完以后甩了甩衣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众人惊诧在原地,禁足?
触犯了宫规竟然只是禁足?
雪海宫的寝宫内顿时议论纷纷。
安贵妃看着人声嘈杂的雪海宫,心中隐隐有些不甘心,还是没有忍心去给孟静言治罪么?
不,现在不过是因为她还怀有身孕,等她产下孩子之后,肯定也还也会说这件事的!
白夕颜见大势都已经散去了,也就不再久留,自己便先行告退了。
徐群看着白夕颜撤退了,也和安贵妃告别。
“今天事情有些多,等过些日子,妹妹再去好好拜访一下姐姐。”
安贵妃看着徐群说道。
“不着急,你忙你的便是了。”
徐群说完以后,也慢慢退出了雪海宫。
其他妃嫔一看都已经要走了,也都跟识趣的一个接一个的退下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孟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