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可开车一路火花带闪电冲进了医院，绕过前门蹲守的记者，熟门熟路进了住院部内部，手里拎着打包好的白粥。
    他推门进去，余烨十分惊喜：“安哥，你怎么上来的，怎么都不先打个电话，我好叫人下去接你。”
    安可怼道：“你准备叫谁下去？”他当然对这所医院熟悉，几年前明朗因为误食有毒食物送进医院的时候，他们几个一期生时不时来医院看他，到现在他也没忘记路线。
    这么想想normal还真是惨，每次公司的主捧都会出事。
    安可：“烧伤哪儿了？”
    余烨懊恼：“没有……我是因为发烧才……”
    安可松了口气，面上还是那副嘲讽的样子：“发个烧你就这样了？真是个娇小姐。”嘴上这么说着，手上也不停，把小桌板拉出来，拆开外卖包装：“快吃。”
    余烨怕安可明天不来看他了，忙道：“安哥，我想出院，要不你待会儿带我走吧。”
    安可：“烧傻了吗？你今天都昏倒了！给我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
    余烨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在这也没人照顾我，还不如回去。”
    安可开始算总账：“你那个助理太不靠谱了，回头我和总部说下，把她开了。”
    余烨心道是他自己不让小红来的，要是小红工作没了他就是第一大罪臣，忙补救：“别！是我不好意思！毕竟我是个男的，不好意思多麻烦人家。”
    安可：“那也得扣她工资。”
    余烨：“好。”反正回头用小金库给她补上就行，对不起啊，小红。
    安可收拾了下余烨吃好的外卖，余烨在床上咬被角，他觉得安可应该是要走了。
    没想到安可交了钱，拎回来一张陪床椅，张罗着要在医院陪床，余烨一边高兴一边又开始心疼：“这床也太小了……安哥，我病得不是很严重，要不你先回去。”
    安可摇头：“没事。”
    余烨想自己这个病来得可真及时。
    余烨急于恢复他们的关系：“安哥……你原谅我吧。”
    安可心里明白余烨是转变不了他的观点的，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条隐形的裂痕，也许只能等到总选举后安可真正拿到第一才能被理解。只是每年总选举的选手竞争都很激烈，他面上虽淡定，其实也是很忐忑。他看出余烨对normal没有眷恋，kingdom也好，其他团也好，他都不在乎，他和现在的很多人一样，把当偶像看作自己职业生涯的一个踏板，好够到其他更好的平台。他不介意团内有人把normal当踏板，只希望只要他在normal一天，就热爱这个团一天。
    安可心知余烨现在在装乖卖好，他想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毕竟余烨真的是个实力强劲的后辈，如果留在normal，对normal是有好处的。如果不是那个告白……他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些话，那个带着温度的吻……
    “之前的事都算了吧。”
    余烨对着安可，明白自己只能后退，但他不想，他想戳开安可的保护膜，把这个装傻的人从睡梦中叫醒：“不能！就算我不是个称职的偶像，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对待粉丝的感情这么真诚地回应，怎么好对我这么残忍？”
    余烨的眼神像团火，要把安可烧得消失殆尽。安可不敢面对那样的炙热，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强烈的情感，他甚至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现在他是能硬起心肠：“如果你还在说这个，那我先走了。”
    安可走得干脆，刚收拾出来的陪床椅就那样放在一边，整个病房空空荡荡。
    “我没错。”余烨喃喃，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安可无处可去，他想理清这一团麻，就驱车去了林一乐处。
    “哟，稀客呀。”林一乐道。
    安可进了门，失魂落魄地躺在沙发上，头顶上日光灯的光线刺眼得要命，他没有力气再起来关灯，抬起胳膊挡住光，用脚踢林一乐的小腿：“我要喝可乐。”
    林一乐惊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不喝碳酸饮料？”
    安可怒：“我现在就是想喝！”
    林一乐摆手，起身从冰箱拿了一罐，贴着安可的脸，安可躲都没躲。
    林一乐：“你这是……失恋了？”
    安可喝下去的可乐差点喷出，呛得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恋爱禁止呢！你开什么玩笑？”
    林一乐：“恋爱禁止……也就normal守着这么死板的规矩。”
    安可沉默良久：“你觉得这个不对吗？”
    林一乐：“对粉丝对公司都好，只是对偶像本身，稍微有点残忍。感情是控制不住的。”
    安可：“没人能当一辈子偶像，身为偶像付出的同时能得到什么我们都是一清二楚的。”
    林一乐：“……你怎么了？”
    安可在林一乐面前藏不住事，林一乐是他入团起就开始照顾他的哥哥，如兄如父，只是牵扯到了别人，他免不了得委婉点：“如果，有个后辈，向你告白了怎么办？”
    林一乐：“哪个后辈？”
    安可：“你别问！”
    林一乐耸肩：“如果你不喜欢他，就拒绝他，离他远远的，如果你喜欢他，那就难办了。问题是，你喜欢他吗？”
    安可脑袋一空，茫然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可乐罐：“我不知道。乐哥你知道的，我……我入团太早了。”他过早地踏入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校园生活，没有怎么和父母说过话，甚至没有摘下墨镜好好在路边吃过一次冰淇淋，这也是为什么他得一遍一遍地过剧本，思考每个肢体动作，就算这样，演技可以乏善可陈，他没体验过那些生活。
    林一乐很久没听到安可叫他“乐哥”了，那是安可脆弱的时候才会说出的名字：“这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问你的心。不过作为你哥，我希望你过得好。”
    安可放下可乐，胳膊依旧搭在眼睛上，在黑暗中，他的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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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网上挺多事的，希望大嘎三次元上舒心一点，快乐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