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认清

    因为顾及柳绡的身体,何岩闹了她一会儿,就消停了,但还是贴在她身后,也不管柳绡理不理他,时不时就说几句,好像寻常夫妻床笫之间闲谈一样。
    等听到柳绡呼吸声变得平稳,何岩才轻手轻脚下了床,从桌上拿了几块点心吃了,就去了妙英真人那里。
    “善人是说,关于乳母的挑选,要找个愿意去术州的……”妙英真人问道,“贫道明白了,善人和夫人只管放心吧。”
    “有劳真人费心,容我与柳绡再在观里叨扰几日。”何岩点头道谢。
    “善人于逢真观有大恩德,来去当随善人心意,有什么需要,贫道会让他们仔细照应。”真人对他行了一礼。
    何岩也郑重回礼后,就告辞回了茂园。
    正巧阿霜刚哄好婴儿,见何岩进来,拉着他的衣角到门边,小声说道:“公子,白天里三娘让人捎了口信来,说夫人虽然是提前分娩,但按照月份来说,这娃儿也算是长足了,她让你们都别太担心,只要让孩子吃饱喝足,别着了凉风,仔细养一养,和十月坠地的娃也没什么区别。”
    “嗯,我记下了,”何岩点点头,反正柳绡和孩子都没事就好,“对了,阿霜,那小子吃奶还顺畅吧。”
    “他呀,胃口可是好得很……”阿霜指着拴在院子里的两头母羊,笑着说,“这几天肯定够他吃了,所以夫人那边,公子也不用着急。”
    “好,阿霜,你去烧点热水,送到柳绡房里,稍后我就过去。”
    阿霜应了声,忙去后边的厨房张罗了。
    何岩去了安置婴儿的房间,角落里放着无烟的暖炉,周围暖和且不憋闷,而婴儿被裹在襁褓里,躺在宽阔屏风后的小床上,陷在柔软的羽毛锦被里,缩着小手小脚,正闭眼睡觉。
    这是他想方设法求来的、柳绡和他的孩子,但他其实还没有太多已为人父的感觉。何岩盯着那张发红还皱巴巴的小脸,他曾见过很多类似的婴儿,但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
    看起来既不像他,更不像柳绡。
    他站起身,正好碰到风芦进来。“善人,阿霜把水送过去了,这边交给我吧。”风芦在门边低头一礼。
    “嗯,女观,你和阿霜要是有忙不过来的地方,就告诉我,我再去找点人手来,这孩子还太小,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善人哪里的话,贫道和阿霜能帮上善人和夫人,是我们的福分。”
    何岩对她笑笑,就去了柳绡房里。他往门边的火盆里添了点上好的柴炭,检查了已经关好的竹窗,这才坐到床边。
    “柳绡……”他轻声说着,但柳绡睡得太沉,完全没有反应。
    何岩试了试她的脉象,没再叫她,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中衣,放在床头,拿了晾在横杆上的帕子,沾了热水,仔细给柳绡擦洗了手脚四肢,又帮她清理好下身,换了干净的布条。
    柳绡在腿被抬起时就醒了,但她没有睁眼,感受着这个人给她的照顾。温度恰到好处的帕子,能沾湿她的皮肤但没有多余的水流下的湿度,缓慢耐心地擦拭着她的腰腹和腿间的动作。
    她虽然还没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但作为一个才结束分娩的妇人,她也知道,生产之前和之后是不一样的,而何岩就这么一声不吭、毫无怨言地帮她。
    虽然这确实和他的职业有关吧,但是……
    “醒了?”何岩给她换好中裤,又重新拿了块帕子,坐在床头,扶着她倚在自己怀里。
    手从衣摆滑上去,何岩揉擦着她的后背和胸前,倒是没像之前那么胡来。
    直到他给柳绡换新的中衣时,把帕子放在她沉甸甸的乳房上比了比,笑着说:“原想着给你做个热敷,现在看来没办法了。”
    柳绡抬手打了他一下,带出胸前一片荡漾。
    “……还是按摩吧。”何岩盯着那两颗挺立饱满像葡萄的乳珠,感叹似的说道。
    “不准捉弄我。”柳绡忙把衣襟系好。
    “怎么会,你好不容易轻松下来,我疼你还来不及。”何岩捧起她的双乳,力度适中地往中间按压,又用手指绕着乳肉打圈,最后揉捏乳晕和乳头的动作都显得和缓而正经。
    没有一点挑逗的意思,柳绡咬着嘴唇,心想原来他刚回来时那些说辞,果然是在戏弄她,不过他这套手法未免也太娴熟了……
    “你既是郎中,看起来还通晓一些妇幼诊治的办法,那你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别的妇人?”
    “你在想什么。”何岩笑了起来,笑得让柳绡心生恼怒,转过头瞪着他。
    “我给那些妇人诊治时,他们的家人恨不得都围在我面前,我要是有什么逾矩的举动,行医的这块招牌还能留到今天?”
    “我都是教给那些嬷嬷丫鬟,自然由她们去伺候主子,本来书上记载的手法也不难,”何岩笑着给她解释,“至于你,反正摸了很多次,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柳绡坐起身,要挣开他,又被他拥进怀里。
    “别气,我跟你说笑呢,来我怀里,我给你热敷,这样你也少受点罪。”何岩低头吻了吻柳绡噘起的嘴,揽着她躺进锦被里,吹熄蜡烛之后,牢牢地抱住柳绡。
    柳绡双手环在他颈后,身子紧贴着他暖热的胸膛,像是归巢的倦鸟一样,很快睡去。
    何岩隐隐能听到,从绵软的双乳后传来的心跳声,他扣住柳绡的腰,在这一刻,奇异地,没有任何浑浊难耐的欲望。他知道,他是永远都离不开柳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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