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了上去(修改)

    “不可以。”
    ——亦或是“可以。”
    程诗吟没能听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她就像是当初的林欣一样,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像是偏要和自己作对似的,放慢了它流转的速度。钟表上的秒针迟迟不肯往下一个格子走去,或许是也想让她尝尝林欣当初是何种滋味。待林欣转过头看向自己,程诗吟感觉似乎已过了半个世纪之久。
    林欣缓慢地张开口,用慢动作往天上一指,带着与春节正合适的喜庆表情,对程诗吟说了三个字:“看!烟花。”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停不下来的,噼里啪啦的焰火升天并且炸开的响声。
    这就是程诗吟用了半个世纪得到的回应。
    林欣尚不知晓此时程诗吟的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还期待程诗吟会因为自己总算借到的“花”露出一丝开心的表情。他甚至向程诗吟投去了邀功的神情,就差没把“快来夸我!”喊出口了。
    林欣意外借到了他想要送给程诗吟的花,但程诗吟却选择了拒收。面对这绚丽的漫天烟花,程诗吟没有偏过头去看上一眼,她只是盯着林欣,看起来既幽怨又迷离,那是林欣从未见过的神情。而她的那个问题,就像石沉大海一样,终究没能溅起半点水花。
    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乎是一个回答。林欣从程诗吟的脸上读出了一点端倪,却一点用没有。
    程诗吟开口的同时,林欣就被这绚丽的烟花炸“聋”了耳朵,她的问题正正好好被盖了过去,一点没转达到林欣的耳朵里。所以即使林欣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画面,也不过从自己的一个余光视角隐约瞥见了好像张口说着什么的程诗吟。他不懂唇语,便破解不了程诗吟究竟说了什么。林欣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林欣不知道,程诗吟刚才所说的那简短的问句,是粉碎了她自己之前的所有顾虑,连同自认为慎重的拒绝,誓言全部否认的产物。她推翻了自己的一切,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做放屁。仅仅是那么小声又磕磕绊绊地说上一遍,便已经耗费了程诗吟所有的勇气。
    所以,她哪里还能如林欣所愿,再去将它完完全全地重复一遍。
    最终程诗吟也只是低着头回了一句:“没什么。”就这么离开了,她甚至连林欣的眼睛也不敢看上一眼。
    在进入卧室之前,程诗吟终于找回了一丝勇气,回头望着林欣说了一句:"晚安。”便关上了房门,也没打算去再一次等待林欣的回应。
    “晚安。”林欣对着已经关上的门说。说罢,林欣也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们互道了晚安,却没有一人能安稳地度过这个夜晚。
    林欣从未见过一个人是那样的纠结,也没听到过这样带着苦涩却又迷茫的语气,程诗吟留下了那么一句复杂的“晚安”,他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他只能翻来覆去地去回想他错过的那个问题,唯有揭开它,才能拿到这个谜题的钥匙。
    林欣一遍又一遍地做着现场重演,终于得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似乎是六个字。”
    “我……我可以?”
    “可以……什么你吗?”
    林欣猜测着这六个字,尝试着所有他所能想到的可能,对比着自己做出的口型,却唯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眼去拼凑最重要的那一个字。最终当然是功亏一篑。
    林欣又一次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这一次却是辗转难眠;程诗吟也是如此,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一次鼓起勇气,但她知道林欣的胆子是那样小,他总是过于在意自己的想法,如今又被自己所提出的规则所约束。那么,这一次或许她们两个人是真的要错过了。
    程诗吟害怕了。
    这夜虽然难熬,但终究还是熬过去了。
    林欣没能睡着,他没有一瞬有过放弃的念头,但直到早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也再没有得出过一个有用的结论,他总是这样的愚蠢,什么也不明白。
    林欣把头塞进枕头里,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正如昨夜的程诗吟一样。
    于是,他突然就懂了。
    他几时感到过纠结,几时产生过期待,又在何时难过。他又为何苦涩,为何迷茫,又为何失去了勇气。
    那么她,自然也是一样。
    程诗吟昨天的所有情绪,自己在那一天几乎是一模一样地遭受过。
    林欣迅速把眼泪擦干,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再去哭泣了。他顾不得在意自己杂乱的头发,收拾自己的形象,他几乎是第一时间遍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敲程诗吟的房门。
    林欣看到程诗吟泛红的眼角,还佯装没事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他本不该是让她这样哭泣的。
    可他此时此刻却不能感受到与程诗吟相同的难过,他的内心充满了与程诗吟全然不同的甜蜜。
    因为他忽然就听清了昨夜程诗吟的那个问题。
    于是,新年的第一天,程诗吟打开了门,林欣什么话也没说,便低头吻了下去。
    这便是林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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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难写啊。
    还有就是鸽子不能做,一咕就咕咕咕咕了。
    然后通过真实事件改编(?)
    少了少了一点,但是很有料,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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