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会害我

    周嗣音坐在案前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信纸,笔尖的墨缓慢的顺着笔尖一滴一滴的缓缓落下,不知何时已经晕了一片。
    为什么,为什么良子宁会是女子?为什么她会以女子的身份娶自己?
    现在只要她将良子宁女子的身份告诉父皇,安逸侯府便是犯下欺君大罪。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颠覆了安逸侯府,这等上上策为何自己下不去笔?
    “嗯……水…”周嗣音听到良子宁的嘤咛声迟迟未动的毛笔跌落在纸上,立即转过身为她到了一杯茶水端了过去。
    扶起良子宁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喂着她喝水,看着良子宁喝的有些急,忙着为她顺气。“喝慢些,别呛到。”
    良子宁将一杯水喝得干净才舒缓了一口气,抬起头却发现是公主的面容。
    急忙坐起身,检查自己的身子“公主??你怎么会在这?”
    周嗣音看着良子宁这幅模样有些好笑“你是本宫的夫君,本宫为何不能在这里?”
    良子宁笑得有些僵硬“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被绑架了吗?”
    “可是驸马不是逃出来了吗?”
    “啊?!这你都知道!?”良子宁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也不知道公主知道了多少。心中默默祈祷,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本宫是从一家着了火的药店中找到的驸马,后来王姑娘及时赶到才救下了驸马。只可惜那医馆中的人都葬身火海了。”良子宁听了这话,心才按在了肚子里。
    “那公主可曾见过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
    周嗣音笑谑的看着良子宁“白衣女子?可是驸马私会的情人?”
    良子宁竟然觉得心虚摆着手“没……”
    周嗣音盯着良子宁泛红的脸颊,有些苍白的唇。这般弱柳扶风的模样,倒真的像个女子。也不知自己受了什么蒙蔽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不过是女子也好,安逸侯仅有独女至今未曾续弦。安逸侯无后,就算他起了谋逆的心思也没有可以继承皇位的人!
    更何况自己掌握了良子宁的身份,这份欺君大罪可不是谁都能背负得起的。便此安逸侯一家倒是能放心一用。
    不过此事不能让父皇知道了,安逸侯多年前不懂隐藏锋芒,在百姓中的名望甚至高于父皇。功高震主,父皇多疑,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只会杀,绝不会留。
    这把刀子可以留给辞儿一用,如今就只剩下江王虎视眈眈,良子宁你可莫要让本宫失望。
    “本宫打趣你的,王姑娘煎了药你且喝下。你这是中了毒,需要好好调养。”周嗣音将桌子上的药端了过来,准备喂良子宁喝下。
    “中毒?!”良子宁惊讶的盯着周嗣音,周嗣音舀起一勺药轻轻吹凉,递了过去。
    良子宁看着递在嘴边的药勺,僵硬了脖子,憋红了脸。“公主,我能自己喝。”
    “你是本宫的夫君,服侍你喝药有何不可?”周嗣音的话竟然让良子宁无从反驳。
    “那…那个白衣女子有没有事?”周嗣音听了这话心不停的跳动,红了耳根。
    喂着良子宁喝下药回答道“我未曾见过她。”
    “不行!我要去找她!万一她也中毒了谁来救她!!”良子宁听到没有允儿的消息,激动的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急得不停的咳嗽。周嗣音连忙按住良子宁安抚住她“你且回想一下你昏迷前她可曾有事?”
    良子宁这才平静了些,自己回想了一下昏迷前周允儿细腻滑润有光泽的额头,没办法允儿总是带着面纱她看不到脸,不过她倒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也就放了心,乖乖的回到了床上。
    “你倒是单纯得紧,当时只有你二人也只有你中了毒她却什么事都没有……”周嗣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良子宁不悦的打断。
    “允儿定然不会毒害我!!”
    周嗣音一颗心被这句话惊得扑通扑通的跳着,看着良子宁的目光也越来越柔,动情的抚上了良子宁的脸。
    “你且记住你的这句话。”
    良子宁,本宫且愿与你做成一对世俗不容的骇世妻妻。待辞儿荣登大宝,根基牢固。我就随你去这世间各方,生死相随。我可能会骗你,会利用你。可本宫发誓,绝不会害你。你可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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