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易纵露出愉悦的笑,手指探入,指尖碾磨。
    程窈窕蹙紧眉,身体蜷缩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易纵,我们白天说好了的。”
    “骗你的啊。”易纵眯起眼,贴在她耳边吮吸,眼角泛起股勾人的红,“乖乖,你想去床上,还是想在这里。”
    “快点,二选一。”
    程窈窕一个都不想。
    最后的下场是两个地方都来了次。
    易纵到底怕她吃不住,没下重手,看她手脚无力,重重吻几下,放过她。
    程窈窕迷糊睡过去前,总算想起哪处不对。
    易纵这个人,本就不是君子,也没骗童叟。
    ******
    4、
    程窈窕没回家的第三天。
    套件他的长t,光着两条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易纵老实坐了会,没骨头似的倒到她软乎乎的腿上。
    他手机响起,家里人的电话,易纵没避开她,当她面接通。
    程窈窕没有意听他电话内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拨弄他头发。
    他头发极软,颜色乌得发亮,触感很好。
    程窈窕忘记听谁说,头发软的人性子都很倔,挺符合他。
    “笑什么呢?”易纵挂断电话见她一个人傻乐起来,看傻子似的看她眼,“明天我回趟家,我哥调回来了,你回家还是继续待我这里。”
    “回家。”
    程窈窕抿抿唇,不知该不该说那天易老太太的事。
    易纵一眼看破,不想多说空话,直起身,把她揽进怀,漫不经心的模样,只道,“担心什么,凡事我给你挡着。”
    易家作为大家来说,人丁不算兴旺。
    易纵爷爷那辈是独苗,他奶奶有个姊妹,陈织是他奶奶姊妹的外孙女,他父亲那辈,他还有个姑姑,到他这,也只有三个兄弟,易绥是亲的,池砚是表的。
    而易绥是警察,前几年因事外调,今年终于调回来,易家自要聚一聚。
    易纵小时候和易绥感情很好,易绥性子稳,特有当大哥的样,什么事顾着他,后来分开几年,感情渐淡,重逢没两年,他又外调,到现在,两兄弟亲厚谈不上,更多的是种恭敬。
    晚宴易绥一家是主角,易纵在一旁陪酒,吃完饭,易纵逮住机会想溜。
    易老太太却叫住他,“小纵,跟我上来。”
    易纵按按额角,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外婆六十岁生日嘿嘿,上学之后就没怎么陪外婆过过生日,超开心 ?( ?? ? ? ?)?
    普天同庆,留评的都送红包  ?( ?? ? ? ?)?
    ☆、三十四
    1、
    在易纵印象里,易老太太开明、温柔、可变通, 与许多思维固化的老年人不同。
    他和程窈窕一事, 最容易撬动的砖扳应是她才对。
    事实却截然相反。
    “奶奶,我不明白,您也觉得那是他们上一辈的事与我们无关,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易纵眉峰冷硬, 没了平时从容。
    易老太太看他良久, 摸上他手, 缓声道, “那个女孩子是个好姑娘不错,但是小纵, 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样的背景会成为我们易家的污点?”
    易纵反手覆住她苍老的手, 交错的经脉如藤蔓盘踞。
    “如果您要这么说,我不和她一样是您口中的污点。”
    易老太太脸色变了几变, 口吻加重, “小纵!”
    易纵语声未停, “您应该相信我, 我有能力处理好舆论方面的事, 这不仅仅是为她, 更是为易家。”
    他乌黑眼眸中的光变得透亮,眼神忽而温柔,“奶奶,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
    “我长这么大, 真的从来没这么喜欢过谁。”
    “我喜欢近十年,奶奶,您觉得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
    易老太太定定凝住他,易纵以为她会松口。
    她摇摇头,吐出口绵长叹息,“小纵,谁都可以但程家的姑娘不行,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也要相信奶奶,奶奶不会害你…”
    没谈拢,谁也不让步,最终落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易纵心里怪怪的,总觉事情不似这般简单。
    程窈窕心有灵犀,不问他这事,易纵迟迟不说,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晓。
    陈织知会过她,易家长辈对那事有心结,那事说不上光彩,大门大户之间,对名声的在意程度非寻常人能理解。
    易纵回到家,她不在,房子空荡荡,月光照进来,冷冷清清。
    人真是奇怪,从前独住许多年也不觉什么,她来过后,见不着她,挥之不去的空旷与孤寂开始萦绕心头。
    拨通她电话,没响两声被人接通。
    “在干嘛?”易纵打开灯,立在窗前,月儿清辉落在他身上,替他镀上层萤光,侧脸越发英挺好看。
    “吹头发,吹完准备睡觉。”程窈窕刚泡完澡,嗓音里比平时多两分软,不似那般冷清。
    他呵出声笑,气音通过电波传至她耳畔。
    “你就这么放心我,一天也没给我电话。”语气三分哀怨三分玩笑。
    “这不有个易先生说放心,一切有他嘛。”
    “程窈窕,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易纵捻了捻指尖,忽道。
    程窈窕怔住,“怎么这么突然?”
    “你不愿意?”
    难不成要他说想她想得一天见不着就心烦?他易纵就是从窗子这儿跳下去也不可能。
    “没……”程窈窕咬住唇,“我觉得有点快?”
    她轻易答应,未免显得太不矜持。
    听出她的松动,易纵勾唇,“床都上过了,你还怕什么。”
    “……”程窈窕耳根发烫,果不该那么早让他得手。
    “我明天过来帮你收东西?”易纵本想一锤定音,想起她先前的话,再问她声,省得她又说他不尊重她。
    程窈窕往后倒,柔软的床铺被压下,轻轻颠了颠。
    半晌,她起唇,“行。”
    顿顿又道,“易纵,你以后不许动不动提上.床的事。”
    “你要是再说,我就……”
    “就?”易纵目光落选,似能看到她窘迫的模样。
    “就不让你上我床了。”
    电话猛然挂断。
    她手背探上脸颊,滚烫滚烫。
    ******
    2、
    搬到易纵家,两人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这日余好约她出去,谈店铺的事。
    合汇生广场里有家餐厅店铺要盘出去,余好颇为中意,想约程窈窕去看看。
    和余好敲定完时间,易纵将电话从她手中抽走,勾住她手指头,放在掌心把玩。
    他爱极她身上每一处,酥软入骨,处处灵魂般地与他契合,好似他的量身定制。
    “真不考虑把你自己房子退了?”易纵压低嗓音,挑起眼尾看她,有意无意的勾.引与蛊惑。
    程窈窕坚定地摇头,她算看明白易纵。
    他就是个老狐狸,一点一点挖坑,侵蚀她生活,这步她不能再退。
    “不退,交了一年租金了,让它去吧。”程窈窕被他磨得发痒,想抽回手。
    易纵乜她眼,“你不会想着什么时候吵架了还可以跑回去吧?”
    程窈窕不答,易纵心知自己猜对,蹙起眉,莫名不爽。
    腰腹发力,欺身压住她,程窈窕被压倒在沙发上。
    唇畔被人叼住,程窈窕辩解无门,齿缝间溢出的声音娇软得不像话。
    易纵反复磨着,剥夺她的呼吸,她像浮萍,只得紧紧攀住他,上不了岸,而他是唯一的归处。
    温暖有力的手探入以下,惩罚性质的吻在紧密相贴促成升温的肌肤下变了味。
    他齿间咬开她的衬衣扣子,舌尖不时滑过软嫩的肌肤。
    程窈窕定定神,阻住他动作,一双大眼似盈满泪,清澈与妩媚并存,“等下要出去,别闹了。”
    易纵不满,啧了声,吻了又吻,方松开,嘴上不饶她,“这事儿你想也别想。”
    程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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