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他就以这样从身后拥着宋秋竹的姿势,修长手指替宋秋竹挤出牙膏,对着镜子里的宋秋竹相视而笑。
“给你,挤好了。”
俞子叙替她挤牙膏?
若是以前,宋秋竹觉得想都不能想,实在是太魔幻了。
但现在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俞子叙给她挤了牙膏,却并不离开。
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与怀抱里,显得宋秋竹娇小玲珑,明明她的身高在女孩子中是很可以的。
他的胳膊缠绕着她,将她整个人拥住,双手交叠在她身前。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酥麻的电流袭卷全身。
宋秋竹拿着牙刷,一时间忘了动作。
镜子里的她,俏目风波流转,唇殷红微张,脸颊透着自然的红晕。
“不刷?”俞子叙以眼神示意。
宋秋竹拿着牙刷慢条斯理的动作起来。动作却十分的木讷与呆滞。
她没想到平常自然得像是喝水一般的刷牙,她会忘了动作,都是俞子叙害的。
宋秋竹刷牙的动作一顿,全身一僵。
脖颈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是俞子叙的唇?
眼睛看得真真切切,眼里却带着困惑不解迷惑羞涩,种种情绪交织。
“好好刷牙,不要不专心~”
身后的人,却是好心地提醒。
宋秋竹简直无语了,到底是谁在让她分心,是谁让她不能好好刷牙?
好不容易刷完牙漱完口,宋秋竹刚放下漱口杯,俞子叙的吻就落了下来,有一些急促。
……
两人吃早餐的时候,宋秋竹还是有点不能直视俞子叙。
刚刚这人,也真是太可恶了。
在那样的地方,那镜子前……
不能想了,想想就让人手脚发软。
苏以筠跟大多数的年轻女孩子一样,睡眠好,怎么都睡不够。
虽然她昨天晚上没有刷手机刷到很晚,但昨天晚上临睡前江寂的一吻,再加上江寂就睡在隔壁,让苏以筠晚上有一些难以入眠。
早上起来就迟了。
一看时间,是上午八点半!
完蛋,今天还要去公司的。
她虽然不用打卡,但向来上班时间还很准时。
也许江寂已经走了也说不定。
毕竟江寂管理的可是整个江氏集团。
在认识江寂之前,苏以筠是真的不认识他。江寂为人低调,他们苏家跟江家又没有合作。
苏以筠又不爱八卦,是以对江寂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苏有富管理一个小小的苏家建筑,就已忙得够呛。
就算江寂情况不同,手下养着无数能人,但也应该是日理万机。
苏以筠平常只是化点淡妆,她人懒,也因为仗着底子好,天然去雕饰。
很快,苏以筠就收拾好了。
打开门一看,苏以筠就愣住了。
江寂还在那里!
他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他已换上正装,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里面配的却是高领的黑色打底,可休闲可商务。
他身高腿长,加上超高颜值,这一身西装,硬是穿出了魅惑众生的颠覆感。
至少,苏以筠可以肯定,她内心的那一根弦,像是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极轻,极轻,却不容忽略。
从一开始对江寂颜值的无感,当时顶多是觉得江寂长得好看,到现在,她好像是越来越吃江寂的颜了。
苏以筠眼里的痴迷毫不掩饰,那迷恋被迷惑的神情,像是取悦了江寂。
江寂唇角轻勾,对着电脑屏幕那一端说了一句:“会议暂时到这里,你们先开着,我回去之后再议。”
温润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春花盛开的即视感,听在人的耳朵里,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显然江寂刚刚正在忙公事。
苏以筠咬了一下唇,是不是打扰到江寂了?
江寂见苏以筠愣在原地,目光染色一丝暗色。
刚刚苏以筠出来时,眼里的惊艳他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迷恋只是一眼只是一秒?褪去了?
苏以筠对他的迷恋只是那么一点点?
江寂发现他的初心已经变了。
选择苏以筠的时候,是因为在苏以筠的眼里,初见时看不到对他的迷恋。
现在,看不到她眼里的迷恋,江寂反倒是有一些不安。
怕哪一天,苏以筠转身就可以毫不留情地离开。
这,他不允许!
“苏以筠,过来。”
江寂轻唤。
苏以筠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朝着江寂走过去,不由自主。
江寂伸出手,拉住了苏以筠的手。
他一个用力,苏以筠跌坐在江寂的怀里。
苏以筠还在怔愣,江寂已经将手圈住了她。
亲密的举动,对于他们之前,向来不常见。
就连这样抱着她,苏以筠都觉得江寂仍然是带着一种漫不经心之感。
他这样的人,似乎不适合这样的举动。
太亲密了,对他都是一种亵渎似的。
江寂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脸颊,温温热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际,有一些痒,苏以筠避开了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下一秒,苏以筠捂住自己的耳朵,回过头来瞪着江寂,有一些气恼,这人是故意的吧?
她的丹凤眼,眼里波光流转,风情万种,似嗔还怨,似嗔还喜。
江寂唇角轻勾,清清爽爽人间一绝色。
苏以筠承认自己被江寂这一清淡的笑容,立即迷得七魂六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心跳一时间加速,都忘记自己刚刚是要跟江寂计较什么了。
江寂的唇印了下来,他的手很冰,唇却很热,冰火两重天。
苏以筠有一些被迷惑了,迷惑于江寂的热情。
以前江寂都是淡淡的,但现在,显然不是。
他的热情,总是这样突如其来。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一些气息不吻。
苏以筠眼里似有水雾。
江寂褪去清冷,那淡色的唇此时是艳色的,惹人遐思。
苏以筠极力稳住心神。
声音不复清亮,带着一些沙哑,透着别样的性感:“你公司是不是有事?你不用等我的,可以直接回公司。”
江寂伸出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摸索至苏以筠的耳朵。
她的耳朵上没带耳环。
“怎么没带耳环?”
江寂的声音很是清冷,如他的手指,冰得苏以筠打了一个寒颤。但被他摸过的耳垂却又灼烧似的。
“忘记了。”
刚刚有一些匆忙,哪里还顾得上戴耳环。
江寂起身,不一会就过来了,拿过一长条的盒子,丝绒的质感,包装低调又奢华。
“打开。”江寂说话言简意赅。
苏以筠接过来,打开,眼睛里是讶异。
这一长条的盒子里,里面整齐摆满了几十副耳环,都不重复。
什么式样的都有,什么材质的都有。
整个一珠光宝气,看起来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