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刘总,我下次有机会过去拜访。”苏瓷挂断了电话,抬头发现,言思宁正坐在桌子面前拨着那盆长生花。
“有什么事吗?”苏瓷并没有立马翻看她拿上来的资料,而是垂下了眼睛,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虽然不再像刚才开会时的态度,却也不见得像平时一样好。
言思宁反问:“难道你不是你叫我上来的吗?”
苏瓷仅用头顶的声音告知:“报告我等下再看,你可以离开了。”
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但在言思宁面前,很少发挥作用,言思宁笑着说:“但刚才说的时候不是挺着急的吗?亏我还这么早得跟你送过来了。”
苏瓷抬起了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言思宁却站了起来,去洗手间里给长生花浇好了水,出来,才说:“明明不是很要紧的事,走前你提醒了我一边,我以为你是想见我了。”
苏瓷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太自恋,但言思宁下一刻就靠在了办公桌的边沿上,居高地俯视自己,这样一来,她在气势上就削弱了一截。
苏瓷收回了视线,不再言语。只是言思宁每次上来,基本都不会让她安心工作。
“你难道不想见我吗?”言思宁这种没有上班样子的态度,让她很想把话堵回去,苏瓷又知道,这样的做法,只会显得自己不冷静,不理智,还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现在是上班——”
言思宁笑着说:“是,现在是上班时间,但也马上中午了,苏总准备下楼吃饭吗?”
言思宁很少私下里喊她苏总,苏瓷听着有一点别扭,却又声音清冷地告知:“等下再说。”
“那好,我们现在说另一件事吧?”
却叫苏瓷打断了:“你有空的话,帮我把张助理叫进来。”
言思宁没有动,看着她那份根本没有翻过页的资料,笑着问:“你真这么忙吗?”
苏瓷觉得自己是有的。但走神的片刻,还是轻易地让言思宁识破了。
“你怎么了,感觉不太高兴的样子?”言思宁双手抱臂,垂眼,看着苏瓷那一丝不乱的头顶。
苏瓷不知道她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工作上的事,没有带着情绪的说法。”
“是吗?”言思宁反问了一句,“但我觉得,你情绪有点紧绷?你是在意什么?还是紧张什么?”
苏瓷抿唇,不知道是对方的打扰不悦,或是被看破心思的恼羞:“我提醒你,还有十三分钟才是下班时间。”
“如果不出去,你要扣我工资吗?”言思宁弯下腰,附在耳边笑,“不过也没什么所谓了,反正我赚得也没又你多。”
这种不见得正经的态度,苏瓷微微敛眉,声音里却带了一丝无意识的娇嗔:“上班时间,你不要胡闹。”
苏瓷就是这种一点也不有趣的人,她明明是知道对方没有工作才上来的,现在一口一个工作,倒是显得自己的懈怠是验证了她开会时的批评。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然,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我到底好不好用?”说着,声音更低了,吐在耳朵里,是一阵一阵又痒又麻的热气,“你看,还有十一分钟。”
十一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情。
就比如,这样。
所以,言思宁需要先把对着街景的百叶窗拉起来,让气氛达到理想的状态。
让昧暧升温。
言思宁技巧很好,每次都能让人欲|罢不能,但苏瓷最后还是喊了暂停:“够……了。”
在这样下去,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言思宁偏爱这种地方,平时在家,她并不经常这样挑|逗地吻自己,亲密的话,顶多就是抱一抱,再浅浅地吻一下,反而是这种公共场所,做得十分出格。
苏瓷试图让她知道自己的情绪,只是话说得断断续续:“不要,这样了。”
苏瓷记得之前去听的心理讲座里,有说过类似的感情分析,但她不清楚这是属于虚荣心,还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刚想推开对方的时候,言思宁恰恰又停下了。
言思宁每一个节点都抓得很巧妙,她是一个懂分寸的人,基本可以猜到苏瓷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不想要,每次都不会让人觉得太难过,她及时地停了下来,没有更过火的表现。
停下来以后,言思宁觉得是时候去问她了:“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了吗?”
开诚布公?
要说什么?
苏瓷不知道言思宁的意思,但又可能是知道了,只是反应过来以后,便刻意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对于苏瓷今天的反常表现,言思宁能多少猜出原因,只是听不到苏瓷的坦白,她多少有些遗憾罢了。
“没什么可以谈的吗?”言思宁继续向她暗示。
结果,苏瓷抿唇的动作更明显了。
言思宁料到是这种反应的,如果苏瓷不是这样的性格,她恐怕也不会花这么多时间询问。
“那就算了。”
言思宁并不强求,只是话语间还是流露出一股失落来。
失落这么大,旁人一下便能听清听楚。
苏瓷知道她是故意的,便没有去理会,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与言思宁相处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特别的快,不过现在确实到点了:“可以下楼吃饭了。”
被人催促了一声,言思宁才算真正意义上的作罢:“也是,除了和你谈恋爱,好像没什么可以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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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字数太多了,我可能一下眼花改不了太多字,有问题请告诉我,先这样吧!
☆、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