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只可惜了一桌子的好菜,我还没吃一口呢。”坐到车上的时候邵小涵还在嘴里嘟哝着。
“放心,他们查不出来的。”苏夏安慰了何媛一声,“而且我保证,他再也不会、也没能力骚扰你了。”
余德现在身上的疼痛,几天之后就会消了。
但是配合着一套针法下去,余德的男性功能……基本上就没有了。
再说他本来就是肾虚,照苏夏看来估计平时想要找女人都得吃药,现在嘛……就算把所以药都吃了,保管也只能当太监了。
这套针法已经失传了,是苏夏前段时间刚从系统里学会的,查不出来是因为施针的原因导致男性功能出现问题的。
就算有资深的老中医看出什么端倪,不会解法也解决不了。
对自己身体上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余德即使到了警察局都是一副丝毫不惧的模样。
拘留而已嘛!
现在查个酒驾都不止拘留这几天。
更何况他还有律师。
他有钱,请的都是厉害的律师。在律师的巧舌如簧之下,最后还不是赔点钱了事。
余德说要验伤,警方当然是给他验了的。
回警局之前,还专门带他去了附近的医院,看了半天说这里痛那里痛。
连x光都照了。
到最后检查结果出来,说他半点毛病都没有!
医生黑着一张脸怀疑他们吃饱了撑着来消遣自己的呢!
……
苏夏她们三人和余德是分开录的笔录。
她们三个女壮士暴打流氓的行为,顺利的赢得了警局文职女警们的好感。
说是做笔录,其实何媛已经和其中两个刚做妈妈的女警察就新手妈妈如何照顾孩子的问题聊开了。
至于苏夏?
周围已经围着几个警察同志开始帮他们把脉了,邵小涵还帮着维持了一下秩序。
这件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呢?
大概是苏夏看到给自己录笔录的寸头小警察开始的吧!
看了看名字,叫做胡枫。
还是个帅气的警察小哥哥呢!
只可惜小哥哥似乎感冒了,一边给苏夏录笔录还一边咳嗽几声。
时不时听着苏夏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还需要苏夏重复一遍。
等到笔录做的差不多了。
苏夏问了一句,“这位警察同志,你是不是……耳朵听不清楚?”
胡枫也知道自己让眼前这姑娘好几次重复说过的话麻烦人家了,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耳鸣听不清声音。”
苏夏伸手对他笑了笑,“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把个脉吧?”
“哈?”胡枫还没反应过来。
邵小涵凑过来笑道,“警察小哥哥放心,我姐妹儿是个中医,很厉害的!”
“这样啊……”胡枫犹豫着伸出手来。
苏夏感受了一下,脉相浮弦,确是风寒。
又对着胡枫道,“舌头吐出来看看。”
胡枫依言照做。
苏夏看到他舌苔灰白。
“你的耳鸣应该是感冒引起的,现在已经有向中耳炎发展的趋势了。”
“啊?那是不是我感冒好了,耳朵就好了?”胡枫问道。
苏夏摇了摇头,“这个不一定。感冒好了,耳朵里的炎症继续存在的话,估计就一直好不了了。”
胡枫听着也紧张了,要是一直耳鸣的话不等于半聋了嘛,“那我下班之后去医院?”
苏夏摇了摇头,“倒也不用那么麻烦,警察同志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扎上两针,几分钟耳朵就可以好了。”
胡枫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苏夏手里冒出来的银针。
倒是从苏夏把脉开始就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胡枫的几个同事兴致勃勃的凑过来。
“好啊好啊,给胡枫看看吧!这小子耳鸣了都有大半个月了。”
“我还没看过针灸呢!”
“这小大夫这么年轻,针灸靠不靠谱哟?”
不过少数服从多数,在胡枫本人也没有什么意见的前提下,一群人就在旁边围观起了苏夏给胡枫针灸。
因着苏夏说稍微可能会疼一下下,同办公室的女同事还贡献了一块没用过的毛巾让他咬在嘴里——好像他们要看到的不是针灸而是关公刮骨疗伤似的。
没有酒精灯就先拿打火机凑活一下。
一群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苏夏慢吞吞的,先拿一根银针刺进听宫穴,转了转。听宫穴为手足少阳手太阳之会,主治耳聋。
银针一下子刺进去的时候,确实感觉刺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苏夏再取一根银针刺听会穴。这里有耳大神经,主治耳聋、中耳炎,还有面神经麻痹。
最后再刺了翳风穴。
“好了。”
过了几分钟,苏夏把银针取下来,说道。
好了?!一群看热闹的警察一脸失望,这么简单的扎了几下就没了?!
胡枫咬着毛巾的嘴巴也松了,“这……就好了?”
但是他随即反应过来。
刚刚针灸之前他听人说话还是伴随着耳鸣听不清楚说什么的。
现在却完全没有耳鸣了,听的很清楚。
“我、我好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慢吞吞收针的苏夏。
这个姑娘真的是……神了!
年纪大的几个老警察还老成持重,年轻一点的知道苏夏这么厉害的一个中医,都跑过来跃跃欲试的想要她帮着把把脉。
不过来找苏夏把脉的都是几个年轻的警察,平时都还比较注意锻炼,身体都还不错。
只有一个文职的小姑娘。
在苏夏把脉的时候异常腼腆,似乎有些事情不知道如何启齿。
不过苏夏一搭脉,就知道小姑娘的问题了。
小姑娘神疲体倦,气短懒言,不思饮食,四肢不温,或面浮肢肿,面色淡黄,舌淡胖,苔薄白,脉缓弱。
根据脉象,典型的崩漏之症。
崩漏是月经的周期、经期、经量发生严重失常的病证,其发病急骤,暴下如注,大量出血者为“崩”;病势缓,出血量少,淋漓不绝者为“漏”。
小姑娘的情况还没有特别的严重,但是不舒服那是肯定的。
知道这事儿不好让别人听见,苏夏凑到她耳边问了几句。
小姑娘听了脸更红了,点了点头,苏夏对于她的症状都说准了。
苏夏从包里找了本本子,写了张方子给她。
这种情况,固本止崩汤就很合适了,酌情增减一下药量就行。
“先吃七天,七天之后再联系我,我给你重新把脉改方子。”
“好的。”小姑娘点了点头,把方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
其实吧。
在苏夏把拿出银针来,三两下把小警察的耳鸣治好的时候,这周围的警察心里就有点怀疑了。
等到他们一个个上前请苏夏把脉,苏夏把他们的症状说的清清楚楚,警察们倒是觉得余德说的她们打了自己的事情说不定是真的。
特别是几个老警察,受过专业训练,有过几十年的办案经验,也知道有一些手段是可以打了人捡查不出来的。
但是吧,他们又何必拆穿呢!
小姑娘是为了对付一个想要欺负人的流氓。
这种人,警察局只能拘留几天,他们这些警察碰到了也心里不舒服。
碰到这种能自己动手教训对方还没有留下后患的,他们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苏夏既然敢把银针拿出来给胡枫针灸,就是有自信余德找不出证据的。
没有证据,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做什么。
警局坐镇的老警察笑眯眯的向几个后辈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追究下去。
等到笔录做好了,余德也没有证据证明几个小姑娘打到他受伤——顶多脸上两个巴掌印。
这就没法让她们被拘留了。
余德的律师也来了,果然是专业人员,硬生生的凭借一张嘴,让余德只被拘留了五天。
等到苏夏她们走的时候还听见余德朝她们放狠话,“等我出来了,有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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