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几分钟后,慕婳咬着牙在心里把薄祁烬的列祖列宗都问候了个遍,着重关照薄祁烬。
    薄祁烬你个混蛋!
    第124章 故意让她误会。
    医生拿着东西下楼,远远看着薄祁烬在厨房做饭的背影,忍不住唏嘘咂舌。
    薄祁烬已经换了套衣服,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裤穿在他身上仿佛都在发光,只是一个背影都像杂志精修照片似的。
    江城商场新贵薄先生不仅是个潜力股,竟然还是居家好男人。
    慕婳不愧是慕婳,前脚刚和恋爱两年多的邵氏总裁分手,后脚就有数不清的优质男前仆后继,连薄祁烬只是样的都免不了俗。
    “薄先生。”
    医生也没有冒失的过去,只站在餐厅外说话。
    “慕小姐的伤没有大碍,我已经给她换过药了,这些是她能吃的退烧药,先吃着,如果晚上还没退烧最好去趟医院。”
    锅里煮着粥,薄祁烬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她睡了?”
    “没有,醒着的。”
    “辛苦了。”
    医生礼貌客套了几句,然后离开。
    清禾别墅没有佣人,狗不闹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很安静。
    粥煮好了,薄祁烬盛好一碗端上楼。
    慕婳正等着他。
    薄祁烬推开卧室的房门,看到女人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冷冷瞪着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深究的情绪波动,想当稳。
    “药不能空腹吃,先把粥喝了。”
    饿死事小,气死事大,慕婳现在没心情吃饭,所有的力气都攒着用来算账。
    “你为什么故意让我误会?”
    薄祁烬面不改色,“误会什么?”
    慕婳抱着手臂阴沉沉的冷笑了一声。
    看看,有人玩儿两幅面孔,造完孽就装听不懂的样子呢。
    行,直接说。
    “一大早的,你不仅穿得骚气,还满嘴骚话,故意让我误会昨晚我跟你酒后乱性了。”
    “现在已经中午了,”薄祁烬放好茶杯,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婳,“洗完澡不穿睡衣穿什么?我说话哪句带颜色了?是你自己要往那方面想,怪我?”
    堵在慕婳胸腔里的火气一下子窜到了天灵盖,忍,再忍,冲动伤身。
    慕婳闭了闭眼,手指按着眉心,“那好,就算前面是我想太多,是我脑袋里面全是黄色,那我问你戴没戴套的时候呢,你怎么说的?”
    薄祁烬拉开窗帘,慢条斯理,“没做,当然没戴。”
    “是啊,没做,”慕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所以,你自己乱搞,弄了一身辣眼睛的事后痕迹栽赃给我良心不痛么?”
    “栽脏,”薄祁烬咀嚼着着这两个字。
    天气很好,午后阳光有点刺眼,慕婳被罩在男人欣长身体投下的阴影里,莫名慎得慌。
    “你看什么看,”慕婳仰着头,脾气见长。
    薄祁烬走到女人身边坐着,手臂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勾了她的一缕长发绕在指间把玩,语调慵懒缓慢,“慕小姐。”
    他眼底带了几分笑意,“你几岁了还跟我玩儿失忆这一套,昨晚掉湖里脑子里面进的水还没倒干净?”
    慕婳喝断片了,脑海里就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
    “你把我扔湖里了?”女人的声音拔高了两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大开杀戒。
    薄祁烬起身往外走,他需要冷静冷静。
    第125章 我讹得你倾家荡产你信不信。
    昨晚的薄祁烬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
    “把粥喝了,我下楼给你倒水,一会儿吃药。”
    “站住,”慕婳盯着男人的背影。
    话还没说完呢走什么走?
    “薄祁烬,”慕婳叫男人的名字,目光阴测测的,“你是不是趁机虐待我了?”
    她浑身酸疼,尤其是腰,所以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酒后乱性纵欲过度了。
    薄祁烬气极反笑,“我虐待你?”
    “那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惨呢,”慕婳挽起衬衣袖子,手指指着手臂上的红点点给薄祁烬看,“一,二,三……这一片都是你掐的吧,你还把我往湖里扔,内心这么阴险,怎么着,女朋友真没了?”
    “呵!”薄祁烬冷笑,面无表情。
    慕婳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可没有任何一个拥有薄祁烬这样深邃的眼睛。
    他的眸子很深很深,瞳孔黝黑,大多时候像是宽阔静谧的深海,连海风都带不起一丝涟漪,极少数似笑非笑笑里藏刀的讳莫危险,就仿佛是暴雨来临之前的海浪翻滚,心态再好的人在他面前也坚持不了多久。
    慕婳被男人盯得心里发毛,不太自然的摸了摸脸颊,“那好吧,就算……就算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水里的。”
    “不用勉强,我让你明明白白,”
    薄祁烬也不做无用的解释,直接当着慕婳的面拿出手机给秦时打了通电话,“去看看青云路白水桥附近有没有监控,如果有,就把昨晚我们经过那里的时间调出来,拷贝一份视频发给我。”
    慕婳,“……”
    这么一说,好像想起来了那么一点点。
    就算想起来了,现在也不能承认她是故意找薄祁烬的麻烦。
    虽然昨晚喝醉之前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慕婳记不太清了,但她没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会把酒当水喝,喝到断片。
    因为薄祁烬这混蛋耍流氓,她气昏了头。
    只要稍微想想,慕婳就好像又重新烧起来了,整个人都是烫的。
    “哼!”慕婳偏过头,“把衣服拿给我,我要回家。”
    明明面若朝霞,却又偏偏作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薄祁烬觉得好笑,但表面不动声色,依然是那副高冷的作风,“你昨天那套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秦时下午过来的时候会顺便送套新的,如果你非要现在走,就光着出去。”
    昨晚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她死活不肯,又哭又闹,主卧的床单都湿透不说,他都被挠了好几下,最后没办法索性直接用撕的。
    “薄祁烬你说的是人话吗?”慕婳忍住把抱枕砸过去的冲动,“我讹到你倾家荡产你信不信?”
    “信,慕小姐说什么都对,”薄祁烬从善如流的应对。
    慕小姐的公主脾气,他早就领教过了。
    薄祁烬随手把手机丢在沙发上,端着温度刚刚好的粥放到桌上,还有一杯白开水和几粒药片。
    “吃完药之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留你谁是狗。”
    说狗狗就到。
    从门缝挤进来的坨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悠哉悠哉满屋子乱晃,嘴里叼着一件女人黑色的内衣。
    空气仿佛凝滞。
    第126章  慕家三小姐为情所困,深夜买醉街头痛哭。
    坨坨平时在家潇洒惯了,薄祁烬基本不怎么管它,清禾别墅只有它一条狗,它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楼上楼下都是它的地盘,跟山中霸王是一个道理。
    除了主卧的床它不能爬,其它地方它随意。
    坨坨找到了新玩具,比较兴奋,咬着那玩意儿在地毯上打滚,欢脱得不得了。
    最后竟然被它扣在脑袋上,黑黝黝的眼睛期待的看着薄祁烬,在他脚边绕来绕去,跟邀功似的,仿佛是在说:爸爸你看你儿子棒不棒。
    薄祁烬闭了闭眼,头有点疼。
    被坨坨顶在脑袋上顶那团黑色的东西,慕婳看第一眼就觉得眼熟。
    再看,埋在她脑袋里的鞭炮就直接被点燃了,噼里啪啦的炸,炸得她五脏六腑都开始冒白烟。
    “那、是、我、的、吗?!”
    虽然是问句,但咬牙切齿。
    薄祁烬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沉静,从容不迫,“除了你之外,我家里也没有别的女人。”
    坨坨终于松了牙,内衣正好掉在薄祁烬脚背上。
    慕婳没眼看。
    “薄祁烬,”这个混蛋!“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够可以的啊,不仅道德沦丧还是个变态,部队都没能把你领回正途,我觉得你需要回炉重造,你自己觉得呢?”
    薄祁烬低头看着脚背上那一团黑色的东西,太阳穴突突的跳。
    “个人行为请不要上升到组织,”薄祁烬解释,“阿姨今天还没过来打扫卫生,坨坨有翻垃圾桶的习惯,不是我给他玩的。”
    说实话慕婳慕婳现在笑不出来。
    “狗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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