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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分节阅读_338

    负责此事的小吏还有一重公开的身份,便是晋江教徒,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这桩被其他人推脱后才落到他头上的苦差事,会让他因祸得福,反有了亲拜主君颜的幸运。
    得燕清接见时,激动得满脸通红,问答起来也是语无伦次,难以成句。
    燕清还想问问这郡其他县城的受灾情况,见状是既好笑,又无奈。正准备打发他下去冷静冷静,这小吏身边那很是沉默寡言的属官也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迈前一步,深深揖了一礼,恭恭敬敬道:“本是臣下本职,却害主公受累,着实使吾等心愧……”
    属官很清楚燕清极为忙碌,不应再在他们这些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便尽力做到简明扼要。
    燕清和大军被耽误了整整两日的功夫,虽多少有就地观望蝗害对其他势力影响的意思,却也的确不愿再耗下去了。
    他这举动,便是正中燕清下怀。
    尽管贸然代替上官向主公回话,很有几分无礼的意思,但如今情况特殊,不但脑子还亢奋得晕乎乎官吏未想到要去在意,燕清一向欣赏务实稳重之人,见他灵活应变,对答如流,就更是满意了。
    那小吏终于回神,可为时已晚,对他的欲言又止,燕清只随意摆摆手,就打发他下去休息了。
    自以为得了燕清关心,他脑子里又再度一片空白,晕陶陶地走了出去。
    吕布始终坐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卷翻旧了的兵书,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
    等问完话后,燕清正准备让他也退下,忽觉这属官相貌坚毅,身形修长匀称,气质颇有几分不俗,不像个只负责登记受难民册的寻常文官,倒像是当初以號虎之勇屈居文职的吕布。
    不由问了句他名姓。
    属官愣了一愣,方如梦初醒般匆匆俯身,不卑不亢道:“承蒙主公垂问,某姓徐名庶,表字元直。”
    竟然是徐庶。
    燕清还真没想到,随便一问都能问出个史上有名有姓的人出来,还屈才于他治下,做个小吏的属官。
    不过身边的厉害人物一多了——大名鼎鼎的河北四庭柱、后来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还正勤勤恳恳地给吕布做副将呢,燕清也就越能对这些历史名人寻常视之。
    徐庶固有名气才学,如今方才加入燕清如今这极豪华的阵容里,也不再具雪中送炭之效,顶多是一颗小石子入了湖,掀起小小涟漪。
    于是燕清在短暂的惊讶后,很快就将心情沉淀了下来,不自知地摆出了和善的微笑:“你倒不错。”
    徐庶尚未抬头,谦道:“得主公盛誉,庶不胜惶恐。”
    燕清自认用人再奢侈,也没这么暴殄天物的,但一考虑到徐庶在演义里的汉臣立场,和对生母的极度孝心,不免多出几分慎重。
    荀彧这样忠于汉室的特例,还是能避则避罢。
    燕清在新纸上徐徐写下徐庶的名字,拟了更适合他发挥的新职务,慢条斯理地盖好印戳后,又继续问道:“汝母可也在冀地?”
    徐庶摇了摇头:“家母不愿远离故土,仍居于颍川长社。”
    难怪了。
    燕清之前是纳闷本该在荆州一带避祸的徐庶,怎辗转到了丝毫不搭边的冀州,原来还是他带来的效应。
    由于燕清护住了颍川一地的安宁和乐,中四州未有大的动乱,就不见史上那种大规模百姓迁居。
    徐庶结束求学后,自然就归家寻母去了。
    以他寒门的出身,又颇通剑法,一想到要尽快出人头地,好赡养家母,观望一阵后,自然就选择了参军这一他眼中的捷径,并随着高顺所率领的军队到了冀州,安顿下来。
    燕清点点头,将轻薄的信纸卷起,放入精致的小竹棍中,微微笑着握着徐庶一手,将其放入对方手心中,温和道:“父母在,不远行。待此间事了,你便回颍川去,携此书走马上任罢。”
    吕布默不吭声地书写着,钝钝的笔尖悄然穿透了纸张。
    第198章 倾巢而出
    这里既然有徐庶这柄牛刀,行杀鸡之职,燕清就更无顾虑了,让吕布稍微整顿一下军队,再真正休息上半日,就继续朝幽州方向挺进。
    让燕清颇感欣慰的是,防范措施在冀州执行得虽是参差不齐,到底还是颇有效果的。
    这一路北行,随着他们在冀地的深入,所能看到的田地农舍受蝗害的影响,明显较外沿区域要低上许多。
    等军队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一直是与公孙瓒军交战最前线的河间郡时,蝗害带来的危害,已削弱得微乎其微了。
    郭嘉感叹:“主公之高瞻远瞩,却成瓒之福运。”
    风向从西向东,从南至北,爆发的源头虽众,但由于气候因素,大多集中在中原地区。
    燕清的一番未雨绸缪,心血成果,倒无形中变成保护幽州的一道天然屏障了。
    燕清笑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比起放任飞蝗横跨过境,让百姓受苦,心血化为乌有,我倒宁可让他占了这份地利了。”
    郭嘉也只是随口一感慨,闻言也笑道:“正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亲自带着一队精锐,驱马到前头查看情况的吕布,也回来了。
    燕清敏锐地发现吕布神色有些纠结,问道:“前方战况如何了?”
    吕布犹豫道:“自山头上遥遥望去,只见伏义的兵卒不慌不忙地打扫战场狼藉,瓒军却不见半个人影,远处营地也空空如也,怕是近日退兵了。”
    怎么会?
    燕清微愕,与同也面露诧异之色的郭嘉对视一眼,默默地派人速召了另一顶车驾上的荀攸来,好商议一番。
    待临时的军帐一布好,等叮嘱完几个副将的吕布归来,燕清便开始了:“依二位之见,这公孙瓒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郭嘉蹙眉,沉吟不语,荀攸也暂不作声,俨然还在思考,唯有吕布左看看右看看,干脆硬着头皮拔了这头筹:“依布看,这公孙瓒应是惧怕主公兵壮势强,知主公亲自领军驰援,方退的兵。”
    燕清对这一说表示怀疑:“若他是个识时务,惧强敌的,就不是公孙瓒了。”
    公孙瓒得势后的顽固刚愎和睚眦必报,不只是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从他的切实的疯狂表现,也可见一斑。
    本来还有个刘虞作为对手,需他时刻警惕防备,现也已被戮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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