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高高兴兴的,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或者,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继续等着上菜。
    她还是失态了。
    只不过,刚刚那一阵,心里实在憋闷的厉害。
    她用力抿了下唇,打开水龙头,向脸上扑着凉水,然后从包里取出化妆盒,仔细的补起妆来。
    动作缓慢,给自己一个平静的时间。
    等到脸上的妆补好,她的情绪也沉淀下来,恢复了最初,唇边挂上淡淡的笑意。
    出了洗手间,向着包厢走去。
    及至到了走廊的拐角,蓦然听到两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在对话,似乎正是刚刚在包厢里说过话的王嘉义和郭启珊。
    “……我就是不爽!这个姓顾的女人真是有本事,居然在傅哥面前摆脸色,她以为她是谁啊?!”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愤和嘲讽,提到顾迩时极为不屑,与他在包厢里对她的热情态度真是天差地别。
    女人则懒洋洋的开口,似是劝慰,又带着些看热闹似的不怀好意,“你傅哥自己都没说话呢,你又抱的哪门子不平哟!就算你把你傅哥当偶像崇拜,可也不能插手人家找女人的事吧!”
    王嘉义冷哼,“插手又怎么样,你以为那女人能在他身边呆长久吗?不可能的!”
    “哦?你这又是打哪儿来的笃定?傅总不近女色的名声,大家都知道,如今他身边突然多了个女人,甚至还带她出来见你们这帮朋友,你以为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都不是!”王嘉义似是急了,不自觉的大声反驳,“她从头到尾哪里配得上傅哥?!圈子里这种女人彼彼皆是,就是个出来卖的,不过是惯于装相!就是因为傅哥不近女色,这才被她骗了!等着吧,早晚有扒下她画皮的一天!”
    郭启珊喷笑,“还画皮?你当是拍戏呐!我说你可消停着吧,别再好心没办成好事,让你傅哥烦了你啊!”
    “怎么可能!呵!”
    顾迩越听面色越冷,此时已是面沉如水。
    听王嘉义的意思,似乎还准备对她大肆攻击,她顿时没兴趣再听下去了。
    避开是不可能的,她不熟悉这里,只认识这一条回包厢的路,索性直接迈开步子,拐过拐角,出现在那两人面前!
    王嘉义抬眼看到是她,登时愣住了。
    不过,他看她的目光很冷,很阴沉,果然是与在包厢时判若两人。
    顾迩选择直面他所带的浓浓恶意!
    第八十一章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走廊里,这一处拐角的气氛十分僵持。
    顾迩虽然之前就看出来,包厢里的几个男人都是以傅言风马首是瞻。
    但却不知道,眼前这个王嘉义竟是对傅言风如此崇拜,简直是当作偶像来维护。
    那么在他这个“粉丝”的眼里,出现在偶像身边,疑似拜金女的自己,大抵也就显得格外可恨了。
    她现在清楚了,也了解了,可她并不打算对这人面前辩解,抑或是小心翼翼,一味退让。
    凭什么呢?
    且不说她是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人,单只她与傅言风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与他有什么相关?
    第一次见面,并不了解她,就一味的断定她是怎么样的人,对她大肆倾注侮辱之辞……这位常年混迹于娱乐圈的男人,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聪明且通透!
    顾迩挑着唇角,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放心,我这就离开,你们继续!”
    那笑容,那言语,都仿佛带着无声的嘲弄。
    对王嘉义来说,这绝对是挑衅,他的脸色登时更加阴沉了。挥了挥手,示意郭启珊,“你先回去,我有话对她说!”
    顾迩扬眉,不语。
    倒是郭启珊,意味不明的望了她一眼,这才迅速垂下头,应了,“那你不要太久,否则傅总恐怕会不快。”
    王嘉义瞥了瞥她,似乎是不满她的多嘴,但碍着顾迩在场,只是皱了下眉,没有多说。
    郭启珊很快走了。
    这个角落只剩了顾迩和面前十分不友善的男人。
    王嘉义扬起下巴,再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与不屑,“如果你够聪明,就该知道,傅哥今天可以把你捧上天,明天也可以把你打落地。你最好放明白点,好好的陪着他,不要搞什么妖蛾子,这样没准儿你高兴的日子还能过得长久些!否则,可就难说了!”
    “呵!”顾迩嗤笑了一声,“你也说是傅言风把我捧上天的,所以,我对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番话的?”
    王嘉义的脸色变了变,“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难道你以为傅哥会护你一辈子?!”
    顾迩拂去手上未擦净的水珠,仿佛漫不经心的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王石磊的儿子王嘉义嘛!只不过,就算你父亲是圈中大佬,我也不认为他可以只手遮天,命令所有的导演和剧组都不用我!更不要说,你并不是他,只是他的儿子……”
    除了那些无知又没头脑的人,但凡想要自己能够闯出一番事业的男人,都不会愿意旁人提及自己时说,那是某某某的儿子。
    那只会令他们认为自己是生活的父亲或母亲的余荫之下!
    他们希望有一天人们提到他的父母,会说一声,那是某某某的父母!
    这才是令男人觉得自豪的事!
    王嘉义也不例外。
    所以面前的女人如此说时,无异于刺中了他最敏感的那处软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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