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那究竟是自己的唇舌在眷恋,还是自己的灵魂在眷恋?
    雪落不敢细细的去深究。一颗心,已经凌乱不已。
    宿舍里,魂不守舍的雪落差点儿撞上刚要出门的袁朵朵。
    “雪落,你去哪儿了?跑得那么快,欺负我腿没你利索是不是?”袁朵朵抱怨一声。
    “哦,我……我去了下小卖部。”雪落搪塞一声。
    “我还以为你去追封行朗的呢!”袁朵朵随口应上一句。
    突然间袁朵朵发现了雪落的异样,“雪落,你的嘴唇怎么弄的?好像血肿了。”
    “啊?是吗?”雪落惊慌道,本能的轻舔了一下唇片,咸咸的口液刺激得血肿更加疼痛起来。
    “你自己看。”袁朵朵拿起书桌上的镜子,举到了雪落的跟前。
    雪落这才发现:自己无辜的下嘴唇,竟然被那个男人啃出了血痕!
    第126章 想咬她,不需要属狗!
    那男人属狗啊?尽会咬人。
    哪儿哪儿都咬。这一联想,雪落觉得自己小衣里的一双可爱也跟着泛疼起来。
    那是昨天晚上,那个戾气的男人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其实封行朗想咬她,完全不需要非要属狗!
    “雪落,你……你被人吻了吧?方亦言还是封行朗?”袁朵朵冷不丁的问道。
    方亦言,很有可能。他就在申大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伺机而动。
    至于封行朗……雪落不是一直扬言要跟他划清界限吗?而且当时他是先离开学校食堂的,难不成后来雪落又跑出去追他了?
    “……”雪落一呛。这袁朵朵也太明察秋毫了吧?不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了。
    “你错了,还有第三个人,那就是我林雪落自己!估计刚刚在食堂里太紧张了,不小心咬了一下嘴唇。真不知道封行朗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屈尊降贵的来食堂吃大锅饭?他也不怕委屈了他自己!”
    雪落不动声色的就将眼前的尴尬给化解了。不但如此,而且她还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来。
    “是啊,我刚才也好紧张好紧张!你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向我们这桌行注目礼呢!我都紧张死了,感觉她们的目光中,各种的羡慕妒忌恨!好爽!”袁朵朵陶醉的捂脸直笑。
    别看袁朵朵表面上是个乐天派,那其实是她刺猬般的伪装。其实她的内心却是自卑的。
    她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那是一种极强的存在感!
    雪落似乎理解不了袁朵朵那句‘好爽’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一丁点儿也没觉得爽,反而尴尬得要命,恨不得找个地缝给直接遁走!
    “对了雪落,以后你是不是都要回封家吃午饭啊?我看封行朗真的很关心你,还不停的给你添红烧肉吃呢。”袁朵朵带着轻轻的羡慕。
    “我才不回封家吃午饭呢!这么远,一来一回得一两个小时。封行朗之所以关心我,估计是怕我跑了,丢下他大哥封立昕不管了吧。”
    雪落若有所思起来:说实在的,虽说封行朗霸道又强势,可他的每一次强迫,却莫名的在雪落心底滋生起一种被关怀的错觉!
    雪落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林雪落啊林雪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受虐了?
    你的骨气呢?你的理想呢?你的向往呢?
    袁朵朵暗自一喜: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封行朗会经常来学校跟她和雪落一起吃饭?
    或许封行朗的确对林雪落有好感,可林雪落是他大哥封行朗妻子的这一事实,却是无法撼动的。
    无论封行朗是真的关心雪落,还是担心雪落丢下他大哥封立昕跑了,这都不影响他是单身男人。
    追求理想的信念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对了雪落,封行朗的大哥封立昕……烧得真的很严重吗?是局部的?还是全身的?”袁朵朵寻思起来便好奇的问道。
    雪落微微叹息一声,“挺严重的!可以说,是面目全非吧!有时候会严重到用呼吸机。”
    “唉!真可怜!传闻封立昕曾经可是申城不可多得的儒雅玉公子,却没想现在被大火烧成了那样!真是天妒英才!”
    袁朵朵盯看着自己微微显跛的腿。其实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对了,封家这么有钱,封立昕怎么不去做植皮手术啊?”袁朵朵突然间又问。
    雪落又是一声叹息:“我也不太清楚。听金医师说,好像是因为封立昕的病情很严重;可我却听说,封立昕是因为一个女人,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不肯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
    雪落突然间想起:封行朗好像找到了活着的蓝悠悠。让雪落倍感纳闷的是,既然找到了蓝悠悠,为什么不将她带到封立昕面前,也好让他恢复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啊!
    但从封行朗的口气中不能分辨出,他们兄弟俩遭遇的那次劫难,好像跟蓝悠悠有关。
    该不会是蓝悠悠就是凶手之一吧?雪落也被自己的推理和猜测吓了一大跳。
    “因为一个女人?什么女人?那女人是不是死了?所以封立昕才想放弃治疗,想跟那个女人一起殉情吧?”袁朵朵本能的联想。
    “估计是这样吧。但好像又有转机了,封立昕答应他弟弟封行朗等过完他三十岁生日就去美国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我也真希望立昕能快点儿好起来。”雪落担忧道。
    要知道,一个正常人,天天憋闷在一个局限的空间里都会难过压抑,更别说一个身残的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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