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节

    祝央念叨着,看着村子的地形以及分布,原本不知道敌人分量祝央已经有过充分的布置,这会儿情报充足更有针对性,自然思路更活。
    然而此时展瑶整个人已经傻了,她看祝央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这是什么情况?原本以为这家伙捣鬼剧情偏离已经让人手忙脚乱了,可她刚刚干了什么?
    她不是聋子,听到那几个魔门之人自陈自己实力,四人中两人是筑基,两人练气。
    这等修为虽然是修仙界的杂鱼,可那是筑基啊,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法突破的境地,十年筑基已经算资质不错了。
    可祝央她干了什么?她一个和自己一样在农村长大的十岁女孩儿,一举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两个筑基期?
    两个至少修为上来说和当初的白衣修士一个等级的人?
    她怎么做到的?这不是靠着机灵和陷阱就能办到的,更何况对方还是直面应对。
    慌乱洪水一般在她心里泛滥,展瑶声音艰涩的问道:“你,你已经开始修行了?”
    问出第一句后,后面的问题接踵而至:“怎么回事?你原本就是修行之人重生吗?还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得到的机缘?”
    祝央道:“你当时不看见我拿了那白衣服的书吗?暂时没到学龄就在家自学啰。”
    是,你是拿了,可看了几分钟就放回去了,谁特么想得到那个时候你的修仙之路就已经开始了?
    展瑶顿时只觉得自己这三年简直是个笑话,她直直的盯着祝央的背影,窒息般的无力将她压垮。
    这就是女主命格的天才吗?那她穿越的意义何在?当初,当初那个存在可是保证过的。
    但不管她此时心里如何翻天覆地,祝央已经更改了一些布置,又将四个修士凄惨的尸体吊起来,面对着村口的方向,死不瞑目的看向前方。
    展瑶看得心惊胆战,从未像此刻一样意识到和这家伙对比,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杀这么多人,凌虐尸体,恐吓威胁的?
    这个人真的是女主吗?真正的魔教妖女都没这狠辣和魄力。
    但转而展瑶心下一喜,如果玄云宗的人来看到这一幕,她就别想进去了。
    祝央找来一些纸笔,用红色的凄厉字体书写了几张辱骂的话挂在尸体上,保证看到这一幕的血元宗门人刺激。
    做完一切这才隐匿气息躲了起来,看偷渡者妹子傻乎乎的站着。
    老实说祝央虽然看对方不上,却也觉得她做个剧情指路标不错,并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
    于是提醒道:“你还在这儿啊?下一个来的人我可没把握不牵连你了。”
    是,金丹期嘛,原着女主让人称道的资质也是二十岁才进入,这会儿祝央怎么可能应付得了。
    她自然就更不提了,展瑶自觉也是惜命的,这会儿也不顾其他转身跑回了祝家的地窖里。
    就在她走后数分钟,祝央便感受到了数股气息。
    来人没有费心遮掩,以祝央超凡的精神力一下子就能感觉道。
    看来那金丹修士对于自己受到挑衅也大为光火,并且召集了正在附近搜罗小孩儿的门人过来。
    大概二十余人,从不同的方向赶来。
    他们才落在村口,就看到那四具被挂在树上的凄惨尸体。
    没句尸体上面用鲜红的血液写下挑衅至极的辱骂,魔教虽然各怀鬼胎,但作为自己栖息之本,不管如何还是对自己的宗门有着归属感的。
    见此惨状,顿时怒火奔腾,吵嚷着骂成一片,言道要屠尽此村。
    为首的金丹修士也脸色难看至极,从来只有血元宗如此对待正道修士,哪里反过来过?
    所以金丹修士第一眼也认为是别的魔宗门人干的,只是最近魔教联合起来有作为,到底是谁敢冒着大不韪出手?
    毫无头绪之下,他道:“岂有此理,不将凶手挫骨扬灰,无法洗刷我等耻辱。去把尸体放下来。”
    那些字眼实在刺眼。
    “是,师叔!”
    便有七八个子弟来到榕树前,准备取下尸体。
    金丹修士趁几人忙活之际,展开神念搜寻这里的敌人,但居然一无所获。
    只不过也不是毫无收效,至少他知道有一群人在某间宅邸的地下。
    叫他来的人特意将人聚集起来藏好,想来对这些普通村民颇有顾虑了。
    金丹修士咧嘴一笑,不信逼你不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他感受到一股法力波动的信息,突然运转,就在榕树那边。
    他一惊,连忙吼道:“离开那边——”
    然而为时已晚,榕树轰然爆炸,蓝色的能量光环荡开,还混合着金属味,声势震天,整个村子都震了几下。
    金丹修士自己自是影响不大,可去取尸体的八人以及靠得近的加起来十几人,轻则被炸上天严重创伤,重则已经原地成为碎片。
    这是——
    金丹修士目眦欲裂,没料到照面都没打自己这边就损失大半。
    而躲在暗处的祝央,只觉得科技加修仙,威力就是强。
    第272章
    老实说祝央修炼三年,满打满算看过两本功法,对于其中奥妙,自觉还一窍不通。
    只不过她到底不是白纸一张的纯修士,修为于她来说只是与自己之前所使用的灵力对比,更为精妙玄秘且不受限于身体或精神极限的能量源而已。
    相当于将柴油换汽油,本质上操作员的技术和经验并不会因此打折扣。
    祝央早在料到今天这一幕之前,就做足了准备。
    她自知自己这会儿修为低微,为了最大可能的不让所谓的剧情惯性影响便宜相亲,让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的人沦为炮灰,祝央也琢磨了不少办法。
    她思维一贯跳脱精巧,自知自己这会儿如果纯以修士模式争斗,三年间她除了那两本基本功法,连任何对阵技巧,诸如剑诀符决之类一概没有,肯定是不能走传统路子的。
    好在解锁的空间和戒指和游戏背包里,虽然大规模性杀伤武器不能用,但小型热武器还是已经不禁止的。
    就比如她预埋在榕树中的定时炸弹。
    其实客观的讲,修真世界虽然凶残,但这指的是上限高出天际的个人实力。
    要单论大规模杀伤和末日级别的摧毁范围,人类的武器不是做不到一个修真强豪全力之下所带来的结果。
    只不过那种规模便是践踏生态规则与人伦的无差别攻击了,除非是面对如虫族那等对手,一般情况下并没有操作意义。
    但修真界此等规模的攻击却是可以在自己的手里顷刻间收放自如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祝央要一口气对上数十修士,硬干是不可能的。她这会儿的目的纯粹是要让这些渣滓不得好死,通过某修士测试自己现在的生态地位且排在后面。
    她一贯清楚自己的目的,所有毫不犹豫的利用自己手上能利用的所有条件。
    热武器的爆破力和冲击力是人力难以比拟的,金丹期修士暂且不提,筑基期绝对没办法直面这冲击。
    祝央再将能量压缩,以热武器为媒介,物理和灵力的双重冲击和爆炸,引起的结果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只不过就是动静有点大,不过祝家的大宅离这儿有好几百米的距离,这动静传到那边应该正坐实了野猪下山的说法。
    不过这样的爆炸虽然让血元宗一方死伤惨重,但祝央也由暗转明了。
    祝央当机立断,决定在金丹修士找到自己之前尽可能的干掉多的人。
    于是一把木仓出现在她手里,用自己灵力压缩制作的子弹对着那些因为爆炸四散而逃的修士就打了过去。
    她开木仓速度又快又准,全对准头颅,绝对保证一击毙命。
    金丹修士正通过爆炸荡开的灵力,用自己的血虫沿着本源追踪。
    对方隐匿功夫奇佳,可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一定的范围内血虫是能够凭借一个人的灵力特性找到其本人的。
    但自己这边才开始动作,便看到门人剩下的人中顷刻间脑袋炸出血花,软软倒地,这几息之间的功夫,他们所剩人手居然只剩寥寥三人。
    其中二人一人是因为躲在他身后,袭来之物被他挡回去了,另一人则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一件不错的防御法宝,这才堪堪捡回性命。
    “屠我门人,不将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呵呵!人?你只是恰好披着人皮而已,别误会了自己的物种啊杂碎。”
    周围响起了不知何方向传来的声音,但即便声音不确定,金丹修士却已经确认了祝央的藏身之处。
    “去!”他一道法诀打过来,如同脱手的血剑冲某个方向袭去,空气中都荡开一股血腥气。
    祝央虽然利用修仙搞黑科技,消除了木仓的声音和弹道,却也明白这并不足以让自己彻底隐匿。
    被发现的时机和她预料的差不多,祝央早有准备,所以血光炸开她面前的掩饰物的时候,她并不惊慌,很容易就避开了。
    此时她的全貌才被金丹修士看在眼里,对方脸上明显写着满脸的惊异。
    他们血元宗以活人鲜血练功,自然对相看人的骨相有一套,且金丹修士修为在祝央之上,自然是一眼能看出这个小孩儿的骨龄与她外面年龄是一样的。
    先前在玉简里听到声音,他还以为是哪个宗门的老妖精,返老还童的功法并不少,他绝没想到对方本身就是这等年龄的可能。
    但观对方的修为,十岁骨龄竟然已经筑基大成,离结丹仅仅一步之遥而已。
    这是何等的天才?他们魔门近百年来出过进界如此快的人吗?
    金丹修士内心巨震,贪婪顿生,这种天赋卓绝的娃娃——
    不过,显然对方的心智与狠辣也并不能以平常小娃论之。
    金丹修士并不因为对方实力暂时逊色于自己托大,对方手里的花样可不少。
    他沉着脸开口问:“你是哪个宗门的秘密子弟?”
    他说的宗门便是魔宗联盟了,这样的小孩儿金丹修士压根不会往正派猜,毕竟正派培养这种弟子可会受人诟病。
    祝央却是一笑:“还没有拜在宗门门下呢。”
    金丹修士见她竟不似说谎,心里更是大喜。他虽然见此小娃天赋惊人心生贪婪,却也知道如此天赋和修为,很可能是某个宗门重点栽培的子弟。
    对方虽然连杀自己这边二十多人,可如果真闹到明面上,这些打杂的喽啰就是一百个绑在一起也不及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他要么只能杀了对方,要么带回去如果她所在宗门来要人,交涉一番付出点代价恐怕事情也就过去了。
    听闻对方是个野修,金丹修士暂且也不追究他一身修为像何人习得的。
    便问:“你杀我血元宗数十人,按理当以血还血,不过老夫我也是爱才之人,你与我回宗门,拜我为师,今日之事便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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