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我要狠狠踢你的屁股 3瓶;22473234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四章 闹鬼
靳霄从林静娴的房间里出来, 赶忙召唤来清瑶, 低语吩咐了几句。
清瑶对“林舒曼”的决定颇有些惊讶, 问道:“小姐,您……不是一直怕黑么?怎么会想到这个计策?”
靳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曼……不是,我……很怕黑么?”
清瑶是个认真的姑娘, 仔细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没记错啊, 以前一到晚上, 您需要走夜路的时候, 就让一群婢子跟着。”
靳霄仿佛窥得了天机一般,心中一阵窃喜, 终于找到林舒曼的小缺陷了,待回到东宫,可要好好嘲笑她一番。
清瑶虽然不太理解自家小姐的想法,但很快还是准备好了一身白衣与一条白练。
靳霄回到了林舒曼平日里居住的屋子, 仔细翻找了一番,果然,在一个箱子底下找到了一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画,打开来发现, 是一个与林舒曼的长相近乎于一模一样的女人。
不肖多想, 画中人,定然是林舒曼的母亲, 王氏。
靳霄对着画像好一番学习那女人的神韵,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之后, 满意地对着画像拜了三拜。
“岳母大人,感谢您把我家小媳妇生得这么好看。今天晚上小婿要扮演您,多有得罪,您莫怪罪,我也是为了给曼儿出一口气。”
说罢,恭恭敬敬地将王氏的画像收好,将清瑶召唤进屋,吩咐道:“给我化妆吧,越恐怖的越好。”
待到更深露重,残月隐匿在浓重的雾气之中,苍茫天地之间唯有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更夫都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想着再熬一会,也找个地方打个盹去。
正赶上今晚林擎英当值,并没有回林府。秦氏早早地便洗漱睡下了,在浓郁的熏香昏昏沉沉的,半夜以来,并无人入梦。
突然,她感觉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那声音如同指甲一遍遍划在玻璃上一般的声音,扰得人心神不宁。
她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许是个噩梦吧,秦氏定定地想了想,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秦氏,我唤你,都不应了么?”
凄厉绵长的呼唤声愈发近了,秦氏在脑海之中思索了很久,这是谁的声音。就在她突然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秦氏登时便从床上弹了起来,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脊骨处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你是谁?”
“妹妹,连我都不认识了么?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忘了么?”
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仿若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又仿若逡巡在秦氏的耳畔。
“你……你到底是谁?你出来,别……别装神弄鬼的。”
“我就在你身后呀,妹妹,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我?”
秦氏被这句话惊得差点直接尿了裤子,她的四肢百骸都开始不听使唤了,僵硬地回了身,就着可怜的一点月光,甫一着眼,秦氏这泡尿,算是彻底没糟蹋,直接就尿在这了。
眼前的人,或者说根本不是人,披散着凌乱的长发,脸色惨白得如同在水中泡过的猪皮,脸上的七窍,无一例外地挂着腥红的血印。身上穿着惨白的衣服,看不到脚,飘飘荡荡的,好像还在向她靠近。
最可怕的是,这张脸,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王氏。
“这么多年了,你过得不错呀。占着我的位子,占着我的男人,占着我的孩子……”
秦氏连连向后退,奈何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只能拼命地摇着头,“姐姐,我没想杀你,我真的没想杀你……”
此刻扮演着“王氏”的靳霄从上次来林府时秦氏的异常举动,就看出王氏的死,与秦氏有着莫大的关系。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更加能够确定,这里面有很大地玄机。
于是靳霄露出一副狰狞的惨笑:“不是你,还能是谁?要我的命,还想害我的孩子……”
秦氏拼命地往后挪步,却不料被身后的椅子绊了一跤,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是的,不是的,我当时只是想让你吃些药,你虚弱一些,老爷就能多来咱们房中,我就能见到老爷。”
秦氏吓得嘴都哆嗦起来,拼命辩解:“我只是想让老爷多看我一眼,没想到姐姐身子真的弱,就这么……真的走了……”
靳霄听到这段话,彻底的怒火中烧。原来林舒曼至死都没有弄明白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离世的。秦氏这女人也太过歹毒了,竟然会想到这等办法。
“你既然杀了我之后,成了林家主母,作为一个婢子,你还不知满足?竟然还会残害我的儿女……”
秦氏见这“女鬼”越飘越近,面色也越来越狰狞,吓得大气不敢出,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跪在地上,死命地向“王氏”磕着头。
“姐姐,妹妹不敢害您的孩子啊,这些年,我对几个孩子都如同己出,姐姐您明鉴啊。”
靳霄看着她那已经磕得淌血的额头,问道:“你觊觎我留下的遗产,克扣老爷给曼儿的嫁妆,还敢说对她视如己出?”
说到这,靳霄拉低声线,轻飘飘却又阴森地道:“你这般歹毒女人,我定要收了你去阎罗殿,好好找阎王爷评评理。”
秦氏听到这话,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彻底崩塌了。她磕向青石地面的头更加用力了,一面磕头,一面苦苦哀求:“姐姐,妹妹错了,妹妹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饶了我……”
靳霄知道,这戏演到这个时候,可以告一段落了,于是趁着秦氏神志不清地磕头的功夫,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秦氏,对着虚空,仍旧苦苦求饶。
秦氏都记不得自己磕了多少个头,地上的鲜血已然成滩,而她的脑袋也昏沉得厉害。终于,外面值夜的丫鬟听见了房间里的异动,匆忙进来,正看见主母像疯癫了一般磕着头。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丫鬟唤了好半晌,才将秦氏吓散了的三魂七魄聚回来。
如今房中因为有了丫鬟掌的灯,通亮起来。秦氏怯生生地环视了这房间一番,没有任何鬼影,也没有任何人迹。
她一把抓住丫鬟的手,惊惧地喊道:“闹鬼了,闹鬼了!”
丫鬟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平日里听丫鬟婆子说的鬼怪邪神听得多了,大半夜地见夫人这般神叨叨的模样,也跟着害怕起来。
近乎哭腔地问道:“夫人,那……怎么办啊?”
秦氏见这夜色浓郁,坚信鬼怕光亮的她忙吩咐道:“把屋子里的烛全都点亮了,不……不对,全府的都给我点亮了,现在就去!”
小丫鬟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否妥当,但想着主母吩咐,也便不敢耽搁,赶紧唤来了其他丫鬟,开始忙活起来。
这一忙活不要紧,几乎全府都被折腾起来了。院子一大,话也就传得七拧八歪的了,有人说主母中邪了,有人说前院走水了……
不管怎样,一时间全府上下的人几乎都聚在了夫人房前,等着看好戏了。
这里面也不乏始作俑者靳霄。他早就趁着这空档期回房卸了妆,换上了正常的衣服。
待他领着清瑶以及东宫带来的几个内侍赶到的时候,秦氏的房间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众人往里望见自家主母浑身是血,额头都已经磕得差点露了骨头,都好奇起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靳霄低声喝退人群:“大半夜的,闹吵什么?知道的这是尚书府,不知道的,以为咱们家改行做菜市场了呢?”
说到这,靳霄转头看向秦氏身边的小丫鬟:“大半夜的,你大呼小叫干什么?夫人知道了,仔细扒了你的皮!”
小丫鬟没怎么见过娇软的大小姐动怒,也不十分畏惧,再想着身后有撑腰的,便大声回应道:“正是夫人吩咐奴婢的!”
靳霄看着一个奴婢,便有如此嚣张气焰,也知道舒曼这些年在家中的处境了,于是厉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的?你做错了事,还想往夫人身上赖,来人,给我掌嘴!”
“林舒曼”平日里在林家,是个并不与世争斗的大小姐,没有几个人惧怕这嫡女,同样,也没几个人与她同心。
靳霄话音一落,全家的奴仆谁也不肯上前,毕竟这丫鬟可是秦氏房里的人,他们开罪不起。
可今时不同往日,除了林家家丁,站在这的,还有东宫带来的内侍。这些内侍平日里训练有素,也知晓这未来的太子妃,是他们的主子,于是几个小子听到命令,直接上前将那丫鬟扭到了靳霄跟前。
靳霄眉毛一抬:“难道还用我亲自动手么?”
一个机灵的内侍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抡起膀子直接就朝那丫鬟的脸上扇了过去。
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地上,还多了两颗沾了血的牙。
作者有话要说:
靳霄:给我能耐完了。(叉腰)
流窜在高速路上的作者终于在有网有电脑的地方码出了二更,有点晚了,小可爱都睡了么?
有个小可爱祝我后脑勺快乐,故罗寡闻的我竟然没看懂啥意思,特意去百度了一下哈哈哈。长知识了。
五一假期快结束了,祝出游的小可爱不堵车,祝在家的小可爱好悠闲~爱你们~
第四十五章 鸡血
原本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的家奴们一时间都明白了林家的风向了。
今非昔比, 眼前的大小姐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肉包子了,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生怕自己跟着倒了霉。
靳霄并不想树敌太多,目标也不是林家家丁,只需要杀鸡儆猴即可, 于是一挥手,示意内侍们松开了那倒霉丫鬟。
“女儿也是为了林家的规矩, 母亲不会怪我唐突吧?”
此时正值后半夜, 天色依旧黑漆漆的, 即便林家灯火通明,灯影下影影绰绰的阑珊处, 依旧令人恐惧。
靳霄这张脸,映在光晕之下,或明或暗,再加上她此刻教训人时的庄重大方的气质, 让惊魂未定的秦氏又生出了一种错觉。
好像王氏又来了。
秦氏的瞳孔骤然紧缩,喃喃道:“鬼……你是鬼。”
靳霄见状,当机立断地对身边的内侍们吩咐道:“夫人这怕是中邪了,赶紧去准备黑狗血!”
内侍们对林家地形也不熟悉, 一时间犯了难, “这大半夜的,去哪里找黑狗呢?”
靳霄:“黑狗找不到, 公鸡也行,去杀几只公鸡, 把血送过来。”
厨房里干活的小厮倒是机灵,一听大小姐吩咐,也想好好表现一番,赶忙领着内侍们去杀鸡。
平日里干活干净利索的小厮,三下五除二地杀了五只公鸡,接了一小桶的鸡血,送了过来。
靳霄接过桶,毫不留情地泼到了秦氏的身上。血液的腥臭味从秦氏身上弥漫开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靳霄强忍着恶心凑上前来,问道:“好点了么?”
说完这句话,靳霄特地将脸凑到了秦氏耳畔,几不可闻的声音唤了句“妹妹”。
原本沉浸在自我的惊恐之中的秦氏还能保持最后的冷静,可这声妹妹一入耳,她彻底崩溃了。
满身是血的秦氏跌坐在地上,不住的打滚,一边滚一边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
靳霄看向身后的家丁们,说道:“夫人这病得太重了,这点血恐怕不够啊。”
小厮机灵地回道:“还有,还有小半桶。”
靳霄接过这小半桶血,一把薅住了秦氏的头发,用力地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也不许旁人插手,直接将这血灌进了秦氏的嘴里。
一旁的家丁有人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阻拦,奈何内侍们已经有意识地将靳霄围在了中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根本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