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嗯?”沈佳妮木讷的应着,神情中的不解与茫然甚是明显。
    “司机在门外,沈小姐请慢走。今天我母亲的某些行为若是让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代替她向你致歉。”
    男人淡漠有礼的看着女子,脸上恰到好处的疏离明
    显。
    男人都是有两张面孔的,一张叫做谦谦君子,一张叫做流氓本色。
    男人的爱与性往往界限没有那么清晰,可以没有无爱无性也可以无爱而性,但是爱了就一定会渴望彼此占有,互相深入。
    无关野性,也并不是原始时代欲|望的累计,而是潜意识中的一种渴望与追溯。
    男人在不爱的时候是冷漠隽贵的,褪下这一层伪装,深爱摆在海平面上让每一个人都一览无余。这就是男人,最简单也最原始的模样。
    贺衍晟转身走向婴儿房,今晚原本回来的就要比平时晚,加上在沈佳妮那儿耽误的时间。他已无暇分心去想其他,婴儿床里的小家伙沉沉的睡着。
    在微光下的睫毛很长,这一点很像他的梓梓。无措时总是闪动着睫毛,一副欲说不说的模样,纯情的足以引诱任何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沉沦。
    不知道是不是感悟到贺衍晟的存在,床上的小家伙突然睁大眼睛乌兜兜的,亮堂的不得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您不该挑战我的底线
    【不是他的人,他从不会觊觎,比如沈佳妮;是他的人,她别想逃离,比如钟梓汐——贺衍晟!】
    贺衍晟弯下腰将小家伙搂起来抱在怀里,贺佑宸欢快的扑腾着自己的小粗胳膊双腿还无意识的乱瞪着。下一秒裂开嘴咯咯的笑着,开心极了。
    所有的疲倦与纷烦都因为他的笑声所弥补,贺衍晟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贺佑宸的脸颊。
    婴儿如雪的肌肤白皙软凝,像qq糖又像果冻。
    小家伙很喜欢爸爸的亲近越是亲近他就越是开心,笑容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满满都是父子间的温情。
    睡了一觉的他明显有些亢奋,贺衍晟陪着他玩了很久小家伙才沉沉睡去,男人弯下腰在孩童的额头处落下轻轻一吻。
    “让让,晚安。我的梓梓,晚安。”
    没错贺佑宸同学的小名叫让让,贺衍晟自问在他和钟梓汐的这段感情里他没有做到足够的谦让与容忍,一纸书来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何况是他心爱的女人呢?“让让希望你这一生都别犯爸爸犯过的错,用你的小名作为警醒是爸爸这一生的课题!”
    男人轻声自语,从此妻儿成为他心上不可碰的逆鳞。
    男人轻轻关上灯,转身关上房门退出了房间。
    走廊的尽头,姿态慵懒的女子手握红酒,一袭高贵的睡裙到脚踝,头发高高的挽起。
    印象间的母亲似乎永远是这个样子,高傲的出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威胁到她的尊荣,忤逆她的意思,即使是他这个儿子。
    早在贺衍晟送沈佳妮出去,他就料想到母亲的出现只是没想到会停留这么久,还真是难为她如今的耐心依旧这样好。
    此时的贺衍晟没想到在很久很久的未来这会成为她伤害梓梓的利器,更成为他们之间架起的一道深深的鸿沟很久都横亘在钟梓汐的心里,消散不掉。
    贺衍晟抬步正面迎过去,猝不及防的红酒铺面而来。
    与原本在酒桌上洗过澡而消散的些许酒气相互交织,红酒的香味偏浓郁,尤其是浸湿在脸上到衣服上,浸留下来的那份馨香让贺衍晟顿时清醒了不少。
    男人嘴角微勾,邪魅的笑容伴随着红酒的气息在空气中张扬的越来越明显。
    静谧、禁|欲、禁忌、禁锢每一存皮肤都在隐隐发怒。
    贺衍晟怒极反笑,声音在喉咙中滚过愈发清冽沉稳。
    “呵,您终于忍不住了?这一次是红酒,那下一次是什么?硫酸吗?”
    从小他这个儿子就让她骄傲,一向乖顺懂事,也不忤逆她。
    自从遇上这个钟梓汐就变得冥顽不宁,一意孤行。她就搞不懂那个姑娘有什么好,一个徐家的弃女能给他带来什么帮助。
    果然她想的没错不但没有帮
    助,还没进贺家的门就引得一身的麻烦。
    这样的女人哪有沈家那个姑娘好,偏偏她这个儿子还死心眼的就认准了那丫头,好不容易离了婚还这么死心眼,这沈家的姑娘典型的大家闺秀,真不知道哪里差了。
    “贺衍晟我今天也不想和你说别的,我就想问你沈丫头哪里不好了?我就搞不懂,那个钟梓汐那么狠心你究竟在惦念她些什么?”
    “够了,母亲。”
    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两人接近于水火不容,贺衍晟清冷的眸子里聚焦着一层火,再配上发丝上落下的褐红色酒液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太过灼烧人。
    “母亲,沈佳妮纵使有千好万好她同我贺衍晟又有什么关系呢?贺衍晟的妻子是钟梓汐,哪怕她再不好,她也是我孩子的母亲。何况,她在我眼中就是我的眼中珠海上月,她的好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贺衍晟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爱的人,在他的底线范围内肆意挥霍他依旧一如既往。而他不爱的人,即使名门毓秀,乖巧得体,依旧于他毫不干系,这就是贺衍晟。
    “贺衍晟,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吗?贺家现在风雨飘摇你爷爷又刚走,作为贺家贺氏独子你就是这么回报家族带给你这么多年的尊荣与高傲的?”
    多年以来,畸形的家庭关系,不融洽的母子关系,就是这样日积月累而形成的。
    贺衍晟凉薄的看了她一眼,掬起的那抹笑容无尽讽刺。
    “您不累吗?这么多年都是这一套说辞,贺家是给了我尊荣,但我也同样带领贺家走向了繁荣。母亲这么多年了您从不问问我的想法,总是一味的强加,太累了都放过彼此吧!别拿爷爷说事在我的快乐与贺家的未来之间,爷爷做的向来比你要体面的多。”
    面上依旧淡笑着,只是心尖的嘲讽无限大。他不明白他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着自由和思想的人,为什么得不到尊重与应有的体面。
    该付出时他没有比谁做的少,可是爱呢?他到底得到了多少?
    “怎么贺衍晟你爷爷刚走,贺家就轮得着你当家做主了是吗?别忘了就算我是外姓人流的不是你们贺家的血,那他贺鸣毅呢?总是你贺家人流的是你贺家的血难道也说不动你了吗?”
    “你究竟还要闹到一个怎样的程度你才肯甘心你告诉我?爸爸对你的忍让还不够吗?一个男人的退让不是女人肆意挥霍的资本,终有一天他付出的那些爱和无处安放的同等尊重与情感,都会被你消耗干净,夫妻一场非要以孽缘收尾才开心吗?”
    脸颊的红酒在线雕一致的面庞上足够耀眼,头顶的灯光熠熠生辉落在酒滴上亮的晃眼。
    清脆的酒滴声缓缓落地,如正中湖面的一击重地让她险些站不
    住。
    “好啊,好啊,贺衍晟如今你倒是为你爸爸鸣不平了是吗?你们父子俩浩然正气,就我,就我利欲熏心。我的好儿子居然会反过来指责他的妈妈,这就是云城人人歌颂的贺衍晟吗?”
    贺衍晟眼神如锯盯着尹萧萧的目光寒冽成一道线,周身的淡漠添加了一丝魅惑冷的让人心惊。
    “是啊,那您告诉我云城人眼中的贺衍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微笑的?淡漠的?恭敬的?还是像我现在这样只是一个无血无肉的傀儡而已。母亲在你眼中的好儿子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对吗?今天在我床上的人是沈佳妮,假如我不是现在的我,那么请问那个不存在的我会在谁的床上?我真的很想知道,您可以告诉我吗?有时候真庆幸我没有姐妹,太悲凉了。”
    如果说一开始贺衍晟的声音还是平静的空洞,那么现在则是空旷的决绝,明明是在笑眼底却看不见一丝笑意。
    尹萧萧反手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栏杆上,夜晚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就像他们现在彼此的情感一样,经历不了任何一点的猜忌。
    “衍晟,妈都是为你好,我是你妈妈我会害你吗十月怀胎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人啊!”
    “是啊,您不会害我,因为您只会利用我罢了。”
    贺衍晟转身乜了一眼一旁的高脚杯,冷哼一声。
    转过身子的他低手在裤兜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用力的擦干净脸上残留的酒渍,用力的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直到院子里一声剧烈的引擎声响彻云霄,彻底打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
    孩子的啼哭声,佣人的细哄声。
    尹萧萧一步一步走到手帕边,俯下身子,捡起满是古朴棕色的手帕缓缓地握在手心里。
    她慢慢将手心覆在心脏处,浅浅的抽泣声隐约传来又听不真切。
    深夜当一个城市都归于寂静中,那些想要在深夜里放纵的人总会寻一处自己最适应的地方,适度消遣自己的人生。
    忆未央的每一层代表着不同的消费层次与消遣风格,四层是静吧。
    来这的人大多都是白天写字楼里的精英人士,暗黑的夜想要用一杯带有酒精|液体的水,来麻痹一天的疲累。
    在这一层的人从不会出现闹吧里,那些不雅的举动与闹腾看起来总与这格格不入。
    偏偏有些事总不按照常理出牌,偏偏有些人太不懂得看人眼色。
    暗夜里蛰伏的猛兽即使换上温柔地外表,收起冷漠的獠牙也依旧不会完全遮盖住自己的野性。
    惹上意味着在绝境处求生,送上门的蠢货在贺衍晟的世界里也没有不出手教训的道理。
    半个小时之前贺衍晟一路疾驰至忆未央,他原本是不太喜欢这些地方,相
    比这里他更喜欢在家中品酒而不被打扰的感觉。
    看来今晚在哪喝酒注定都不会是清闲的了,贺衍晟放下酒杯扯了一抹很妖娆的笑。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将身后的人撂倒地上,来人没想到贺衍晟会如此直接出手,亦是如此狠厉。
    显然看这穿着只当是个失意落魄的富家公子过来一夜买醉,看清楚了轮廓才发现眼前这位是谁?
    云城人印象间的贺衍晟不进娱乐场所,不消遣,不嗜酒。无论何时何地出现永远是一身得体的西装,干净的不得了。
    谁又会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过度买醉的贺衍晟,周身还透露着股说不出的狼狈。
    当他一路疾车至忆未央,走到吧台就点了一排的酒。
    今天的他一反常态,高调的不像话。过来就直接告诉过吧台的调酒师,今晚的这个吧台他希望能够被做到不被打扰。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念兹在兹,无日或忘
    【念兹在兹,无日或忘!我爱的姑娘呀,明眸皓齿,灿若星辰——贺衍晟!】
    每个产业都会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交换足够合理,要求也不过份。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是可以被允许的,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调酒师安静的说了声“好”,转过身子拿起对讲器轻声和对方细言了几句。很快吧台的位置就不再有人流走动。
    贺衍晟喜欢静,是那种不被打扰的静。
    处于半梦半醒的雄狮是不希望有人去影响他的,那股强烈的烦躁感好不容易被酒精压了下去,贺衍晟坐定片刻,刚准备离开。
    肩膀就被人搭住,来者语气极为轻佻。
    “兄弟,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闷吗?走,过去跟兄弟几个一起喝一杯。”
    贺衍晟头也没抬的一个左勾肩将男人手上的胳膊重重的甩了出去,语气森冷的警告道。
    “滚。”
    身后一阵哄笑声,男人自觉在一众人当中失了面子。自顾的笑了笑活动着自己的肩膀,再度将手放在贺衍晟右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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