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我那个贫瘠的语言表达能力啊……
    硬是编了十分钟的景物作文。
    沈城听完。
    把助理、项目经理，施工负责人……一行三十人。
    骂成狗。
    然后带着我回去了。
    路上。
    沈城很生气：“我再这么瞎下去，整个项目就要凉了。”
    我：“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沈城：“做我的眼睛，一定要据实转述。”
    我：“我绝对不会弄虚作假！”
    沈城：“也对，你是我见过最老实的人了。”
    我擦擦脑门上的冷汗，
    信任我是好事。
    但是——
    沈总错爱了。
    我想起刚才在视察过程中看到的马戏团表演馆。
    斗胆问了一句。
    “你们的马戏团里有野生动物吗？”
    沈城：“按规划是这样的。”
    我：“广州动物园经营24年的马戏团都取消动物表演了，去年的中国马戏节也首次取消了动物表演。”
    沈城：“你想表达什么？”
    我：“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揭露马戏团残忍背后的纪录片，看完我就发誓，拒绝观看动物表演。但我的力量很单薄，如果我能像你这样有势力有影响力，我就可以帮助这些可怜的动物了。”
    沈城：“那依你之见？”
    我：“换成全息影像吧！德国已经有很成熟的案例……”
    沈城：“投入太高，不切实际。”
    哼。
    冷血奸商！
    2018年11月5日  沈家
    关于一块地的拍卖会很关键。
    沈城不能亲自出席。
    就临时组织了一场紧急会议。
    交代几项重点。
    视频软件设置完毕之后。
    沈城让我站在一旁待命。
    这种高端严肃的会议我还是第一次参加。
    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会议结束后。
    沈城问我：“开会好不好玩？”
    我：“……好玩。”
    沈城：“比当看护好玩吧？”
    我瞬间就懂了他的用意。
    有点感动。
    他想帮我开拓眼界。
    让我去渴望比看护更适合自己的职业。
    但我还是得套路他——
    “不，还是看护的工作更有意思一些。”
    沈城：“为什么？”
    我：“因为我看护的人是你啊。”
    沈城愣了一下。
    然后迅速别开眼睛看别处。
    这是他在不好意思。
    我的目的达到了。
    看护他这么久。
    他的各种表情，我研究入微。
    《别对我说谎》和《读心神探》我看了三遍。
    全用他身上了。
    2018年11月6日  沈家
    琴房里有很多乐器。
    周阿姨今天打扫的时候我去帮忙。
    看到这架烤漆黑色三角钢琴我就忍不住。
    伸出我猥琐的狗爪按上去。
    “你要我说多难堪！”
    “我根本不想离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代替嗷嗷嗷！”
    周阿姨震惊了：“小刘，你看着斯斯文文的，唱歌怎么这么吓人啊？”
    我：“……”
    继续打扫其他角落。
    扫着扫着看到一双拖鞋。
    我抬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沈城：“听见琴房有动静，以为发生命案。”
    我：“……不是命案，是我在唱歌。”
    周阿姨：“你叫少爷教你吧，他唱歌老好听了。”
    我苦涩地摇头：“教不会。”
    沈城：“一个小时，包教会。”
    我：“不用了。”
    沈城：“教不会，扣你一个月工资。”
    我：！！！
    今天不去视察吗？
    公司没有会议吗！
    为什么你一个公司ceo这么闲！
    公司是你家开的吗？！
    哦。
    对了，公司真是你家开的。
    沈城在钢琴前坐下。
    我疯了：“不要告诉我你闭着眼睛也能弹琴！”
    沈城放松放松十指。
    优雅地落在琴键上。
    开始了。
    被我乱敲一通只能发出“咚咚咚”的钢琴。
    此刻像被注入魔法。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都精准无比。
    我有种冲动。
    想去钢琴下面找找他是不是藏了一台音响。
    他开始唱了。
    “我想你已表现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
    “你说你也会难过我不相信。”
    “牵着你陪着我也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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