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她脸上也涌上一股热气,眼神飘忽的将他扶正,轻咳了一声缓解这氛围:“我......我口渴。”
洛少煊美眸秋水盈盈,靠近她轻轻的舔去她嘴角的水迹,笑得就像偷吃得逞的猫儿:“那我给你倒杯茶。”
“......嗯。”看着离开床榻的洛少煊,她才松了口气。
这人简直就是个妖精,她已经对他快失去抵抗力了。
所幸洛少煊是见好便收,给她倒了一杯茶后又坐在床榻边帮她剥葡萄,不紧不慢的接着之前的话题:“我们洛家每隔一个时日都会进献一些宝物或银两到皇宫里,所以哪怕她查出些什么,也不会对洛家如何,毕竟......”洛少煊冷笑了一声:“洛家对她来说也是大有用处。”
原是这般......
司清玉看着面色恢复平静满目认真的剥着葡萄的洛少煊,他这般认真的模样竟叫她心跳开始急促。
原来一个人认真的做着某件事时当真可以这般迷人,哪怕以往他如何诱惑她时她都从未有过现在这般感觉,果然,是因为心境变了么。
司清玉睫毛微垂,双唇轻掀:“少煊......”
“嗯?”他头未抬,继续剥着手里的葡萄。
“你可......愿意嫁予我?”
第47章 思讨
你可愿意嫁予我?
洛少煊剥葡萄的手一颤, 抬头愣愣的看向她:“什、什么?”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令他心颤的话,洛少煊心里一紧捏碎手里的葡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 小心翼翼问着:“你刚刚......说甚?”
洛少煊心扑通扑通急促的跳动着, 快得叫他有些恍惚,让他觉得刚刚那句话可能是他的幻听。
司清玉深吸了一口气, 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你可否愿意与我成亲?”
她轻轻的执起他沾满葡萄渣的手, 拿起旁边的丝巾细细帮他擦净手和他十指交握,眉目柔情的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许诺:“嫁予我, 我定不负你。”
司清玉不会说甚甜言蜜语, 从前不会现在亦不会, 但她许下诺言也绝不会改变。
洛少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仍旧觉得这是一个梦, 一个让他一直痴痴等待的美梦,可这个梦当真是真实让他忍不住心醉。
洛少煊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揉碎。
司清玉暗暗吸了一口气, 忍住疼痛没有将手抽出来,她看着洛少煊恍惚不可置信的模样,强扯出一个柔笑, 声音柔和:“少煊?”
他愣愣的看向她,司清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呆愣的模样,轻笑, 眼神更是柔和宠溺,紧紧的回握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少煊?你怎么了?”
洛少煊丹唇微微掀了掀,她却没能听出他说什么,司清玉将头向他那边靠了靠,疑惑:“你说甚?”
“你...... 真的?”哪怕她靠得近,声音依旧轻的当真是差些就听不见。
司清玉将一只手抽出缓缓的抚上他的脸,将他的头压向自己,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用额头抵着他,眸子静静的看进他的双眸深处:“现在你可信?”
这感觉真实的完全不像是在梦中......
洛少煊眼眶突红一抹清泪流下,可他却笑得很开心,从未如此开心过。
“怎的还哭了?不愿意?”司清玉手指轻柔的帮他擦干眼泪,一想到他不愿意她便有些止不住的失落。
却见洛少煊含着清泪摇头,手抓住她抚在他脸上的手眷恋的蹭着,笑的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好开心......”
开心得叫他整个人都有些轻颤,原来美梦里的事情真实发生是这般叫人难以自控。
司清玉莞尔一笑,当真有这般开心?她任他蹭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紧握着他:“那你可是愿意?”
“嗯,愿意......愿意。”说着还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的吻着,看着她的美眸里满是爱意与痴缠。
他奢想了这般久的事,如何会不愿。
“那我们何时成亲?”他美眸的迫切似恨不得现在便成亲,和她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司清玉笑着轻刮了一下他的侧脸,眼里带着戏谑的看着他:“怎的这般猴急。”
洛少煊坐到床榻上温顺的将脑袋枕在她肩上,紧紧的抱着她的同时还不忘避开她的伤口,眸里幽深带着一丝病态的爱意:“如何能不急,这一日我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差些没了耐心,那股恨不得将她揉进骨里永不分离的执恋。
“子良......”他从她的肩上抬起头,眸里的爱意就像一丝丝慢慢编织起来的巨网,让人无处可逃:“如若你想...... 我们现在便可洞房。”
“咳咳咳......”这思维一下子跳跃的太大,叫司清玉一时接受无能。
“呃...... 别,这种事我们还是要成亲后才能......”似想到什么,司清玉的脸开始发热,她急忙抓住趴在她怀里的洛少煊肩膀,将他推开了些,手握成这个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声:“少煊,这种事当然要成亲时再...... ”
活了两世第一次和人聊这般大尺度的事,她缓了缓认真的看向洛少煊:“等回到镇上我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可好?”
洛少煊眼底有着淡淡的失落,但很快便掩去,扬起一个羞赧甜美的笑容:“那我们明日便回去。”却又似想起甚看向她的伤口处,忧愁的皱眉:“也不行,要再过两日。”
“......”她记得昨日她说要回镇上,他还一脸冷漠的说不准来着,硬是要她在这多呆些天,当真是变得快:“也好,那我们过两日便回去。”
“我还没有准备成亲的东西,我现在叫管家去帮我准备,到时我们一同带回去。”洛少煊玉指一下一下的清点着要准备的东西,他冰肌如玉的颊上带着因兴奋的红晕,就像一个即将出嫁的普通少年一般怀揣着羞赧却又止不住的兴奋。
他一一跟司清玉说着成亲的要事,奈何司清玉根本不懂这些,却也不打断他,安安静静的听他说着,偶尔点头微笑的回应。
很快洛少煊便叫来管家让她将这些东西都买回来。
司清玉现在都还记得管家的那双充满震惊的眼神,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来回瞅了一眼,低着脑袋听着洛少煊的吩咐不敢有任何疑问。
等管家出去后,洛少煊坐在床榻边眼神略有幽怨的看着她:“本来这应是我们两人一起去买的。”
可却因为她的伤,他也不舍得现在叫她出去陪他逛。
司清玉自然是知晓他心里的怨气,她抿了抿唇:“若不然我还是陪你出去罢?我的伤现在不要紧,只要动作别太大便好。”
可洛少煊却摇头,心疼的抚了抚她的下颚处的红痕:“不必,现在你的伤口才好了些,当然要先好好休养一番。”
“那你不委屈?”
却见洛少煊将她的手执起轻轻的贴在他的心口处,双眸含情脉脉:“所以,你以后记得要好生待我。”
通过手心处,司清玉能感觉到那温热的跳动,随着她的手心一路跳到她的心里,她眸子开始有些迷离的看向他,此刻他的美眸就像一把勾子一般勾得她心发颤。
司清玉情不自禁的将手抚上他的脸颊,他一边轻轻的蹭着她的手,美眸眼尾微红着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看着她,轻抚他脸颊的手慢慢移至他脑后,司清玉目光迷离的开始靠近他的唇。
两个人再次吻到了一起,难舍难分。
......
准备婚礼的东西也不是一天便能准备好的,何况洛少煊还很重视,买回来的他都要挑三拣四力求完美,还会问司清玉意见。
司清玉自然是不懂,反正他觉得可以的,她就在旁边点头附和,在她眼里这些长的还真没甚区别。
但洛少煊就不一样,一只簪子只要有一丝色泽不合他意他便直接丢弃重买。
院子里司清玉正在晒着太阳。
他将一匹上等的红色布料放在她面前,满是喜意的问着她:“子良,你看这匹布如何?”
司清玉坐在石桌前,手上拿着一本书,听到他这般问双眸从书中离开看了布匹一眼:“嗯,甚好。”然后眼睛重新移回书上。
洛少煊看此,眼中有些不愉,从她手上拿过书本,笑着继续说着:“这匹布料便用来做喜服,你觉如何?”
手上的书籍被夺去,司清玉磨砂了一下手指,认认真真的看着布匹想了想,迟疑道:“你会做?”
“自然会做。”他的男红在京城是一等一的,这种事怎会难得倒他。
“可......这般会不会太伤眼睛?”
这一针一针的,看着都叫她有些费眼神。
洛少煊笑的更是荡漾,将布匹放到石桌上,坐在她身旁跟她十指紧扣,眉目弯弯的看着她:“会..... 所以你要多多看着我,这般我才不会太过伤神。”
“......”还有这般道理?司清玉无奈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趁他愣神之际顺手便将他手里的书拿回:“好,那你便做罢。”
见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书里,洛少煊也不恼,低头看着颜色不甚他意的簪子将其捏碎。
复抬头一脸蜜意柔情的看着司清玉的侧脸:“那我们甚时回镇?”
这个问题倒是点醒她了,司清玉抬头想了想她好像在这也呆了些天了,她犹豫了一下:“要不...... 明日?”
“好。”
洛少煊点头答应,在他看来自然是越快越好。他回卧房里拿那些剪裁的东西,打算拿到院子开始剪裁布匹,他没有一丝顾虑的将布匹摊开。
在一旁看书的司清玉眼看着那绝好的布料就要蹭到地,忙屈身过去将其拿起,这般好的布料若是掉地上勾坏了多可惜:“少煊,你拿回房里弄罢,这儿地上脏。”
洛少煊不为所动,将她手上的料子往上扯了些,淡淡道:“不要,我就要在这弄。”
“我也回房里看书。”
“好,那我回房弄。”
“......”
司清玉坐在卧房的窗户旁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未能看进去,她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卧房软塌上的洛少煊,他此时正一脸认真的摆弄着剪裁好的布料。白玉一般的手指在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青丝微微垂在他白皙两颊侧,长而密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
竟叫她看得入了神。
那边微垂着头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对,就是要这般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人便好了。
第48章 决定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启程准备回镇上, 司清玉看着门前奢华的马车再看看一大批要搬运的东西,微微蹙眉:“少煊,这么多东西马车如何放得下?”
而且她看到箱里有不少贵重的物品, 这么一路会不会太过惹眼?
洛少煊站在她身旁帮她将有些褶皱的袖子抚平, 一脸的不以为然:“待会再叫一辆马车,将东西放另外的马车上便好。”
这般还好, 司清玉点头看向一旁黏在她身边的洛少煊:“还有什么没拿的吗?”
洛少煊也不顾有旁人在场,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 满是慵懒之色:“该拿的都拿了,我们快些启程罢。”
一天没成亲他一天都不安心。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管家深深的低着脑袋,生怕自己看见些不该看的。
司清玉眼尾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边的管家, 动了动肩膀示意他现在还有外人在, 他们还没有名正言顺, 怎的这般大胆。
可洛少煊是谁, 他又如何会在意这些, 见她这般有些气恼,竟直接伸出胳膊楼着她的腰像要将整个人挂在她身上一般。
一旁的管家脑袋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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