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女子急急的点头:“马车我已经备好了,现在便可以出发!”说完她急急的走出医馆,走到了停在外面的马车上。
    赵四喜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司清玉扭头看着她:“我和她去一趟,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看着医馆,可知?”
    赵四喜似接收到了重大任务一般,坚定的点了点头:“司大夫,您放心,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司清玉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了马车。
    赵四喜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隐隐有点不安定。
    .........
    京城
    洛府的庭院里洛少煊一人靠坐在庭院内,一条腿弯曲放在长椅上一条腿垂在地上,手横在弯曲的膝盖上手里依旧拿着那支木簪。
    他目光看着湖面,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时一个小侍走了过来,对他行了一个礼:“公子,世女求见。”
    洛少煊的目光移开了湖面,眸光微闪,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是。”小侍退下。
    等穆悦诗进来时就看到这般画面,翩翩少年郎靠坐在庭院内,淡漠的看着湖面,眉目如画一般在阳光下有点不真实,风轻轻的吹动他额前的青丝多了一丝生动。
    穆悦诗看痴了。
    洛少煊凉凉的瞥了她一眼,轻轻道:“世女都来了,怎不过来这边坐?”
    穆悦诗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看人看痴了去,她略微尴尬的轻咳,走了过去坐在桌的一边。
    见他坐下,洛少煊垂眸看着木簪,淡淡道:“不知世女找少煊何事?”
    穆悦诗情意柔柔的看着他,语气轻柔:“听说你前段日子不在洛府,昨日听说你回来了便想过来看看你。”
    “谢谢世女的关心,少煊甚好”语气依旧淡淡,若仔细听还能听出有一丝不耐。
    穆悦诗点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不知煊儿离开的这几天是有何事呢?”
    听到她的这个称呼,洛少煊低垂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他语气低柔却带着一丝不善:“少煊自是有事”
    见他不愿多说,穆悦诗也不多问,就这般安静的看着他,然后视线移到他一直拿着的木簪:“这木簪倒是别致。”
    洛少煊轻轻抚摸着木簪,没有理会她。
    气氛开始变的安静,穆悦诗好些日子不见他,努力想找一些话题来说,但是洛少煊都是对她爱搭不理,这让她有一丝羞恼,毕竟她是侯府世女何曾这般,何况他们还有婚约。
    想到婚约穆悦诗心情好了点,她想可能他这几日在外面累着了,不能怪他。
    穆悦诗尽量让自己更善解人意:“煊儿若是累了,我也不打扰了,下次再过来看你罢。”
    洛少煊对她点了点头,看着她跟着小侍离开。
    低头磨砂着木簪,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啊,真想现在就看到那张脸上充满恐惧的样子,一定很有趣。”那种眼神这般看着他当真是恶心。
    他脑海里闪过司清玉那张清冷的脸,如果她用这般眼神看着他该多好。
    想到这,他紧了紧手中的木簪,眼神阴暗。
    很快了,很快他弄完这边的事之后,便去找她,到时再无后顾之忧。
    第15章 李天阳寻清玉
    钱锣镇
    司清玉以最快的速度中途连休息都没有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钱锣镇,她刚踏进镇口便觉人的风气不对劲,现在这个镇上因为这个怪病街道走动的人寥寥无几,而且每个人的面孔都带着麻木和颓废。
    司清玉一边观看着四周的情况一边跟着女捕快。
    “司大夫,病人我们全部安置到了一个地方,以免疾病散发更快。”女捕快走在前头,回头跟司清玉解释着。
    司清玉点头,这个方法是正确的。
    跟着女捕快一路走过一些小巷,她带着司清玉到了一个偏僻的四合院,远远司清玉便听到四合园传来一阵阵痛苦和压抑的□□声。
    司清玉加快脚步跑过去,待女捕快打开四合园的门里面的景象让司清玉瞳孔微微一缩,她没想到竟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四合院内的人横七八竖的躺倒在地上,有一些还在微微挣扎痛吟,而有一些则已经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异臭。
    司清玉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女人,抓起她的手给她把脉。司清玉眉头紧锁,翻了翻女子紧闭的双眼,用手捏开她的的嘴查看她的口腔和舌苔。
    女捕快在一旁捂着口鼻,看着司清玉紧锁的眉头有点不安:“司大夫您能看出来是什么病吗?”
    司清玉没有回答,拿起了地上另外一个人的手腕把脉,对着她做了同样的检查。她放下两个人的手,小心的跨过地上痛吟的人走到已经毫无声息的人翻看她的眼睛和嘴巴。
    司清玉起身到女捕快身边:“你们大人在哪?”
    “大人在衙门,现在大人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程案给圣上圣上也只是派大夫过来查看一番而已… 现在圣上已经下令所有人不得出镇。”
    难怪镇子外面还有官兵镇守,原来是为了防止有人出镇。
    “那你是如何出去找我的?”
    女捕快挠挠头:“我们大人府上的后花园有一个可以通往外面的密道,所以……”
    “先带我去见你们大人吧。”
    “是,您跟我来。”
    司清玉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四合院。
    到了衙府便看到衙府外面也已经是一通乱,镇民在衙府外面喧闹着,有一些则是在哭喊,就像被逼到绝境无处宣泄,司清玉能感受到她们的不安和恐惧。
    女捕快看着那些镇民面露凄然:“她们这般已经有好些天了,可这般又有何用…”
    “或许她们只是想求一个安慰,毕竟现在你们便是她们的最后依靠了。”
    不能出镇求生,病情也没有办法缓治,当然就容易情绪崩溃。
    女捕快低头揉了一把发酸的眼睛,带着司清玉从后门进入了衙府。
    而衙府里面的罗金华此时正一脸愁容的坐在案桌前,听着外面人的叫喊和祈求哭闹,让她脑子一片混乱。她揉着太阳穴在般已经有两日了,她现在就是在等捕快消息看能不能请到司大夫。
    “大人!”
    这声音对她来说简直宛如天籁,罗金华蓦的看过去,便看见捕快身后面的司清玉,她激动的站起来走过去,对司清玉拱手:“您您是司大夫吧?”
    司清玉也对她回了个礼:“正是司某。”
    “太好了!司大夫您总算来了!快快,我带您去看那些病人!”说着便急急的想在前面带路。
    司清玉拦住了她:“不用了,刚刚张捕快已经带我去过了。”
    “哦... 那您看出来是何病症了吗..?”她脸上带着希翼的看着司清玉。
    司清玉轻轻摇摇头:“病人的脉象极其忞乱,我暂时看不出是何病症。”
    罗金华眼里的希望黯淡了下来,难道老天当真要将他们钱锣镇往绝路上赶吗?
    “不过……”司清玉微微一顿。
    罗金华再次抬头眼中再次升起一丝希望。
    司清玉说:“不过可以再给我一些时间。”
    罗金华听到有希望忙喜不自禁的点头激动的看着她:“司大夫需要什么,尽管跟本官说便可,我一定尽力配合!”
    “我想再去仔细的检查一次,我需要一盆清水。”司清玉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
    罗金华连连点头,让女捕快去准备。
    .........
    回乡镇
    回乡镇的医馆里,赵四喜正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看着门口发呆。
    司大夫已经出去有两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两日来医馆的人都是要找司大夫的,见司大夫不在宁愿跑去京城也不愿意让她看,哼!都看不起她,都不相信她会看病!
    “唉…”赵四喜今天的第五次叹气,司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啊,她都有点怀念她冷冷的对她说教的时候了。
    就在赵四喜叹气的同时,医馆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赵四喜面色一喜,终于来人了,她迅速端正好姿势看向来人,等看清人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这怎么是那个李公子??
    来人正是李天阳,他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往四处看了看,确定那人是真的没在。
    他冷冷的看向赵四喜:“她呢?”
    赵四喜一脸懵的看着他,谁?
    李天阳见她不说话脸上很是不耐烦:“我问你她去哪了?”
    赵四喜嘴角抽了抽,磕磕巴巴:“你你是在问司大夫吗?”
    李天阳一脸嫌弃加不耐烦的看着她:“废话”
    “司大夫有事出远门了……”为什么他那嫌弃的眼神跟洛公子那么像,她没那么讨人嫌吧?
    出远门?
    “出什么远门,去了哪里?”
    赵四喜看他一脸跟司大夫很熟的样子有点疑惑,司大夫不是说不认识他么:“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想跟你说,她暗暗补充一句。
    “你不知道?”李天阳眯着双眼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危险。
    赵四喜被他看的一个胆寒,更加坚定的狂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司大夫出去的时候只让我看好医馆,她没跟我说!”她可没说谎,当时司大夫和那女子说话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
    看她的模样确实不像说谎,李天阳不禁有点烦燥,这人怎这般无用,明明在同一个医馆。李天阳似想到了什么没再看她一眼,甩袖而去。
    见他走远赵四喜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喃一句:“现在长得好看的公子怎都这般吓人…”
    ......
    李天阳离开医馆一路飞快的走回了家,一回到家他就拦住一个仆人:“我娘在哪?”
    “家主在院子里…”
    还没等他说完李天阳立马往院子走去,刚踏进院子便看到他娘正在和另外一个中年女子谈得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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