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挽挽身边的事情,无论大小,全部要报备给霍少帅。
    比如挽挽做不到自己戴项链。
    而霍仿又是个十分热情善良的人,他最乐于帮挽挽戴项链了。
    他怕挽挽粗糙,把项链弄坏了,所以十分体贴地自己又带了一条备用项链。
    挽挽简直像看到或菩萨一样,少帅也太体贴了吧。
    “谢谢。”
    挽挽要去厕所戴起来。
    霍仿直接把她半推半拦着推进了旁边的小屋子。
    “这里有镜子。”
    霍仿自己走到垃圾桶边丢掉了小刀片。
    与此同时,与宴会大厅不同的,十分安静的偏厅客房。
    昏迷的章朝华身边,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始脱她的衣服。
    第25章 解除婚约(二)
    热闹的大厅, 人声鼎沸。
    挽挽被推进了小屋子里。
    这里似乎是一个宴会厅旁边的小型的用来供女性整理衣着容貌的小屋子。
    吊顶上有一盏橘黄色的吊灯。
    屋子里头摆着一张沙发和一款落地镜子。
    很小的空间。
    不能说是被推进来的, 是在挽挽的视线随着那些珍珠四散的时候, 被霍仿半抱着半推着送进来的。
    只是少帅顾意和挽挽的接触面积很小, 让人差距不到自己是被揽进来的。
    这扇门似乎有很好的隔音效果。
    一旦关上之后, 从里面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仿佛隔着一层膜一样, 声音传进来都是朦朦胧胧的,音乐能知道外面很吵。
    镜子中的少女,文弱纤细, 脱下了貂皮短披风扔在了沙发上。
    少女慢慢打开了狭长的项链盒子。
    似乎是一样的?
    还是说全世界的珍珠项链都长一样?
    少女在里面戴项链的时候,男人斜靠在门上。
    这门是外圈木头,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不透明玻璃,男人的身影倒影在玻璃上。
    霍仿常年在军营之中,习惯穿靴子, 今天身着的是一套略带骑马装特色的男士礼服。
    “挽挽小姐, 好了吗?”
    挽挽进去已经十分钟了。
    里面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不见人出来。
    挽挽累得哼哧哼哧,就是扣不到那个点上去。
    项链绳子短,转到前面也看不到。
    两只手臂一只这么高高举起,实在酸疼。
    “挽挽小姐,我进来了。”
    门打开, 好大的男人需要低下头才不至于撞到门框,可见这屋子有多小。
    少帅一走进来,这屋子立刻小得令人感觉促狭。
    男人强大外露的气场像一只大手一样压迫着挽挽。
    少帅背着挽挽的身后,直接将门落了锁。
    轻轻的一声“啪”。
    挽挽抬头开着少帅, 面对少帅略显关心的神色,这家伙立刻十分要面子地收起了自己恨不得挠墙的冲动,表情完美,云淡风轻地七窍生烟。
    “没事,我还没开始戴,马上就好了。”
    霍仿唇角勾起,没有说话。
    走到那张沙发边。
    沙发上,沾着挽挽体香的披肩,就那么毫不设防地躺在沙发中央。
    少帅拿起披肩握在手里,自己坐了下去。
    那披肩就松松散散地被男人修长好看的大手懒懒地捏着。
    其余部分垂在男人的腿上。
    披肩上的味道慢慢越来越多地钻进男人的鼻子。
    仿佛在他腿上趴着的,不是一件接触皮肤的衣服,而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自以为一点危险都没有的,就这扒着男人的腿。
    这件小屋子的角落里有熏香。
    那香初时很淡,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浓。
    且这种味道不会让人厌烦,仿佛女人脖子里的那一抹幽香,无论浓淡,都令人着迷,闻也闻不够。
    恨不得叫五脏六腑都膜拜了这种感觉才好。
    霍仿的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来回摸索着触感极好的皮草。
    男人后背完全靠在沙发靠背上,呈现一个极为放松的姿态,眼神缠绕在少女纤细的后背上。
    就像一只餍足的大老虎,无论他的身体如何放松,都不能掩盖也许他下一秒就会直接要了猎物的命的事实。
    霍仿离那熏香更近。
    男人的大腿上,盖着原本应该穿在少女身上的衣服,这之中的个中滋味已无需多说。
    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镜片完美地掩盖了他眼中莫名的色彩。
    年轻男人将衣服拿到自己的鼻子下,轻轻地嗅着上面的味道。
    挽挽身上的味道,更接近于一种小孩身上粉嫩嫩的奶香味。
    生嫩嫩地挑动着男人的神经。
    闻着已经这么有意思了,不知道吃到嘴里是什么滋味……
    这仿佛不是一间宴会厅旁边的屋子,更像是这男人私人的地盘。
    他把宠在手心上的女孩子安置在他的身边,寸步都不许离开。
    也很像后世的男友等着自己女友试衣。
    总之,这样的行为太叫人误会。
    挽挽无意间透过镜子看到了霍仿的动作。
    项链还是死活扣不上,胳膊越来越酸。
    挽挽放弃。
    她转过身,珍珠项链躺在她的手心,“少帅,这个项链……”
    男人十分自然地放下挽挽的衣服,却依旧在手里摩挲,十分关切地问,“怎么了,是戴不上吗?”
    挽挽刚想点头,男人实在太过热心肠,“霍某来替挽挽小姐戴。”
    挽挽:嗯?
    说着,霍仿已经起身,走到挽挽面前。
    “没关系,我自己戴就可以了。”
    “不是自己戴不上吗?”
    “没有,能带上!”
    一定可以的,人有多大胆,母猪有多大产。
    少女在男人接过项链之前收回手,转到镜子前面。
    原本坐着的男人也不坐回去了,就这么站在少女的身后,甚至在慢慢得越靠越近,成为少女在镜子后面的背景。
    慢慢的,挽挽从镜子里看不到沙发和墙了,只有霍仿。
    全部都是霍仿。
    挽挽可以清晰地听到霍仿的呼吸。
    仿佛擦过她的耳朵一样。
    最不争气的是,项链真的扣不上。
    “挽挽小姐不用勉强自己,我来吧。”
    少帅这个“热心肠”还是看不过眼,虽热心却略带一点点强势地包裹住了少女的手。
    男人的手温度远远高于少女。
    滚烫而有力的掌心。
    挽挽的手被霍仿掌在手里,被迫松开了被她握在手心里的珍珠项链。
    挽挽握了很久,项链两头都有了温热的温度,此时轻飘飘地落在男人的大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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