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9节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是刚才去送礼服的人。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礼服不合适再改就好了,反正还有时间。”宇涅皱着眉说道。
    “不,不是,”来人结结巴巴的样子引起了宇涅的恐慌,“是,是小姐,不见了!”
    “什么?!”宇涅大吃一惊,“什么叫小姐不见了?!不再房间肯定就在练武场,去找就是了。”
    “我找遍了所有房间,问了好几个人,都说好几天看没到小姐了,还有,还有老管家也是……”
    宇涅不解的问道,“老管家也没看到小姐?”
    不应该啊,鸢尾的日常生活一直是老吴在料理的,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不是,是老管家也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宇涅差点晕了过去,她强迫自己镇定,不会的,不会出什么事的……
    “夫人!夫人!”身边人的喊声让宇涅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能就这样晕过去了,一切还等着自己拿主意,不然岂不是整个家族就乱了套,绝对不可以。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宇涅沉声说道。
    一旁原本已经急出了一身汗的人忙不迭点头,“夫人,您放心,我知道轻重。”
    宇涅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回房休息一下,这里……”她回身看了看布置的非常梦幻的现场,深吸一口气说道,“这里的一切由你来盯着,万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周遭还是热热闹闹布置会场的氛围,掌权者的生日难得大操大办一次,办好了自然不会少了她们的奖赏,大伙都眼睁睁盼着这一天呢。
    回去的路上,宇涅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让司机先开车回去了。
    她要自己好好静一静,若是鸢尾自己淘气也就罢了,怎么老吴也跟着走了?
    还是鸢尾遇到了什么危险?老吴也是被抓走的?
    一连串的名单在脑海里浮现,玛嘉烈家族这些年在鸢尾的手下没少开拓自己的势力范围,有时候宇涅也觉得太过操之过急了,但是又不忍心打击孩子的积极性,毕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像鸢尾这样,早早就背负起了家族责任,而且还做的让大家心服口服,宇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为这个孩子骄傲的。
    足足走了三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古堡,宇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拧开了鸢尾的房门。
    里面果然没有人,书桌上已经淡淡有了一层粉尘,看来是鸢尾不允许佣人进书房收拾,草草翻了翻案头上的文件,最近玛嘉烈家族的活动确实不是很频繁,反而是奥利集团那边,似乎有大动作。
    在记录掌权者形成的记录簿里,宇涅发现了让人绝望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陪着她去奥利集团的?!”宇涅把记录簿甩在督则身上。
    一旁的督则蹲下身去捡起记录簿,那一页清清楚楚的记着,“外出、奥利集团、督则陪同”等字眼。
    “我要你来教鸢尾,是让你同她一起惹祸的吗?”宇涅现在非常后悔当时会选择让督则来给鸢尾当师父,她早就该知道督则不会对鸢尾有利的,虽然当年之事都是不怀好意的人在背后乱嚼舌根,但是宇涅知道督则对自己总是有些特别的。
    督则的沉默引起了宇涅的不满,“你说话啊?你们去做什么了?”宇涅几近疯狂的样子让督则有些不忍心。
    “没做什么……我可以确保鸢尾没有做损害玛嘉烈家族利益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不能说。”督则的话让宇涅愣了半天。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宇涅第一次听到督则对自己说“不”。
    “你!来人啊!”正当宇涅准备再次把督则关进禁地的时候,下人却兴高采烈的来禀报,“夫人,小姐回来了!”
    顾不得许多。宇涅赶忙跑出门迎接,却看到面如死灰的鸢尾,一直在强撑着的宇涅终于崩溃了,一把上前抱住了女儿。
    “鸢尾!你去哪了!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宇涅抱住鸢尾哭个不停,许久才发现女儿手上似乎抱着一个盒子。
    “这,这是……”看样子,似乎是骨灰盒,难道……
    “母亲,您重罚我吧,吴叔因为我……他去了……我真的该死!”鸢尾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陪在鸢尾身后的溟,赶忙扶住鸢尾。
    “夫人,鸢尾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几乎是水米未进,一切等过几天再谈吧,先让她好好休息,好吗?”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鸢尾,溟心痛极了,一面后悔当初没有及时发现吴叔,一面更加后悔把真相告诉了鸢尾。
    或许应该一直瞒着她,不是所有真相都该被知道,如果早知道鸢尾如此痛苦,他宁愿说谎。
    琼的地下赌场在格鲁比亚名气不小,很多名流或者是登徒子,都会来这里一掷千金,每个通宵的晚上过后,总能看到不同的人生。
    有的输的倾家荡产,一蹶不振,而有的从此翻身,走出这里就走进了天堂一般。
    不外出是最好的,苏北这几天就在赌场内的酒吧帮帮忙,总不好白吃白喝人家的,更何况琼还是鹰的朋友,苏北等于一下子欠了两份人情。
    “苏北,那位客人说你调的酒很棒,想认识你。”一个酒保对苏北说道。
    秉持着少接触生人的原则,苏北摇了摇头,“替我谢谢他的夸奖,我还有事要忙。”
    “别啊,苏北,是她,不是他哦!”酒保冲苏北眨了眨眼。
    对于苏北和鹰的身份,琼自然也不能对手下的人透露太多,左不过就是一个来帮忙的人,酒保也不知道苏北怎么如此抗拒与陌生人接触,干他们这行的不就是要应付各种形形*的人吗?
    “我说,你这样可不行啊……”酒保好心的提醒苏北,“咱们可是指望这个呢!”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苏北哭笑不得,不好意思直接婉拒他的美意,便点了点头,“好,我过去看看。”
    女郎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背靠吧台的她,随意慵懒的倚着,手边的酒已经变成了一排,苏北记得她只点了一杯自己调的“漾月”,不用说,其他那些自然都是这些虎视眈眈的男人请这位女郎喝的了,自己现在过去恐怕又要变成众矢之的了,苏北叹了口气。
    “你好……”苏北硬着头皮打招呼,“谢谢你喜欢我调制的酒,欢迎您常来……”
    越说苏北感觉自己越像什么特殊服务的人员,到现在为止还没看到女郎的真容。
    正在喝着酒的女郎听到这句话,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噗……”女郎抬起头来,面容姣好,虽然一样化着浓妆,但是并不艳俗,反而给人感觉非常清冷,这种独特的气质,的确吸引了不少人,不过那些酒似乎没被碰过,女郎喝的还是自己调的那杯酒。
    “你是刚来的吧?”女郎一边擦着嘴角的酒一边问道。
    “啊?啊……对。”苏北其实真的不怎么擅长这种场合的交际,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一个集团实力在“在逃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偶像剧情节该发生的时候,可是事情偏偏就这么不巧。
    “陪我出去走走吧?”女郎做出了邀请,周围的男士一片哀嚎,看来自己今晚是没洗了,不过这样的女人真的是让人望而却步啊,苏北感觉到自己周围嫉妒的目光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啊……我,我还有事要做……”苏北摆了摆手,“那个,你这杯酒我请了,你慢慢喝吧。”说完苏北就仓皇逃走了。
    “什么?”酒保听苏北诉说了他的“悲惨遭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邀请你出去你竟然拒绝了?!”
    苏北无所谓了耸了耸肩,“外面今天下雨,出去走什么,我不喜欢下雨天。”
    酒保抚了抚额头,翻了个大白眼,“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约你出去走走就真的是在大马路上走吗?我的天,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不懂这个!”
    虽然酒保一副苏北错过了全世界的样子,不过苏北还是觉得这样比较保险,最起码自己不会闯什么祸,这是最重要的,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熬过去苏北就谢天谢地了,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你昨天被那个小子拒绝了?”琼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笑的喘不过气,“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女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琼,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大牙,堂堂第一杀手罗茜竟然会被男人拒绝。
    这个杀手可不是指的杀人于无形的魅力,在这里指的是一种职业,没错,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虽然我知道跟行业规矩不符,不过还想问一下,是不是奥利集团的那位失宠的少主?”虽然苏北和鹰什么都没说,但是琼也不是傻的,如果不查明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手里没有把握的话,琼是断然不会收留他们的。
    罗茜没有说话,而是晃着杯中的红酒,“他这个人蛮有意思的。”
    看起来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一旁的琼却笑了,“我说茜,别让自己陷下去,要知道这可是你的目标。”
    “哎,已经陷下去了怎么办?我可是第一次被人拒绝欸……不过他不是你要保护的人吗?怎么,随着我来吗?”罗茜眨了眨眼问道。
    琼摊了摊手,“你接的活儿,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不过,这次要看你舍不舍得了。”
    没想到奥利集团那边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这里,看来不能小看了他们。
    第1899章 不安
    “什么?!我的朋友,你被罗茜看上了?”鹰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惊讶的无以复加,甚至还有一点喜出望外,“那我们安全了,绝对的安全了。”
    “老实说,你是不是查到我跟罗茜的交情,才特意把苏北安排在她眼皮子底下的?”琼没想到自己许久没见的老朋友现在变得如此狡猾。
    “哈哈哈……老朋友还是你懂我啊,罗茜这孩子什么都挺好,就是比较孤高自傲,太容易的任务不接,与其让她满世界去找苏北,我不如把苏北带到她眼前。”鹰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高兴不已。
    苏北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原来那晚约自己的女郎竟然是奥利集团派来杀自己的杀手?
    那自己岂不是等于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圈?!
    “喂!鹰!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要是真的跟她出去了怎么办?”苏北有些无奈的问道,这个人还真的是放心自己。
    鹰摇了摇头,说道,“要的就是逼真,没想到真的让我猜到了,像罗茜这种见惯了各种男人的魅力女郎对于苏北这种初出茅庐的,或许能引起她的兴趣。”
    琼轻笑一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啊?”
    苏北无奈的摊了摊手,“下一步怎么办?如果是要杀我,那应该不是奥利集团派来的,而是amos打着奥利集团的名号吧。”
    “你怎么这么确定?”琼虽然查到了苏北跟奥利集团之间的种种联系,但是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得罪了那头受伤的野兽,当然,关于牙勾的事情,琼还是一无所知。
    “什么?!”琼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你,你,你身上有牙勾?”
    苏北点了点头,脱掉了手套,展示给琼看。
    “那,那你不就是奥利集团的少主吗?怪不得老头子不要amos了,原来是找到你了!”琼有些喜出望外,搭上奥利集团这棵大树,自己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鹰摇了摇头,“朋友,不是每个人都向往金钱和权力的。”这句话更是让琼摸不着头脑。
    “喂!奥利集团的继承者!要是我身上能长出这玩意儿我立马滚去管那老头喊爸爸!”琼认真的模样逗笑了苏北和鹰。
    “不是,你们笑什么啊!”琼有些生气的说道,她与苏北不一样,自幼丧父,母亲不知道是那条灯红酒绿的街道里哪一家的妓女,从小是一边乞讨一边打零工,这个世界的艰险,她在太小的时候就体会到了。
    金钱和权力能给人绝对的安全感,这一点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
    后来来到了赌场打工,到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开了这家地下赌场,这一路走来,只有琼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易。
    “琼,”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无意打击你的梦想,只是苏北兄弟之前从来没有来过格鲁比亚,而且他有自己的人生计划,那牙勾,可能与苏北兄弟特殊的体质有关系,他根本从来没见过那老头,当然也不想要奥利集团这个*烦背上身,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
    苏北点了点头,“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说起来好笑,我是amos请去给那位老者治病的,发现牙勾纯粹是一个意外。”
    琼还是有些不解,“既然你确定自己不是,为什么不给他们说清楚?他们也不能强迫你啊?”
    鹰和苏北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啊!我忘了!”琼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有的人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你怎么解释也不会听,更何况奥利集团之间还有利益牵扯,一定有人是想拉拢苏北,从而把amos拉下马!”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琼深吸一口气,“现在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了,罗茜就是这里顶尖的杀手了,她失手的别人不敢接,她看好的猎物,别人也不敢动。”
    被称为猎物的人有些不满,“那我们能出去走动一下了吗?”苏北问道。
    “可以,但是有一点,不要去任何报刊亭。”琼嘱咐道。
    “为什么?”苏北不知道这有什么讲头。
    “我怕你看到悬赏自己人头的告示,会害怕,哈哈哈哈哈……”琼一边笑一边走了。
    苏北叹了一口气“鹰,你的这位朋友还真的是‘风趣’啊……”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罗茜每晚都来这里报道,其他没什么异常。
    “哎,我说你小子,拿什么谱?人家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还是个东方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似乎喝醉了的大汉步伐摇摆的走了过来。
    罗茜已经走了,出于礼貌,苏北会每天陪罗茜聊一会儿,大多都是在聊罗茜,聊过去接的有意思的活儿,聊那个或者惊险或者精彩的一桩桩一件件,但是唯独不会聊到苏北自己。
    “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好像一晚上都在讲我的事情。”罗茜把杯子推给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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