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节
所有的人都分头行动起来,在附近的区域里仔细地查找着,有人叫了起来:“将军,这里有元帅的马!”
金崎连忙赶过去,却见到尉迟义的坐骑也已经倒毙在山脚,这匹马的肚都被炸开了,肠流了一地,不死才怪呢!
金崎觉得异常得可惜,尉迟义的马,可也是万里挑一的名驹,不上日行千里,跑个八百里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再名贵的马,在这种霹雳阵中,也只能成为了一具尸体。
金崎虽然可惜这匹千里马,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尉迟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他们把整个山谷都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尉迟义的身影。
想来,尉迟义也肯定是被太平寨俘虏了。
金崎想着,相信尉迟义还活着,他骑着马,就算是有霹雳炸起,有马的抵挡,他也不应该被炸药炸到,最多应该是摔伤了。
也许可以往太平寨一探究竟吧!
无奈之下,金崎只得带着他的三千人马,将整个战场打扫了一遍,把死去的楚军尸体掩埋,把还没有死的伤员运回到军营,然后再转运往怀州和孟州,进行救治。
只是,在金崎带着人刚刚回到楚军的军营,久未动作的河对面的栾山北汉军,便对他们发起了猛烈地进攻。
显然,栾山也知道尉迟义不在营中,故而采取了主动的进攻。
看到北汉军的行动,更加令金崎相信,尉迟义一定是落入了太平寨之手。
他一面抵挡着栾山的猛攻,一面紧急向朝中告急。
失去了尉迟义这位主心鼓的坐镇,,泽州的三军便彰显出了他们原来的本性,根本就是一群二流货色,几天下来,最终还是低挡不住由栾山亲率的北汉军精兵的攻击,一退再退,一直退了二十里,丢了三座大营,才稳住了阵脚。
也便是金崎还算是一员良将,没有整个地败溃下去,否则,只怕栾山一直会追击着打到怀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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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巍巍太行 第317章擒王(二)
第317章擒王(二)
尉迟义醒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已然是身处在了囹囫之中。
这是一个地牢,四面都没有窗户,只有靠近铁栅栏门的地方,还有一些微光,他努力地站起身来,虽然觉得浑身酸痛,但是仔细检查了一遍,还算是好,并没有受伤。
“这是什么地方?”他努力地回想着,最后的记忆告诉他,他是被巨大的冲击波给震到了,从高高的马背上摔落下来,然后被摔昏了过去。
只是,如今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盔甲早就被人卸掉了,穿在身上的,不过是一件白色的麻布囚服,前后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不过,他的战靴还穿在脚上,裤也没有被脱去。
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牢房。如今他起身的地方是牢房的一角,这里放着一张床,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并非是普通牢房里,只有麦草铺在地上,这明他还算是被抓到他的人优待了。
床的对面,是一个木桶,盖着盖,他知道,那应该是他出恭的地方。
除此之外,牢房里再没有其他的物品,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他走到了牢房的门口,扒着铁栅栏向外面望去,只看到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静静地燃烧着,发出微弱的光来,照亮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个走廊,走廊的两边应该也是牢房,但是却空无一人,整个地牢中,只有他这么一个的囚犯。
“有人吗?”他不由得大喊着,猜测着自己是落入到了谁的手里,是太平寨?还是螺蛳岭?是许八郎?还是黄三郎?
太平寨里很多的地方,他都去过,却唯独没有往太平寨的牢房里来转过,也不知道这个牢房是不是太平寨里面的。
他倒是希望这是在太平寨里面,这样,他就可以见到许云起了。
但是,尽管他大声地喊叫着,门外却好像是没有人一样,连一个回答都没有。
他颓然地坐回到了床边,闭目养神,心头发出一阵苦闷的笑来。想想自己,曾经是荣耀一时,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也被当成囚犯进行处置。
他戎马半生,未尝一败,两次却折损在太平寨的手中,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却在这么一个河沟里翻了船。
仔细回想着自己这场战斗的情况,并没有觉出是哪里出了问题,要的话,可能是低估了许八郎与黄三郎的智商,没有想到他们会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埋设炸药!当时看来,还以为是胜券在握,手到擒来,一切也都是按照他的预想进行着,如今再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按照人家的预想来进行的呢?
也不知道当时是他入了别人的圈套,还是别人入了他的圈套,反正最后的结果却是他被炸昏被俘。
想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耳边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细细地想起。
“他醒了吗?”有人在上面的某个地方轻轻地问着。
“是许七!”尉迟义的耳朵十分灵敏,马上便听了出来。
原来,自己真得是在太平寨里!想到这里的时候,尉迟义不由得一喜。
只听到一个青年男的声音回答着:“刚才就醒了,还大喊大叫来着呢!只是我们听从夫人的命令,没有进去搭理他!”
这个回答的人,显然是看管牢房的牢头了。
“很好!”许云起道:“你们也不用为难他,他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尽管跟我讲,能满足他就满足他,若是不能满足,就不要理会!”
“诺!”
“你们心看护,莫要让他跑了!”许七在叮嘱着。
“诺!”
许云起又了些什么,但是此时的尉迟义却已然听不下去了,他扑到了牢房的门口,大声地对着门外喊着:“许七!我知道是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他确信许七能够听得到,但是,他喊了半天,外面连一个应声的人都没有,再坐回到床上,已然听不到外面有人讲话的声音了,想来,许七真得是走了。
他知道,他已然把这个女人的心伤透了,许七连见都不愿意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