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节

    岑青禾微笑着回道:“不瞒您说,商总表里如一,私下里跟工作上都一样,女朋友跟合作伙伴一样多。”
    卓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只能落得个尴尬陪笑的境地,嘴上不情愿的说着:“年轻人,爱玩很正常。”
    岑青禾但笑不语,完全没觉得自己在丑化商绍城,最起码她说对了一半,这是他在认识她之前的状态,过去时。
    可怜换完衣服的商绍城,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卓姿给打入冷宫了,之前还一路笑脸相迎,后来打球的时候,明显公式化了不少,只是跟他讲解光誉在滨海这些年的发展,以及前景和实力,希望能跟盛天达成进一步的合作等等。
    他本来已经做好明哲保身的准备,结果突然被对方给冷落,不用想,商绍城很快就把唯一的嫌疑人锁定在岑青禾身上。
    按照卓继尧的想法,俩人下午打球,晚上吃饭,如果真的对了眼缘,那不仅是工作上的好事儿,也是两家私下里的美事儿,可往往计划不如变化快。
    卓姿显然无意跟个又冷淡又花花肠子多的男人浪费时间,草草打了几杆球,公事谈完,她象征性的询问商绍城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饭。
    商绍城自然说还有事儿,结果晚餐等一系列活动就这么免了。
    双方在高尔夫球场就分开了,她前脚一走,商绍城后脚看向岑青禾,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岑青禾故意学着卓姿的口吻,眨着眼睛无辜的说:“怎么了绍城哥哥,不高兴了?”
    商绍城听了一小天的‘绍城哥哥’,从反感到麻木,却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像是刹那间的触电,直从心坎酥到了四肢百骸,又从指尖原路流回心房。
    一整个过程,让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岑青禾却不知自己随意的一个称呼,已经撩拨到商绍城,还自顾自的噘嘴揶揄,“看绍城哥哥这表情,难不成是看上人家了?你早说嘛,早说我就多帮你讲两句好话,哎,怨我。”
    她已经自顾自演了半天,商绍城始终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看,对视几秒之后,岑青禾心里咯噔一下,别的看不出来,他每次想那事儿的时候,眼神可从来没变过。
    目露警惕,岑青禾试探性的问:“你想干嘛?”
    商绍城拉了她的手,沉声说:“回去。”
    他带她回了酒店,才一进门就弯腰把她扛在肩上,大步往里走,岑青禾胃被颠的不舒服,皱眉道:“有话好好说,你得让我死个明白。”
    商绍城将她往大床上一扔,知道她不喜欢光,所以特地去把窗帘拉上。
    屋中顿时变得一片昏暗,暧昧气氛也油然而生。
    岑青禾忐忑的道:“我没影响你们合作吧?不管你出不出卖色相,盛天跟光誉的合作不都是势在必行的嘛。”
    商绍城脱了上衣。
    岑青禾说:“其实我也没跟卓姿说什么,她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就说你问哪一个,她问你有很多个吗,我说……”
    商绍城已经脱了裤子,直接单膝跪在床边,见她按倒。
    多次的经验告诉岑青禾,在他兴致浓烈之时,最好不要逼逼叨叨,老老实实躺着就好,不然倒霉的是自己。
    她噤了声,一双媚气的眼睛眨啊眨,乞求宽大处理。
    商绍城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之上,薄唇开启,声音低沉,“叫我。”
    “嗯?”岑青禾一脸发懵。
    商绍城伸手摸着她的脸,再次道:“叫我名字。”
    “商绍城。”岑青禾如他所愿。
    商绍城的一只手卡在她腰间,闻言不轻不重的一捏,她最怕痒,顿时嗷的一声,要不是他压着,她准能飞上天。
    “刚才在外面怎么叫的,忘了?”
    他出声提醒,岑青禾紧张的扣着他的手臂,不确定的道:“绍城哥哥?”
    商绍城立马低下头咬住她的唇瓣,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触即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岑青禾get不到男人的点,或者说,是get不到他的点,她以为这话很肉麻,结果他却很受用;可卓姿叫了一小天了,也没见他这么激动。
    他仿佛爱上了这个称呼,一直在让她叫,叫着叫着,岑青禾就觉察出‘哥哥’在床上有多暧昧了,以后还让她怎么直视这两个字?
    第687章 不知不觉,越陷越深
    托了岑青禾的福,因为卓姿临时打了退堂鼓,原本计划要进行一整天的行程,下午就早早结束了,商绍城把空下来的时间拿来陪岑青禾玩儿,两人戴着帽子墨镜去骑海上摩托。
    这回商绍城死活没让她碰,犹记得上次被她甩下海的时候,就算会游泳心脏也受不了。
    岑青禾特别开心,终于找到了度假的感觉,商绍城见她这么高兴,就提议她这几天都陪着他,等到八号一起回冬城,九号两人再回夜城。
    这个想法是很好,但岑青禾总觉得对不住家里人,好不容易放假一回,也不能光在外头撒野。
    她正迟疑之际,徐莉的电话打来了,之前她说在电影院,后来就忘了回过去,这次再接,徐莉说让她明天回家,三姨奶和三姨奶家的小叔和姑姑来了。
    按理说岑青禾人在冬城,没理由不回去,只能答应。
    等挂了电话,商绍城眸子微挑,出声问:“你家里不是亲戚少吗?”
    岑青禾回道:“在安泠的亲戚少,总有从外地过来的嘛。”
    商绍城说:“那你明天回去?”
    岑青禾略显失落的点头,“嗯,我明天坐最早一班回去。”
    商绍城揉了揉她的头说:“没事儿,再过两天我就去接你了。”
    岑青禾抱着商绍城,枕在他脖颈处腻歪,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眨眼就过,她感觉自己才刚来,这就要走了。
    商绍城趁虚而入,乱她军心,蛊惑道:“找个理由别回去了,你要是想家里人,随时叫他们来夜城就好了,想住多久住多久。”
    岑青禾噘嘴回道:“我都答应了。”
    商绍城道:“就说公司临时有事儿,叫你出来见客户。”
    岑青禾摇了摇头,叹气道:“算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还没嫁人呢,别真成了白眼儿狼了。”
    商绍城见劝不动,只能安慰,反正明天六号,他八号又过去了,两天时间,想不死人。
    当晚岑青禾打电话跟蔡馨媛联系,说明天回冬城跟他们会合,如果孔探问起,就说这两天都跟常姗在一起,千万别说漏了。
    打好招呼之后,岑青禾跟商绍城躺在床上,睡不着,聊天。
    她说:“你要是身份公开了,是不是就更忙了?那我们以后一起玩儿的时间就很少了。”
    商绍城说:“最近一段时间忙是不可避免的,过了就好。”
    岑青禾道:“看样子我得抓紧时间进行我的升职大计,让你下来体验民情是不可能了,只能我上去找你。”
    商绍城闻言勾起唇角,轻笑着说道:“大区总监级别就能在公司办公,你已经升了组长,很快了。”
    岑青禾听出他言语中的打趣,不由得撇嘴骂道:“快个屁,上面还有主管和经理,然后才是总监,章语熬了四年还是组长,我只是运气好,张鹏进公司七年了,好不容易从主管升到经理,还是从夜城外派去蓉城,说得好听点儿是升职,其实就是平调,保个面子而已。”
    “我知道这次升我,只是张鹏跟章语内斗,他临走之前给章语找个挡路石,恰好我幸运被选中而已,从六十分提升到八十分很容易,从八十到九十,再从九十到一百,那就是纯靠本事了。”
    商绍城问:“听你这意思,是不自信?”
    岑青禾说:“没有,只是忽然坚定了信念,以前是被人推着不得不往前走,现在我自己心里有了目标,我知道我必须要升职,有了原动力。”
    商绍城道:“别担心,你慢慢来,等我忙完这阵儿提拔你。”
    他看不得她成天跑东跑西,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样子。
    岑青禾却很快回道:“欸,你千万别假公济私利用职权拉我上位,我能走到今天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现在手里也有一些资源和人脉,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俩眼一抹黑,我不说以后纯靠自己吧,反正大家各凭本事,如果章语真能靠实力坐上主管的位置,那我服她,如果她在背后耍一些手段,那就别怪我也心黑了。”
    看她一脸果决的模样,商绍城笑道:“现在不说职场潜规则黑暗,不说大家玩儿心眼儿不好了?”
    提起这个,岑青禾难免唏嘘,她说:“以前没接触过这些,真是听着就觉得恶心,总觉得耍心眼儿就是不对的,你第一次劝我的那些话,我也一直在心里骂狗屁逻辑,但是这一路走来,我发现有时候不耍心眼儿真是不行,当身边人人都在耍的时候,谁不耍谁就是傻逼,没有人会觉得你真诚,只会觉得你活该遭淘汰。”
    “我现在还记得一个跟我同批进公司的女孩儿,叫孙琦,她夜城外语学院毕业,精通几国语言,虽然没深接触过,但感觉人挺正直,就是那种没什么心眼儿的。起初第一月有人升职有人辞退,大家都没想到第一个出局的人会是她,而那个最不爱说话,平时甚至会被大家忽略掉的,我见过她跟主管私下里一起吃饭,当时我就觉得,什么叫公平?好像这年头大家都在用不公平的途径去寻求所谓的公平。”
    “我又哪好意思说是靠实力走到今天的,要是没你在身后撑腰,分分钟成炮灰了。”
    早前蔡馨媛就曾总结过,要是能在盛天挺个半年,往后不论去哪家公司,只要专业对口,对方都会抢着要,这就跟特种部队培养出的精英一样,就算在精英里面掉了队,那也是普通人里面的佼佼者。
    商绍城摸着她的脑袋说:“成熟不是变坏的过程,就是因为知道黑是什么样子,你才有权利选择要黑还是要白。”
    岑青禾说:“我是什么样取决对方用什么方式对我,别人跟我伸手,那我一定回握,别人要是递了刀子,那就别怪我直接开枪了。”
    商绍城唇角勾起,出声回道:“这就对了,无论何时何地,别吃亏。”说完几秒,他又补了一句:“但是对我除外。”
    岑青禾把头一侧,看着他道:“为什么?”
    商绍城眉头轻蹙,“什么为什么,你还想冲我开枪?”
    岑青禾说:“那你要是拿刀捅我呢?”
    商绍城说:“你老老实实的,我捅你干嘛?”
    她问:“那我要是不老实呢?”
    他说:“你这不是欠捅嘛!”
    说着说着就急了,岑青禾主动动手,商绍城也不能坐以待毙,两人直接以床为台,开打。
    说好的聊天谈心,做安静的美男子和美女子呢?
    他们俩就不适合说话,不知道哪句说错了,谁就把谁给惹毛了。
    在床上大战二十分钟,商绍城无数次以各种姿势把岑青禾按在身下,问她服不服。
    “不服!”
    不服就让她起来,起来之后再撂倒,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最后商绍城见岑青禾要急了,赶紧顺势让她给钳住一回,她反掰着他的胳膊,骑跨在他后背,头发凌乱,一脑门子汗,凶神恶煞的问:“服不服?”
    “服了。”
    “多服?”
    “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他熟练说出她的投降口号。
    岑青禾不依不饶,“唱《征服》!”
    商绍城唱:“就这样被你征服……”
    岑青禾满意了,从他身下跨下来,往旁边一瘫,立马浑身无力。
    商绍城自顾自的道:“你说让隔壁听见,像什么话?”
    岑青禾没忍住,‘扑哧’一乐。
    商绍城说:“我现在让你带的,越来越挫,再跟你混两年,我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岑青禾斜眼道:“赖谁呢?这是你本身骨子里面就带着挫,你要真是浑身流着高贵的血液,我怎么没被你带的贵气一些呢?”
    商绍城说:“近猪者傻,你没听过吗?”
    岑青禾抬腿踹他,“你才是猪呢,商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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