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节

    正好韩窈窕要开展对天下集团海外业务的审计,要去美国,夏小洛就让韩窈窕带着楚秀菡直奔好莱坞。夏小洛似乎可以看见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心中得瑟无比啊。他像个无知的暴发户一样感叹“有钱就是好啊,想让谁红让谁红……”
    自己马上就要开始风骚无比的大学生活,夏小洛想想就觉得想流口水。
    【谢谢大家不离不弃,后面情节会更快,更爽!这两段算个过渡吧】
    第548章门下走狗
    林安纯激动之后,智商值恢复了一点,忽然有点疑惑,问道:“爷爷,您对夏小洛了解多少?为什么刚刚我一直要求去中州大学教书,您不愿意,一提夏小洛,您就愿意了?”
    “哼。”
    林惊风斜眼看了孙女一眼,道:“你以为我让你去中州大学,真的是为了让你去教学,或者是恋爱?”
    没等林安纯回答,林惊风自顾自地道:“夏小洛这个人,从他在深圳和你堂哥凤城、长歌交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林惊风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无限的感慨。道:“我们实行市场经济,按照渊源上来说,我们是西方各国的徒子徒孙,这点,我们必须承认。我的理论来自于西方,我们的人才来自于西方,我们怎么可能打败西方呢?”
    林安纯认真地侧耳倾听,林惊风继续道:“其实,经济战,金融战争由来已久,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是,金融战经济战的手段和方式却日新月异,层出不穷。我国最缺乏的也正是了解现代金融战的高级人才。”
    林惊风语气变得有几分讥笑地道:“在华夏,能算得上真正的金融人才的,不多。清华经济管理学院,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张维迎、厉以宁、吴敬琏这些学者就不用说了。他们根本就不算真正的学者,只能算是鹦鹉。一是英国美国的鹦鹉,充其量算一些翻译家,把国外最新的理论翻译过来。二是政府的鹦鹉。每当政府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实行某一种政策的时候,这些学者就要作为鹦鹉,为我们的经济改革寻找合理的理论依据,如果在既定理论中找不到,就编造一个出来……”
    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得意,几分自傲地道:“要说真正的现代金融人才。你堂哥林凤城算是一个!在高盛干过几年,和国际投行争抢实弹地斗过,狼嘴里抢过肉。”
    “那都是爷爷教导有方,早早地把他送到美国的大学读商学,毕业以后,又到华尔街最优秀的投资银行工作。”看来,林安纯很懂得拍马屁之道。
    林惊风语气变得凄迷起来,道:“可是,你堂哥这么强悍一个人,不还是败在了你夏小洛的手下?在深圳股市的争霸中,你堂哥拥有很多优势,但是,还是没有斗得过夏小洛啊。”
    林安纯点了点头,想起当时深圳股市的那一场恶战,依然觉得惊心动魄,心惊胆战。
    “接着,他又发动了对英镑的狙击!”林惊风语气激动,眼神灼灼。“以一人之力,引领数百亿美元资金,对一个国家最大的货币当局发动进攻,这在世界金融史上,是空前绝后的!”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单是如此魄力就让人佩服,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赢了!”林惊风说得困意全无,索性坐了起来,双腿垂在床边,谈兴很足。“我听曹家老爷说,他那次从英国赚来的钱是五十亿美元!刚开始,凤城远走美国,我不理解。到他加盟夏小洛的天下集团,我还不理解!可是,当他们狙击英镑成功以后,我理解了!”
    林安纯一脸肃然地听着爷爷的说话,心中想起夏小洛那拉风的模样,不禁心中神往不已。她走到桌子边,泡了一杯菊花茶,端了过来,递给林惊风。林惊风血压不正常,最怕上火,今天中午没有休息,这菊花茶是一定要喝的。
    林惊风接过青花瓷的杯子,喝了一口,道:“西方帝国主义150年前的最高战略指导原则是以东印度公司为前导,炮舰为后盾,而今天他们的战略原则,就是以国际化为先导,金融为后盾,而它的目的是一样的,150年前和今天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要让华夏成为真正的殖民地。而我们不懂金融,就顺着国际金融炒家以及他们马前卒的建议,不断的开放金融,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而我们的国家,不能再像一百五十年前那样坐以待毙了。而是要对内守得住!对外走得出!”
    “这些,做华夏产业经济金融市场的守护神这个任务,靠老李家的那考电力基础还是什么微机基础都考不及格的权贵子弟们,他们能完成得了么?”林惊风“嗤”地一笑,满是不屑。
    林安纯没有答话,吐了吐舌头,心说,自己其实和人家也没啥区别,以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林惊风话语里满是萧瑟的意味,道:“这帮败家玩意,除了会剥削人民,把国家的各大产业当作自己家的后花园拉屎拉尿,还会干什么?”
    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激愤起来,道:“让他们和真正的国际金融机构那些个大投行、大基金斗一斗试试?亏得裤子都没得穿还帮人家笑眯眯的数钱呢!嘿嘿,这帮崇洋媚外的家伙,就是和那些大投行对赌亏了,他们都会觉得很自豪,他们觉得和世界接轨了啊……严重的民族自卑心理!!!子卖爷田不心疼啊!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国有经济建立起来,我们的共和国建立起来,是多么的步履维艰,步步血泪啊!”
    “爷爷,您别激动了。身体重要!”林安纯轻轻抚着林惊风的背道。第一次见爷爷这么激动,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说那个什么李家挂科小姐的事情了,以后再见她面,撕烂她个小骚蹄子的嘴。林安纯记得她现在在电力部技术进口司工作来着。
    “嘿!”林惊风无限悲凉,道:“我发愁个什么劲儿啊!不过,幸好出现了夏小洛,这个人,我和曹老爷子是观察了很久了的!国之栋梁啊!以他和曹家的关系,还有和你堂哥的关系,在华夏权力榜上,也能排得上号啊!比李家差?比上海周家差?但是,夏小洛从来没有用过华夏的权利谋过一点利益!没有欺压过任何一个华夏的平民!他看不惯的是谁?是权贵!是国际金融大投行!是香港欺压股民的大股东!不畏强!不畏死!这样的人!难得!”
    林惊风咳嗽了两下,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道:“曹平川老头子说过,这孩子可以称得上国之重器!我说他是国士无双!”
    林惊风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安纯,道:“这个人的聪明,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他似乎是来自未来,似乎有是先知,你……能当他老师么?嘿嘿……”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望着天边的白云,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林安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觉得正是说出来的时机,笑道:“爷爷,有件事情,不知道堂哥和您说了没?”
    “嗯?”林惊风回头看了一眼孙女。
    “周五侯……被夏小洛杀了……”林安纯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沉默,久久的沉默。
    林安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一般,揪心得很。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也沉闷无比,林安纯很担心,这件事,林凤城曾经委婉地告诉过她,想让她转告老爷子,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林老爷子对家里人一向约束严格,绝对不能违反华夏法律,对这种暴力事件更是深恶痛绝。现在,她更担心,老爷子对夏小洛的看法忽然转变了。
    “呵呵”林惊风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这小子真是个人才!”
    林惊风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神色,满脸都是笑容。他的身体似乎站得笔直了一些,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许多似得。朗声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注意到夏小洛,只是觉得他的金融知识和经济管理的能力和水平,在华夏可谓首屈一指的!但是!”
    林惊风的语气加重了一些,微风拂过他的满头银发,更显得神采奕奕,只听他道:“但是,他也很多缺点。首先,重情义,把他的那些贫贱兄弟都拉扯了起来,送部队的送部队,当保镖的当保镖,有的成了黑道代理人。其次,他对敌人不够狠毒,心慈手软!每次斗争,敌人要不把他逼到死角,他就不会主动出击,而且,他的思想里有了太多束缚!不走极端,不用暴力手段,他的黑道,雇佣兵,好像都是为了自卫!”
    林惊风哈哈一笑,道:“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毕竟,他十几岁之前,都成长在普通的干部家庭,从来没有看到站在华夏权贵金字塔的顶端俯瞰世界的景色!这些重情义,心慈手软,对于一个普通人,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一个要成为枭雄的人物!却是不折不扣的束缚!”
    看着窗外那长得有几分奇诡的一株梅花,林惊风淡淡地道:“世界上哪个成功者,不是踏着累累白骨走上才成功的王座!何谓革命?革命,是一种用暴力推翻现有统治阶级统治的活动。一切权利的来源归根结底是暴力。比如物权、所有权,它是因为国家政权也就是暴力的保护才得以存在。黑社会收保护费和国家收税没有本质区别。他们收保护费,但是要用暴力维持一个地区的地上或者地下经济的某种秩序。比如,黑社会垄断某一地区的某项商品或者服务的市场,这和我国的某些行业的市场准入机制很相似,比如在石油石化行业,民营只能有终端零售的权利,原油进口则只有中石油中石化才有权利,当然中石油中石化要交保护费,这就是垄断国企,不仅仅要交税也要上交利润的理论基础,但是他们没有交或者交很少比例,金融学界的诗人陈志武正在做着构建国民权益基金让垄断性国企上交利润的美梦,呵呵,可是,怎么可能!所以也可以这样说,政权也是一种黑社会!可是,这个夏小洛,恐怕很久一直看不破这一点!”
    说着,他释然地一笑,道:“现在,他变得聪明了!他明白,有时候,解决问题最原始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方法!他日,必为一代枭雄!”
    “那,周五侯的父亲,周江南会不会报复夏小洛呢?”林安纯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呵,夏小洛若能守护华夏经济!我和曹老爷子,我们俩,愿意当他夏小洛的门下走狗,为他看家护院!他,周江南,算个什么东西?敌不过我们这两把老骨头!”林惊风爽朗地一笑,负手而立,瘦削的身材变得愈加提拔,掷地有声地道。
    林安纯觉得爷爷也太不顾自己一代开国元勋的形象了,撅着嘴巴看着林惊风,却发现老人一脸的悲壮,如同一个负气的孩子,她忽然读懂了老人那深深的孤独和淡淡的无奈,还有,那深深的期许。她忽然想起一句在这个时代被念叨到烂俗的诗歌为什么我的眼睛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第547章林安纯归来
    京城,二环内,一栋恢宏的四合院内,环境清幽,样式古拙,亭台楼阁布局别致,假山盆景相互掩映,真是一片闹中取静的别样天地。紫藤花沿着柱子不断攀爬,直把长长的画廊都点缀得郁郁葱葱,雕廊蜿蜒到尽头,却是一个小巧的凉亭伫立于水中。
    凉亭内,一老翁和一少女面对面坐着,少女长得很是漂亮,身材高挑,出落得很是美丽,穿着一套素色的运动装,显得时尚而又充满青春活力。双目如同深潭一样,清澈而灵动,淡眉清扫,清丽不可方物。只是,她面带愠色,目光哀愁,让人看上去禁不住心生怜惜,她那双让人沉醉的双目看着水池里来回游动的锦鲤,心中暗暗气恼,生在这大家族里,没有一点自由,却连这鱼儿都不如。
    老者身材瘦削,身量很高,似乎一阵风都能给吹跑了,但是,却给一种不可小视的威严之感。此刻他目无表情,一脸倔强之色,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宜兴极品紫砂杯里的上好的西湖龙井,吧嗒吧嗒嘴巴,心说这茶真是没啥味道,一年不如一年了。
    少女似乎是憋了很久,终究是气呼呼地道:“爷爷,财政部还是中央银行,我是都不愿意去了!我要去中州大学当老师……”
    “夺!”
    老者手中的拐棍在地上猛地一顿,一脸威严之色,面若寒霜地道:“不行!”
    顿了一顿,又有点“嫌弃”地看了一眼孙女儿,道:“安纯,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车轱辘话来回说,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嗦!”
    “不嘛,不嘛,爷爷,求求你了。我就是想去嘛……”林安纯索性耍起赖来,一屁股坐在爷爷林惊风旁边,摇晃着他的胳膊,不住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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