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第62章 阴影中的死敌（二）
四周一丝声音也没有, 虽然挂钟显示的是夜里12点半，本就应该是安静的时候，但这并不正常。对于小异来说，哪怕再微小的声响也能被他灵敏的耳朵捕捉，深夜时水管的响动声、巡逻保安的脚步声、甚至楼道两旁的客房中旅客的轻鼾声此时早应该沿着地板和空气在少年耳中形成低分贝的交响曲。可是现在，小异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少年不敢贸然放出黑丝试探，而是自己迈步穿过楼道, 走到了霍离的房间外拍门喊道：“霍离！霍离！”
然而屋内却没有传来任何回答，只余少年的拍门声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少年用力掰了掰门把手，但门是上了锁的根本开不开, 少年提高声音喊道：“霍离，你在里边吗？”
还是毫无回应。少年想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把手枪，但竟然拿不出来！虽然空间里的物品断绝了与自己的联系, 但是小异感觉自己仍然能从里面取出黑丝, 但是自己竟然不能像往常一样操控着它们在空间里合成有机物，而整整12万吨黑丝就像瘫痪病人麻木的腿。
也许取出它们之后就能重新建立联系？但少年并不敢轻举妄动, 而是转身从楼道里盆景的树枝上解下来一小段用来固定造型的铁丝, 开始粗暴的撬锁。好一会儿之后毫无开锁经验的少年才在留下一堆杂乱的划痕后，咔哒一声撬开了门锁。少年轻轻扭动门把, 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
小异没有开灯, 因为他通过楼道里暗淡的冷光灯完全可以看清房间中央的床上并没有人，而霍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毫无声息的在黑暗中上洗手间。少年走到霍离的床边，看着中央凹陷下去的枕头和散乱的被子, 但他人呢？
小异慢慢走出霍离的房间，并没有挨个房门撬锁，自己刚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如果房间里有人早该出来一探究竟了。但是直到现在整个楼道里的每一间屋子仍然紧闭着大门。
小异没敢坐电梯，而是从楼梯快步跑下楼来到酒店大厅，但同样一个人也没有，那些值班的前台和保安似乎也在少年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消失了。而大厅的时钟显示着的红色数字却发生了变化：00：47
时间过去了17分钟。
这时，一阵细微的震动传到了少年的耳中，是汽车！有汽车从街道上开过！小异急忙向街道上跑去，但少年不确定整座城市的摄像头是否在拍摄状态，而不敢贸然变化成异形，穿着短袖短裤的少年跑到街边的时候那辆车早已失去了踪迹。
小异站在街边看着空空荡荡的夜空下街道，这是怎么了？整个街区都陷入了一个怪圈吗？难道跟随着尚且正常的汽车才能够跑出这片区域？
小异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街边，努力捕捉着四周最轻微的震动。少年觉得自己等了有20分钟或者30分钟左右的时间，另一辆车行驶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少年看向马路左边的尽头等待着，片刻之后终于有一辆银灰色轿车开了过来！
少年还没能为终于与正常世界相连感到高兴，一颗悬着的心又再度跌入了谷底：那辆银灰色小轿车的车厢中，没有人！
而少年可以清晰的看到驾驶室里的方向盘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一样，时不时的微微转动着调节着方向。小异按下心中隐隐的不安，等到汽车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少年纵身一跃，双手牢牢的扒住车顶挂在了车侧。然后膝盖猛一用力撞破了副驾驶的车窗，然后双腿微蜷，滑进了车厢。
少年坐在这辆无人驾驶的汽车的车座上，转头看着旁边的驾驶席，油门一踩一放甚至偶尔的刹车也自动踏下，整辆车和被司机驾驶着上路的汽车别无二致除了……没有人！
少年在车上静静的坐着，不找痕迹的用右手捡了一块碎玻璃渣，在自己手臂内侧柔嫩的皮肤上轻轻一划，之后顺势把玻璃放进了睡裤口袋。
然后从车窗中观察着四周的街道，街边有极少数全天营业的门店还开着灯，两边的居民楼里也不时碰上一两家晚睡的住户，街道上也偶尔有一两辆私家车和公交车经过。一切都和普通的城市夜景没有分别。
15分钟后这辆小轿车，拐进了一个居民小区，往地下车库的方向驶去。小异不敢继续跟随它下到地下的封闭区域，只得开门跳车，沿着原路向酒店走去。
只是，这一路上似乎比来时更加寂静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小异没再看到任何一辆车，而来路上仍然按时变来变去的红绿灯却全部定格一般，一直显示着一个或红或绿的颜色。小异走回酒店大厅，第一时间看向墙上的电子时钟：01:03
本该是白昼的黑夜、突然消失的众人、诡异的钟表……自己究竟如何才能让一切回归正常？少年与自己99%的躯体断绝联系后，智商瞬间跌停。小异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快速走回了自己所在的楼层，霍离的房间门依旧半开着，少年穿过寂静无声的楼道，回屋、关门、掀被、上床，然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闭上眼睛：管他呢，睡吧！
连续几天都比较劳累的少年在酒店的大床上居然再度进入了梦乡，也许是新换的14、5岁的男孩的身体更需要睡眠，少年只感觉自己一个接一个的做着梦，偶尔半梦半醒时微微抬眼，看到天仍然没亮后便再睡上一个回笼觉。直到少年感觉度过了很长时间后，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大嫂！7点了，起床啦！”屋外传来流陌的喊声。
小异一个激灵爬起身来，看到到窗外金色的晨曦洒在对面的房顶上，天色已变得浅蓝。
“2d14？”
“宿主大大你醒啦！今天咱们要去买医院吗？”系统的声音在少年脑海里响起。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少年问道。
系统2d14有些迷茫：“什么呀？宿主大大你一直在睡觉啊？”
“就是电子时钟显示12:30 的时候！”
系统2d14：“宿主大大你在说什么呀？昨天晚上12点多的时候你一直在闭眼睡觉的，我是你的系统只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东西，我看不见表啊！”
小异只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于是跳下床穿着睡衣就往门外跑去，一把推开房门几步跑到霍离的房间外，一扭门把手闯了进去。年轻了好几岁的霍离用蓝眼睛惊讶看着少年，一边伸手去拿自己的上衣。晨曦中逆光而立的年轻版霍离只穿着长裤，上半身流畅的肌肉和俊美朝气的脸庞简直美得宛如油画。
但小异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而是急切的问道：“你昨天晚上12：30的时候感觉到异样了吗？”
“怎么了小异？”霍离看到少年并没有玩笑的意思，也跟着严肃起来，“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你是说你昨晚一直睡在床上？”少年问道，一边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和自己昨天看到的一样的床单和被子，但枕头上的凹陷早已被霍离拍平。
霍离：“我昨天从11点开始到早上6点一直睡在床上没有起来过，哪怕我睡着的时候几平方公里内如果有异样，我也一定会察觉的到。但是我昨天一整晚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
“可我昨天12：30的时候来过你的房间，根本没有人。”黑发少年说道，然后把他昨晚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和霍离说了一遍。
霍离穿好衬衫，快步走到门口蹲下来仔细查看，“小异，按照你的叙述，这扇门应该被你撬开过才对。但是你看，这门锁上非常平整，没有一丝划痕，在我今早开锁前没有任何人碰过它。而且，那块玻璃碎片呢？”
少年摸着自己空空荡荡的睡裤口袋，仿佛觉得昨晚的那一切都和一场梦一样，而现在正在运转的才是真正的事实。
霍离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站起身来在走廊内喊道：“刘先生，阿莲娜小姐还有其他人马上到我的房间里来一趟！我和小菲利普要和你们讨论一下今天的医院购买计划！”
20分钟后8人齐聚在霍离的房间里，听完少年的叙述，大家互相看了看，都对此不太相信。
“我昨晚那里都没去啊！”
“我睡觉轻，如果小异在楼道里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一定听得见。”布兰妮说道。
“不瞒你说，昨晚我太久没好好看电视了于是就抱着电视看到了2点才睡，”一个站在旁边脸色苍白的少年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小异那时候如果进楼道了应该能听见我屋里的电视声，毕竟我就住在老大对面。”大力说道。
“大嫂，你不会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吧？”顶着中年谢顶大叔的皮囊的流陌说道。
黑发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也许吧！没准是我睡得迷糊了。咱们开始进行今天的计划吧，别耽误时间。”
霍离有些诧异少年没再坚持的做法，隔了几秒之后才说道：“今天菲利普家族的大少爷和小少爷要先在家族助理的陪同下去繁都拍卖行用空间里的无用物换取启动资金。因为这是两位少爷的私自行动所以菲利普家族并未出资，今天流陌和阿莲娜和我们一起去拍卖行。剩下的人去选择医院地址，尽量远离政府部门，但位置要在繁华区域，封闭式空间；满足这三条，钱不是问题。”
“好的老大，包在我们身上！”布兰妮说道。
而后几人踌躇满志的鱼贯而出，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谁也没把少年的‘噩梦’当真。
就在少年也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传来霍离的声音：“小异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
少年不着痕迹瞥了一眼走廊盆栽上缠绕着的那一小段铁丝，上面的每一块锈迹都和自己昨晚特意记下的一模一样。
“很强大的敌人，”小异用意识回答道，一边把有着一道轻微渗血的红痕的胳膊隐藏起来，“但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第63章 阴影中的死敌（三）
小异一边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一边隔着墙用意识和霍离说道：“昨天夜里的时候, 我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现实世界。我无论是撬锁砸窗都无法在现实中留下痕迹, 但是那个世界却能影响到我。”
“小异你的意思是, 如果那个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在那个特殊世界制造一场核爆炸, 你就会死在那里！而我们在现实世界却毫无所觉？”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少年一边刷牙一边用意识回答, “也许我前一秒还在扮演小菲利普少爷，后一秒就变成一缕核爆过后的蒸汽了。但是这样我也不会真正的死亡, 这只是我肢体的万飞之一罢了，系统空间里还存着12万吨呢！这也许就是这个人在昨天没有对我动手的缘故, 他可能是想让引出我的全部本体？”
“这不可能！”霍离说道, “你是异形的这个秘密只有我系统和小猫知道, 而我们不会对你不利, 也不会泄密。至于小猫，虽然我总觉得她有时候太感情用事，但以她泄密预言画面就更坏的体质, 如果她这几百年来没有良好的保密能力, 这世界早就被她的‘灾星’体质搅得一团糟了。”
“欢乐星球呢？你炸得干净吗？”少年问道。
“一个细胞不留。”
少年微微蹙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许他只是在试探？而并不确定我就是异形？毕竟这世界上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包括全体寄生兽和除了你们几个以外的全体人类，谁知道这亿兆生命体都各自有什么能力？”
“幸好你这次没有被他伤到, 可是下一次……”
“谁说我没有被伤到！”少年粗暴的用意识打断霍离的话, 一边照着镜子说道：“连续睡了将近20小时, 睡得我脸都有些浮肿了！人类的身体素质呀，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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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时后，两位菲利普少爷和他们的家庭助理刘先生迈进了繁都拍卖行的大厅, 整座大厅布置得金碧辉煌，连大理石地板的缝隙上都镶着金边。而大厅的正前方有一排窗口，用复古的点缀着浮雕的金属栏杆分隔开来。每一间的金属围栏都在顶端卷曲成一排数字，从左到右分别为100星币到10亿星币。
而左边的顾客也是最多的，尤其是10000星币一下的那三个窗口甚至排起了长队。但右手边的客人则逐渐稀疏，1亿和10亿星币的年长的资深受理员一个老神在在的看着报纸，另一个不紧不慢的喝着红茶。
少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人类还是寄生兽，但无论是什么都把作为人类的习惯发挥了10成。
“两位少爷请跟我来，”秃顶大叔流陌说道，“根据阿莲娜小姐发来的消息，附和您要求的医院的收购价格大概在200500亿星币。”
流陌把二人带到最右侧窗口的豪华扶手椅前，等两位菲利普少爷坐下后才恭敬的侧身站在一边，然后用临时突击的繁都行话问道：“把无折的大额物品清单给我们看一下。”
按照繁都拍卖行的规矩，如果客户急需用钱的话，物品是可以不经拍卖直接转手给拍卖行获得现金。但是这种商品的收购价格一般压低到拍卖所得的5至8成左右。当然一些一定会被买家争先购买的商品除外，这就是流陌口中的无折物品。
那个喝着红茶的老太太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用老花镜后锐利的目光觑着毛头小子般的两位菲利普少爷。直到听到流陌的话后，这才收起轻视的神情，放下茶杯把放在桌上的一本精美的册子递给了他。流陌又连忙弓腰把它双手递给了大少爷，配合他的外形活脱脱的一个精明而又谄媚的中年商人。
在霍离大致看过之后，小异演绎着被惯坏了的小少爷的形象，站起来一把夺过哥哥手里的物品单嚣张跋扈的说道：“你给我看看！我们菲利普家族什么没有？就算我平时不要的玩具随便拿一件过来都能换几百亿！”
柜台后方的老太太严厉的看了小菲利普一眼，在尔虞我诈的交易界混了大半辈子的她对这些不懂规矩的富二代很是瞧不上，听到小菲利普大言不惭的话后不由得出言道：
“你们富家子弟平时玩的那些名牌、跑车、珠宝之类的在交易街都不是保值商品。就算是一块顶级的纯蓝色星空石在这里也不值一个亿，这儿是繁都拍卖行的顶级窗口，可不是你平时闲逛的那些能把布片卖出天价的奢饰品店。”
小异扫了几眼手中的册子排在第一页的是能源石，价格在150万到20亿星币每吨。往后翻有珍惜动物、珍惜植物、技术专利、甚至是星际战舰。手册的最末页附加着一些买家客户的特殊需求：例如有财大气粗的顾客求购星际某某明星穿过的长裙；博物星球长期高价收购古董和艺术品，至于万年前的画作，保存完好的就能卖出几十亿，一副万年前在卢浮宫展出过的油画就能卖出200亿的天价！
这些雇主需求里居然还有医药公司明目张胆的在购买救世联盟系统商城里的药剂，科技公司购买防御符之类的请求。显然落魄或者是贪财的任务者暗地倒卖商品的做法屡见不鲜。
霍离坐在那里回想了一下自己系统空间里多年来的珍藏，显然那些自己高调在星际拍卖会买入的那些藏品都不能出手……最终选了几种大众的高级能源石，从空间里取出几小块作为样本让流陌递给那老太太。
“顶级的冰晶石、黑邃石和宇光石，分别出手5吨、5吨和2吨。按照价目总价应该664亿星币左右。”霍离斜靠在扶手椅上，此刻倒是有几分商界精英的模样。
老太太听到这三种能源石的名字和数量后，脸上的轻忽和不耐立刻消失殆尽，而是目露精光的快速接过，放到一边的检测机中读取着数值。看到那一排排参数后，老太太按下心中的震惊：难道自己真的把大客户看成漏了？然后恭敬的说道：
“菲利普先生，您的这些能源石的成色非常好，完全可以等价出售！我现在就安排取货师和检测师，再检测完全部能源石后就能完成交易……”
“好无聊啊，要这么麻烦吗？”小异不耐烦的打断道，在椅子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哥哥你卖的都是些什么破烂，才值600亿！这么点钱哪儿够花啊？”
而本来就对这小少爷十分看不上的老太太，则根本不想搭理这混世小魔王，而是有些生硬的继续自己的话题：“我们繁都拍卖行的付款方式有三种，这664亿星币您是希望……”
“哥！”小异不满的喊道，“你卖这些破烂还不如让我买几件屋里的摆件呢！赚的零花钱绝对比你多，我们菲利普家族出门办事只有几百亿星币的流动资金也太寒酸了。”
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毕竟是眼前这大客户的弟弟，自己也不能做出什么不敬的举动而得罪对方，那精明的资深受理员只能努力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问道：“小菲利普先生，不知你准备买的‘价值连城’的家居摆件是什么？”
少年从椅子上站起来蹦蹦跳跳的上前，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件长方形木板，似乎既破旧又不起眼，但那老太太显然一眼就看出了它的来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木板的手微微发抖：“莫奈的《日出》！这、这不可能是真品！”
而小异则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是鄙视：“你那儿不是有检测仪吗？哼，就一副油画而已，我犯得着造么！”
一边随意的把这幅画从栅栏缝中递了过去，这严肃的老太太虽然心里肯定这99.99%是一副赝品，这小少爷一定是被人给骗了！但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老太还是急急忙忙的找出一副崭新的文物专用的手套，把那副画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放进检测机。
而一旁的黑发小少爷却嗤笑了一声：“这画的背后贴着高级保护符，就算你现在把它扔进火里烧都没事。”
星际时代当人类发明了更高级的文物和艺术品的储存方式的时候，那些珍贵画作已经被损毁了绝大多数，而还有相当一部分被私人财阀所有，能保存至今而又收藏在博物星球供世人参观的艺术品更是万里无一。甚至万年前美术学院任何一个学生的练习作业只要保存相对完好都能陈列在高级展区，更不要说……
这时一排排的参数从检测仪中显示出来，一下子把老太受理员的思绪拉回了现实。“1872年创作！”老太太猛地扑向屏幕，把那杯滚烫的红茶打翻了都毫无所觉。
站在一旁的秃顶流陌适时补充道：“年代是做不了假的，这幅画问世之初，备受诟病，没人在那一年就能想到仿造它来赚钱。当然还有其它的参数你可以慢慢看。”别看流陌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大嫂的能力真厉害啊！连这都能伪造，还能把年限给对上！但愿其它参数别出什么纰漏……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幅《日出》的任何一个参数都完全符合，说明这就是真品无疑。那老太太已经激动得心脏病都快犯了，连忙用智脑联系博物星球，哆哆嗦嗦的说了事情原委：“……真的是那副《日出》！机器检测无误，好的！专业团队1小时后赶到，好好！”
“不只是一副《日出》，”少年在旁边插嘴道，“还有一幅太大了，拿出来我递不进去，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草地上的午餐》还有其他18幅画。”
“这这这……”
“我想我还是晚一点再拿出来比较好，”菲利普小少爷懒洋洋的说道，“你这儿应该紧急抽调一些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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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时后，小异一行人与阿莲娜他们顺利会师，在繁都广场边的顶级餐厅的包间里，顺利完成购买和拍卖任务的几人正在吃午餐。胆战心惊的憋了一上午的流陌这才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布兰妮你不知道！当看到连博物星球的副馆长都来参与鉴定的时候简直吓得半死，你说这要是被他们看出不对可怎么办？当时整个拍卖行都被博物星球的武装队层层包围，生怕有人来抢似的！哈哈哈，大嫂变出来的20幅赝品把他们耍的团团转！”流陌擦擦嘴角一副满身铜臭的猥琐商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