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节

    乐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说别的了,但是很生气就是了。
    宋祁言看她这个时候还能生气,微笑:“我看你也不是很累。”
    乐橙听出话里的不对,立刻双手拉紧了被子告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可不能继续乱来了!”
    她真的很累了啊!
    宋祁言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捏捏乐橙的脸蛋儿,她的脸蛋儿透着水润的暖意,带着一抹桃红的风情。
    他低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儿,不言语。
    宋祁言的发凌乱的垂下,多了几分软棉,没有什么攻击性。
    乐橙看着他,缓缓说:“宋祁言。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宋祁言眸光闪了闪。
    乐橙立刻:“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她立刻敏锐的问了出来,如若不是有事儿,宋祁言不会这样的。
    她很坚定的看向了他:“不如你跟我说说?”
    宋祁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却没有多少暖意,他平静:“我今天去见了付姨,这才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他原来以为,很多事情已经很恶心了。
    可是原来,更恶心。
    他想要摸烟,但是恍惚想到烟在自己的车子里。
    乐橙翻身看向他,低声:“我去给你偷我爸的烟。”
    她勉强撑着要爬起来,宋祁言失笑,他轻轻的拍了她一下,低声:“不许乱来,你个小坏蛋,还会偷你爸东西了。”
    他捏捏乐橙的鼻子,说:“好好躺着,我也不是非要抽烟。”
    他紧紧的搂住她,低声:“我跟付宇恩断义绝了。”
    乐橙没言语,宋祁言想怎么样,她都会意外的。
    “付姨原来当年和我爸有一腿。”
    乐橙呼啦一下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宋祁言,她结巴:“那付宇是、是是是你爸的私私私生子?”
    宋祁言颔首,他抹了一把脸,说:“不是。”
    乐橙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还没有更加挑战她的极限。
    她轻声:“那是怎么回事儿?”
    宋祁言冷笑一声,说:“你还记得我高一那年和魏衍一起被绑架吗?”
    乐橙点头,她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这件事儿,魏衍才会放弃魏家的家业去当警察。
    而宋祁言也因此得了狂躁症。
    那场绑架案其实改变了两个少年的命运。
    她认真:“这件事儿和那件事儿有关系?”
    “当年的绑架犯,是付宇和付双的爸爸。我一直都不知道当年的旧仇是什么,而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付姨的丈夫因为伤人进去了,他被判了十六年,而他当年伤人是被人一手算计的故意为之。他一出来就要找到当年算计他的人。因为当年付姨刚来我家,我爸看中了付姨,但是一直没有得手。后来他进去了,付姨为了有钱养孩子,也为了能够给他赔偿受害者家属,所以委身了我爸。所以他重点怀疑我爸。而除了我爸,他怀疑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魏衍他爸。原来付姨结婚之前,竟然是美院的高材生,她当时家贫,母亲又有病,曾经被魏叔叔包~养过。后来还没毕业,她妈妈过世了,她又和付宇爸爸确定了恋爱关系。就主动离开魏叔叔的,所以他觉得魏叔叔也很有可能怀恨在心。”
    说到这里,宋祁言冷笑出来,他真的不能不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切为什么那么荒谬。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这场梦里的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
    乐橙轻轻拉住宋祁言的手,认真:“那些都过去了。”
    宋祁言:“你知道为什么付宇知道宋云朵不是我爸的私生女而是情人么?因为宋云朵的出现,他妈才可以下岗。他的母亲,他少年时期的女神,他们一个个都跟我爸有一腿。所以他恨透了我们家。可是他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亲热。我爸甚至答应他,只要他跟宋云朵假结婚,做有名无实的假夫妻,让他们的孩子正常生长。他就把信安的一部分股权给他。可是我爸骗了他。宋云朵却坚持做了婚前公证。”
    说起这一切,宋祁言竟然生出一股子反胃。
    “他恨我们家每一个人,当年是他故意安排人引诱了季东阳,季东阳才慢慢滑下了深渊。诚然,季东阳本性也真的不好,可是他原本,也是想要和我姐姐好好的生活的。”
    乐橙轻轻的抱住宋祁言,她低声:“可是我们现在一切都知道了,任何坏人都是一样。他们只要被我们警惕了,那么就再也难以得手了。他们原本能够得手是因为我们的信任。可是这些东西都没有了。他们就再也不能了。”
    宋祁言想到付姨痛哭流涕的样子,想到付宇歇斯底里与付双的呆若木鸡,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自己的心上。
    “我的爸爸,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
    乐橙心疼的掉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宋祁言,但是却还是认真:“祁言哥哥,以后你有我……”
    “而当年,魏叔叔是无辜的。”
    乐橙抬头看向了宋祁言,宋祁言认真:“是我爸,是我爸陷害了付宇的父亲,他才坐牢的。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也不会干出绑架的事儿,更不会死。”
    他揉了揉自己的发,认真:“他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乐橙:“你怎么就确定是他?也许……”
    “我爸亲口承认的。我刚才从疗养院回来,我去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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