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节

    何必费着心思同他一起生活?
    越是想,越是哀极。
    他终是明了阮墨瑾待他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可却他却永远的失去了她。
    在阮墨瑾逝去的一年里,年子祈一直都是恍惚的,做什么事都不上心,更多时间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待在他和阮墨瑾的家中。
    这可把年大太太吓坏了,她生怕儿子想不开,想方设法,最后将孙子送到了他面前。
    小小的儿子让年子祈神情有了一瞬的鲜活,这让年大太太精神一震,便主动提议让他来照顾孙子,自己在一旁协助着。
    年子祈吻了吻孩子的脸,答应下来。
    有了小孩子的陪伴年子祈的精神日渐好了起来,年大太太看着心中总算是好受许多,就想着儿子能走出阴影,她便放心许多。
    这段时间年大太太的老母亲忽然生了病,她想了想便把照顾孙子的事交给了儿子,自己则是飞往了国外照看老母亲一段时间。
    年子祈是在这段时间里重遇赵柚凝的,当初这个让他觉得生命沸腾而温暖的人,此刻再见到却是没了当初的任何感觉。
    赵柚凝依然是一团火热的烈焰,得知了他的事情后万分惊讶,犹豫了许久,终是坦白,当初阮墨瑾曾约她见过面。
    阮墨瑾是特地飞到国外见她的,两人长谈了一场,赵柚凝承认自己确实对年子祈动心,只是却不想同他以婚,外,情的方式发展。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情深到深处已惘然
    如果他愿意离婚,那么即使他不来追自己,赵柚凝也会反回去追求他的。
    赵柚凝说她们谈了许多,最后临走时,那家店里有个巨大的许愿瓶,店长会邀请每个前来店里用餐的人写下一个愿望,然后投进瓶子中。
    赵柚凝侧眸看向她,唇边带起笑意问,“你要不要写?”
    阮墨瑾怔然了片刻,接过笔和纸。
    现如今,赵柚凝站在年子祈面前略有感慨道,“我觉得当初她写的内容应该和你有关系的,你可以去看看。”
    为了这句话,年子祈将孩子交给给家里的老帮佣带,乘坐了十八个小时的而飞机远渡大洋彼岸。
    花了两天时间找到了赵柚凝所说的那间店,又花了一天等待的时间见到老板,将事情同他说了,并且请求他,翻找阮墨瑾的许愿纸条。
    店里有两个巨大的玻璃瓶,瓶中皆是满满的许愿纸条,一瓶数万张。
    征求了老板的许可之后,年子祈带走了那两个瓶子,花了十来天的时间,终于在几万张许愿纸条里面找到了一年前阮墨瑾写下的那张。
    上面清秀的字迹就写了三个字,年子祈。
    没有其他,你就是我的愿望。
    他紧攥着这小小的纸条,坐在异国他乡的旅馆满目苍凉,张了张口,只能发出嘶哑的呼唤声,一遍遍的喊,破碎而沙哑,墨瑾,墨瑾……
    年子祈窝在这小旅馆中浑浑噩噩地躺了两天,直到又是一通电话过来,几乎要散掉他剩下的半条命。
    隽隽走丢了。
    事情发生在年子祈离开五天之后,成阿姨是年家的老人,年子祈敢把孩子交给她暂代,除了成阿姨是照顾着他们长大的之外,当初她同墨瑾也是有点亲戚关系的。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成阿姨的女儿带着自个的孩子和隽隽出去时,回来却说走丢了隽隽。
    成阿姨吓得面色煞白的要报警,却被女儿给死死拦住了,女儿哭着求她先别报警,让她先动动人去找孩子,回头要是报警了,孩子没找到,年家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成阿姨老年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对她十分的宝贝,她女儿说的不错,要是让年家人知道孩子丢了,她女儿也就完了。
    老人家抱着一丝侥幸想,兴许给他们几天时间,动动亲戚朋友什么的周围帮忙找找,兴许就能把孩子马上找回来了。
    成阿姨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转眼十多天过去,孩子却依然找不着,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她们不敢报警,拖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人还是找不到。
    成阿姨一夜间像老了十岁,每晚都梦到那个走丢的孩子是不是已经遭遇什么不测了。
    她在年家做了二十几年了,年家人一向待她不薄,成阿姨觉得,自己做得最离谱的事情就是当初一时糊涂答应了女儿先不报警。
    结果越找不到人她越慌,越是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小少爷,告诉大夫人,告诉年家人。
    这段时间里年大夫人打来了好几通电话,都让她给瞒过去了,好在这孩子自从他妈妈出事去了之后,就变得不爱说话。
    成阿姨托词了两次借口,和两次孩子不讲电话,因此年大太太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孩子,再过小半个月她就回来了。
    成阿姨苍白着脸点头,挂了电话后便捶着心肝悔恨大哭,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家里的人更是跟着不好过了,女婿知道了女儿将人家孩子弄丢之后没选择报警,反而拉着妈妈一起将事情给隐瞒起来了,女婿气得大发怒火,要跟女儿离婚。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成阿姨终是撑不住了,给远在国外的年子祈打去了电话,将孩子不见事情告知给他听。
    ……
    陆衍正说的医生来时,项礼礼正盘腿坐在地上和隽隽一起叠积木。
    隽隽从她手中接过一块红色的长条形积木,一边往‘小楼’的旁边叠,一边说道,“妈妈不能再往上叠了,太高会摔倒的。”
    项礼礼挽起唇角点头道,“行,听你的。”
    听到了脚步声,项礼礼抬眸望去,陆衍正和那两个医生正一前一后地从楼上下来。
    这两医生,一男一女,两个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
    男的叫做林景,女的叫做夏枝虹,陆衍正对她说过,林景是脑科和精神疾病方面的佼佼者,夏枝虹则是儿科方面的专家,包括儿童心理疏导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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