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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他眸光闪烁:“要不我给你穿?”
    “喵!”一股无名之火窜上橘猫的头皮,它僵直着尾巴,两耳竖起,羞耻过后,义正言辞的拒绝。
    邵云去把它禁锢在怀里,问道:“点心好吃吗?”
    “喵?”橘猫竭力保持冷静。
    他又问道:“揉小肚子舒服吗?”
    “喵!”橘猫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目露精光:“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你,难道你连一点甜头都不给我?”
    “喵喵喵——”橘猫瞪着精致的猫眼。
    不,不要脸——
    他语气突然变得幽怨:“再说了,自打开学以来,我们俩别说亲热了,白天见上一面都难,你就不想摸一摸我的腹肌吗?”
    说着,他故意抬了抬腰。
    橘猫只觉得两只后爪莫名烫得厉害,它左右为难。
    邵云去果断拍板:“你等会儿还要演讲呢,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所以,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橘猫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变回了人身。
    第139章
    “修、修洛……”
    邵云去呼吸一滞, 喉咙发干。
    感受到小腹上开始发酵的面团, 卫修洛蒙了那么一瞬,他下意识的吸了吸小肚子,然后发现面团瞬间变成了烙铁。
    他瞬间回过神来, 压下心底的羞耻, 面上故作镇定, 声音却格外发虚,同时上扬了几个声调:“不是说要帮我穿衣服的吗?”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说着, 他移开和邵云去对视的目光。
    回过神来的邵云去松开放在卫修洛腰肢上的手,目光灼灼。然后就把自己身上的t恤捞到胸前, 小腹上硬邦邦的肌肉就这么和卫修洛的小肚子贴到了一块。
    他的手慢慢往下移, 唇角一弯, 用着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的低沉声音说道:“不急,现在才刚刚五点,迎新晚会七点才开始呢, 算上提前到场的时间和过去骑车要用的时间, 我们起码还可以再耽搁一个小时。”
    说着, 他捏了捏手里的馒头。
    卫修洛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上下臊得慌,他缩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头黑亮柔软的头发在外面。
    过了那么几秒钟, 邵云去感觉到自己的腹肌上贴上了一只热乎乎的手掌。
    他吧唧一口亲在卫修洛的发顶上, 然后伸手从挂在墙壁上的礼服里摸出一条黑色的四角内裤出来。
    卫修洛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他在镜子前面捯饬了好一会儿, 确定脖子上的红痕全都被衬衣遮住了之后,这才终于踏出了宿舍门。
    正如同邵云去之前承诺过的那样,确实没把他怎么样,只是一边哄一边引诱着把他上上下下啃了个遍。
    邵云去跑了一趟卫生间,刷了个牙出来,抬起手掌一哈气,满满的薄荷味。
    因为场地有限,一般情况下,各院系迎新晚会并不会向学校其他院系普通学生开放。只会在必要的情况下以邀请函的形式,邀请其他交好的院系的院长主任以及学生会代表参加。
    邵云去显然不会在邀请行列。
    所以他把卫修洛送到了经管学院小礼堂门口,就自个儿找了个自习室窝着去了。
    他掏出纸和笔,开始回忆上一世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的‘精忠阵’。
    这个阵法却是大有来历。
    相传东晋末年,末帝司马德文被刘裕篡位后封为‘零陵王’。表面上似乎是备受优待,但他只要一生下男孩便立即被刘裕派人杀掉,他与王妃褚氏整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天天晚上都会担心刺客刺杀自己。就连吃饭都是他自己亲自在床前烹煮,从不假手于人,这才没让刘裕有可乘之机。
    当时,江东有个出名的道士叫宋燕,号称会通神之术。末帝司马德文的亲信陈克找到了这个宋燕所主持的道观,但宋燕死活不见,陈克便在道观外跪了下来,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直到饿昏在道观门外。
    后来宋燕似乎真的被陈克的忠心打动了,画了一张图让一个扫院子的老道士交给陈克,并给了陈克八个刻满咒文的小石桩,让他按图上的画的位置把石桩埋于寝室地下,屋里的人便可得真神护体。
    回到零陵王府后,末帝司马德文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让陈克秘密的在寝室四周埋下了石桩。后来,刘裕果然派人来刺杀司马德文,可那个刺客刚一进屋子,便休克在地且手脚抽搐,醒来之后便疯了。
    而在阵法起效之后,负责埋下八根石桩的陈克也在当天暴毙身亡。因为所谓‘精忠阵’,其实就是施法者用自己的魂魄捍卫阵中事物。
    虽然司马德文借‘精忠阵’侥幸逃过一劫,但刘裕却是铁了心要杀他。两个月后,正是初冬时节,刘裕令末帝司马德文王妃褚氏的兄长假意前往零陵王府探望褚氏,又命令自己的亲兵暗暗跟在后面。褚氏听到兄长来了,出外相见。
    刘裕派来的亲兵乘机翻墙进入末帝司马德文室内,将一杯毒酒放在他面前,逼他自尽。末帝司马德文贪生怕死,狡辩说:“佛教教义中说,人要是自杀,转世之后就不能再投人胎。”
    一众兵士急不可耐,直接把他压上床,用被子蒙住他的脸,扼死了他,然后又跳墙而去。
    末帝司马德文虽然死了,‘精忠阵’却流传了下来。
    凭着记忆,邵云去在白纸上将布置‘精忠阵’所需要的八根石桩上的咒文全都画了出来。
    等他收起纸笔,又往外跑了一趟回来,经管学院的迎新晚会也彻底落下帷幕。
    “回家吧!”邵云去递给卫修洛一份章鱼小丸子。
    卫修洛打开纸盒,抽出筷子,夹了一个塞进嘴里,又给邵云去戳了一个,“好。”
    回到四合院,老沈那边忙了一下午总算是将之前邵云去吩咐的东西都置办好了。
    因而星期日这天一大早,天还未亮邵云去就从被窝里醒了过来,他轻手轻脚的把橘猫从怀里抱起来放到枕头上。
    “喵?”橘猫睁开惺忪的睡眼。
    邵云去掀起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眼睛和耳朵一起露在外面,“有点事情要办,你继续睡吧。”
    “喵!”
    知道了喵!
    橘猫闭上眼,抖了抖身体,整只喵都缩进了被窝里。
    从卫生间里出来,邵云去从仓库里搬出一小箱长香。按照东西南北等八个方向依次取三炷长香插进一碗陈米里。
    旭日初升,紫气东来的那一刻,八个方位的长香同时点燃。
    此后几乎是每过五分钟陈米碗中长香就要重新换上新的,邵云去把这项任务交给了老沈夫妻俩。
    他则是抱出了一大捆秸秆。
    卫修洛捧着一小碗酸奶和一叠点心坐过来的时候,邵云去手里的草人已经有了大致的雏形。
    它和邵云去的身形相差无几。
    “你要干什么?”卫修洛捏了一块小桃酥塞进嘴里,看着邵云去进进出出的抱了一大堆东西到院子里,一脸不解。
    “搞点事情让自己开心开心。”
    邵云去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昨天晚上洗澡之后存下来特意没放进洗衣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草人身上。然后掏出他自己的一张放大的正脸照,抹上浆糊贴在了草人的正脸上。
    这还不算完,他又裁出一张宽一寸、长九寸的黄表纸,拿出小刀在大拇指指腹上划了一道,用干净的毛笔沾上鲜血在黄表纸上写下了他的生辰八字,最后再将黄表纸塞进稻草人肚子里。
    紧接着他拿出八个铜盆,就摆在陈米碗之前,然后各烧了一沓符纸,加无根水到半满。午时一到,先是灭了碗中的长香,紧接着将碗中的陈米连带着落在陈米上的香灰一起倒进了铜盆里。
    搅拌了七七四十九圈之后,陈米连同其他东西一起化为无形,铜盆里只剩下满满一盆看起来清澈无比的粘稠状液体。
    最后沾上黑狗血将八根石柱依次画好咒文。
    做好这些准备工作,邵云去又把老沈夫妻俩支了出去,顺便在四合院范围内贴满了隐气符。
    只等太阳落山,午夜来临。
    他从保险柜里把藏好的破瓦罐拿了出来,抬头看天,月明星稀,明天大概是个好天气。
    然后就看见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十元的纸币,随手一扔,纸币颤悠悠的飘进了瓦罐里。
    第140章
    果不其然, 约莫过了那么七八秒钟,一根虚幻的白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缠上了邵云去的脖子。
    又看他不紧不慢的从仓库里抱出来两只木箱子, 他揭开其中一个比较大的箱子上贴着的两张符纸, 一股阴煞之气冲天而起。
    橘猫下意识的接连后退了几步,脊背上的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箱子打开,里面摆着两件东西。一件是千年古墓里的棺材土, 既棺材拔出来之后夹杂着尸体血肉化成的土壤;一件是卫国战争时期流传下来的大刀。
    这些是他下午的时候特意从特务处何唯那里拿来的, 都是极为阴邪的纯阴之物。
    紧接着他拿出一把铁锹, 在院子里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掀开地面上的几块大理石板, 挖出来一个深约两米的大洞, 然后将大木箱子放了进去。
    下一步,他在木箱子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 用脚踩实了之后, 上来打开另一只小木箱子。
    这里面的东西显然就正常的多了,一小袋糯米,一大把韭菜, 这两种都是纯阳之物。
    然后就看见他把土坑一点点的培成了一个漏斗状, 又将糯米和韭菜全都洒在了‘漏斗’壁上。
    紧跟着他拿出一个墨斗, 把烧了一张符纸的鸡冠血倒入墨斗之中,扯出墨斗线将整个漏斗壁都弹上了网状的鸡冠血, 最后重新用泥土将整个‘漏斗’填满, 。
    做完这些, ‘释艮阵’中最重要的一环‘拔阴斗’就算是完成了。
    邵家手札中有一大章专门介绍对付山中恶鬼的方法,这‘释艮阵’便是其中之一。
    山中恶鬼喜好附身在活人身上作乱,而在它们出没的地方,往往都是阴气聚集之所。要布置‘释艮阵’,首先就需要用纯阳的东西摆出一个‘拔阴斗’,把地下蕴藏的阴气吸出来,然后将被山中恶鬼寄生的寄主摆在阵眼上。
    这样一来,地下的阴气便会在寄主身体里逐渐聚集,即使附身在寄主身上的恶鬼再厉害,这地下源源不断的阴气也总有超过它的时候,一旦地下阴气超过了寄主身上的东西,那恶鬼便会认为有来头更大的同行要占据这个身子,识相得乖乖走人。
    邵云去布置这个阵法自然不是为了驱除什么恶鬼,他是为了将方才埋进地下的那个大木箱子里装的纯阴之物上的阴煞之气全都度到自己身上。
    布置好这些,又看他从屋子里搬出来一个供桌,上面香烛符纸桃木剑等一应俱全。他把之前扎好的稻草人放在供桌前的地面上,自己则站定在释艮阵阵眼之中。
    而阵眼四周则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八个铜盆,铜盆旁边离着八根画满咒文的石柱。
    “叮铃——”他摇起手中的三清铃,一抹微风掀动他的衣角。
    他口中念念有词,“乾降精坤,应灵日月。象岳渎形,驱雷电运。元精摧凶,恶亨利贞。太上符命,摄威十方。天地奉敕,策召神王。三界司命,莫不束形。九土真官,以神合真……”
    一边念着,他手中的三清铃摇的越快,一阵急促的叮铃声中,只听见他暴喝一声:“急急如律令,起——”
    忽而凭空一阵狂风刮过,供桌前地面上的草人稳稳的站了起来。
    “叮铃……”邵云去摇铃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
    只看见供桌前陡然站立的草人僵硬的抬起手,操起供桌上的三清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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