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_第4章
他刚一转身,被制住的黑衣人瞬间暴起,以左手执刃,直戳薛裕丰后心。薛裕丰虽料到他不会善罢甘休,也没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完全避过。最终,那柄匕首划过他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
感受到脸颊上的刺痛,薛裕丰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他盯着那黑衣人的眼里已经动了杀机。
“要好好伺候。”薛裕丰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他突然觉察到自己今夜的异常,竟是如此轻易地被挑起了杀意。
回到屋内,体内的怒火依旧不见消散,反而愈演愈烈。他意识到这燥热的感觉恐怕不是怒火这么简单。
随着热意的弥漫,薛裕丰气得一把掀翻了放置在屋中的香炉,一股浓郁的香味刹那间充满屋中,原本清新淡雅的雅香一时间变得极具攻击力。薛裕丰一时不察,竟是就这么陷进这一片香甜之中。
情况变得愈发糟糕。
心头愈发炽热,随之蔓延全身,某处渐渐有了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发~~
这是薛堡主第一次放弃杀掉十二。
第3章 悸动(修)
粗暴的关上房门,薛裕丰即刻打坐运功,想要通过内力将这股燥热逼出体外。他怎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招,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那杀手此做法的意图。
蹭蹭向上蹿的热浪容不得他再作细究。这药性来得猛烈,运功并没有缓解药效带来的炙热感,反而加速了血液循环,现在他只感觉自己在熔浆中沉浮,灼热不堪。
意识朦胧之际,一人出现在他的床边。费了好大的劲,薛裕丰才从那一身的黑衣和明亮的眼眸中辨别出是那个半月前惩罚过的影十二。
“滚。”
这种时候,薛堡主哪有心思理睬下属,果断出声赶人。谁知那影卫不但不听从命令,还作势脱起了衣衫。还未等薛堡主反应过来,那大胆的影卫已经翻身上了他的床,动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薛裕丰都要被这个影卫气疯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急切想要爬上主子床的影卫。心中的欲、火随着怒火越烧越旺,终于还是烧断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现在满心的就是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折磨这个胆大包天的不知分寸的影卫。
薛裕丰是发了狠地折磨身下之人,而那影卫也不知怎么回事,着魔似的纠缠着他不放。
起先,薛裕丰凭着一身燥热在影卫身上胡作非为,可把人折腾惨了。当理智逐渐回归的时候,薛裕丰便想终止这段荒唐事。可此时早已被摆弄地脸色苍白的影卫偏偏主动盘了上来,非要纠缠着他继续。好几次,薛裕丰都能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疼得快背过气去,却还是缠着他不松手。看影卫死死咬住自己下唇,不让痛呼泄露半分的模样,薛裕丰恶劣的性子爬了出来,是当真怎么狠怎么折腾。
多年来掩藏心中的闷气都在这一夜,以这样的形式撒在这个影卫身上。
夜很长,屋外月色静好,屋内热火朝天。
第二日晴空万里,第一缕阳光悄悄穿过门缝钻进房中,调皮地催促着床上交缠的二人从睡梦中醒来。
妙凝没有像平日那样等到早早起身的堡主,于是上前敲了敲门。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的薛堡主。薛裕丰皱了皱眉,猛然感觉到自己怀中还有一个温热的躯体,这才睁开眼。看清眼前惨白一张脸的人,昨夜那一连串混乱而又旖旎的记忆纷纷跃入脑海,顿时怒从心起。只是他一动,怀中的人也一阵瑟缩。这时候才发现两人仍然连在一起的地方。
“唔。”
眼看着这影卫就要醒来,怒不可遏的薛堡主猛地抽离,出手就是一掌,毫不留情,实打实打在那人的胸膛上。
影十二在堡主离开他身体的一瞬间惊得睁开了眼,还没开口就被薛堡主一掌打在胸口。堡主愤怒一掌可不是这么好接的,更何况影十二根本没有一点准备。就在一瞬间,影十二被打飞了出去,直接撞倒了屋子另一头的书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和后背传来。
“噗!”
影十二忍了忍也没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只是他却不敢直视堡主现在的脸色,一路跪行到堡主床边。纵使身上未着片缕,身下剧痛无比,他也不敢停一步。
“属下知错,主子息怒。”
影十二的头死死抵着地,胸口处的钝痛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像是缺水的鱼般急切的需要空气,却不敢抬头哪怕一分一毫。
他知道自己可能见不到今日夕阳西下,但是心底还是迫切的希望能够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堡主。只是笨拙的他不知道怎么让盛怒中的堡主冷静下来听他说话,只能憋出一句苍白的请罪。
这结果可想而知。
“拖出去。”
话音刚落,门外立刻闪进两个影卫。在被架起的那一刻,影十二终于还是抬起了头,他想开口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却只化成了两个字。
“主子!”
影十二急得想要挣扎,却在迎上堡主冰冷的双眸时放弃了抵抗。他是堡主的影卫,影卫的第一条守则,恪守本分,听从堡主命令。
他违反了两次。
他在堡主的眼中看到了舍弃。
薛裕丰烦躁不已,从昨日被人算计,到今日早晨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头疼不已。他看见被拖下去的影卫起身时无力颤抖的双腿,也看见影卫眼中包含的千言万语,仿佛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
到底想说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薛裕丰不过是好奇了一瞬。
“把叶钧给本堡主找来。”
“是。”
一声回应之后,身边又少了一个黑影。
接过妙凝手中递过来的水,薛裕丰一口气喝下了一整杯才觉得干得冒烟的嗓子好受了些。只是他站起身就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回头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铺和房中混合着血腥味的暧昧味道,方才浇灭的心火又一次窜了上来。
抬手就是一掌,将上好的紫檀木床轰了个漫天棉絮。
站在一旁准备给堡主梳洗的妙凝嘴上没有说,却也奇怪堡主今日的脾气似乎有些大了。竟然会拿床来出气,当真是气糊涂了。
“嘭!”
差不多一盏茶功夫,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全身笼罩在低气压中的男子走了进来。来人邋里邋遢,满脸胡渣,两只黑眼圈都堪比烟熏妆,带着一身中药味,气势汹汹地闯进屋来。饶是熟知‘叶神医’的薛大堡主也为叶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怔了半晌。
叶筠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是中了剧毒,或是病得快死了。否则,本神医会让你后悔打扰到我!”
自从回到薛家堡,叶筠便一头扎进了新药的研究之中。没日没夜的研究令他脾气的暴躁程度上升了不知几个台阶,更别说他今日天擦亮时才堪堪睡下。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就这么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严重睡眠不足的神医自然不会给打搅他好梦的人好脸色看,即使此人是自己的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