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其实王亚磊满脑子一片混乱,向铭将话语权抛给他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他回过神来,有模有样地干咳两声,道:
    “啊……哦,第三,综合前面两点,靳哥,根据正常的竞争规则,您要在参赛者里定获胜者,而不能在围观群众定,再说了,那可是您的亲妹妹啊!你不能这么草率任性。”
    “那还有没有第四?”靳俊棋手上拿着一支笔,在指间随意地转着把玩着。
    “没了!”二人皆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我有第四!”靳俊棋随口道。
    “啊……”王亚磊和向铭愣了一下。
    “第四就是这不是比赛,综合前面两位提出的三点,两位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靳俊棋先是学着他们那种郑重严肃的口吻说道,然后随即又转换了一种无奈又心疼的语气继续道:
    “我妹妹年纪太小了,我可不想她那颗纯真的小心灵被你俩祸害得体无完肤,我心疼。人家杜明扬比你靠谱!人家眼里只有书,没有美女。你们要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哥哥的为难。”
    “……”王亚磊和向铭顿时哑口无言了,整张脸气得通红,头顶上一群黑色的乌鸦飞过,然后有一片沉重乌云慢悠悠地飘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这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好像他是怕他们把他妹妹卖了似的。
    本来因为莫名其妙地就被靳俊棋安排他帮他妹妹送行李而心情无比纠结郁闷的杜明扬听到这番话后,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他本来还想着等他们三人辩论完毕,和靳俊棋明确表示自己拒绝给他妹妹送行李的,但是现在,他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非常爽快地起身,推着行李箱走出了寝室。
    ……
    不知道是不是考试的后遗症,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上完两节课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一秒老师会不会突然说考试结果,她考得怎么样,会不会考砸了
    今天早上有三节课,前面两节还是正常的主课和专业课,可第三节却是一节历史课,就是那种听了就想打哈欠的课。
    反正每次一上课,老师才讲了不到十分钟,全班也就三十几个学生,趴下的就有三分之一,再过十分钟,又趴下了一半。
    等到老师把课讲完了,每次最多最多只剩下不到十个学生屹立不倒地坐在位置上坚持到了最后。
    如果天真地以为这不到十位学生坚持着没有在历史课上睡着是因为喜欢这个课,在认真听讲,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学生中,就有七位同学虽然是坐在位置上,但是心完全早已经飞走了。有的在自顾自地玩手机,看电视,上网聊天。
    反正就是讲台上老师忙着上课,他们也不闲着。
    而仅剩下来一两位同学成了历史老师最后一点慰藉。
    至少课还有一两个人听的,也算还好!比没有人听好那么一点点。
    反正,每次历史课课时一过,对老师是一种解脱,对学生更是一种解脱。
    对于老师,每次看到学生们一个一个倒在位置上,那心理阴影面积也就一点点增大了,都已经达到不可计算的地步了。
    苏晓糯对历史课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对于历史她还是有一点点感兴趣的,比如古代那几位比较知名皇帝的风流韵事和如何登基称帝的传奇故事等等类似于这些比较纠结的八卦绯闻,她都愿意竖起耳朵认真听听看。
    所以她常常就成为了历史老师最后的一点安慰。
    上课过了五分钟,他们班这些意志力薄弱的人开始犯困了,又和之前一样,开始一个一个倒下。
    老师估计也心灰意冷,见怪不怪了,以前老师还会说一下,说同学们上课不要睡觉,要尊重老师了。
    可这样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老师终于觉悟了,明白了这样提醒没什么效果,在她又不能骂不能打的情况下,也就只好对他们放弃治疗了。
    现在别说开口提醒了,他就算看到了,他也直接无视掉,眼不见为净,即使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苏晓糯还是蛮喜欢这个老师,历史老师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前秃,笑起来非常和蔼可亲,说话幽默而风趣,很喜欢和学生开玩笑,经常逗得学生捧腹大笑、。
    他和学生开玩笑的时候常常是全班同学聚精会神听他讲话的时候。
    而他不开玩笑的时候更像是在念经,而且还是在念催眠经,念得人直想打瞌睡。
    本以为历史课会像往常一样在几乎全班同学都趴下的那一刻结束,可是这节课却偏偏和往常不同,因为这堂课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也可以说是插班旁听生,而且这个旁听生还是一个除了苏晓糯以外大家都很崇拜很喜欢的超级偶像童鞋。
    ☆、125 双标的老师
    苏晓糯在看到那个人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那本就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吓得她差点怀疑自己眼睛度数是不是涨了,吓得她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错,就是这么让人没有一丝丝防备,呈新传媒学院女同胞们心目中的男神靳俊棋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突然出现在了苏晓糯上课的教室门口,礼貌而绅士地对历史老师道了歉。
    能让苏晓糯这么闻风丧胆除了他,还能有谁?
    虽然靳俊棋脑袋上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但依旧没办法掩盖住那张脸的帅气和整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与众不同的光芒。
    此时的苏晓糯觉得自己似乎在做一场漫长的噩梦,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拍恐怖片,而这场噩梦,这部恐怖片的**才刚刚开始。
    “你来了啊,快进来吧,你只是旁听没事的!再说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历史老师一脸和蔼可亲地对靳俊棋说道,笑得那叫一个狗腿,那叫一个谄媚。
    果然学院里所有老师都是一个样儿,对靳俊棋从来都是格外的宽容。
    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要知道如果换做是苏晓糯,估计历史老师十有**会训斥她一顿,然后罚她在教室门口站个十分钟,然后再让她进来。
    这并不是苏晓糯自己的臆想,虽然她在历史课上从来没有迟到过,但是历史课上还是难免会有一些同学迟到。
    苏晓糯也就是从那些迟到的同学的最后下场中得出神结论。
    主要因为每次有人迟到,历史老师都是这么“批评”那个倒霉的迟到者的。
    每次批评完那位同学后,还不忘杀鸡儆猴一番,让那位同学到外面站个十几二十分钟。
    也不管外面是天寒地冻,还是热如油锅。
    在那位同学罚站的期间,老师更不忘给他们这些没有犯错的同学撒一些心灵鸡汤。
    其主要内容就是迟到是对老师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而且还是对家长交进来的那些学费的不珍惜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云云。
    可能是因为看在他们这个班刚好有一个女生苏晓糯的情况,每次老师心灵鸡汤撒完,还不忘末尾义正辞严地补充上一句:
    “我这个人一向男女一视同仁,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既然来来听我的课,绝对不能迟到。”
    可是……现在老师心中那把名为“一视同仁”的直尺怎么就歪了呢?
    而且还歪得这么彻底。
    唉……只能说这个老师的双标太严重了。
    这一瞬间,历史老师在苏晓糯心目中的完美高大的形象轰然倒塌。
    “靳俊棋!天哪,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靳俊棋怎么会来旁听我们的课?”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是在做梦?”
    “艺术表演系的童鞋怎么来听记者系的课?是我看错了,还是我还在睡觉?”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
    这男神一来,果然不同凡响,原本沉闷的教室气氛顿时沸腾了起来。
    而同学们总体讨论思想就是他们在梦中,不相信这是真的。
    虽说苏晓糯那个班除了她全是男性同胞,骨子里没有什么花痴细胞,可是靳俊棋说到底在全呈新学院人心目中的男神,男同学们都把他称为传奇,称为膜拜的偶像。
    他们确实没有花痴,有的只是崇拜和敬仰。
    唯一保持着清醒头脑的苏晓糯见状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原来男生八卦起来比女生还厉害。
    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些同学的八卦实力。
    靳俊棋就这样在众人注目下从教室门口缓缓走到了教室后面,在后面找到一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
    “刘楷,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们的课上呢?你知道什么情况吗?”苏晓糯转过脸小心翼翼地看了靳俊棋一眼,然后转眸对坐在她身旁的小胖墩问道。
    记者系和表演艺术系就是在学校里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学系,而出了校园到了社会上也是两个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分外眼红的冤家职业。
    虽然表演艺术系可能和记者系一样,或许都有学校安排的一样的历史课,但是这两个冤家对头学系的学生历史课怎么也不可能一起上吧!
    况且靳俊棋还比苏晓糯他们大一届,历史课上的内容肯定不一样,那这并不只是学系不同的区别了,而是学长和学弟学妹的区别了。
    呈新传媒学院哪有高一届和低一届一起窝在一个教室上课的道理?这不是相互冲突了吗?
    尽管靳俊棋只是来旁听,并不是正式来上课,但苏晓糯仍感到无比的郁闷,这是在闹哪出啊?
    “额……唉,这个情况说来就有点话长了!”刘楷欲言又止地道,一副让人看着就讨厌的我知道内情,但是又不太愿意说的神秘模样。
    刘楷的成绩是属于班级里比较前茅的,也是老师比较重视的童鞋。
    他是班级里的副班长,在他们班副班长其实也可算是班长的助理,还有个外号叫“杂务委员”,反正什么都要干,什么都要安排。
    老师叫去办公室安排工作做多的不是什么班长,而是他这个副班长。
    主要缘由就是他比班长靠谱。成绩好做事还尽心。所以每次关于老师和班级里的调整位置什么的规划等等这些一线最新情报都是他先知道的。
    很多时候其他同学能知道这个事情,也是他传出去的。
    因此小胖墩除了副班长和杂务委员这个外号外,其实还有一个,就是“情报员”。
    苏晓糯这才会兴致勃勃地问小胖墩。
    “什么说来话长啊?快说啊,快说啊!”苏晓糯八卦细胞被勾起,不依不挠地问道。
    “额……”
    小胖墩异常谨慎地看了看讲台上正滔滔不绝的讲课的老师,又转眸看了看坐在后面认真听讲的靳俊棋,然后才刻意压低声音道:
    “你知道历史老师和靳俊棋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难道是亲戚?”苏晓糯本来有些不以为然,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蓦地瞪大眼睛问道。
    苏晓糯觉得如果是的话,那真是世纪大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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