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所以说，围棋小哥哥到底什么来头？”
果然，在闺蜜面前她什么隐瞒都没用，但难道要她说围棋小哥哥上异次元大师吗？就算她说了，也没人相信好不好：“你看节目就应该看到，围棋小哥哥叫怀惠，阿数你也见过我的通讯录，从来都是有名有姓存着的。”
“什么意思？”
谈姑娘端着筷子无辜脸：“你难道没有发觉，怀惠这种名字，很像一种职业的艺名吗？”
……额，这个，周数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半晌给出了一个猜测：“夜店牛郎？”
“啪——”一击巴掌就拍了上去，谈庭玉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怒视闺蜜。
周数捂着额头作眼泪汪汪状：“嘤嘤嘤~亭亭你变了！”
继续怒视。
“好了好了，什么男人竟然离间我们姐妹情深，不要也罢！”周数大手一挥，好心情又瞬间回来：“不过声音这么好听的小哥哥竟然是个和尚，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谈姑娘立刻加入讨论，说最近某某著名禅师玩微博比她还要溜，那一套套的，简直堪比策略营销大师。
“说起这个，小哥哥有微博不？既然是鸡汤大师，你知道干我这行的，指不定那天就想不开谋杀老板了，还是蛮有必要自我提升一下的……”
不好意思，大师的微博权限还被她锁着呢，不过……前些天送的手机助手她其实给了权限的，只要机主提出要求，系统是可以自己破除权限的。
闺蜜见面，一醉方休。等到谈锦玉眼巴巴地回来，客厅里两只醉鬼，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第二日，生物狗周数难得有假期，还没等浪开来就被母上大人叫回了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谈家。
谈庭玉喝着小米粥，浑身舒畅，难得想起来关心哥哥：“都这个时间了，哥你怎么还没走啊？最近失业了？”
“阿玉你就不能想你哥我好点，不过最近确实没什么本子，李哥说为了让我尽快还清外债，接了不少商演和代言，等下就要飞欧洲，你有什么要带的吗？”哎呀，他果然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哥哥，据说别人的妹妹都会写很长的胆子让哥哥带东西的。
他老早就想要这种福利了。
“没有啊，化妆品之类的在机场免税区就买了不少，刚刚阿数过来不是还提走了不少！”谈庭玉有些奇怪地看他，当初机场免税店的钱，不是还是他强硬地掏的嘛。
……瞬间背景灰暗。
哥哥还要哄，谈姑娘觉得这日子过成她这样也是实在到不行了。
“阿玉，你是不是不爱哥哥，喜欢那个下围棋的小子了？”这语气这情态，活脱脱小可怜啊。
所以……为什么最近熟人见到她，就调侃她和围棋小哥哥啊？明明这是一件罪恶的事情啊，人小哥哥是得道高僧啊喂——
谈庭玉一脸漠然：“明明是你不爱我了。”
天大的冤枉，但嘴角微微泛起，这才带上墨镜准备出门：“李哥让我帮围棋协会的老头子问一句，就那个围棋小子有没有意向加入棋协参加比赛。”
“……哦，我会转达的。”如果是在网上下棋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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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和导师约定的日子。
s大对于谈庭玉来说并不陌生，一早她就打扮好拎着伴手礼敲响了自家导师的办公室，进门却发现除了导师，师兄曲如风也在。
“谈师妹，好久不见！”
谈庭玉走进，总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并不是多么熟悉的人，她也打了招呼，这才将带给老师的礼物放下：“老师，两月不见，更显年轻了呀~”
李教授，s大计算机系一宝，最喜欢学生夸他年轻，也最不服老。
“好好好，果然还是女娃子贴心。”
曲如风：……刚刚送的礼物都送到沟里去了。
闲话不多说，李教授很快开始谈工作的事情，对于计算系的学生来说，读研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必要，更多的理论知识其实没有，更多的还是跟着老师实干，所以进来就是干助理的活，谈庭玉也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差不多交谈了两个多小时，总的来说也交代的差不多，李教授挥手就让学生出门，表示自己要去吃个玩睡午觉了，也是蛮懂得养生的老人家。
九月的天气，中午仍然十分炎热，两人站在教学楼的下面，曲如风看着这位最近声名大噪的师妹，心里那点隐没的心思又跑了出来：“谈师妹，这个点打车困难，我送你回去吧。”
谈庭玉刚刚从包里拿出太阳伞，她今天……其实是开车来的，只是s大不让外来车辆入内，所以停在了外面：“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的。师兄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说着就挥手离开。
曲师兄：……
站在原地看着师妹袅袅婷婷地离开，师兄心里悲伤成河。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六国竞速》还在热播中，预计将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不能过回以前的生活，她哥甚至还想给她配个保镖，还是她严厉制止才让人打消了这种要命的念头。
开车回家的功夫，谈庭玉刚好接到了大师的电话。
奇异的是，对方的声音竟是难言的颤抖：“谈姑娘，小僧求你一件事情。”
开口就是一个求字，大事！谈庭玉想都不想，就直接将手开到了旁边的泊车去，这才开口：“什么事，如果我能够帮上忙，肯定帮。”
事情，还要从两个小时前说起。
一般在寺里，怀惠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平日里手机也不会拿出自己的房间，以免被自己的师父发现破绽。虽然以他师父的性子绝对不会抢徒弟的东西，但……至少这个东西，他想一个人独有。
只不过这回，大师又发病了。小沙弥来报讯，他想都不想就直接跑了出去。等到确认大师再一次被救回来，这才发现胸口有轻微的颤动声。
“咦？徒儿你今天心跳声有些过速啊！”严真和尚一脸的认真：“你也看开一些，师兄也不想你这般伤神，这些年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若非你我……”
怀惠沉默不语，胸口的震动声愈发剧烈。
严真和尚看徒儿的眼神愈发奇怪，怕师兄还没好起来徒弟就又得了什么奇怪病症，立刻就将徒儿哄了出去，吩咐小沙弥不准再去打扰。
怀惠：……
怀惠难得有些冷脸，将手机拿出来严肃地嘱咐：“小谈姑娘，寺中戒备森严，小僧希望你在白日里，能够进入——！！！”
“进入什么？”小谈姑娘红色的裙摆都瞬间灰暗了，她本身也是好心，想着自家主人最近心情实在不佳，想着如果治好了主人的长辈，说不定主人就会开心了，却没想到……她默默对着手指，向悄悄抬头看人，竟是发现主人眼睛里的惊讶怎么都掩饰不住：“主人？亲爱的主人？啊——主人你轻点！”
怀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他看着屏幕上一行行的字，控制着自己手下的力气渐渐放松：“小谈姑娘，这……可是真的？”
小谈姑娘多么聪明可爱啊，立刻就点头：“自然是真的，系统检索出来的，不信你问我谈爸爸就好了！”挺胸骄傲，堪称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典型代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稍微走一点过渡章，你看大师很快就有救了~~
还有，祝在四川的宝宝们都平安，一切都好【祈福】
第31章 可能
乍一下被问起医学问题，谈庭玉还真有些说不上来。倒是如果阿数在, 说不得就能脱口而出了。
“大师, 具体是什么病症啊？我不是学医的，可能需要查一查才能告诉你答案。”她组织了一下语言, 谨慎地开口。
怀惠这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急切了, 但在没有确认真假之前，他完全做不到十分的冷静。这些年, 他和师父为了师叔的病，走南闯北甚至为此不惜与人做了交易去往水患之地, 不过是为了周家的神药。
只可惜……他眼神失落一闪而过, 说出的话到底温和了许多：“先天心力不足。”
先心病？！这……
“但这个我师父长期研究, 已经能够控制。棘手的是，师叔得了肺痨。”这才是最为棘手的问题，师叔底子本就虚, 猛药下不得，轻了又起不了作用。时间一长, 本来还有几分治愈的可能也变得微乎其微。
谈庭玉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低声惊呼：“肺痨？！那不是肺结核！”托学校里经常进行传染病预防和及时就诊的活动, 肺结核和水痘可以说是她最为熟悉的传染病之一了。据说在古代, 肺痨和麻风病之类都是不治之症，也难怪大师这么激动了。但就据她所知，肺结核治愈倒是不难，只不过单一靠中药治愈的法子却是闻所未闻。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孤陋寡闻：“大师你稍等一下，我还有五分钟的车程到家。”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复, 谈庭玉才启动车子回家，不过明显心思已经跑开去，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阿数打个电话。
“诶，这个点给我电话，是要请姐姐吃饭吗？”背景音夹杂着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在吃饭。
谈庭玉嗯了一声：“不过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话音刚落，果然引来一阵咆哮。谈庭玉这才将问题问了出来。
“什么嘛，原来是让我当在线医生解答来着，姐姐学的是生物制药，不是临床专家。”背景里吃饭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再开口：“不过先心病加肺结核，年纪五十开外的话，活着也是奇迹了。但是呢小亭亭，姐姐必须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观点，治病救人呢，不是光知道病症是什么就足够了，先不说先心病分很多种，就是真的确诊是心室残缺还是心瓣受损，那也得看病人的具体情况。”
“所以如果是一般情况，能治不？”
怎么这么急迫的感觉，周数抱着手机玩着面前的盆栽：“那要看病人的心脏情况了，如果还不错，肺结核可以采取保守的药物治疗。但如果结核病人已经到了反复咯血的程度，那么就赶紧让家属准备手术吧，这种时候还拖着，不是明摆着看病人送死嘛！”
谈庭玉将之全部记下来，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挂了电话。
周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上一片茫然，所以……这通电话到底是几个意思，现在这个社会这种病人难道不是早早送医院了吗？为什么要来问她这种半吊子？！
周数自然是不知道，这位坚强的病人并不能被送往医院，病患家属也确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送死无能为力，而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希望，最终也会因为她的一番话而埋葬所有的可能。
“师叔的心疾是不太会发作的，修佛的本就修心，加上内力的护持，普通的温和型药物是可以用的。”对于这点，怀惠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嗯，符合一半了，谈庭玉继续开口：“那病人有反复咯血的情况吗？”
“……有。”
谈庭玉不说话了。
长久的沉默，带着丝丝绕绕的绝望，明明是坐在明亮的室内，却仿佛穿透了电话线，看到了静谧禅室里握着手机无言悲伤的佛子大人。
本来不太难受的，却莫名自己的也难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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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谈庭玉就将周数约了出来，两人都无辣不欢，最近附近新开了一家海底捞，一个电话绝对随传随到。
“你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难道是被李老头训了？不对呀，你们院的李老头不是最宝贝你了嘛，见到你肯定饭都多吃两碗的。”
等锅底烧热的功夫，周数使劲看自家闺蜜，这两眼下垂，目中无神，一看就是……为情所困啊！
这目光太炙热，即便是跑神的谈姑娘也忍不住啐她：“看什么呢，总觉得怪怪的。”
周数吐了吐舌头：“那你就告诉我你在愁什么呢，这世上生老病死，人生苦短，大好美食当前，别这么愁眉苦脸呢！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过了，拉面的小哥哥长得分外帅气~”
……也是好养活的。
“诶，你说肺结核病人咯血真的不能用药物治疗吗？”
“……”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谈庭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粉底液卡粉斑驳了？
周数啧了一声：“我看看我家小亭亭是不是被掉包了，是谁以前天天说，吃饭的时候谈病症……”眼见她再说下去，谈庭玉赶紧制止叫好姐姐。
“也不知道你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呢你既然都问了，我就肯定是要回答的。”周数明艳动人的脸上笑容收了收：“我……”
“你等等，还是……等下再说好了。”
“……”毛病。
点的海底捞很快上来，送餐的小哥哥果然如周数所言长得帅气逼人，甚至两人吃到一半，有个小姑娘一个人来，小哥哥还十分贴心地在其对面放了一只熊本熊，只能说这种服务，也就只有在神奇的海底捞才能享受到了。
吃过饭，周数就被小伙伴拉到了一个神神秘秘的微信群里面，她点开群消息，加上她只有三个人，其中只有一个陌生的人，群名片还是“异次元大师”这种诡异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