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只是,浑身发烫发痒,像是有满身的蚂蚁在爬,见她脸上红彤的像是要爆炸,双手扯着衣衫,她穿的衣裳胸前带这盘扣,又弄的很紧,阿楚着急,伸手撕着,脖子里的肌肤都给弄红了。
    但是她偏不看向宋临辞。
    而宋临辞也就坐在马车的一侧,冷静的看着她,好,够能耐,不向他服软,那自己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明明心里软的很,却故作冷漠。
    阿楚终究是强忍不下来,一阵阵的娇喘、低泣慢慢传到宋临辞的耳中,击破他本就不强的心弦,“过来,我帮你。”
    “不要,我死都不要你帮你,我能……自己坚持下去。”她没说一句话,都要要紧嘴唇。
    她在想啊,自己也是够笨的,给被人下药反而是自己来承担罪受。
    不知道苏家两个姐妹花,现在怎么样了?御医?能帮她们解药吗?
    希望御医的医术不要太好,至少也让苏家两姐妹受点苦,下次看她们还敢主动上门欺负她。
    只是苦了自己,这要熬到什么时候。
    红唇被咬的出了血丝,眼睛红彤,像是野兽一般,而她双手抓着衣服,紧紧的扣着自己大腿,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扑向宋临辞。
    下次……下次再弄药粉,她一定要配好解药。
    看她的确煎熬难受,宋临辞是忍不住了,伸手扣着她的肩膀,直接带入带怀中,张口攫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吸吮,似是要吞噬了她一般。
    阿楚双手抗拒的推着他,“不要,我死也不要。”
    宋临辞抬头低眉看着她,“当真不要?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自己?不要的话,苦的可是你。”
    “你要是敢动我分毫,等我药性消散下去,立刻离开,我说到做到。”真以为生了气,做一次就够了么?
    不会,她怎么可能就这样任由宋临辞睡她。
    阿楚努力克制自己,而趴在她身上,正欲往下要的宋临辞起身,坐在一侧。看她虽是红彤却很认真的眼神,宋临辞觉着,这会事情闹大了,方才他说的话,现在有些后悔了。
    她不是好的没脾气,而是一旦生了脾气,那就很难安抚下去。
    驾车半个时辰,到了将军府邸。
    胡显停好车,却见里面的人不出来,他轻声喊了下,“将军,夫人,已经到家了。”
    “嗯。”宋临辞应了声,却不见出来。
    他又看向阿楚,语气好商量的样子,问她,“到家了,我现在抱你下去?”
    “不要,我要自己下车。”其实呢,她双腿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却死犟的不愿让宋临辞抱她。
    “你现在……能下的去吗?我不碰你,只是抱你回去,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等你好了之后,再说。”他这次强势,抱着阿楚下了马车,直接往屋里去。
    到了屋内里侧,他把阿楚放在床上,见她裹着被子躺在里面,他想跟着上床。
    阿楚直接说道,“麻烦将军出去顺便把门给我带上,还有,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等我药散了,我会去找将军谈的。”
    “阿楚,你也唤我将军?”宋临辞觉着事情有点奇怪,若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可以道歉,也可以帮阿楚去教训那些人,但是,他受不了,被她喊将军。
    “你本就是将军,麻烦你先出去。”她再次说道。
    宋临辞犹豫片刻,立刻走了出去,他去找倾哥儿过来,阿楚最是疼爱倾哥儿,倾哥儿来看这事儿肯定能有缓和。
    听到身边没了声音,阿楚立刻去了空间,在茅草屋里找了治百毒的药丸,吞下之后,她躺在玉镯空间里的草地上,静静的像是没了声息般。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真好。
    ……
    外面,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临辞与唐言倾一同过来,走到堂屋外面,唐言倾伸手敲了下门,张口喊道,“阿姐,我是倾哥儿。”
    没等到里面的回应,宋临辞道,“我们直接进去。”他是真的着急了。
    殊不知在他们到堂屋跟前说这些话的时候,阿楚正在空间里面,快要睡着了,猛地一下,像是被玉镯狠狠烫了一下,她立刻醒来,只等睁开眼,已经到了床上。
    而这个时候宋临辞与唐言倾进来。
    床上躺着一个衣衫整齐,脸色相当正常的女人,正瞪着清澈干净的大眼,看着这两个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的男人。
    “宋姐夫,你说我阿姐中药了?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脸色瞧着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唐言倾看向宋临辞问。
    宋临辞怎么会知道,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儿,找到倾哥儿就过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这药效……退的也太快了。
    他走上前,摸了下阿楚的脸,“药退了?”
    “你说呢。”她拿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却是看向唐言倾,“倾哥儿你留下,我有些话想多你说。”
    对宋临辞呢,她说的是,“麻烦将军您先出去,阿楚有事情想和弟弟说一下。”
    宋临辞心中郁闷了,一直以来最是与他亲近的阿楚,现在竟然和倾哥儿有了他不能再知道的秘密。想到此,心里就不爽还并着难受。
    ☆、198 喂饱了,就老实了
    唐言倾看到宋临辞出去,等了会儿没见阿楚说完,这才看向她问道:
    “阿姐,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方才宋姐夫说你中药了?是中了什么药?”
    原来,宋临辞没对倾哥儿说她中了什么药?
    那就好办,省的尴尬了,她这中了媚药的的事情,万万不能乱传,被大家知道了多丢人啊,想她一个会医术的人,在给别人下药的时候,却害了自己,说出去真是够丢脸的。
    阿楚轻咳一声,低声说道,“倾哥儿啊,我最近太累了,想去庄子上住两日。你之前不是说,咱们唐家在郊区外面有庄子吗?你找人看看,现在可还属于唐家,若是不是咱们的,你再问问,主人是谁,咱们花钱买了回来。之前小毅也说了,咱们那庄子瞧着甚好,要是易主了,怪是可惜的。”
    去庄子上好,至少可以不用时常担心,有小姑娘前来他们家找宋临辞了,她也不用应付那些贵妇人和千金小姐了。
    唐言倾会意,点头说,“可以,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庄子的事情很简单,若真的不再是咱们的庄子,花钱买来就好了,大不了多花点钱的事。对了,阿姐,今日去皇宫参见寿宴,觉着如何?可是碰到什么人了?”
    阿楚知晓,倾哥儿这般问,肯定是想问关于那皇宫内表姨他们的事。
    可惜,这次她进宫,表姨没遇到,倒是遇到表弟了。
    只见阿楚叹息一声,摇头无奈的说,“你可知道表姨的儿子,宋霍羲?”
    唐言倾点头,“知道,表哥他怎么了?”
    唐言倾问的自然没停顿,他根本不知道,那个皇子表哥宋霍羲,竟然是喜欢自家阿姐的。
    阿楚犹豫了下,并未说出宋霍羲喜欢她的事,随口说了其他的话,“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今日倒是见到他了,说两句话。寿宴时间紧促,我又不是里面正儿八经的主子,根本不能在里面走动。贵妃表姨好像根本没参见寿宴,倒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唐言倾皱眉,思忖下说道,“我这几日倒是听闻,说是宫内沅妃娘娘得罪了静妃娘娘,现在应该被关了紧闭,表姨这次应该是没在静妃跟前落着好处,阿姐在临安城根基不稳,不与宫内表姨接触也好,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倾哥儿莫非知道了什么事情?”阿楚突然觉着,比她小的倾哥儿知道的却比她这个长姐多的多啊。
    唐言倾面对阿楚倒是知无不言,全部说了出来。
    “因为想参加科举考试,故此想多了解一下当朝局势,意外从酒楼茶馆听到,如今看似是圣上掌管国事机要,但,很多事情都是圣上与静妃娘娘协商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所以说,静妃娘娘在参政,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得了,显然,圣上并未反感,反而还很赞同。当下就有些学子想钻了空子,妄自揣测静妃娘娘的意思,他们还意正言辞的鼓动大家说,只要弄清楚了静妃娘娘的意思,自然就能猜透圣上的心,考试的时候多有帮助。
    有些学子,还鼓动一些从外地进城备考的学子,要多与三皇子——宋霍衍交好,切忌,不能在临安城得罪了三皇子,不然,吃不了兜着走,怕是再无机会去参见科举考试。”
    唐言倾一口气说完,满是忧虑之心,若都是这样的学子,那大唐到底是如何选拔人才的?
    那些不随波逐流的却有高学问的人才,岂不是就这样被流失掉了。想到这里,唐言倾是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他只求自己不做到那个随波逐流的人,宁愿不在朝为官,也不要成为那种结党营、混水而过之人。
    阿楚听完,隐隐有所察觉。
    果然是静妃当权,在后宫之中,若是说谁的权利最大,那自然是皇帝,皇帝之外兴许还有人说是太后,但是,那个宠妃静妃娘娘,同样不容小觑,今日瞧她坐在皇帝身侧的架势就觉着不简单。
    其他之人坐在下方,而静妃却与太后平起平坐的跟在皇帝左右,宠妃当政,这件事,像是太后都不反对的样子。
    阿楚对唐言倾的政策学法,无权干预,也不想多加插手,他们就正儿八经的参加个科举考试就行了。
    唐言倾与阿楚说了一会儿话,便嘱咐阿楚多加休息,晚饭时间再来喊她。
    阿楚也乐的清闲,随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而被赶出去的宋临辞,显然是忘记了。
    ……
    深宫内院。
    流光宫内,四五个奴婢围在跟前,捏腿的、捶肩的、还有揉着脚腕子的,倒是齐整了。躺在铺锦烫银的软塌上的女人,因为保养得当,瞧着甚是年轻,三十几岁的年纪,风韵犹存,身材微微丰腴,越发显得肌肤白如积雪,纤细的手指轻轻垂在一侧,内敛的双眸紧闭,根本无人可知她在想什么。
    跟着皇上十几年了,她渐渐的从开始的喜形于色到现在的冷漠平静,不让脸上有任何变化,似乎已经成了最基本的习惯。但是,今日,她看到了他了。
    他长大了,和他父亲很像,在他父亲之后,宋家又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是她的儿子。
    上次在御花园一侧偶然瞧见,恍如隔日,她以为是做的一场梦,那么不现实,虚无缥缈,这次再看到,才觉着真实,那个孩子她终于到她身边了。
    他和他的父亲那么相似,可惜,他的父亲早死,她不得已,抛弃孩子,入住深宫。圣上瞧的上的女人,她怎敢反抗。
    单于静像是想到了什么,凤眸睁开,对贴身大宫女道,“清心,明日你出宫一趟,查一些关于宋临辞的消息。”
    那个叫清心的宫女躬身点头,“娘娘,您查找他的消息,是为了平遥公主吧?”
    单于静皱眉,像是不太明白宋临辞和平遥有什么关系,“不是。平遥是什么意思?”
    她入了皇宫,生育一男一女,但总感觉心里还是挂念之前被抛弃的那个。虽说,她有两个孩子傍身,加上自己足够聪颖,从而在圣上跟前博得一席之地,但她每当闲暇时间,还是想起那个孩子。
    之前她以为是他,明明一切都很相似,她也认了那个孩子为儿子,只是,相处之中发现有些端倪,大将军的儿子,自然不能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
    单于静一开始把何戢当成了自己被抛弃的儿子,后来相处之中是稍稍发现有些不对,她本以为是多年不见的原因造成的,不曾想,在见到宋临辞之后,之前的那些猜疑全都不查而解。
    宋大将军生的儿子怎么可能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他也应该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才是。
    尤其是见到宋临辞不仅长相与体格与宋大将军相似,连语气声腔都极为相像,当下,单于静就认了出来,宋临辞当是她的儿子。
    从寿宴下来之后,她是激动又迫切,很想知道他现在过的怎样?
    就在单于静沉浸在自己遐想之中的时候,平遥公主从外面进来。
    “母妃金安。”平遥进来,福了下身子,随即走到静妃跟前。
    “怎生不去休息,到我这儿来有何事?”单于静对于两个孩子并不是很亲切,毕竟是帝王家的孩子,她自然是宠不得,亲不得。
    他们不是生在普通人家,可以给他们全部的爱,他们是皇子皇女,她自然不会对他们太过于亲昵。
    平遥公主看了下静妃,温声说道,“母妃今日可是瞧见了宋将军?”
    静妃倒是没想到内敛秀敏的平遥会直接上来就问关于宋临辞的事,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刚才让清心出去打探关于宋临辞消息的时候,她还多嘴问了下,是不是为平遥公主?
    难道是平遥看上了宋临辞?
    这万万不可以。
    单于静不动神色,面容镇定而淡漠,“不曾,你过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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