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嗯,很合身,还稍微大一点,明年夏天你还可以穿穿,坎肩的更省心了,没袖子就是穿得久点也不会显小。我孙子长得真精神,你看,这一穿真好看。”
    “爷爷,我,我想写信。”张振华坚定的说这句话。
    “写,写!”
    他们出不去,即使村长是他家亲戚,他们也只能在村里呆着。虽然生活很难,但村里都是一个祖先的多,加上亲兄弟没有为难他们,也还能撑下去。
    但说要写信寄出去,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说能不能寄出去,就是可以,那他们都出不去也没有办法出去啊。
    但他不能打击孙子,他儿子已经被废得差不多了,没有多少血气了,想要恢复不太容易,要不是他天天跟他儿子说,要他忍着,要他想着老父亲和小儿子振华,他真怕他的儿子撑不下去了。
    他也真怕他的孙子也会那样。
    人最怕的不是磨难,而是失去了精神气,那股胸中的斗志和希望。如果那样,他这把骨头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所以,他会想法子,看张家兴的大头家,如果他去求人家,有一半可能会把孙子的信夹在一起邮寄。如果人家不答应,他再去找他的兄弟想法子寄出去。当初他风光的时候没少给兄弟扶持,虽然他们现在关系冷淡下来了,可这点事,如果他去求人,他们应该会帮忙的。
    林帆这里,等把哭唧唧的团团哄睡了后,自己找了块小板子盖上没有耳朵的木桶上面,拿了半块破砖头压在上面。这样泡一个下午,换一次水,把螺吐出来的混泥沙的脏水倒掉。再过一个晚上,它们只吐没有进食新的泥土,第二天就会吐干净了,明天中午就可以在洗刷一次,剪了尾巴尖,就可以做菜吃了。
    这些螺长得很大颗,黑亮黑亮的,干干净净的,螺上没有一点坑痕,也没有被青苔包着。
    林帆想到那美味,口水都流出来了,要不是怕沙子多,早就煮一碗解解馋了。
    不是多珍贵的东西,问题是她爱吃啊,就会馋啊!
    第二天,林帆哗哗的把自己要吃一顿的份拿出来搓洗,拎把菜刀找块小石头作为垫子,如果有钳子的话可以直接夹断。没有只能拿菜刀,用刀刃头一点地方敲断,这种螺是石质的,用来打螺尖多了就怕菜刀会有缺口,这样就妨碍使用,所以用刀刃头那里一点点地方,就算缺点口了也不影响使用。
    喀!一颗敲剪好了,扔盆里,再喀一声再扔进去一颗。因为长得比较大颗,速度也很快的。
    再冲洗干净,林帆本来想用干辣椒爆炒,但是想想又怕太辣了,闺女吃奶会上火,后来决定清煮,这玩意儿,清煮除了盐巴,啥都不用放就很好吃了。
    有些人用油炒,常常忽略一些细节,比如直接用油炒,没有放一点清水。导致螺肉被油炸缩进螺壳去,不好用嘴吸也不好用牙签剔,并且被油炸干的螺肉没有水分干巴巴的没味儿。
    但如果炒的过程中,放点清水,不让它那么干,里面的螺肉吸足了油盐和水,就会饱满得涨出螺嘴,无论是吸还是用竹签挑都能轻易就弄出来了。
    现在林帆决定只放点清水煮,就不担忧这个了!
    “白棠啊,你家的小刀不行,我已经用完了,你拿我家的菜刀吧,别用中间刀刃就行了。”
    林帆把剪出来的螺屁股尖用旧报纸包了,等会拿去扔了,不然不到半天就被太阳晒得臭腥难闻了!
    张爱国忙一上午回来吃午饭,发现他媳妇儿做了个清炒丝瓜、煎两条咸鱼干,还有一碗……好像是昨天上午去摸的山坑螺,加上和凉拌苦菜,齐活了。
    昨天一点杂鱼虾给油炸吃完了,现在也只能吃素的了。
    张爱国看媳妇总是不断的夹那一碗螺,一口饭再夹着一颗吸一口,嚼嚼吃得很香。
    张爱国把筷子伸到那碗里,很小心的夹了一颗,放嘴里,硬邦邦的,舌头推来推去,肉在哪里?
    他好像不会吃螺!??
    林帆也发现了,不过张爱国没说,林帆就吃得很欢,也没有说出来。
    张爱国用筷子把嘴里的玩意儿夹出来扔桌上,“这玩意儿好吃?也,也就那样嘛!”
    接着很自然的就夹了一口丝瓜吃了。
    这男人原来还会别扭啊,真稀奇。林帆站起来,拿了两根自己削的竹签,她原来怕不好吸出来就用竹签挑出来而准备的,一会刚好拿出来给他。
    “刺着它露出来的肉,就可以剔出来了!这样吃着方便呢!”林帆还简单的给他做示范。
    张爱国轻不可闻的用鼻音哼了一声,还是接了林帆的竹签,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的。吃个饭还要使用筷子以外的工具,多墨迹啊!
    “……这吃着也行,不过……”。还是有些小了,这螺肉。
    吃着不过瘾!
    一顿饭吃得倒也是欢快!
    “你闺女又把刚换的小裤裤打湿了,唉,好在裙子下摆是宽的,不然我整天就给她洗衣服啥也干不了。你到那个柜子格子那里,给我拿一条干的来换。”
    小胖子不知道忧愁,亲娘给她洗屁股她就开心的扑腾。林帆一手只都快抱不住她了。
    林帆啪啪的给她小屁股来两下,当然这个是不痛,小胖子身上的肉颤颤两下。一条条沟,肉很结实,是个敦实的胖子。
    “你看你闺女有多少斤了?”林帆把闺女递过去给张爱国抱着擦干水。
    张爱国抱在手里颠了颠,“没多重,我闺女最近真瘦了,二十三斤?”
    “不只吧!得再加两三斤最少。你看她胖得,身子一道道褶子。住楼那边的一户人家,是儿子,也是八个月,才十五斤。”林帆很琢定的说。
    张爱国看了眼林帆,泯着嘴没说话。
    “干嘛?我说的不对?”
    “我闺女哪里有那么胖!长的壮实些而已,看着很合适,最近不是说瘦了吗?”
    他闺女那叫长得好,肉肉的才好看呢!没得长得跟隔壁的刘家小孩儿,瘦得剩下一把骨头干柴似的,哪里有他闺女好看!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养孩子的,那刘望城那小子,整天一副瘦干样,就知道到处嘚瑟。最近因为这小子无意在现场出现搞得他们跟人家文工团的工作沟通出现问题了。
    长得好看有屁用啊!就会坏事儿。张爱国这心里边嫌弃得很。
    原来他们自己正在建设新营呢,如果文工团她们先来这边的驻地表演慰问,那他们的工作无疑又增加份量了!
    因为上级一般对这种说是慰问演出,实际上也是有相亲性质的表演,从来都交给他们这些下面的营长去安排的。无论是场地,还是人员吃住,还要防止驻地里的饿狼被人家姑娘的美貌吸引的犯了错误,所以还要安排人站岗,免得这些人过线发春去了。
    依张爱国的意思就是先不在本驻地表演,过一段时间再说,那时候天气凉快了,也好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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