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我命人治好了你的伤，要留下来吗？……我很感兴趣。”
    ——非常感兴趣，一个没有任何神明气息的普通人类，为什么会得到神明的亲睐与庇佑。
    明河有些茫然……刚才有谁来了吗？
    此时的咕噜刚踏入神殿，便被迎面的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好啊，厉害了啊，可以在我面前公然去救人了啊？”那人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怪异，咕噜安静的不说话，跪在地上，他忽然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随后愣住笑了笑。
    即使不能笑，不能说话，不能站着，不能像个神明一样活着。但是他看到了她，看了一眼。
    ——明河她很坚强，比自己想象里过的好，也依然善良，性子还是好的。但是怕受伤。
    明河，我一直都在努力，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会保护你，尽我所能。
    一开始是我错了，我选择错了人，因为我选择了一个就连我也会爱上的人。
    但是其实我也选对了……因为我选了一个连我这样没有感情的“被制作出来的东西”也会爱上的人。
    你会成为下一个神明。我比谁都这样坚信着，而你做到了，做得那么好。
    我移不开目光。
    有人厌弃你，有人憎恨你，有人喜欢你。
    但是他们和我一样，都移不开注视着你的目光。
    我会保护你。
    不会让你死去。
    会用尽所有去帮你。
    以一个神明的神格起誓。
    水远明河。
    即使你在用所有的力气憎恨我。
    即使我应得的，就只有你的憎恨。
    咕噜双膝跪地，闭着纤长的睫毛。
    “我愿意，留下来，我年轻的王。”水远明河听到自己这样说。“为了报答您的宽恕，容忍我方才的无理，我愿意成为您的奴仆。”
    于是眼前好看的不可一世的金发少年，眉眼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意。
    你是刀尖起舞的跳跃。
    你是黄金堆砌的幻夜。
    你是夏日疯狂的诀别，
    是我王的不屑与轻蔑。
    奴仆吗……还真是……无趣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总得给个理由让明河在那呆好了，才能让她留下并且好好欺负幼年闪闪嘛。
    ……金闪闪喜欢花一样的女孩子，按常理肯定攻略的下，可是我家明河……偏偏要鬼畜2333
    宝宝们昨天留言好积极我好开心！于是疼死还是来更新~
    咕噜来打个酱油就跑233
    可以开始愉快的□□幼年闪闪辣www
    谢谢hxjfhz姑娘的地雷！~谢谢你~
    ☆、fate成王
    五、
    成为所谓的女奴以后，吉尔伽美什反而正大光明的将明河带在了身边，甚至沐浴都要她伺候，明河没伺候过人类似的事情，动作笨拙的要命，吉尔伽美什要求又多，洗澡还要在池子里放上金灿灿的盘子和杯具随时喝口酒，明河闭着眼睛给他擦头发，力气控制不好，水花四溅，弄得两个人都很不舒服。
    最后往往是明河全身湿透，吉尔伽美什悠然自得的穿着新衣往出走，气的明河只能翻白眼。
    剩下的时间吉尔伽美什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办公，这日看了很久的公文，额头上虽然没有出汗，但明河觉得他有些热，于是凑上前用手帕为他沾了沾额头。吉尔伽美什回头看她，随后也不再理低头继续看。
    乌鲁克每日政务繁忙，吉尔伽美什又是少年君主，虽然平日里对下属摆出残暴的模样，臣服于他的人还是甚多，屡次仍有异心的是吉尔伽美什叔叔的儿子吉尔萨斯，对方比起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温和许多，为保守派所推崇。
    那位明河根本不记得名字的吉尔伽美什的竞争对手看到君王身边的新女奴的时候第一眼自然被惊艳到，随后委婉的提醒了稚嫩的少女不适合尊贵的王，吉尔伽美什只是看了一眼他，低头继续看手上的宗卷。
    那时明河蹲在他身侧，笑了笑，看似傻气的问：“吾王，这位叔叔是在向你讨要我么？这会不会有些逾越了？”
    吉尔伽美什同样没理明河，只是弯了弯嘴角。
    相处以后明河觉得这个少年其实并不像初见时那么残暴，天生贵气但待人还算有理，想起史诗上写这是个无人能敌的暴君，明河总是很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个只对敌人或是叛逃者十分残忍的少年变得目空一切。
    吉尔伽美什看完了所有的公文回头看明河，她在发呆，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认真看了看她，觉得这个蠢丫头的确会是吉尔萨斯那个蠢货喜欢的类型，长得好看，不暴漏的时候也是温顺的性格。
    ——相信吉尔萨斯看到这个蠢丫头拿着剑乱砍的模样会立刻放弃想要从他这里讨人的想法。
    每天下午吉尔伽美什练习使用宝具的时间，明河虽然不理解宝具存在的合理性，但由于从前和迪卢木多在一起的缘故，在使用这些东西上比吉尔伽美什要熟练的多，吉尔伽美什也因为尚且年幼的缘故，没那么多的宝具让他扔着玩，仍然规规矩矩的一对一。
    自从发现明河比他的那些导师厉害得多之后，吉尔伽美什就开始了每天的挑战，一开始被打的趴地上起不来，到后来勉强能站住，吉尔伽美什花了一个月时间。
    自从咕噜出现以后，吉尔伽美什对明河的看法就变成了类似与神明的指引一类的事情，虽然仍然会本能的不喜并且出言不逊，但吉尔伽美什实际上还是比以前讨喜了很多。
    十四岁生日那年，有人送了头狮子给吉尔伽美什，明河看着慵懒而高贵的狮子幼崽，觉得和吉尔伽美什的气质相配的不是一点点。吉尔伽美什命人打开了笼子，走上前去，那头雄狮子却不领情，在吉尔伽美什靠近的那刻狠狠地扑到了他，虽然是幼崽，但利爪在他的胳膊上划下一道伤痕。
    明河知道以吉尔伽美什如今的实力对付一头幼崽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没有出手。旁人却是心急，分开一人一狮后，惶恐的将幼崽又关在笼子里，吉尔伽美什当时笑了笑，没说话。
    之后喂养幼崽的事情吉尔伽美什依然亲力亲为，到让明河觉得他不计仇。
    毕竟吉尔伽美什对着那只幼崽的时候，比对明河这个人还要温柔。
    幼崽在他的照顾下开始渐渐长大，每天吃着肉，越来越信任它，直到有天吉尔伽美什端来食物，幼崽不再去嗅，直接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最终，那只狮子死了。
    明河当时就是看着那只狮子死去的，大概死前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主人毒死了他。明河也想不通，蹲在他身侧，动作轻柔的摸着他的脸颊，缓缓捧起了他的脸。
    吉尔伽美什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拒绝了你，后来却爱上了你，你也会杀了那个人吗？”明河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吉尔伽美什认真的看着她，他在一天天长大，男孩子在这个年纪长得最快，这一年他又勤加练习，整个人看着貌美却又充满了威胁。
    “不，不会有人拒绝本王。”
    自从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以后，吉尔伽美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称了。
    明河笑，似乎是笑的很辛苦，不断抖动着肩膀。她看着他的眼睛：“你错了，不管是怎么样的人，也会有人拒绝。——如果有天你说你喜欢我，我一定会拒绝你。”
    明河还是在笑，吉尔伽美什却拍开了她的手，随后也笑起来。
    “我不会爱上你，永远。”
    十四岁的吉尔伽美什这样说着，模样认真。即使你是神明派来诱惑我坚定的心，我也只会喜欢你，绝不会爱上你。
    吉尔伽美什慢慢长大，开始学着将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藏起来，众人都称赞着他们的少年君主是那样的宽容，那样的睿智，那样的公正，他的容貌让她们倾倒，他的智慧与武力让他们折服。
    明河觉得，他表现的太优秀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而就是在这一年，众神创造了能够对抗吉尔伽美什的恩奇都——那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人形兵器，无比的强大。
    明河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神明有些窝囊，他们害怕吉尔伽美什……而到目前为止，吉尔伽美什还是被使用出所有能力的明河吊打，毕竟活了太多的年岁，学到的太多了。
    吉尔伽美什成年的那天，吉尔伽美什叔叔的儿子吉尔萨斯终于畏惧于吉尔伽美什无声的打压，带领着军队包围了正在欢庆中的贵族们，那些贵族看到了军队，诸多还是站到了吉尔萨斯身侧，明河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人畏惧的面孔，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一个无法决定自己生死的人。
    她站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乖巧的一动不动，吉尔萨斯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奴如今出落得如此惑人，说出了一如当年的话：“她不适合您，我想我可以接替，包括您的王位。”
    吉尔伽美什认真的扫过每个在几分钟前还在祝贺他成年却又在几分钟后背叛的贵族，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明河，明河点点头，吉尔伽美什动都没有动一下，宝具射出，方才还在嚣张的人即刻死亡。
    明河觉得这就像个笑话。
    那天夜晚吉尔伽美什依然安稳的睡在王的宫殿里，轻声的问明河：“你说，人类的反复无常以及欺软怕硬的本性，是不是会让他们总是做出错误的决定？”
    明河闭着眼睛，她的床离他不远，隔着一扇明河做的帘子。
    “我想……不一定是欺软怕硬，或许是趋利避害，但是这样的本性是改不掉的，毕竟人类，都想要活着。或许是我们错了，或许是我错了……弱小本就不是一种错，而强大的人，也无权决定别人的什么，其实对和错本来就是谁说了算的，我觉得对的事情，你经常觉得就是错的啊。”
    “那么，灵魂的丑恶呢？为什么会有人做出许多丑恶的让人根本无法去看的事情？”吉尔伽美什看起来回到了小时候，喜欢问东问西。
    明河笑了笑，随后说：“没有谁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你所谓的灵魂的丑恶，我觉得更多的是外物决定的欲望吧……看你想得到多少了，很多时候，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于是去做更多错误的事情，灵魂也就脏了。”
    “得不到的，比如你？”吉尔伽美什小声说。
    “是，比如我。”明河说。
    很快吉尔伽美什没有再说话，明河细细听了一阵子，觉得他已经睡了，于是也转个身，闭上眼睛睡了。
    吉尔伽美什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想到十二岁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割破了她的手腕，后来找尽花样逗她玩，要求她服侍自己，她却依然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后，教他很多东西。
    忽然又想起来十四岁那年他发誓，绝不会爱上她。
    还是当时年纪太小。
    ——如果她是神明派来的，那么那群愚钝不堪生活淫乱的神明，或许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而在几日后，神明真正派出了一个人，但那人却不是什么友人，而是被制作的初衷就是与吉尔伽美什对抗的恩奇都。
    他们大战数日，最终引为知己。
    而吉尔伽美什开心的将恩奇都带入皇宫，看到明河蹲在那里剪花，于是走上前说：“这是我的朋友，恩奇都。这是我的……嗯，奴隶，你可以叫她河。”
    恩奇都定定的看了明河许久，久到吉尔伽美什有些害怕——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恩奇都忽然虔诚的一鞠躬后，单膝跪地。
    “吾神，为您之亲临而无比雀跃。”
    明河不解的眨眨眼睛，看向了吉尔伽美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迟了但是我虽然今天玩了一天还是来更新了!因为昨天特别鸡冻2333收到了好多留言和地雷！
    闪闪的性格幼年期我感觉特别复杂，因为一方面他在养成或者隐藏暴虐的性格，另一方面他又是个光辉的王，所以狮子那段是我对闪闪的见解www
    下章开始撩撩撩成年闪闪!！！终于成年了！求而不得大法好！下下章可能就开始现代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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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te金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