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第二日自来也的确语气沉痛的对他说：“大蛇丸你怎么运气这么好，从小你的桃花运就比我旺盛的多到底要闹怎样啊！现在那么漂亮的公主大人也喜欢你！最讨厌的是我到现在也没人喜欢！”
    说完还很有深意的瞥了纲手一眼，见纲手没理他便又继续说：“公主大人不会忍术你可要保护好她啊……大蛇丸，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草薙默的眉眼里是自来也很少见到的认真与温柔，还有一丝冷硬：“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毕竟那样突如其来莫名的喜欢，他不知道。
    和同伴们聚完之后草薙默按照旧去找了明河，明河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坐在走廊上晃着小腿，草薙默正打算上前去的时候，却看到波风水门从屋内进来，将明河一把抱起来，似乎说着风大，进屋吧，便把她抱进了屋子。
    草薙默知道以波风水门的能力肯定是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存在的，草薙默就这样冷眼看着，明河看起来还是很开心的环着水门的脖子。
    ——如昨天抱着他那般开心。
    波风水门的确是今天进村子，他们的任务对于一些普通上忍来说完成的也是非常优秀，听说波风水门已经自创出来了自己的空间忍术，以他的年纪的确非常不容易，确切的说，就算是他也无法创造出来，空间这种东西需要极强的天赋。
    而这种波风水门有的天赋，除了二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几乎没有人有。
    明河把水门当作家人，这是整个木叶村人几乎都知道的事情。草薙默低头，想了想，不如找个什么办法，把波风水门再叫出去做任务吧。
    于是在商量最新的s级任务由谁去做的时候，草薙默站出来说：“我认为波风水门是很好的选择。”而后他阐述了这个任务由波风水门去做的必要性，三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我同意大蛇丸的看法，由波风水门带领三人去执行这个任务吧。”草薙默离开的时候，三代忽然说了一句：“大蛇丸，不要执念太深，这会让你少看到很多东西。”
    “谢谢老师忠告。”青年低眉道。
    接到任务的波风水门走出火影楼，却听到一个上忍在碎碎念：“这波风水门真可怜啊，做的任务都是s级别，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想让他死，明明就是挺温和一个人。”另外一个上忍皱眉说：“小声点，不过……估计是得罪了什么高层吧，大蛇丸大人不是让他去做过好几次s级任务吗？”
    波风水门几个起落，走远了。
    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
    次日，波风水门因为任务，再次出村。
    明河告别水门的那日一直将他送出了村子，还满口埋怨：“怎么所有的任务都让你去做啊。”水门只是笑着不答，换了问题随后说：“明河，你知道权利意味着什么吗？”
    明河愣愣的看他，这个少年的眉眼里全都是干干净净的感觉，像是最温暖的天空和清风，嘴上说的话却是：“明河，只有我够强大才能不被支配。看着吧，金色闪光的名号会真正响彻五大国。”他嘴角的笑容是温暖的，明河却异样的感受到了嘲讽。
    明河静静看着少年远去，她想，他终于也长大了。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刻骨铭心。
    他看起来那么优秀，也那么孤独。即使他的嘴角是最温和的笑容，也看起来……那么让人难过的孤独。
    每个忍者的命运，都是孤独的。
    波风水门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么勤快的出任务，是因为谁。而三代却纵容自己的弟子，一次次将s级任务布置给波风水门。
    他会变得强大，很强大，没有人能够随意支配的那种强大。
    渐渐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流行起了这样一句话：“如果遇到木叶的金色闪光，可以无条件逃走！”
    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为了平复众人对战争的不满，三代火影宣布辞职，第四代火影的候选人，呼声最高的一个是三代力推的大蛇丸，而另一个，竟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出尽风头的木叶金色闪光——波风水门！
    此时的草薙默陪着明河整个木叶的乱晃，也教给她一些基本的防身招数，都是草薙默自创的极有用的招数，却又简单易学，明河打打闹闹的学，竟然也学会了不少。再过了些日子，草薙默也上了战场，为整个战争收尾。
    明河想着自己照顾大的孩子，因为他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份，就只能在战争正盛的时候去上战场，而草薙默，却因为有一个三代火影做老师，在收尾时上战场，走个过场就好。她就想到当时水门问她：“你知道权利意味着什么吗？”
    那孩子太聪慧于是过早明白了什么是世态炎凉。明河整天胡思乱想着，无所事事。
    直到再次被劫。
    明河再醒来的时候眉眼里都是恐惧，一面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一面却小心翼翼的查看起周遭的情况，对方是不认识的忍者，护额都卸掉了，也看不出来自哪个国家，眼神里有恨恨的杀意。
    明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完全不认识的地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不知又是哪一座山。明河低着头，咳了几下，那两个明显是亡命之徒的人抬头，目露凶光。
    明河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眼眶里是不敢掉下来的泪水，美目莹莹，佳人姿态柔弱，让人看的目愣，一个忍者狠狠打了那个盯着她看的忍者一眼，随后说：“你哥哥还有我的妻子就是死在这个人的姘头手里的！你看什么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方才有些发愣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大蛇丸！”
    阿默……杀了他们小队里的人？所以这是来寻仇了？
    明河泫然欲泣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脑子里飞快的转动，既然这两个人没有直接杀了她，那必然是有用。
    “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做什么？”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听的人心痒痒。
    ——我会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活的久。
    波风水门一行人完成任务，独自折回木叶。这次任务损失不小，同伴跟着另一个小队走了，因为对金色闪光的绝对信任，认为即使他一个人也不会出事，于是水门独自折回先禀报任务，水门的眼里没有任何的不甘，却依旧飞快的前进，忽然他瞳孔剧缩，强行停下了步子。
    这里有人。
    他仔细的环顾了四周，随后严肃了表情。应该又是什么龌龊事情，绑架一类的吧，对方应该有两个人，现在离得应该也不远。
    救人还是不救人呢？水门略略思考，便小心的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水门要成长成像光一样的男孩子哦。
    儿时那个女子笑的温软的说。
    水门想救一个人本不需要如此小心，却因为不定因素太多，自身的性子又很是谨慎，于是他找寻的步子很慢。
    “小□□！”男人破口大骂，明河已经用草薙默给的防身苦无割开了身上的绳子，她想今日既然必死无疑，还不如也拖上个人一起下地狱！明河恨恨的看着两人，就差几步她就要成功攻略了！都是因为他们！输的人才变成自己！
    恨意让明河变得敏捷，其中一名忍者拿起苦无便与之缠斗起来，明河惊讶的发现这个忍者的速度比起草薙默实在是慢太多了，竟然有了一丝求生的意志。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伤痛席卷全身，明河清晰的看到自己全身被大大小小的伤口覆盖，血色喷涌，明河一愣，思维渐渐跟不上——对啊，他们是忍者，又怎么会只会体术呢。阿默，这次真的是被你害死了啊。
    “找到了。”耳畔好像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快。
    波风水门站在三人藏身的地方，偏头微微笑：“找到了。”正打算先去解决了那两个忍者，笑容却忽然凝固在脸上。
    明河。
    明河！
    那个全身是血的人，是明河啊！
    带自己离开，微微笑的，要他保护的，明河啊……
    水门的速度快到眨眼也无法看清的程度，瞬杀了两人他有些怕的走向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他很快冷静下来，冷静的连自己都诧异，确认这个人的确是明河之后，他本想不碰到她伤口的将她抱起来，却看到，她的全身都是伤。
    还有呼吸，还有救。水门想。如果现在带她去最近的驻扎站，里面肯定会有医疗忍者，那就还有救。
    水门颤抖着抱她起来，明河奇迹般地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睛。水门辛苦的挤出一个笑容，说：“别怕。”
    明河看到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想起来，在水门很小的时候，其实他也常常会哭鼻子，在接纳明河后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甚至会一边哭一边抱着她，啜泣着睡着。
    快要，死掉了……？明河意识模糊的想。
    ——你可是温暖木叶的金色闪光啊，别哭，不要哭了……
    明河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忽然就下起了雨。
    ——直到她快要死掉，我才知道我喜欢她。
    绝对！不会让你死掉！我发誓。
    ☆、八、接下来开洗白
    八、
    水门原本就是做了任务才往回走，体力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充沛，如今带着一个重伤的人，一面要小心不让她的伤加重，一面又要保证速度，水门做的已经足够好。
    明河再一次的睁开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水门，对方站在医院的窗子处，并没有一直守着她。明河还未说话，就听到水门说话，声音很冷静。
    他说：“我会成为第四代火影。”
    明河被劫持的事情，木叶的高层绝对是默许了的，不然几个小混混级别的人即使有血继限界，也不可能能从木叶内部抢人。
    或许是因为她对草薙默的影响太大，或许是因为大名施压。只要明河死了，很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自己和大蛇丸都在外面出任务，明河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事后找些人去寻找，最多找到一具尸体，即使再悲恸，也没有办法。
    而偏偏他遇到了这件事，明河被救了。
    唯一不能允许的就是，杀掉明河。决不允许，这个一直保护着他的女子，就这样死掉。
    水门回头，依然微笑着，再次说：“我要木业，你知道昏迷了几个月吗？”
    明河忽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水远明河是如何活下来的，水门保密，也没有人会说，有心之人却查到了大蛇丸身上，传言草薙默为了救他的未婚妻用了禁术，还用外村忍者做了人体实验。
    这些日子三代火影为了大蛇丸的事情简直气个半死，听到弟子承认他的确用了禁术的时候他竟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随后说：“我就知道啊，我就知道，有她在，你总会被毁掉的。”听闻他的弟子那时语气冰凉的说：“没有她，我才会被毁掉。”
    “我会替你压下这件事，也算是老师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三代这样说。
    心似枯井，以何填尽。
    水门推开三代的办公处门，微微一笑说：“三代大人，我想成为新的火影。”三代看了他良久道：“如果你愿意娶漩涡家的女子漩涡辛玖奈，那么四代火影，便就是你了。”
    这个一度处于巅峰的忍者，在这一刻像是苍老了很多。但他随即释然——波风水门的确会是一个好的火影，他善良，温暖并且责任心强。即使初衷并不对，但总还有机会的。
    大蛇丸继承四代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了……自来也难当大任，纲手女儿之身，自己的三个弟子，竟然不能继承火影。团藏转寝小春他们又支持波风水门。
    ——只是这个年轻人，远比他们所想象的控制起来棘手啊。
    波风水门回到家的时候，明河在勾引草薙默，言语露骨，水门隔着一扇门，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明河喜欢草薙默，谁都知道。
    明河的心思已经有点急了，任务若再不完成，这样危险的世界，或许哪一天自己真的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了呢？被勾引的青年只是缓缓推开她说：“我娶你。”看明河开心的样子，青年也勾唇，微微笑了起来，清丽蚀骨，美艳不可方物。
    青年离开之后，水门才回了家。大概是因为草薙默终于答应娶她，明河的语调轻快的跑前跑后，水门很久没见到她这般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
    日子依然过着，明河被木业高层叫去嘱咐了些许事情，归家之后便四处寻水门，找到了人明河却更加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水门正要开口，却听到明河急急的对他说：“水门这么大了，可有倾心的女子？”水门看着她，脸色一白，已经预料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明河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才会说出后面的这些话。
    明河却侧过头去，似乎不忍再看少年苍白的脸，问道：“要出去转转吗？”少年自然不会拒绝。他从不拒绝她。
    等待明河换了一身衣裳，她带着他去了一片湖旁，此时已经月上枝头，少年就那样看着她，像是要好好记住她的样子。
    无法牵制，不可逃离。
    她穿着湖蓝色的裙裳，繁繁复复，看起来却显得瘦的过分的身子不再那么单薄，倒多出几分姿色。
    湖蓝色的月光，湖蓝色的水。还有，湖蓝色的眼眸。
    波风水门本就长得极好，清浅笑起来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点勾魂蚀骨的味道，却又是干净的模样，偏生忍者穿的又少，看得人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对方的武力值是在让觊觎他的人很无奈。
    明河瞧着他，心想，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长的这般大了。村子里的女忍者终日跑来求指教原来不是没有缘故的。
    水远明河觉得，自己竟然从未好好看过他。
    她曾经认真的看奇迹的世代里的人每一次打球的样子，一看就是几个小时，而且每天坚持，从未间断，直到他们中终于有人记得自己的名字，就像每一个羞涩的爱慕者。
    同样金发的波风水门，她却因为对方年纪小，不被考虑在攻略范围内，从未好好看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