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大手覆上那喜欢死了的白白软软小团子,粗重的喘息声随着律动越来越重。
    眼神渐渐迷乱的江江看着天花板,想着最多还能有半个月如此疯狂尽欢的日子。抱紧了身上渐渐失控男人宽厚的背,闭上眼随心所欲。
    一个多星期,没有在去医院的江江感觉自己瘦了几斤。到了医院体重秤上一量,果然女人对体重的敏感度很准确啊!小身板又瘦了三斤多。
    看来床上二人运动是消耗卡路里,减肥瘦身最好的方法果然没错。
    刚吃肉的男人是恨不得死在床上温柔乡中的。所以每天学画的十几个小时,江江几乎都是在黑色丝绒大床上度过的。
    当然在中场休息时,很负责任的宋老师还是把操劳过度,娇软无力女人拥在光裸滚烫胸口,认真负责,手握手的画了几幅画的。
    估算了下即将发生悲剧的时间,江江借跟母亲去外市参加表姐婚礼的借口给自己放了个假,也给了宋季恒按照命运轨迹走下去的悲剧进行时。
    买了赵浩云最爱吃的新鲜提子和青瓜,带了他最喜欢的推理书,素面朝天还刻意淡化了唇色的江江再一次推开了病房的门。
    看着病床上依然做自闭人的赵浩云她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过几天另一间病房里,也会遭受不幸的宋季恒会不会也挺不过去身体的损伤,进而消沉不起。
    自己真的就袖手旁观,看着悲剧发生吗?可干扰命定轨迹,代价是她能付的起,也愿意付的吗?
    最近心情大好,终于知道肉滋味多美好的宋季恒。
    听说小丫头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一个人在超大床上不满的翻滚几十圈后,一直被欲望支配的大脑终于冷静了点,有了些理智的思维能力。
    他们都上床了,那关系也该确立下来了吧!
    是现跟双方父母说,还是他先正式的求婚?
    也不知道小丫头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
    婚后愿不愿意跟他去国外交流一段时间呢!
    ……
    ……
    一心描画和心爱女孩甜蜜未来的男人想了很多未来的旖旎幸福,却忘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那个可爱的小妖精是不是也爱他呢!是不是跟他抱着同样的心意,欣喜,目的和他共白首呢!
    周末,给好友送机的宋季恒站在临时停车场边,正笑呵呵跟朋友道别。
    修建中的新候机楼顶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固定好,成捆的钢筋突然散开,噼里啪啦从十几米高处滑下。被瞬间砸倒的男人,喊都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就趴到在血泊中。
    相对于其他处的血迹,刺穿的大腿汩汩鲜血泉水样涌出,刹那成了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泉。
    坐在他不远车里的江江听着惊叫,惨叫声,正玩游戏的手顿了顿。等钢筋水泥撞击声停止,等那些惨厉的呼救声穿的远远,才面无表情用医用消毒丝巾擦了擦手,背着登上包走了出来。
    “急救措施很及时,手法也相当精妙,所以病人的腿算是保住了。不过筋骨损伤太过,就算恢复良好,之后走路恐怕也会跛。至于后遗症的轻重吗?还要看护理和病人复健的效果。”
    “老天保佑。谢谢大夫,谢谢大夫,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在手术室外静坐几个小时,眼泪都流不出,已经做好最坏准备的宋家人对于孩子的命保住,腿也能保住的消息是喜出望外。
    不想拿自己付出,没有阻挡事故发生,只尽力在事后做出弥补的江江,知道他不用再截肢,今生还能靠自己走路的好消息,也隐隐松了口气。
    .
    第6章
    .
    宋爷爷,宋妈妈你们回去休息休息吧,我来护理季恒。”守在病房外的江江劝还要值夜的宋家人。
    “这怎么可以,你救了他,我们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还怎么好让你在这守着。”
    垂下眼帘咬了咬唇,看起来又羞涩又无奈的江江好一会抬起含泪的眼睛,语声坚定。
    “作为已经发生亲密关系,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护理自己重伤的男友不是理所应当吗?而且我特别学过术后护理有经验,宋妈妈就放心吧!”
    女,女朋友,呵呵呵。
    儿子教了人家小姑娘不到一个月的画,就把人拐上了自己的床,还成了谈婚论嫁的女友。这为人师表的真是令人发指啊!
    想到他多年对女孩、女人态度的冷漠不友好,洁身自好的清高样,在看如今事实俱在抓了现行的禽兽行径,所有宋家人呆若木鸡。大张了嘴巴很久没有合上。放飞自我的大脑都不约而同脑补出了许多狗血剧情。
    脑洞大开很久后,一群三观还算正的亲人们,想到他此时状况,这被骗善良的小姑娘还愿意承认交往,留下护理的心,所有人怔楞之后都感动到了热泪盈眶。
    只有江江,摸了摸也是热泪的眼角,心口却说不上什么滋味。
    对于女儿这么快有了门当户对,青年才俊的男友,叶家父母高兴后又暴躁的抓狂。
    这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一回两回,女儿看上的男人都要有意外发生呢?
    虽然医生说今后恢复的好能走路。可瘸子,想想如花似玉的宝贝,挽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长得再好,再有才华,父母心里也堵得厉害。
    可女儿这回异常固执,说出的话让还有道德底线的叶爸爸都反驳不出口。
    “爸妈,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都商量过婚事了。何况这回他受伤是为了推开我,之后怕我难做,也没有把真相跟别人说。
    女儿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我们两又是情投意合的真心相爱,求求你们就成全女儿吧!”
    相爱,恩义,流着泪哭求的掌上明珠,咬着牙的叶爸爸到底违心的点了点头。
    医院病床上,开始了无生气瞪着天花板的男人换成了宋季恒。此时病房里没有外人在,懒得做小鸟可人安慰他的江江,正手势轻快的给他用薄柔棉纱沾温水擦拭身体。
    脚趾缝,两腿间,咯吱窝,每一处都细细清理毫不嫌弃。比高级护工还要精心。擦洗到耳蜗时,江江口气淡淡说起重大事件。
    “我看了黄历,下周五是好日子。你的伤口也差不多了。你是坐轮椅跟我去登记,还是申请办事处的人过来特别处理。
    或者走下关系,不用你到场,我自己直接办了。”
    一个多月床上养伤的日子,大脑彻底恢复冷静理智的宋季恒想了很多,敏感的情商脱离激烈的情欲后,也在无聊枯燥中发现了很多。
    比如他清楚知道这个让他发狂的小妖精并不爱他,喜欢都有限。
    尽管她对自己的一切任劳任怨,照顾无微不至,感动的母亲几次眼泪汪汪,说宋家祖宗积德才有了这么个好媳妇。
    尽管这丫头骗她自己爸妈说什么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不可以无情无义。两人又爱意深浓,冲破所有亲人朋友的好意阻碍,坚决要跟他结婚,做一辈子相濡以沫的夫妻。
    可,不爱就是不爱,就算她对自己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许诺终生也一样。
    估计这狡猾的坏丫头,也猜到自己清楚了,对于她没有为双方感情付出爱情真相的事实。也明白了自己这些天为什么冷淡不语的原因。
    所以从前些天笑盈盈找尽话题,又是朗诵,又是唱歌,又是冷笑话的哄劝自己。变成了如今人前装两下,人后只冷然少语相对。
    真是个坏丫头,装都不愿意多费力气坚持一段时间吗?就是骗他也要尽心点啊!
    可没想到,对所有人无言冷暴力一个多月,还没想清楚要拿这个唯一能让自己动心、动情、动身的小丫头如何。满心焦躁的他就等来了去结婚登记的消息!
    这不安规则出牌的丫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开口就扔出这么个重磅炸弹。
    这些天日夜不离,被她呵护照顾的宋季恒,对这个理科男一样理智、冷静、缺乏浪漫,但解决问题直观果断的坏丫头自认了解几分。知道她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
    想想婚姻大事,一辈子郑重一次,让别人代|办实在不甘心。可要真不办,他估计自己后半生一定会更不开心。
    纠结了半响,到底张开嘴,问出压抑很久怎么想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
    都是聪明人,两个为什么各关于什么都清楚的很。
    在这个位面要是必须找个人过一辈子,江江还是想和宋季恒在一起的。所以她想了又想,委婉的表明心意与态度。
    “结婚需要爱情吗?
    恕我直言,不管是过去封建保守的时代还是现在开放过度的年代,男女间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多时候更能白首到老吧。
    你想想,我们两个的精神,身体,习惯,包括丁克不改的理念,都如此合拍,不计较什么虚幻的爱与不爱,做一辈子和睦融洽的夫妻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至于爱情,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没法给你真是的回答。”
    真是很难反驳的歪理邪说呢,真是气死人的死丫头啊!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哪怕是骗骗他,哄哄他呢。
    对怀中抱枕又掐又拧的宋季恒气恨腹诽,想来两句狠得,打压下那丫头欠揍的气焰。可想到万一她真的顺着自己意思离开。
    自己今后眼睁睁看着她在别人怀里笑,看着她也这么体贴柔情的照顾别人,做别人最合格乖巧的小妻子,那不得一辈子不舒坦,活活气死吗。
    清楚自己如何也做不到,放不了手的男人交握双手,提醒自己要冷静,理智,不要义气冲动后。大脑又左右衡量好一会,才狠狠吐出一口郁气。带着点伤心悲凉的口气极为激动反问。
    “我不甘心,可更狠不下心,你这个说的好听的坏丫头,能为婚姻付出多久?又能陪着我多久?要是我的腿一辈子都不能走了呢?”
    这话就有几分意思了,提要求了吗?江江忍不住微微笑开了嘴角,回答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个好爱人,但合格的妻子自认可以好好做满一辈子。何况夫妻之间互相扶持,甘苦与共本是理所应当的,跟你腿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当然,我也不是无私付出的圣母,要想我一辈子做好妻子,前提是你对我也好,它也乖乖饿只被我蹂躏。如何?”
    笑眯眯正说话的女人,突然在他毫无防备的腿间不轻不重的揉了两把。把那素了好久的小小宋揉了个痛并舒爽着。
    一个多月没有过纾解的小东西立刻不争气挺立了起来,那个点火的女人又装正经的皱着眉警告。
    “宋季恒,你赶紧自己让它趴下,不然我就物理刺激了,你现在还不能动色心,对身体不好。不然我到不介意给你亲出来,让你愉快的放松放松。乖,听话,先趴下。”
    亲,亲出来?
    腾的从脚趾头红透耳根的男人,腿间更硬了。可还不等他好好品品那三个浮想联翩都能幸福死的字,温冷的纱布猛地盖下,闷哼忍痛声随着小兄弟的软倒瞬间传出来。
    “恶毒的女人你是要谋杀亲夫啊,撩完不上简直禽兽不如啊,等我好了非在床上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对于他这个青涩老果子的嘴炮功夫,江江早就不当回事了。
    可口口声声说亲夫,看来他是答应了,还有想在床上奋斗到死的欲望,看来精神也恢复了。那么也不用温柔小意可以尽情打击了。
    拍了拍手,江江拿过个苹果和把水果刀,女王样抬了抬下巴。
    “既然有力气,有心情了,那就开始履行好丈夫责任吧!把苹果给我削皮,切成方便拿的兔子样。不然我没食欲。
    还有,今天开始自己动手吃饭,喝水,洗脸,洗手。你伤的是腿,又不是手,还有……
    “不要,就要你喂,不然饿死。”
    再次化身傲娇的男人扔下狠话,抱着苹果缩回被子中。委委屈屈的开始削苹果皮。
    正推门送饭来的宋母从儿子三岁后,就没见过他如此可爱萌萌样了。瞬间心花怒放,看着未来媳妇更满意到了心坎。
    对于她之前背着儿子谈到的要宋家帮忙打压赵家,尤其传闻竹马男友赵浩云的事也放下了几分芥蒂与猜忌。
    登记前,穿着一身白纱小礼服的江江走进了快两个月没踏足的赵家,好哥哥赵浩云的房间。继续自己折磨竹马心灵的任务。
    不出意料,殷勤小意的好女友阮紫夏还陪在床边,此时正在读着诗歌给病人解闷。灿烂的阳光从窗外笼罩在她身上,到真有点圣洁天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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