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钟母那边又在犹豫,隔了一会儿:“那你是喜欢我小儿子,又跟我大儿子谈恋爱的女孩子?”
樊轻轻: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异呢?这是变相的说自己脚踏两条船吗?而且还是两兄弟的船!
“不说话啊,那就是你了。”
樊轻轻眼睛直跳:“伯,伯母……”我陪你逛街拍卖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您老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呢?还有,钟秦还真的什么都告诉您啊?他该不会是妈宝男吧?
“哎,既然我儿子睡了,他醒来后你替我转告一声,让他记得给我带手信。”
“哦,那还要不要他给您回个电话?”
“不用了。我们母子除了钱没什么好说的。”吧唧,就把电话给挂了。
樊轻轻:“!”没什么好说的,我喜欢钟逸,又跟钟秦谈恋爱的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钟逸说的?
樊轻轻揣着这么大的一个疑问终于忧心忡忡的睡着了。
清晨,她是在身后的火棍戳刺下清醒过来的。身后的男人依然保持着昨晚搂抱着的姿势,与昨晚不同的是,男人双·腿之间的那个东西迟到了足足大半夜才来宣布自己的地位。
“昨晚你母亲打了电话过来。”
钟秦带着鼻音含糊的应了一声。
“她让你给她带手信。”
钟秦再应一声,并且把臀·部往前送了送。樊轻轻直接踹了对方一脚:“醒来了就起床,别在我的房间赖着。”
钟秦默默叹口气,不知道是为了昨晚错事的机会,还是为了今早女人的不解风情。
他站起来的时候,樊轻轻为了自己的贞操计也立即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结果,就看到往日里她嘴里调侃的霸道总裁钟秦钟大·boss,以一种任何女人都难以想象到的姿势站在了樊轻轻的床边,床沿是他双·腿·间愤怒宣扬着自己气势的‘小兄弟’!
樊轻轻:“你敢不敢让它自己消下去?太有碍瞻观了。”
钟秦整理了一下裤腰:“晨·勃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
樊轻轻直接抽·出身后的枕头,狠狠的砸向对方的宝贝:“让它消失啊!你不动手的话,我就直接动刀了!”
钟秦无奈,只好敞开着两条腿,慢悠悠的晃荡去了洗手间。
这一进去,直接去了半个小时。
在这期间,巴秘书居然来送钟秦定制的衣服。看到是樊轻轻开门,还傻乎乎的问:“钟总呢,他没来?”
樊轻轻指了指洗手间,巴秘书秒懂,嘿嘿嘿的傻笑,笑到一半才发现端倪:“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啊?”
樊轻轻直接拍了对方的脑门一下:“你胡思乱想什么啊!”
“你们不是……钟总昨晚不是睡在这边了吗?你们应该……不对,难道钟总什么没都没干?”
樊轻轻叹息:“是啊,送到他手里的美色他都没不要,只顾着埋头睡觉去了。”
“好可惜。”
樊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吸引力不够啊?”
巴秘书直接傻眼,将穿着大红真丝睡衣的女人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扫描了一遍:“不会吧?你这还不够吸引人的话,钟总这辈子只能跟他的右手相亲相爱下去了。”
“谁跟右手相亲相爱?”钟秦裸·露着胸膛一把夺过巴秘书手中的衣服,“有事没事少跟我的女人八卦我,否则你不单要当心你的奖金,还得当心你的工资。”
巴秘书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心肝,心惊胆战的跑了出去。
来了赌城,钟秦也不能免俗的去了赌场试一把手气。
库佛是情场得意就赌场失意,到了钟秦这里好像就不灵验了,这家伙只要出手基本十次有九次都是赢。筹码是越换越大,最后他居然异想天开的跟赌场买了一台老虎机,然后国际邮递回了钟家。
樊轻轻一脑袋的问号:“你喜欢老虎机?”
“不是。”钟秦解释,“那是给我母亲的礼物。她昨晚不是打电话要手信吗?赌城别的不多,就老虎机有名。送她老人家一台,日后连拉斯维加斯都不用来了。”
樊轻轻问他:“你确定你是伯母亲生的儿子?”
“怎么?”
“没怎么,我只是突然觉得你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钟秦好笑:“你觉得我在讽刺我母亲?”
“没有。”
“那你是觉得我送她赌·博机不对?”
“……也没有。”
“那你凭什么觉得她会不喜欢我?”
樊轻轻反问:“她很爱你吗?”
钟秦没有回答,他直接用行动表达出了自己的答案。霸道总裁钟秦直接把赌场的赌博机给扫荡了个遍,直接把樊轻轻这一趟的旅游费用给赚了回来。
接着,钟秦直接招来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带上樊轻轻,抛下乐不思蜀可能精尽而亡的库佛,直接去了威尼斯。
在水城,有一栋可以将运河美景和圣马可教堂尽收眼底的房子最近引来了它的主人。这栋房子的价格一度攀升到三百万欧元,最后以两百八十万欧元迎来了它的新的主人。
“尼采?”
“嗯,你对他也有研究?”
“没有。我只知道他是一位哲学家,最有名的一句话是‘但凡不能杀死你的,终将使你更加强大。’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我靠着它重新振作起来。”
“我不同。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我‘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真霸气!蛮符合他老人家的身份地位。”
钟秦低笑,笑声在黄金铸造般的房子里回荡:“如果说钟逸是母亲的继承者,那么我就是父亲的继任者。我们虽然是双胞胎,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有很大的不同。我跟随父亲学习经济金融,钟逸跟着母亲琴棋书画。”
樊轻轻摇晃着男人的手:“他像女孩子?”
“不,他只是钟情于艺术。母亲喜欢弹奏钢琴,他在言传身教下也就很顺利的接受了艺术熏陶。而我,则是直接被丢在了充满了铜臭味的银行里摸爬滚打。后来读书,我的学费就没有让父亲掏过钱,基本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
樊轻轻推开一扇窗户,海水的潮·湿扑面而来,载满了客人的贡多拉在河道中间穿梭着,每一位客人几乎都穿戴者传统的服饰,脸上挂着精致非凡的面具。
她靠在窗棂上:“这是你母亲的产业?”
“不是。是我最近买下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樊轻轻瞪大了眼:“新年礼物?”
“或者是我的歉礼?”
樊轻轻笑道:“你的手笔也太大了些。”现在看来,钟母频繁的购买珠宝首饰还不算败家,怎么也比不过钟秦的一掷千金啊!
男人带着她在无数的房间里穿梭,一边走一边问她:“喜欢吗?”
“太惊喜了!”樊轻轻夸张的道,“我可不可以将它改成酒店?”
“不可以!”钟秦直接拒绝,并且狠狠的咬了对方一口,“这是我们一家人度假的地方,不能沾染陌生人的气息。”
“太奢侈了。”
“我愿意。”
当晚,还有人送来了他们参加圣诞化妆舞会的礼服和面具。钟秦趁机让人在这里给樊轻轻拍摄了一组写·真集。
仿佛穿越到十八世纪的宫廷贵妇,梳着高高的发髻,穿戴着布满了蕾丝的礼服裙,佩戴着珠宝首饰,流连在金子铸造的宫殿里,就像是行走在一场华丽的梦境之中,分不清今夕何夕。
金边镶钻的面具下,女子魅惑的容颜几乎吸引了男人所有的目光。
樊轻轻不知道的是,这是男人特意安排的一场拍摄。这一组照片在拍摄完成后就马不停蹄的教给了最为专业的人士修片,然后以光电的速度飞去了美国,与全球一百位最有魅力的女星们一起竞争一年只有一次的年历女郎。
这本年历只有十二页,每一页一位女郎,每一位女郎就代表着一种风情。每一年,全球的女星们为了在其中争夺一席之地可谓是打得头破血流。
有人有了名气可没有足够让人神魂颠倒的容貌,有人有了容貌却没有可以与容貌相匹配的事业地位,有人才貌双全却依然会败给别人,因为她的气质,她的个人风格,她的血脉都不够让她脱颖而出,成为同类女星中的佼佼者。
每一年,华人入选的几率就小之又小,樊轻轻哪怕是国际名模,在世界的t台上到底影响力有限。故而,这一份全球发行的年历女郎基本与她无缘无分。至于国内的那些女星们,用丁敏的一句话来说:还不够格!
钟秦有人脉,可他依然没法在这种世界级的舞台上做出多余的动作。他只能是让人拍下樊轻轻的照片,找最好的修图师,通过特殊渠道直接递送到筛选者的手中,成败已经非他所能够撼动。
所以,等到网络上开始公布这一年的年历女郎时,樊轻轻并没有多想。钟秦哪怕有期待,也依然怕让樊轻轻失望。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国内国外无数的惊叹声此起彼伏,网络上,电视上,各大微博推特论坛中都被洗脑式的刷屏着。
十二张照片,十二位美人,每一张都美得那么惊醒动魄,每一张都冲击着人们的眼膜。很快,十二位美人的姓名开始在人们的口耳中相传,樊轻轻的照片下没有中文名字,而是落下她的英文名:peony!
照片中的樊轻轻弱化了她的华国血统,反而将她的西方容貌给推到了极致。高挑的眉骨,深邃迷人如同侵染在海水中的眼眸,似笑非笑蕴满了无数惑言的薄唇,还有那纤细的天鹅颈,骨骼分明的青葱手指在华服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苍白。
她静静的停驻在窗边,白纱的窗棂,橙蓝渐变的大海铺就了镜头的基本色调,咋一看去,人们几乎以为这不是照片,而是十七八世纪时著名画家手中的人物像,透着历史才能铸就的时光之美,一种雍容华贵的美,一种让人忍不住驻足不忍惊扰的美。
☆、第41章
也许樊轻轻情场太过于得意,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在回国的第一天,她又遭遇了一次网络暴力。
这是对于樊轻轻来说纯粹是无妄之灾,佳姐在事情发酵的当天对樊轻轻说出了一句话:“让你手贱!”
樊轻轻觉得非常的无奈:救人于危难之中难道有错吗?看到别人遭遇横祸,作为路人无动于衷见死不救难道也有错吗?
有人说在华国遭遇车祸的几率是别的国家的几百倍。狭窄的人行通道, 横冲直撞的电动车, 不守交通规则的摩托车都是造成车祸高发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有酒驾, 飙车、闯红灯等等, 更让车祸事件高居不下。
樊轻轻回国的时候正赶上华国的新年期间, 大城市里面的外来车辆大量的减少, 全都是本地人举家乘车走亲访友。宽敞的六车道, 稀少的行人, 只要是个老手司机都忍不住在马路上面猖狂起来。这时候一旦发生车祸就是惨案, 一辆车里面男女老少能够留下一个活口, 都算是老天爷眷顾。
樊轻轻回来是佳姐去接的她。因为司机放假,佳姐虽然是个急性子, 可开车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哪怕路面上空无一人,她的车速始终不超过六十迈。等红灯的时候, 后面的车几乎把喇叭都按烂了,她还悠哉悠哉捻起一颗糖塞到嘴巴里, 含含糊糊嘀咕一句:“赶着去投胎呀!”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后面的车直接如离玄的箭一般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朝着十字路口飞奔而去。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轰天巨响,刚刚超车的凯迪拉克与侧面左拐的小车撞在一起, 小车直接在空中转着翻了两个跟头,然后立着在柏油马路上滑行了百米之远。铁皮摩擦在马路上的声音几乎要割破人们的耳膜,无数即将行驶或者正在行驶的车辆纷纷不由自主的踩下了油门。
十字路口,有人在尖叫,有人从车厢里探出头,有人在心悸之后开着车心惊胆战的避开血腥场面绕道而行,更多的人选择远远的观望,不再靠近。
佳姐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盯着眼前的车祸现场,心跳几乎要从耳朵里面跳跃出来,手指后知后觉的痉·挛颤抖:“我,我的天哪……”
佳姐在震惊中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樊轻轻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凯迪拉克的车头几乎完全变了形,车主是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小青年,安全气囊几乎把他整个上半身都笼罩了。樊轻轻在确定他安全无虑后,直接越过满地的残渣碎片铁器,走向了另一辆已经完全变形的小汽车。
相比凯迪拉克,这一辆小车说是废铁也不为过。因为在空中翻转,还有在地上滑行的缘故,整个车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日本造的车,铁皮就跟纸片差不多。从破碎的玻璃窗往里面看去,只能看到血热模糊的几个人,小女孩微弱的哭泣声从安全座椅上泄·出来,含含糊糊地喊着爸爸妈妈。
樊轻轻蹲下·身子对着后座里的小女孩轻轻的安抚:“不哭不哭,哪里疼,告诉阿姨。”
小女孩已经完全吓傻,微弱的哭泣在听到陌生人的话语后反而高昂了起来。也就是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樊轻轻确定对方的重大器官至少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她的视线越过靠坐转向前方。司机的座位上应该是小女孩的父亲,他整个头趴在方向盘上,脑袋上的血迹糊住了整个脸。副驾驶位上的女人更加凄惨,直接被利器扎入了胸膛之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