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我们老大?”侯希林一愣,用手摸了摸鼻子,顿了一下,说道:“当然喜欢了!陶卫娟可是我……我们不少队员的梦中(情qing)人,长得好看又贤惠,老大能不喜欢吗?”
    牟燕然低着头走路,不声不响。
    侯希林继续自说自话:“他俩是我们防汛队出了名的天仙配,两人(情qing)投意合,好得蜜里抹油,天天在我们这帮糙老爷们面前秀恩(爱ài)!”
    见牟燕然没有言语,侯希林讲得更来劲了。
    “陶卫娟每年过生(日ri)啊,老大总要买块大蛋糕,邀请我们一起吃!他们还经常在县城里的卡拉ok唱歌呢!”
    买蛋糕?唱歌?牟燕然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侯希林。
    心中顿时失笑。
    阿川是最不喜欢吃(奶奶)油的,就更不要说生(日ri)蛋糕了。
    小时候过生(日ri),阿川送自己的都是玩具和娃娃。
    至于唱歌?印象中的阿川五音不全。
    “你们老大声音洪亮,歌唱得一定不错吧?”牟燕然不动声色的问。
    “那是自然,老大唱民族歌曲的,叫什么来着,刘和刚!著名军旅歌手,听过吧?”
    “那相似度,简直了,你听老大唱的,就跟听刘和刚本人唱一样。”
    牟燕然笑了笑,一脸认真的看着侯希林,继续问:“说一说,你们老大和队花陶卫娟是怎么秀恩(爱ài)的。”
    侯希林转了转眼珠:“牟医生,你怎么这么(爱ài)听啊!”
    “平时看你们老大(挺挺)严肃的,想八卦一下。”
    “他们两个是从患难中走过来的,老大有一次发高烧,娟子一口一口的喂水、喂饭。老大过生(日ri),娟子每次都能记住,提前张罗买蛋糕……”
    牟燕然紧盯着侯希林,发现他始终躲避着自己的眼神。
    他讲的顾北川,跟她认识的顾北川,差距太大了,简直是两个人。
    讲到娟子和顾北川时,都是在说陶卫娟如何付出。
    而顾北川所做的,好像只有过生(日ri)和唱歌一些十分普通的事(情qing)。
    再加上候希林讲话时的神态,牟燕然可以断定:
    顾北川和陶卫娟根本不是恋人。
    甚至连红颜蓝颜都谈不上。
    侯希林在撒谎。
    牟燕然没有揭穿,只是静静的听着。
    终于到了自己所住的农舍,候希林长吁一口气,挥手告辞:“牟医生,我走了!”
    牟燕然一改刚才冷冰冰的表(情qing),笑得灿若星辰:“谢谢你!猴子。”
    “猴子?”侯希林一愣,牟医生怎么还叫上自己绰号了?
    他悄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再放眼望去,牟燕然竟然哼着歌,轻快的入屋了。
    进入屋内,房东大娘正蹲在地上往柴灶里添木块。
    “大娘,辛苦了!这么晚还没睡?”
    “我烧点水,一会给你洗个澡。”
    “谢谢大娘!”
    大娘看着牟燕然,笑着问:“牟医生,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我知道了一个秘密!”牟燕然神秘一笑,回屋了。
    大娘把木质的大浴盆抬进来,用水瓢把(热rè)水一勺勺盛满。
    牟燕然谢过,待大娘离开后,脱光了衣服,用脚尖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
    她将整个(身呻)体坐进浴盆内,双手掬起一捧水,洒到(身呻)上。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雪白柔嫩的肌肤,跳跃着滚落。
    牟燕然用手指蘸着水珠,顺着脖颈、锁骨、饱满的(胸胸)部,滑到柔软的小腹。
    透过袅袅蒸腾的水汽,她仿佛看见那个强壮的男人向自己走来,伸出肌(肉肉)隆结的双臂。
    大手骨节分明,轻轻摩挲着自己每一寸肌肤。
    此刻,牟燕然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欢唱,迎接男人的(爱ài)抚。
    闭上眼,她喃喃说道:
    阿川,你永远是属于我的!。
    我不会(允yun)许任何一个女人把你夺走!
    牟燕然走后,顾北川显得十分疲乏,坐在那里没精打彩,一言不发。
    队员们都劝他早点休息,纷纷告辞离开。
    屋里就留下陶卫娟和顾北川两人。
    陶卫娟简单收拾下屋子,把水杯倒满,药放在桌子上。
    “北川?”陶卫娟看了眼躺在(床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顾北川,轻轻喊了一声,“我把药放桌子上了。牟医生说……”陶卫娟轻声说道。
    顾北川看向陶卫娟:“嗯?”
    “牟医生说,你不能再吃凉的和刺激(性性)的东西了。”
    “嗯。”依旧还是一个字。
    “那我走了,明天一早,给你煮点粥拿过来。”
    说完,陶卫娟起(身呻)给顾北川掖了下脚底的薄被,然后笑笑,准备往外走。
    “麻烦了。”
    (身呻)后传来顾北川的声音,客气而平静。
    陶卫娟听了(身呻)子一顿,低头说了句:“明天一早,等喝完粥再吃药。”
    推门离去。
    候希林本来和顾北川住一屋,为了让他能休息好,让了出来,自己和老李他们挤在另外一屋睡。
    顾北川被折腾了一天,躺在(床床)上眼皮虽然直打架,可怎么也合不拢。
    他想起了牟燕然,想起了自己成为孤儿后的(情qing)景,各种回忆交替反复萦绕在脑海,辗转反侧。
    顾北川索(性性)从(床床)上爬起来,将隔壁屋已进入梦乡,正打着呼噜的候希林叫醒:“猴子!”
    “怎么回事?”候希林一下弹起来,晃着脑袋惊慌张望。
    “猴子,是我!”顾北川笑笑。
    候希林看清叫醒他的是顾北川,顿时紧张起来:“老大,不舒服了?”
    “别紧张,我没事。你起来陪我聊天!”
    “那就好”,侯希林吐口气,顺便打了个哈欠,“老大你病成这样,就不能好好歇歇吗?这深更半夜的!”
    顾北川一瞪眼:“聊不聊!”
    “聊!”侯希林立马爬了起来,“服了你了,我这就起来还不行吗?”
    于是,两人披上衣服,一人搬了张小马扎,坐在院子里。
    入夜,月朗星稀,院子里很静,能清晰听见青蛙和蝈蝈的叫声。
    屋子里,还传来队员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来一支!”候希林给顾北川递烟、点火,自己也跟着吸了一支。
    “猴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顾北川吐了口烟,悠悠开口。
    “很好啊,做事认真负责,待人有(情qing)有义,最重要的是,在你手下干活,舒坦!”
    “行了,少拍马(屁pi),就知道问不出个什么。”
    “老大,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停了一会,顾北川接着又问:“再问你个事,你有喜欢过的女人吗?”
    “我?”候希林眼前浮现出陶卫娟甜甜的酒窝,“也许算有吧?”
    “什么叫也许算,有还是没有?痛快点!”
    “那就是有!”
    顾北川眼睛看向远方:
    “那么,假如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你会为了她的幸福,牺牲自己的(爱ài)(情qing)吗?”
    ☆、19.情绪失控
    候希林拿着烟的手一抖,脸色一沉,紧接着恢复正常,坚定的说道:“我会!”
    “为什么?离开她难道你不会更痛苦?”顾北川追问。
    候希林摇摇头:“不会。假如她离开我过得更幸福,那我宁愿离开!”
    顾北川沉默了一会,长长吐了个烟圈,拍了拍侯希林的肩膀。
    接下来两人又聊起今后几天的大概安排。
    候希林困得直点头,连打了几个哈欠。
    “行了,不折腾你了 !去睡觉吧!”顾北川见状,结束了聊天。
    “老大,你不用陪了?”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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